第二天一大早,收拾完畢,吃過早飯,大家依依惜別,互留聯(lián)系方式。
又有陳小樂救下傷員的家屬,成群結隊的來送行,這些人無不含著熱淚,千恩萬謝,有個老頭雙膝一彎,握著陳小樂的手老淚縱橫:“英雄,要不是你見義勇為,我兒子孫子都要燒死在飯店,俺沒有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全是你的恩德。俺沒什么好報答的,這五千塊是俺多年的積蓄,禮輕情意重,請英雄你一定要收下。”
陳小樂慌忙把老頭扶起,其他村民也爭搶著要送錢送物,情意切切,絕非作假。
他從小到大,從沒被人如此愛戴敬重過,一時心情激蕩,不禁熱淚盈眶。
只有陸花語暗暗發(fā)笑,心想你們送錢算是對了這廝的心意了,就他那愛財如命的性子,保準肉包子打狗一去不還。
沒想到這次陳小樂正直了一把,伸手示意大眾安靜,異常嚴肅的說:“各位鄉(xiāng)親,不用這樣。男人做事難道是求報的么,錢,我一分不拿。大家要是感激我,那就聽我的,回家好好過日子。只要你們能好好的活下去,那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這場面可想而知得有多煽情,掌聲雷動,喝彩聲不絕。
陸杰拉著女兒的手,正準備語重心長的囑咐兩句,讓她好好把握住這個好男人,終生都有個好依靠。沒說兩句,張蓉忽然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往地上一躺,撕心裂肺的大叫起來。
“我也要隨師妹去百花市見識見識,憑什么二師兄和老六能去,我就不能去,師傅你不要太偏心!我不管,我要去,我一定要去!師妹,我平日是怎么對你的,你倒是幫著說句話呀。”
好好的氣氛,立刻被她的鬼哭狼嚎給沖散,村民們一見這架勢,本著個人但掃門前雪,哪管別人瓦上霜的處事原則,一哄而散。那一疊疊本來要送給陳小樂表達感激之情的百元大鈔,也塞回口袋,如數(shù)帶回了家。
“胡鬧!”有個好女婿給自己長臉,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登堂感恩,陸杰滿心歡喜,容光煥發(fā),心情前所未有的大好。沒想到最后時刻張蓉跑出來添亂,顏面頓時掃地,他大為不爽,沉聲喝道:“劉凱,帶老五到屋里去,別讓她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
“是,師傅。”劉凱二話不說,攔腰把張蓉抱了起來,大步往屋里走。他也不是傻子,哪還看不出張蓉的心思。她要真想去百花見識,早就去了,現(xiàn)在吵著要走,還不是為了追隨宋去尋歡作樂么。
“劉凱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你,王八蛋,你把我放下來!”
陸杰臉上堆出笑容,殷勤的握住了陳小樂的手:“樂子啊,花語一個女孩子在都市里打拼,怪不容易。她這幾個洋鬼子保鏢我是信不過的,你還要多費心,多照顧著她些。”
陳小樂學著武林人士拱了拱手:“叔叔,花語交給我,你放十萬個心。”
“有你陪著她,我當然放心,哈哈,哈哈!”
陸花語生怕他爹再安排幾個人讓她帶走栽培,便開口辭行。
陳小樂連連拱手,裝模作樣的告辭:“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叔叔,阿姨,各位兄弟,咱們后會有期。”
陸杰心想這孩子難道是被崇明給打傻了,也真難為他了,隨手給了他一個大紅包,讓他回去買盒煙抽。
說了會兒話,眾人上車。來時四人正好,回去就人滿為患了,還是宋開車,路易莎身材豐腴占地比較大,打發(fā)她去坐了副駕駛。陳小樂,陸花語,郎軍,江通四個擠在后排。好在這四個都是瘦子里的瘦子,并排坐竟還有余地。
郎軍江通在,他倆是不好再動手動腳了,最多只是眉目傳情。
“花語,再確定一次,不會有我和崇明打斗的照片和視頻流傳出去吧?”陳小樂深信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尤其是他身懷九陰真經(jīng),又曾擊殺過王賢,凡事能低調(diào)則低調(diào)。俗話說的好,低調(diào),就是最牛比的炫耀。
陸花語笑道:“放心吧,你和崇明打斗時,只有家里的幾個人在場,其他村民都已經(jīng)躲回家里去了。最多也就是有人把你平時的照片交給媒體。”
“這也不行啊。”
“放心,我爹已經(jīng)挨家挨戶的通知了,讓大家守口如瓶,我爹在陸家莊還是很有威信的。”
郎軍好奇的問:“要是我打敗了崇明,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樂子你怎么一副生怕傳揚出去的樣子,把名字打響不是件好事么?”
陳小樂拍拍他的肩,道:“軍哥,話不是這么說啊,你看我貌似很強大的樣子,在修者里就是一個渣。名頭傳出去,萬一來倆高手找麻煩把我挫骨揚灰了,名字再響還有個屁用。”
這時,江通望著窗外呼呼倒退的樹木,有所感悟,異常深沉的念叨:“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流,李白真有大才,好詩啊,好詩。”
陳小樂一拳砸他胸口上:“什么李白,什么李白,明明是白居易的詩,沒文化,少炫耀。”
江通挨這一下不輕,滿眼委屈的看著他:“樂子,你咋還為了一個文化和我急了呢。”
話音未落,就見陸花語的魔爪擰住了陳小樂的耳朵,惡狠狠地說:“什么白居易,明明是李白的詩,六師兄本來就傻,你少誤導他了。”
他呲牙咧嘴的看著江通:“看見沒,董事長也會為了個文化翻臉滴,何況是我。”
這一路,雖少了摸摸親親的樂趣,和這倆練家子說說笑笑,也不愁寂寥。
他和郎軍江通很是聊得來,互換了手機號,相約過幾天一起喝酒,吃大餐,陸花語請客。
“你們喝酒,憑什么我請客,我的錢是天上掉下來的么。”
陳小樂嘿嘿一笑,惡魔之爪滑向她的小腹,一口含住了她飽滿潔白的耳垂:“請不請?請不請?”
陸花語險些呻吟出聲來,車上還倆師兄呢,真叫出聲來她要一頭撞死去了:“請請請,愿吃么吃么,撐死你們?nèi)^豬。”
江通和郎軍沖他豎起了大拇指,車上歡聲雷動,笑破了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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