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殷然驚出一身冷汗的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又做夢了。只是方才的感覺太過真實,真實的仿佛袁惜就在身邊。
可雖然她在袁惜的懷里,但是她卻感覺,她的身體里分明還有另一個靈魂的存在。而那個人,卻不是魅凰!
這會兒醒來,殷然甚至還有幾分神思恍惚。尤感覺,袁惜溫熱的吻還在唇瓣。而那人代替她的手,緊擁在袁惜的腰際,還殘留著袁惜的溫暖。
“水、水、水……水……”心跳因為方才的夢而紊亂間,殷然聽見一陣虛弱的聲音。忙回過神,才看見舞靈依舊蜷縮在那堆枯葉上,一副痛苦的神色。面對她的方向,緊閉著雙目,淚痕未干的面上沁滿了細密的汗珠。在溫暖的火光先,顯得楚楚可憐。
殷然只覺得心里謀根弦被觸動了,仿佛看著自己的孩子正在受苦般。忙移身過去,查看舞靈的情況。才發現舞靈的身體燙的嚇人,忙去取器皿,去溪邊取水回來。
這一夜殷然幾乎沒有休息,不停的為舞靈擦汗降溫。等天亮的時候,方起身出去尋找看附件是不是有可用的草藥。
走之前,不忘將昨夜剩余的糕點放在舞靈可以夠到的地方。
也是出了山洞,殷然才發現,昨天夜里太匆忙沒有看清。她之前一直以為她們逃到了一處山腳下,如今看來確是一個不大的山谷凹。
殷然同時發現,這山谷雖然不大,不過百花齊放。讓她驚奇的,是很多花兒并不在季節卻同季開放。而讓她驚喜的是,她發現了不少可用的藥材。
也慶幸舞靈的傷勢不用顛簸趕路,也可以很好的就地取材,得到醫治。
待殷然采集了不少可食用的野果,回到山洞的時候,舞靈已經醒了。雖然氣色依舊不是很好看,不過至少已經不發燒了。
“感覺還好嗎,身體還有哪里覺得不適嗎?”殷然見到舞靈的第一句話,依舊重復著關心。而舞靈有回答什么,只是坐在一邊的大石塊旁,盯著石塊神色有幾分復雜。殷然先將一邊手里揪著,兜在掀起的衣服下擺里的果子遞給舞靈。在她總算配合的接過后,便走向旁邊的石臺,放另一邊手里盛水的器皿。
“你還記得這里嗎?”殷然正將取回來的水放在石臺上,收拾著上面有些凌亂的瓷碗。突然聽見舞靈的話,不禁疑惑的回過頭來。
“你說什么?”
舞靈只是回頭看了殷然一眼,眸光又轉向那塊大石頭。殷然見此有幾分詫異,便放下了手里的碗走近了舞靈的身邊。
然后便看見了石塊上刻畫的文字,不禁側目看去。只見石塊上的文字有些陌生,相較于和夏的文字,似乎筆畫少了許多。可是卻又依稀辨得出寫的是什么,而等殷然拼湊出那些話的時候,怔住了。
只見那上面微小的字句是:
和夏七十七年,二月,春,袁惜與殷然到此一游。蒲公英仙子有靈,鑒證我們開始的這一天直至白頭。以及我們這幾日的所有幸福,希望我們的感情會如你的花語:愛永不止息。
注:如果沒有半途掉下個追殺我們,而重傷的閻無二,這些日子就更完美了。
——順便祭奠那逝去的未來21世紀!
“我想,你應該不記得這里了吧!”殷然正怔怔的望著那些文字時,舞靈突然語帶笑意的說。殷然不禁微詫,不知舞靈那明顯有著幾分得意的笑因何而起。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呵!”舞靈輕嘲一笑:“我知道,你一定不記得這八個月里發生的很多事情,哪怕你已經想起前世的種種。嗯……如果真的算起來的話,應該是五個月的事情!而七月飛雪后來的三個月,她全部都是模糊的。”
舞靈的話,讓殷然一訝。不過,想來舞靈在奈何橋觀望她與袁惜那么久。知道這些事情,也并不奇怪。
只是舞靈突然提起這事,是何用意?這么疑問的時候,殷然也問出了口:“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吧!”
“我想,你應該也覺得這些文字很陌生吧!”這個的確,殷然聽了舞靈的話也不否定。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
舞靈看了殷然頗為淡然的神色,眸光微閃,而后又說:“還有這‘未來21世紀’!而‘未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殷然再次點了點頭,接著開口:“我曾經借忘川之力,闖了輪回。本就是去尋來世的魂魄,來解除糾纏我與九洲生世的情咒。你我都該清楚,只有不在時空里的人,才不受時空命輪的束縛。所以你其實想說的那個人,是我的來世!”
殷然說完這些,輕輕一笑,然后望著舞靈,又說:“這有什么問題嗎?”
聞言,舞靈
微愣了下,就在殷然準備轉身繼續去做她的事情時。身后的舞靈又說話了:“你分明知道你,自己是在自欺欺人。不然的話,你為何想得起前世,卻想不起這個八個月發生的事情?”
聽見這話,殷然又轉回頭看著情緒有幾分激動的舞靈說:“你現在的身體,切忌心浮氣躁。這樣不利于你的身體康復,而我還有很多其他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看著你。”
殷然此話方落,舞靈突然就怒了,目的就站了起來。也不管還明顯站不穩的身體,對著殷然喝道:“那你走啊,你現在就走,誰要你管我來著?你最好現在就去問問公子,那五個月里伴著他的人,其實是誰!”
殷然見舞靈如此樣子,不禁一絲無奈劃過心口。只當舞靈無理取鬧,還是不能輕易的放開。該說的,她都已經說過。也不想多說啰嗦什么跟她強辯,便徑自轉過身去。
“一朝離了課堂,為勾引大叔裝純良;無奈他剛轉性向,就引來耽美狼一筐!柔弱卻假裝剛強,精明外表是包裝;看我玩轉各種手段,吃干抹盡在床上…… ”剛走至洞口的殷然聽見身后的話,目的轉過身來,很是詫異的望著山洞里的舞靈。
這姑娘,不是又精神病發作了吧,殷然心想。唱歌也就唱歌吧,這個詞也太、太——驚世駭俗了!
舞靈見殷然轉過身來,目露幾分得色。殷然見此,給了一個贊嘆的眼神,說:“音律節奏還算不錯!不過,你可以考慮換個歌詞。”說完也不待舞靈回應,便繼續往外走去。
“殷然,你給我站住!”
而這次再聽見舞靈的喊叫,殷然準備不再搭理她,隨她自己瘋去。
她現在幾乎身無分文,主要是在夏紇啟別院的時候,被搜光了。所以她這要是一個人去西關的話,準備些用得著的草藥,是必須的。
“這歌根本就是那個時候,你對夏玄奕唱的!”已經打算不理舞靈的殷然聽見這話,不禁心下驚訝。然后不待她轉身,感覺身后的舞靈已經追近了她幾步又說:“我想你是絕對不敢這么做的,可是那個人為了公子把你不敢做的都做了!只為了成全她深愛的人,那個女子當著滿朝權貴。唱了這歌,誘惑夏玄奕,才被罵為禍國妖孽!”
而聽見這話,殷然已經轉過了身,些微驚詫的望著身后的舞靈:“你說,這是我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