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不羈,選擇苦難
因為我就讀的專科課程現在是二加一的配比,也就是說兩年在校,一年實習(其實第三年根本連回學校居住的權利都沒有,也完全沒有課程,但這個時期學校照樣收學費,真是坑啊!)不過二加一制,這也催化著我們提前迎來了這一年一度的畢業季。
畢業了,你最想和宿舍友說那句話?
“柯國權,這學院生活的兩年時間,你最能折騰,現在我們馬上就要畢業了,你最想和宿舍友講那句話?”照畢業照片的那天,螳螂問道。
“一炮把你們干上天,與太陽肩并肩!”我邊整理身上的畢業禮服,邊比了個中指,對面的攝像師把我的中指動作定格在了照片中。
舍友們:“……”
……
“又是一個勞燕分飛的日子。”老虎看了眼泰迪,吸著鼻子道。
泰迪一眼也不看他,手上打包行李的速度瞬間彪升三倍。畢業禮服也顧不上收拾,直接脫下扔給生活委員,禮帽還在頭頂就往宿舍門口沖出去。這是逃命的節奏不快不行,以至于差點把門口依依惜別的老羅夫婦給撞了個感情分裂。
然而,就算是讓我想,我也絕對想不到除了葉小華,她竟然會來。
“為什么不做你的老朋友派給你的工作?”楊雨菲問道,這是她這一段時間以來最大的疑惑。
我吐了口氣綻了個微笑道:“第一,他老人家是上市公司老總,而我什么也不是,我去他們公司應該如何面對他的員工?他又應該給什么職位才能打發一個,競賽中還贏過自己的人?就算他老人家胸襟似海,我還不知道應該怎么面對他的員工呢。”我知道雨菲說的是我們青年隊的老余,這老頭還是很欣賞我這個曾經的隊長,所以在我離開隊伍時對我有過邀請。
“第二,我答應了我父母,要學好汽車知識,以報答他們供我讀書這么多唯一愿望。”
“哦,還有呢?”
“沒有了。”
“沒有了?”
和楊雨菲逛校園,是件引人矚目的事,頗有宣示主權的味道。
……
我原本想的是把學習到的東西,絕對的到手了,然后才開始創業。這樣,我的人生就會按照我自己的軌跡走啦。
但不想我大專畢業后,令人發指的事情發生了。廣州這個我喜歡的城市,2012年之前的汽車專業學生可是放不下地的搶手,但2012年竟然限牌令下來了。天啊,整個廣州地區賣汽車的4S店都扯起了裁員大旗,我們就這樣撞在了政府的刀口上,我們班的同學想在廣州實習工作?做夢吧。
我自己了是面試了近五十家廣州市的4S店面試,神一般的沒有一家能過!
找崗位實習的時間一拖再拖,生生從當年的3月份熬到8月份,我也是醉了。
但是一直到差不多9月我決定,不再去想什么實習,哥有的是創業智慧與點子,直接創業豈不更好?
……
于是9月前,我已經便拿了一份舊商業計劃去照單開藥,先從一家二手電腦市場打點二手電腦用品。然后,去各家大學里面打通天地線,在學校內做體育生意最好是和大學里面的社團搞好關系,我便是那樣做的,這個小聰明讓我獲益良多。
我每次去學校都能賣出貨物,而且是入貨價的兩三倍位置,所以我對自己很有信心。
待得12年9月大學生回校時,我已經和三家大學的相關社團打好了關系,我那時做的是二手電腦整機,這樣就能直銷,直接收錢。
這個方案是我準備東山再起的方案。
正在我為自己的商業雄心一步步前進之時,突然,我父親打電話給我,說我的一個遠親,在佛山的豐田汽車店里有人脈,這宛如晴天霹靂,我找了近半年找不到工作,一個遠親直接把我送進了那家店!我這里生意剛剛開端,貨都進了,搞什么飛機?
但思前想后之后,我還是把貨扔了,收拾好行裝只身去了那家公司。
汽車學院畢業證對我一個鐵了心創業的人來說,一毛錢作用也沒有。不過我還是這樣做了,不為別的,只為父母這樣一心要把我送進學校。我認為作為兒子的立場上就必需得學點東西,不然作為一個有良心的年輕人,內心過不去的。
工作的面試過程很順利,甚至是我這輩子面試過程最順利的一次。不出兩天,我便上工了,做是車間實習生。
這個與我理想背道而馳的工作,讓我變得沉默寡言;每天都要上種暗無天日的班,活得像奴隸,每天從8點鐘到達公司,晚上六七點左右下班,我的手上的血泡一個又一個,手掌上有著擦拭發動機節氣門被割開的傷口,每天這個傷口還要放在機油里泡,甚至有些剛剛開過來的車子要換機油,那機油的溫度奇高,折下油底殼螺絲時,一旦被淋下的熱油碰到皮膚時,那種皮膚快要脫下一層的感覺,讓人十分痛苦;還有在檢查底盤時被底盤的橫拉桿撞在額頭上的血茄……等等。
一天工作下來,雙手天天拿四十斤重的車輪,雙手的關節是疼痛的,雙腿是拖行的。最諷刺的是每個星期平均要磨破兩雙襪子,這些種種每天發生。那一年,我的身體幾乎被窄干,一米七多點的身高,瘦削到了只有不到一百斤!
根本沒有機會給年輕人去碰發動機;
那一年,我的工作量比大工要多。一個組五個工人,但大工的工資是整個組的十分之一,十萬元的維修保養費用,他能拿一萬元左右;而中工也有大工的一半以上折算五千五百到六千五百左右;小工在中工的一半以上折算三千以上;而我作為一個實習生,是完全沒有工資的,只有所謂的保貼,一共200到300元人民幣而已!
……
一年的痛苦并不是沒有收獲,這個時期,我終于用帶血的手執筆開寫《什么是商人》。這是用沾滿資本家壓迫下,血腥的雙手寫的。
為了未來更好地創業,在痛苦中我開始寫一本書,這本書就叫《什么是商人》因為那時根本沒有人知道什么是商人,我問過很多的人,基本沒有人知道這個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