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綁架?威脅?
就在柳星睡的迷迷糊糊之際,殊不知危機已經降臨。
歐陽求瑕跟著花叔走過庭院,想起自己來費城之前見到的那個人。
曾經他以為他只要做的好,家族之中定然會看重他,很顯然他對于自己的家族了解的太少了,在他背叛了所謂的朋友,家族滅了上官家之后,本來他以為他終于在家族中能站住腳跟了,卻沒有想到得到的卻是囚禁。根據他那個曾經大哥的說法是,自己太過于無恥,連自己一直以來的朋友都能夠背叛,對于家族之中的忠心又能有多少。
歐陽求瑕想笑,那么用著這份友情讓你們去踏平上官家的我,你們為什么又付出了行動呢?
一年了,多少個日子,他在自己的房間之中,如同囚禁。
終于那個男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個男人他見過,曾經在他和上官修之前帶走那個陰陽家傳言白皇的人。
對于此還是自己第一次失敗的任務,他記憶猶新。
那個男人居然說他的名字叫做歐陽淡水。
歐陽求瑕不敢相信,這個人居然就是家族中那個稱之為被舍棄的大公子的傻子,歐陽淡水?
怎么可能?
縱使他不相信,但是這個傳說中被舍棄的大哥,歐陽淡水居然將他放了出來,家族之中的所謂長老們包括他那爹娘都對這個傳說中傻子大公子言聽計從。
這一切是不可想象的。
在歐陽求瑕還沒有搞明白的時候,歐陽淡水居然讓他當新的族長,而他那個便宜大哥居然死了,他并不覺得有多悲傷,甚至還有幾分興奮。
就在他興奮自己終于能翻身的時候,歐陽淡水讓他帶著歐陽家撤出凡間,然后離開了,平常一直嚴肅的爹告訴他這個來自歐陽家異數的歐陽淡水的命令是絕對的。他本來嗤之以鼻,不過卻在他一步步神算之中,歐陽家居然真的到了非撤出凡間的時候。
于是那一日他去了那個傳說中傻子的園子,并不如想象中的一片臟亂,反而很是干凈優雅,淡然。
他帶著一絲淡淡笑容,雙手捧茶,坐在竹林之下,一派悠然,碧色的雙眼之中很平靜,似乎早就知道他會來。
然后他鐵血之中帶著歐陽家退出了凡間,子車家血洗京城,一切很快,卻也很慢。
然后那個男人讓他來費城,本來他以為是費城對于他們家的勢力事關緊要,但卻沒有想到他還說了讓他帶回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他還是認識的,柳星,那個曾經他也會動心靈動的女子,然后為了自己的野心放棄。
“歐陽公子到了——”花叔看著這位公子神游天外的樣子,是提醒也不是不提醒也不是,站在這門口大概半柱香了,于是花叔終于下定了決心要提醒。
“恩。”歐陽求瑕回過神來,習慣性動作,碰碰耳邊的白色寶石,站在這帶著一絲香氣的房間門口,邁出的腳步居然帶著一絲猶豫,不過女人而已。歐陽求眼神微微變的清明,抿緊嘴唇。然后走了進去。
“吱呀——”開門聲起。
首先是睡在外間的畫扇和初見醒了。
“什么人,這么晚干什么?”畫扇還在迷迷糊糊之中,初見已經清醒了。
首先進去的是花叔家的丫鬟,丫鬟道:“初見姐姐,畫扇姐姐,快起來了,給你們家小姐梳妝打扮,老爺就在門外要見云星姑娘。”
“啊?這么晚?”畫扇奇怪道。
初見卻已經站起身穿衣洗漱,心里覺得很不平常,然后道:“我知道了。”覺得這事還是找報告給柳星好。
柳星睡的正香,夢到的人自然是淡水。
“小姐小姐……”初見叫了幾遍。
柳星才慢慢睜開眼睛,腦子有幾分糊涂,定了很久才清醒過來,問道:“初見,你怎么在這里?”
“小姐,花老爺子在門外要見你。”初見道。
柳星看著窗外一片黑色,喃喃道:“這半夜三更的,這老爺子怎么會見我?”
“小姐,我也不知道,這有點不平常,他們是不是察覺到你們的身份了?”初見擔心道,畢竟費城和橫海城動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雙方傷亡都不大,但是一個城主女兒的身份到底還是一種把柄,更何況這還是個橫海城人認定的海神女。
“我的身份?不可能啊,那花老爺子一看就是對于上官修必然有所求,如果我出事了,上官修肯定有所懷疑,他應該不會那樣做?”柳星這些日子也察覺到了恐怕這位花叔也和畫扇和初見一樣誤會了自己和上官修的關系,所以柳星才會那么抽風的在小蝶面前做出那種撒嬌的樣子。
“小姐……”初見一時之間也猜不準。
柳星干脆搖了搖頭道:“我們在這猜也猜不出個什么名堂,給我更衣,我們去看看。”
初見猶豫著:“會不會有什么危險啊?”
柳星搖頭:“不會,如果真的要你家小姐的命的話,也不會這般有禮了。”
“起吧。”柳星從被窩里起身。
柳星這邊收拾良久。
坐在前屋的花叔陪著歐陽求瑕小心喝著茶,歐陽求瑕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此刻的心平靜下來看了眼里屋,杯蓋不時的叮當聲,不緊不慢。
“要不小的再去催催?”花叔見此道。
“不用,等著吧。”歐陽求瑕心中當然是有疑惑的,柳星怎么會和歐陽淡水扯上關系?歐陽淡水的身份他到現在都很難清楚,歐陽家特殊的存在?
“可是……”
“沒有可是,這位可不是一般人。”歐陽求瑕笑道,想著柳星的身份,恐怕還是橫海城的女兒吧,歐陽家的消息收集很密集,柳星可是在橫海城弄的動靜不小。
“此話怎講?”花叔也的確好奇,在他看來柳星就是上官修的一個女人,再也沒有別的什么了。一般的大家閨秀而已,這個人界有一半是女人,并不稀奇。
“呵呵……”歐陽求瑕只是輕笑,不愿意多說。
柳星沒有想到出來的時候居然見到了歐陽求瑕。
雖然她一直讓上官修冷靜一點,但是在見到這張嘴臉的時候,柳星很想抓破他那甚好的皮相,上帝真是不公平,這么惡心的男人居然有這樣一幅好皮相,所以腹黑這個詞才會在她那個世紀那么吃香。
“真是久見了,星兒——”歐陽求瑕放下茶杯,站起身,仿佛老朋友一般和柳星打招呼。
柳星忍者要拿刀砍人的沖動,皮笑肉不笑的道:“歐陽公子,的確是久見了,我本以為像你這個的人早該被人五馬分尸扔出去喂狗了,卻沒有想到這副好皮像還這般的連個刀痕都沒有,真是令我太失望了……”
花叔沒有想到一見面兩人居然這般劍拔弩張。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決定還是呆在角落里不說話的好。
“真是讓你失望了呢?我也沒有想到我居然還能出來,再次見到你,星兒,你還真是命大,連同掉進冥河都沒有死?”
“哼,世界上的事你又能知道多少呢,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只可惜老天報的太晚了,你這樣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居然出門沒有被雷劈死。”
“嘖嘖,真是了不得,多日不見,星兒的嘴可是越發會說話了。”
“會不會說話不要緊,主要是眼前這條牲口偏偏聽不懂人話。”柳星緊緊咬著下唇,拼命的讓自己冷靜,歐陽求瑕居然真的出現在這里,歐陽家到底準備如何,淡水是什么意思?難道自己真的要和淡水敵對?
觀星樓突然消失?那個蟠桃廟之前的詭異塔是不是觀星樓?
一時眾多的問題在柳星腦海里掠過。
卻沒有答案。
“你不好奇我來?”歐陽求瑕懶得和柳星耍嘴皮子。
“好奇又如何不好奇又如何。”柳星干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降降火氣。
“不如何,有個人讓我帶你回去?”歐陽求瑕不緊不慢道。
“誰?”淡水嗎?柳星的眼睛微微睜大。拿住杯子的手有幾分抖,所幸是背對著眾人,聲音略顯平靜。
“自然是那個向你求親的人,你說被求親拒絕,并且讓歐陽家歐陽鳴死于非命,這樣的罪,他應該如何對付你呢?”歐陽求瑕試探道,柳星和淡水到底是什么關系,如果掌控的好的話,那么他對于歐陽家的掌握可是一張不錯的籌碼。
“是嗎?那可真是可惜呢?”柳星說不清楚心里是開心還是高興,終于知道那個要讓歐陽求瑕疵帶自己走的人是淡水的時候。
“可惜嗎?”歐陽求瑕問道:“那么你跟不跟我走?”
柳星喝了口茶,才慢慢轉過身來,對著歐陽求瑕道:“歐陽求瑕,你回去告訴他現在還不是時候。而且你告訴他下次吩咐人的時候最好不要找你這種人渣。”
“哈哈哈……人渣?”歐陽求瑕又不是沒有感覺,柳星一句句的笑罵,歐陽求瑕早就怒火中燒,怒極反笑道:“柳星,哼,你既然叫我人渣,如果我不做點人渣的事情是不是對不起你的稱呼?”
“你想怎么樣?”柳星微微皺眉,腦中開始衡量,要不要動手。
“我不想怎么樣,只是希望你能配合我,跟我走罷了。”歐陽求瑕道:“說句實話,柳星我可不想對你動粗。”歐陽求瑕道,的確是顧忌到柳星和歐陽淡水的關系,于是說的比較含蓄,
“動粗,你到底動給我看看啊?”柳星冷笑,決定還是不要動手,不管歐陽求瑕帶她去城主府還是那個詭異的塔,她都能探上一探。
“哼,來人啊,綁起來——”瞬間暗處的黑衣蒙面人出現柳星面前,一瞬間制住柳星的手,并且用繩子綁起來。
柳星適當的掙扎一下道:“歐陽求瑕你這個小人,你放開我,我告訴你,你這樣對我,你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
歐陽求瑕皺著眉,掏掏耳朵道:“嘖嘖,嘴巴還真臭,來把嘴巴也堵上,帶走。”
花叔這個時候當然是坐不住了,然后做著笑道:“歐陽公子別沖動,這樣對這位姑娘恐怕不好吧。”花叔算是看明白了,看來這位姑娘就是那位口中所說的海神女了。這個女人對于費城來說意義重大,花叔覺得還是爭取一下能不能將這個女人留下來。
“怎么,花老爺子有什么意見?”歐陽求瑕挑眉,對于這個老東西突然覺得有幾分不耐居然三番兩次質疑他的話。
花叔小心陪著笑道:“如果這位姑娘名字叫做柳星的話,那么應該橫海城主柳超的女兒,還是祭子海神女,如果我們拿她做要挾的話,那么柳超那個老匹夫定然不敢亂來,到時候橫海城不是手到擒來,歐陽家又多了一座城池。”
歐陽求瑕沉默了一會,似乎在思考花叔的話,然后笑道:“你說的似乎不錯,不過你認為柳超那個老匹夫能夠被你們所要挾。”
“雖說不一定帶也可以嘗試一二啊?”花叔笑道。
“如此的話也可以。”歐陽求瑕看著被堵住嘴巴嗚嗚直叫的柳星笑道:“如此那柳星先在我那里,你們可以寫封信給柳超,就說柳星在歐陽家手里,如果不想他寶貝女兒死,那么就好好的向歐陽家誠服。否則休怪草原鐵騎踏平他那橫海城。”
說著就帶著手下壓著柳星離開。
花叔在身后連忙稱是。
暗處的綠水流轉著綠色的眼睛,看著這一切。
而上官修還睡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