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
人來人往。
而在街邊、十字路口等有一些人環顧四周,眼神時不時不著痕跡的瞄上一眼人群,小聲嘀咕:“目標出現,重復一遍,目標出現。”
“收到,按a計劃行事。”
……
而此時的陸晨并不知危險來臨,正牽著小八散步,兩人剛從酒店出來。
“我們去吃什么……”
小八四下張望,在尋著街邊小吃,但一年多在外,可以說吃遍了各地名吃,那口味也相當挑了。
“嗯,簡單一點,等會趕一點半的大巴,預計晚上六點可以到達下個目的地。”
陸晨把路線早弄好了。
“行吧。”
小八點頭,‘嘻嘻’一笑,清純可愛,而她背上是自己來時的背包,背包裝有一本日記。
日記本中最后一篇日記的日期就是今天,但是內容上只有三個字……
為什么有那三個字?
她猜不透,也不敢去問,只是有點兒小期待,抬眼瞄了一眼陸晨,心里邊嘀咕:“臭爺爺,叫你繼續裝,你的小心思早在日記本中寫出來啦。”
“干嘛呀?”
陸晨察覺到小八異樣的神色,瞥了她一眼,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啦。”
小八否認,笑了笑,依偎近了些,撒嬌道:“爺爺,我想再多待一段時間……”
忽然手機響了。
陸晨一看是老爺子,對小八作了一個‘噓’的動作,接聽道:“老爺子啊,這次又有什么事呢,昨晚不是……”
“你在哪兒?”
那邊傳來老爺子的聲兒,只是語氣有點兒著急,繼續道:“找個地方躲起來。”
“昂,干嘛?”陸晨納悶。
那頭的老爺子沉聲道:“我剛得到了準確的消息,有人要對你動手了。”
“……”
“你小子聽好了,我不是和你開玩笑,趕快找地方躲起來,我的人會去找你,記住代號是熊貓。”
“不是……”
陸晨不明白了,四下看了一會,疑惑道:“我也沒見附近有什么奇怪的人啊,對了,哪個國家啊。”
“目前只是推測,大韓、大美帝肯定竄通一氣了,可能島國也有參與。”
……
當陸晨在通話時,附近一個男子笑著走了過去,道了一句:“各位……他發現了。”
而在遠處有一個男人正了正神,沉聲道:“那動手吧,按a計劃行事。”
此命令一出,一時間有不少氣質獨特的人從各地兒走了出來,有亞洲面孔的男女,也有西方面孔的男女。
其中一個男子微笑,在大廈頂樓中探頭,而他手中還多了一把狙擊槍。
他是樸山。
“哈嘍,很高興再見到你哦。”
樸山嚼著口香糖,通過倍鏡瞄準了小八,自語:“可惜了,這個女孩很漂亮。”
那語氣盡是仇恨。
一年了,他忘不了,忘不了陸晨對大韓的蔑視,一個人讓一個國家難堪。
當時曾有議員提出交出樸山,但讓別的議員攔了下來,認為沒有必要對一個人妥協。
樸山自負,可眼見陸晨的恐怖,所以不敢表態,而他也知道自己怕了。
但是身為一個訓練有素的特工會怕,那簡直是奇恥大辱。
后來也是眾所周知,大韓未留下陸晨,讓人家安全的離開了,這個結果無疑狠狠的抽了大韓一巴掌。
哪怕現在也有不少人嘲笑呢。
一個自負的人往往也最為記仇,樸山就是如此,一直在等待機會,而機會來了。
他不一定殺的死陸晨,但讓陸晨痛苦簡單無比。
這時的陸晨還在與老爺子通話,他是變態的有點兒過分,但反偵察能力與常人無疑,絲毫美察覺到附近的不對勁。
而遠在那頭的老爺子反而是通過下屬報告,得知了一點兒情況,急道:“晨小子,別說了,快點兒走,他們可能要行動了。”
當他說出此話時,負責行動的男人神色一肅,說了兩個字:“行動。”
在同一時間,樸山扣下了對著小八的扳機,而陸晨也拽上小八速度離去,一邊對老爺子道:“知道了。”
但子彈的速度太快了。
幾乎一剎那襲來,打穿了一個正好路過的一個男人腦袋,擊中了小八的胸口……
如果不是陸晨往后拽了一下,這一槍會打在小八的腦上,當場斃命了。
狙擊槍裝有消音器,不曾引起轟動,但一個人突兀的腦袋開花,倒在了血泊中。
附近的人嚇傻了。
陸晨一下僵在原地,來不及錯愕身邊的男人腦袋開了花,只看到小八也倒在了地上,血水染紅了白色的衣衫,一寸又一寸的滲透了出來。
大廈樓頂的樸山笑著罵了一句‘該死’,通過倍鏡瞄準了陸晨的腦袋,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咻’的一聲,威力極強的子彈打在了陸晨的后腦勺,一下濺起了一大片血花。
樸山收好了狙擊槍,在耳麥中張狂道:“好了,搞定了,新研發的子彈果然厲害,一槍爆頭,我不信他不會死。”
其余特工、雇傭兵得知以后詫異,此行任務未免太簡單了,不過簡單也好,只要拿上血液,回去以后就可以交差了,而且有一筆不菲的收入。
然而當他們近前五十米之后,看到了眼下的一幕,那一個人后腦勺淌血,抱著地上的女孩一躍而起……
“……”
“不可能!”
……
所有人驚了,尤其是樸山,臉上的笑容寸寸消失了,慌忙拿起狙擊槍尋找目標,然而人家早不見了蹤影。
這時的陸晨只有一個念頭:“救人!”
“不怕,不會有事。”
陸晨存在著最后一絲理智,懷中是奄奄一息的小八,她的嘴角在不斷溢血,氣息微弱。
“爺……”
小八想要開口,但血水很快涌入了喉嚨,從嘴角溢了出來,觸目驚心。
她很疼。
“不要說話,我送你去醫院。”
這一刻,陸晨來不及憤怒,也顧不上悲傷,腦海中不斷有個聲音在催促:“不能失去小八。”
他的身子在顫,嘴唇在哆嗦,巨大的恐懼席卷了心頭,失去的的滋味一點點蔓延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