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何子山吃的很少,一方面是剛剛吃過了,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感覺到宋慧琴看他的眼神十分的不對勁,讓他有些坐立不安。
“怎么了?”何子山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了,他真的無法忍受這樣的眼神。
“你的腦子是什么做的?”宋慧琴突然冒出那么一句,何子山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什么?”
“什么?竟然單槍匹馬的去和那些見鬼的家伙見面,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啊?真的以為自己是李小龍啊?”
宋慧琴最終還是直接罵出來了,她也是從徐洋洋這邊得知何子山去見那幾個人的,對于那些家伙,她也不是一點都不知道,畢竟是警察這一行的。
只是讓她有些無語的是,何子山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嗎?
要知道,那些家伙哪一個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貨色啊?
何子山低著頭沒有吭聲,他也知道自己這一次是冒失了,但是他可以怎么做,讓宋慧琴一起過去嗎?
也許當(dāng)時是有用,但是后面他要怎么辦,真的以為宋慧琴可以保住他一輩子不成?
許多的事情,那是考慮了之后就明白,那是一條絕路。
他何子山?jīng)]有顯赫的家世,也沒有逆天的運道,更沒有貴人扶持,一切都需要自己摸索撐起。
魯家不也可以保住何子山一時,但是一旦幾個勢力聯(lián)手對何子山傾軋,那后果不是他可以承受的,這便也是何子山自己差點自廢的緣故。
只是每一個人考慮的事情都不同,在何子山看來這些事情不足為外人道。
宋慧琴說什么就是什么了,他也無須去說什么。
何子山倒是十分在意徐洋洋的看法,要知道,要不是她的話,那自己現(xiàn)在就該在醫(yī)院躺著了吧?
徐洋洋卻是沒有感覺到何子山那眼神一般,她今晚有些怪異,從頭到尾都是默默的吃著晚飯,也不吭聲。
宋慧琴卻是被激怒了,她冷冷的看著何子山說道:“剛才我說的事情你有沒有聽見啊?”
“聽見了。”何子山低著頭,他不想爭辯什么,只是樹欲靜風(fēng)不止,他不想和宋慧琴說話,但是宋慧琴卻是想要指責(zé)他:“你聽見了還是那么一個死人的模樣?要不是有洋洋的話,那你告訴我,你今晚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
什么時候你們那么親近了啊?
我知道要不是有她存在,我現(xiàn)在就該在悲劇的了,但是你也不用這樣說那么多的事情,這些事情似乎和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吧?
何子山內(nèi)心有些厭煩了,許多的事情他比誰都明白,但是他真的不喜歡有人拼命說什么,而且還是將他知道的事情給再三說出來。
宋慧琴看見何子山這模樣,她就知道這死人是不想理她的了。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都沒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無視她。
她很生氣,生氣之后,那便是憤怒。
“吃飽了?”宋慧琴突然很是溫柔的說道,何子山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卻也知道對方肯定是想到什么整蠱他的手段了。
“吃飽了。”
不過他不怕,雙手都沒有被人給廢去,他還有什么東西好怕的,況且他今天是真的吃了很多了。
“呵呵,好好,那你休息二十分鐘,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你和洋洋的事情我不會操心,但是我想要你做什么,你最好給我乖乖的去做,千萬不要用你的個性來挑戰(zhàn)我的耐心,要不然我想你會十分高興的。”
宋慧琴滿是威脅的話語,便已經(jīng)注定何子山今晚是一個晦暗的夜晚。
若是以前的話,那何子山也許會說出什么話語,但是今天,他什么都沒有說,就這樣默默的坐著,盡管現(xiàn)在他的身體都還是在顫抖。
昨晚留下的酸痛先不提,剛剛一路奔跑,那留下的勞累便讓他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何子山不吃了。
宋慧琴也沒有心思吃,就徐洋洋一個人在那里一點點的吃飯,雙眼有些無神的看著那菜,也不知道是想要吃那菜,還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二十分鐘之后過去了,徐洋洋還在吃飯,但是何子山卻已經(jīng)被宋慧琴給趕過去了。
“有什么想要說的嗎?”
宋慧琴看著何子山說道,她感覺自己似乎有些熱血沸騰了,就是第一次拿槍,第一次抓那些罪犯,她都沒有這樣的激動過。
也是,現(xiàn)在看著這個讓她有些頭疼和討厭的家伙讓她擺布,她又如何能夠不高興呢?
何子山什么都沒有說,而是默默的看著宋慧琴,心里面卻是有幾分打顫,身體更是軟綿綿的,仿佛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力量。
宋慧琴可不會在意何子山的狀態(tài),在她看來,人就是要對自己狠一點,尤其是男人。
要是她是一個男人的話,那她可以做的事情會更多。
“我吃飽了。”
就在這個時候,徐洋洋突然開口說道,誰都不知道她此時是什么心思,何子山卻是連忙跑過去收拾碗筷了。
“呵呵,你以為你拖得了多少時間嗎?”
宋慧琴對于何子山的舉動,她沒有一點在意,她想要辦的事情,那是怎么都可以辦到的。
何子山?jīng)]有回應(yīng),就默默的收拾東西。
“今天這些家伙都是怎么了啊?一個個都是那么的沉默,這有些不科學(xué)啊!”
宋慧琴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好像從剛才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在她唱獨角戲,這戲碼唱下去就沒有意思了。
只是,宋慧琴也在想一件事情,那就是何子山是被那些人給弄到這樣的,那你徐洋洋又是什么情況啊?
那徐洋洋從宋慧琴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保持一個沉默的狀態(tài),這種寂靜讓她感覺的有些不適應(yīng)。
宋慧琴也不多理會那么多事情,徐洋洋的心思,那不是她可以猜測的。
盡管只是接觸一天的時間不到,但是宋慧琴還是被徐洋洋的優(yōu)秀給嚇到了,她也特意去調(diào)查了一下徐洋洋以前的事情。
非人哉。
這是宋慧琴給徐洋洋的定義。
何子山將所有的東西都給收拾好之后,他走到徐洋洋的面前,想要說什么,但是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
說出來。
“不是男人。”
宋慧琴還以為何子山會搞出什么與眾不同的事情來,誰知道他半天屁都不放一個。
沒有什么好說的,她一把將何子山給抓過來,而后將何子山給放置在同樣的地方,讓他重現(xiàn)昨晚同樣的姿勢。
“你知道錯了嗎?”
宋慧琴看著何子山冷冷的說道,現(xiàn)在何子山全身都在抽筋,此時他已經(jīng)做了差不多一百個俯臥撐了。
不說何子山這缺少鍛煉的人,就說那些常常鍛煉的人,那都無法承受宋慧琴剛才的各種要求。
何子山躺在地上不斷的抽搐,宋慧琴卻是看都沒有看多一眼,因為他由始至終都不愿意承認(rèn)一句“我錯了”。
徐洋洋站在陽臺上看著外面的燈火闌珊處,仿佛一個憂郁的文青。
只是,此時可沒有誰會理會她,何子山如同一條疲倦的大狗一般,翻著身子在地上一縮一縮,當(dāng)然,那是抽筋造成的。
宋慧琴則是專心致志的看著何子山抽筋,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為美妙的景物。
凡是看見這一幕的人,誰不膽寒?
宋慧琴這模樣,那完全就像是一個變態(tài)的家伙。
何子山也算是生命頑強了,那抽筋足足持續(xù)了十分鐘,他竟然沒有昏死過去。
要知道,這抽筋若是沒有處理好,那很容易就會造成人殘廢,這事情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宋慧琴自己經(jīng)歷過的。
“舒服了嗎?”
宋慧琴看著他笑道,那模樣好像是剛才她給何子山帶來什么極致享受一般。
“舒服。”
何子山有氣無力的說道,他是一個很軟弱的人,但是若是認(rèn)為他會在任何事情上面低頭,那就錯了。
他不知道自己和宋慧琴有什么仇什么怨,只是彼此走到這一步,那便只有一方低頭了,那方可有和諧。
宋慧琴不會低頭,他更是不會,就是死,都不會。
“是嗎?那就繼續(xù)吧!”
宋慧琴瞥了一眼何子山隨意說道,要是一般人看見他這要死不活的模樣,那怎么也會讓他去休息,但是她卻是當(dāng)沒有看見。
何子山夠硬氣,就這樣硬挺挺的繼續(xù)堅持了五十個,最終直接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不是累的,而是他又抽筋了。
要說累的話,那他早就已經(jīng)支持不住了,從剛才到現(xiàn)在,那都是靠著最后一口氣撐著的了。
“小子你這是何必呢?那么硬氣又怎么樣啊?最終還不是倒在我的面前。”宋慧琴喝了一口水,很是悠哉的說道。
她就是看不慣何子山這沒有本事,還那么叼的模樣。
要是何子山知道的話,那會大喊冤枉,自己什么時候叼的了。
只是,許多的事情,不說出來誰知道啊?
突然,在那邊看風(fēng)景的徐洋洋回過頭來,也沒有理會他們,她走進自己的房間拿出衣服就朝浴室走去。
這是準(zhǔn)備洗澡了。
“這是怎么了?”
宋慧琴腦海還是有疑惑,她總是感覺到徐洋洋有些不對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