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來第一次地球已是將近二十年年前, 可那是在精靈星球算的天數(shù)。精靈星球每年只有三百天,自然在地球并沒有那么多年。
雖說周偉中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但神父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 那副看上去親切的嘴臉, 實際心比任何人都冷血。
神父一眼恨意, 朝二樓走了上去, 而周偉中被人叫走了, 他便跟了上去,一直跟到了二樓的VIP病房區(qū),而周偉中住的病房門口有兩個保鏢守門。
他躲在走廊拐角, 聽醫(yī)生在和他說手術(shù)恢復(fù)的挺好,明天就可以出院。
哼, 咋不死在手術(shù)臺上。
神父邪惡地想, 轉(zhuǎn)眼見保潔員推著一個車, 里面是要洗的工作服和準(zhǔn)備扔掉的針管。
他跟著到了保潔室,趁保潔員出去時, 偷了一件白大褂,又往兜里揣了兩支針管,然后匆匆的離開了。
可能正是午休時間,護士站只有一個人在值班,神父走了過去, 護士一看這美麗的男人就笑了, “是哪個病房的?有事嗎?”
“205的, 想提前扎針。”神父笑了出來, 撩的護士一陣害羞。他已經(jīng)查了, 205有病人,而且談話時說等吃完飯找護士扎針。
“哦, 不然也快到時間了,我這就去。”護士先給別的護士發(fā)了信息說去扎針,然后就從護士站出來了,“走吧。”
“我去買點東西。”神父又是一笑,護士點點頭便走了。
神父看她進了病房,胳膊越過護士臺拿了一個托盤,托盤有消菌棉球和聽診器。他剛走,就有護士拿著飯盒來了護士站。
在樓梯里穿上了白大褂,他又把針管里灌了水,拿著托盤就朝周偉中的病房走去。
“等等,你是哪位醫(yī)生?”門口的保鏢阻止了神父。
“我是新來的護士。”神父淡定自若。
由于門是開著的,里面的周偉中能聽到對話:“怎么了?”
“副臺,不是負(fù)責(zé)你的醫(yī)生,是男護士。”保鏢說。
周偉中走了過去,在看到神父的臉時被驚艷了,那冷艷的眉眼如花,身形如畫,簡直奪人心魄。神父在看到他時,心慌了下。
這人老是老了,可依然還是那副神態(tài)。
“我是新來的。”神父微微地笑了,美的無法言說。
“進來吧。”周偉中親和地說。
“副臺,他沒工作證。”保鏢提醒。
“換衣服忘了,要不我回去取?”說罷,神父去看周偉中,眉梢一挑,像是勾引。
周偉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讓他進來。”
“副臺……”保鏢還想說什么,周偉中擺了擺手,“把門關(guān)上。”
神父進來把托盤放下了,拿起針管真想狠狠地扎他一針,這么粗這么長的針頭扎下去一定解恨。
“你坐。”他看那個渣渣穿的半截袖病號服,心想:這就更好扎了。
周偉中笑了出來,紳士一笑:“坐下干什么?”
“扎針。”神父看他笑只有更恨,當(dāng)初就是他陽光的笑迷住了自己。
“說吧,這么費力要見我是為了什么?”周偉中看神父站那不動,又說,“你不會認(rèn)為我會相信你是護士吧?呵,我花了那么多錢找的專業(yè)醫(yī)生和護士,要換人,他們不可能不給我打電話,更別說你這簡陋的工具。說吧,找我什么事?”
還是那么深的城府。神父把針管的水射了出去,然后擺弄著針頭,語氣冷淡:“你覺得呢?”
“從你眼神可以看出認(rèn)識我,那是上門的情人?”周偉中嘴角微微勾起,“我喜歡男人這件事看來傳的很快啊。”
“那我夠格當(dāng)你的情人嗎?”神父露出溫柔的微笑,朝他走了過去。
神父把他這些年所有缺失的笑容都用在了今天。
“你很美。”周偉中干咽了下口水,被神父撩人的眼神勾引的不輕。
神父笑的更迷人,直到站在他面前,說:“那就是你同意我當(dāng)你的情人了?”
周偉中一把攬過他的腰,剛要說話就被神父用手捂住了嘴,一個猛勁將他壓在了墻上。周偉中心想。
好啊,美人性子野。
他迷惑在這張美貌中,突然,一根又粗又長的針頭深深地扎進了他的胳膊里,還是直直地狠扎下去。
周偉中疼得當(dāng)時汗就下來了,嘴被捂著,發(fā)出的全是輕微的唔唔聲,他使勁地掙扎,扯著手術(shù)的傷口都跟著疼。
“唔……”他雙目狠厲地瞪神父,神父比他更狠,甚至滿目仇恨,猛地拔出針頭,又狠狠地連扎了兩下,直深肉里,還在肉里左右愰動。
周偉中疼得擰緊眉頭,汗一串串滑了下來。
“唔唔……”
“我、恨、你。”神父瞪大的眼睛充滿了紅血絲,咬牙切齒。
“你到底是誰?”周偉中被他的眼神驚到了,眨了下眼睛,憋了一股勁將神父推了出去,神父后背撞上了墻,粗針頭還在周偉中的肉里扎著。
“來人,啊。”他瞅著肉里的粗針頭,碰一下疼的要死。
真是!他今天為什么穿半截袖的病號服!
神父從兜里又掏出一根又粗又長的針頭,剛要上前,門被保鏢推開了,看到里面的狀況,一腳踹上了神父。神父沒站穩(wěn)被摔趴下了,在摔的時候臉磕在了桌子角,血頓時從嘴里流了出來,臉也留了傷口。
“副臺,你沒事吧?”
周偉中不敢拔針頭,疼的呲牙咧嘴:“一個去找醫(yī)生,一個給我控制他。馬上!”
院長辦公室,霍斯脫下了白大褂換了風(fēng)衣,拿起公文包準(zhǔn)備撤了。
“院長不好了。”有個醫(yī)生沖了進來,“有人要報警。”
“報警?報什么警?”霍斯完全不上心,闊步走出了辦公室,那醫(yī)生在旁邊跟著走。
“有人假扮我們醫(yī)院的護士,對天文臺的副臺長行兇,聽說扎的可狠了,手術(shù)傷口都輕微的裂開了。”
“那就讓他們報警吧,假扮我們的人不是找死嘛,隨他們?nèi)ァ!被羲箍戳搜凼謾C,已經(jīng)下午一點了。
“不行啊,如果這事傳出去對我們醫(yī)院有影響,該說我們醫(yī)院管理失責(zé),連工作服都能被人盜走,還是VIP病房。”
霍斯煩躁的嘆口氣:“好不容易不忙了,又來這事,我都好幾天沒見我美人了。”
“啊,美人?院長談戀愛了?”醫(yī)生好奇地問。
霍斯一公文包拍在他頭上:“談個毛啊,還沒追到手。走吧,去看看。你說是天文臺的副臺長吧?”
“嗯,實力很大,國家級的領(lǐng)導(dǎo),他要是告我們,我們恐怕就得有一堆負(fù)面新聞。”
“怎么偏偏是他。”霍斯郁悶。不說他實力的問題,關(guān)鍵人家是他大哥的領(lǐng)導(dǎo)啊,真要得罪了不得給他大哥穿小鞋。
“院長,我們還是誠懇點認(rèn)錯吧,他可是在我們醫(yī)院花了很多錢。”
“不就是個闌尾炎手術(shù)嘛。”
“他父親病逝前是在咱們醫(yī)院住的VIP,住了能有一個月,還花錢請了咱們的專家只給他父親一個人治病,而且之前還捐贈了一筆錢給別的病人做手術(shù)。”
“哼,他還挺有心。”
“聽說他喜歡男人。”
霍斯這點倒挺意外:“他不是結(jié)婚了嗎?兒子和他一樣是天文學(xué)家。”
“有實力有錢的家庭,即使喜歡,不還是得結(jié)婚生子。”
霍斯沒吱聲。
兩人走著,身后跑來五個保安。
“院長。”
“干什么去?”霍斯問。
“劉醫(yī)生叫我們?nèi)IP病房區(qū)。”
“一起去吧。”霍斯說。
病房里。
“拜托了,千萬別報警,我們院長馬上來。”劉醫(yī)生不斷的在勸周偉中,門口也圍了一群護士和醫(yī)生。
“我還要等到什么時候。”周偉中虛弱的半躺在床上,眼神凌厲地掃向神父,總感覺好像見過,可又十分陌生。
神父已經(jīng)被兩個保鏢按住了,絲毫動彈不得,嘴角的血已經(jīng)凝住了,可神態(tài)依然冷傲。
“哎呦呦,這么多人,是干嘛啊?”霍斯人還沒進來,聲音就飄了進來。
“院長,你可來了。”一個護士說,“我們快勸不住了。”
神父聞聲一驚,剛才那聲音好像那個人。
霍斯嘴角一勾,步伐優(yōu)雅隨意:“副臺長……”
他目光和神父的視線碰觸上了,話戛然而止,神情一怔。
他看到神父嘴角出血,連忙走了過去,焦急的問:“怎么了?你這嘴怎么了?”
神父看到他關(guān)心的神態(tài),鼻子忽然一酸,錯開頭不看他,還是揚起下巴。
霍斯看他倔犟的樣,心抽抽地疼:“把他放開。”
他一向溫和的眼神厲了起來,掃著那兩個保鏢,見他們沒動,加重語氣:“把他放開。”
“院長,他就是假扮那人。”劉醫(yī)生連忙去拽霍斯,霍斯甩開他的手,眼神犀利的去看周偉中,一笑,卻是冷的。
“副臺長,幾個意思?要報警是嗎?”
“院長,別添火啊。”劉醫(yī)生小聲在他耳邊說。
他們叫院長來是想讓這個副臺長看在院長的面子好放棄報警,這來了不僅不講和,還在這發(fā)火。
院長啊,你平時耍耍脾氣我們習(xí)慣了,這可是關(guān)乎到你的醫(yī)院啊。
“怎么?你們認(rèn)識?那我更懷疑他的動機了。他無緣無故跑這來行兇,還穿著你們的衣服,這背后不應(yīng)該調(diào)查嗎?”周偉中嚴(yán)冷地說,“如果你要保護他,那就是你也有嫌疑,別怪我不客氣,到時可能連調(diào)解的機會我都不會給你,等著坐牢吧!”
霍斯唇角一揚,聲音冷酷:“保安進來。”
保安聞聲進來了,霍斯攤開手:“電棍給我。”
“啊?院長,這個不能隨便用啊。”保安對長說。
“我他媽讓你拿來!”霍斯瞪了過去,咆哮如雷,嚇壞了所有醫(yī)生和護士,因為平時的院長還是蠻好說話的。
保安忐忑地送上了電棍,霍斯按了開關(guān),電棍嗞嗞地發(fā)出聲音。
“院長,雖說他是假扮我們的人,可也別電他啊,真要出事怎么辦。”劉醫(yī)生擔(dān)憂地說。
周偉滿意地笑了。
神父聞言心一涼,看向霍斯那冷漠的臉。
霍斯關(guān)了電棍,目光掃向他,在所有人以為他要處理假扮的人時,他說:“我再說一遍,放開他。”
“你是想跟我作對?”周偉中一看他是這一意思,冷說,“你知道我在你們醫(yī)院花了多少錢嗎?我還捐過錢,你別太幼稚!”
霍斯看見美人流血就心疼的不行,把他的話完全當(dāng)空氣,果斷地把電棍杵在了一個保鏢的心口。
那保鏢慌了,劉醫(yī)生連忙去拽他:“院長不行啊。”
“滾開。”霍斯盯向那保鏢,目光犀利,“我查三個數(shù),你要不松開,你可以試試這電棍的滋味,我說到做到。1,2。”
3沒數(shù)出來,那保鏢嚇的松了手,另一個也慌忙松手了,周偉中險些氣過去,去瞅保鏢:“給我打電話報警。”
“別別別。院長啊。”劉醫(yī)生比這院長盡職。
霍斯沒理他的話,手碰上了神父受傷的左臉。神父無措地眨了下眼睛,扭開頭,“我想走。”
他真是狼狽,丟盡了臉。
“好。”霍斯一口應(yīng)答,轉(zhuǎn)身看向周偉中,手卻把神父護在身后,“劉醫(yī)生,去查查這位先生在我這醫(yī)院消費了多少錢。”
劉醫(yī)生不明白什么意思,還是轉(zhuǎn)身去了,沒一會跑了回來,給了霍斯一張單子,七十八萬。
在眾人疑惑他干什么時,霍斯從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支票,用筆劃了七十八萬,最后瀟灑的簽上了自己的名。
他扯下支票,毫不客氣地甩給了周偉中,然后牽上了神父的手,邊走邊說:“馬上把他給我轟出去!警察來了讓他們?nèi)ノ肄k公室。”
媽的!在這耍毛威風(fēng)!也不看惹的是誰!
醫(yī)生和護士們抿嘴偷笑,心里實際挺爽的,終于不用點頭哈腰伺候了。
周偉中就沒受過這么大的恥辱,臉色難看至極,“噼里啪啦”把床頭柜上的東西全摔了。
出了病房,神父的手還緊緊被霍斯握著,別扭地抽了出來:“那……警察來……”
今天是他太沖動了。
“沒事,你就往我身上推,說是我指使的,我爸會撈我。”霍斯忽然停下腳步,抬起神父的下巴看他的臉,“他們打的?”
真要是打的,他背后弄不死那逼。
神父不自在的后退一步:“磕的。”
“去我辦公室。”
兩個人朝辦公室走去,在等電梯的時候,周揚急忙地追了上來。
“霍院長。”
霍斯回頭看他,知道他是誰的兒子:“你來了?有事?”
周揚勾起笑容,看了眼神父:“我已經(jīng)讓我爸撤回了報警,他脾氣不好,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傷口裂開了,現(xiàn)在疼的厲害,還請你別攆他出去,我們確實信賴你們醫(yī)院,不然也不會在這花那么多錢。這是剛才的錢,你拿著。”
“不用了,我可以不攆他,趕緊讓他轉(zhuǎn)院,我們這伺候不了他。”霍斯說。
“別啊,這大冷天的轉(zhuǎn)院太費勁了。不看我面子,你也應(yīng)該看在霍教授的面子,我們是同事,你就幫幫忙吧。”周揚一臉誠懇,笑也真誠。
電梯到了,霍斯看向神父:“你說呢?”
“干嘛問我?”神父沒想到他會征求他的意見。
“你是我老大,我當(dāng)然聽你的。”霍斯對神父笑就格外燦爛。
神父想既然能撤回報警,那旁邊這個人也不用替他進去了:“留下吧。”
“謝謝。”周揚把支票還給霍斯,霍斯推開了,“病,我會讓人好好給他治。錢,我不要了。我就一個要求,下回有病別來了。”
說罷,他拽著神父上了電梯。
周揚看電梯門關(guān)上,立時收回了笑容,煩躁地握上拳。
要不是這人背后是實力雄厚的霍氏集團,他才不會跑這來低頭哈腰的。
到了辦公室,神父環(huán)顧了一圈,霍斯去拿醫(yī)藥箱了。
“剛才那個人是那人的兒子?他多大?”
“是他兒子沒錯,多大我不知道,不過和我大哥是同事,應(yīng)該也不小了。”
神父舒了口氣。他真是被騙慘了,那么大的兒子肯定是在認(rèn)識他之前就有的,他還傻乎乎的來找他。
自找的。
霍斯拿醫(yī)藥箱坐在了神父的旁邊,拿出了醫(yī)用手電筒:“張嘴,我看看哪傷著了。”
這么近的距離,這么親密的相處,神父十分別扭:“不用了,我沒事。”
“你非要對我這么冷是嗎?”霍斯盯著他,神色有些愁。
神父看了兩眼他,猶豫片刻,才看了過去,張開了嘴。霍斯笑了,用手電筒照進里面,光線下,神父出血的地方是牙齦,牙齒倒沒事。
霍斯看著他嘴里紅潤發(fā)顫的舌頭,干咽了下口水,松開了他:“牙齒沒事就行,臉我給你處理一下。”
他用棉簽蘸了消毒水,一點點在神父受傷的臉上擦拭。神父微微抬眸看他認(rèn)真的臉,心里越來越別扭。
剛才被扣在那時,他心里非常亂,可當(dāng)這個人三番五次護著他時,而且不分對錯的護著他,他是真的動容了,畢竟除了他的親人,從來就沒人這么護著他。
一直以為這個人很不靠譜,沒想到在關(guān)鍵時刻,他真的很值得信賴。
如果沒有他,他說不定就進了警察局。
霍斯給神父貼了創(chuàng)口貼,樂了出來:“咂咂咂,貼創(chuàng)可貼都這么美,我嫉妒。現(xiàn)在說說吧,你為什么去扎他?”
“沒為什么,就是想扎他。”神父干脆地說。
扎的可爽了。
“好吧,不說我就不問了。吃午飯了沒?我們?nèi)コ渣c。”
他回來時就在想美人為什么扎副臺長,他猜會不會曾經(jīng)傷害美人的就是這個副臺長?能嗎?
“我吃過了。都這個點了,你還沒吃?”神父難得問話了。
霍斯舒口氣,在沙發(fā)上癱著:“我這幾天忙死了,天天有一臺大手術(shù),神經(jīng)一點都不敢錯亂,不然我早找你去了。”
神父朝他看去,嘴角翹了下,又很快地斂回。那這么說,他不是因為霍顏的那通電話沒找他,而是有事忙。
“要不再去吃點?”
難得美人愿意搭理他,霍斯當(dāng)然同意,吹了聲口哨:“那吃西餐?我知道有家牛排超好吃,而且那么浪漫的環(huán)境……咂咂。”
“你就不能正經(jīng)點。”神父起來走了,依然像只高傲的孔雀。
霍斯連忙跟了上去:“正經(jīng)能勾搭到你嘛。”
出了烘焙坊已是日落,田甜說:“還是有老師教好,自己瞎琢磨根本做不好。”
“老師會的多。”小七看著手里提著的烤肉吐司,朝馬路張望,“顏哥還沒來呢。”
“小七,謝謝你和顏哥,等我學(xué)會了一定賺錢還你們。”田甜挺不好意思的。
“我也是用的顏哥錢,我賺錢后都給他,我們一起存錢。”
“你們真幸福。”說罷,田甜來了信息,一看是學(xué)長約他和小七吃飯。她興奮的跳腳,“小七,學(xué)長約我們?nèi)コ燥垺!?
“我們?我不去,我要等顏哥。”小七連忙搖頭。
“你說他為什么請我們吃飯?”
“我怎么會知道,可是他要請也應(yīng)該請你一個人,我又和他不認(rèn)識,是不是他客氣客氣?”
“不知道。”田甜捧著手機,激動不已,“那我該怎么回?”
“去,好不容易有進展干嘛不去。”
“小七,那你跟我去好不好?我自己緊張。”
田甜愰著小七的胳膊,小七想了想:“我得跟顏哥商量商量,他要我早回家。”
“哎,車來了。”田甜指了過去。
小七頓時笑了,朝顏哥揮手。車?yán)锏幕纛伱佳弁钢σ猓此难凵駵厝針O了:“瞧這傻樣。”
“顏哥。”車停下了,小七開門上了副駕駛,沖田甜勾手,“上來啊。”
田甜見霍顏沒什么不滿地情緒,才坐進了后座:“麻煩你了。”
“沒事。”霍顏啟動了車。
“顏哥,田甜說他那個學(xué)長請我們?nèi)コ燥垺!毙∑哒f。
“就是上回漢堡店那個男人?”霍顏挑眉。
“嗯,我能去嗎?”小七問。
“我買了上好的牛肉,想著給你晚上煎肉吃,你還去嗎?你要去我就自己吃了。”霍顏是故意那么說的,他是肯定不會讓小七和別的男人吃飯,而且那個男人看上去挺好,誰知道心里有什么鬼主意。
“我不去了,我要回家吃烤牛肉,想一想都香。”小七吸吸鼻子,笑嘻嘻的,“田甜,你自己去吧。”
“我自己緊張。”田甜深呼吸。
霍顏從后視鏡看了她一眼:“你喜歡他就應(yīng)該自己去,小七去只能當(dāng)電燈泡,感情的事還要自己努力才是。”
“你說的也對,我吃完飯主動約他看電影。”田甜看看自己的衣服,“我看我要先回家打扮一下。”
小七沖她比劃加油,田甜點了點頭。
待兩人回家時,神父不在家。
“神父?”小七叫了一聲,“出去溜達了嗎?”
話落,霍顏猛地從身后將他攬進懷里,嘴唇蹭了蹭他的耳朵,親的小七癢癢的,“寶貝兒,想死你了。”
“哼,我不想你。”小七推開他,學(xué)神父揚起下巴。
霍顏舔舔下嘴唇,玩味地看他:“好,你說的,晚上別跟我一起睡。”
他大步朝廚房走了過去,小七一聽慌了,追了上去:“不要,一起睡。”
“那想不想我?”
“那就湊合想吧。”小七還想裝高冷,卻憋不住哈哈笑了出來,霍顏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你咋這么招人稀罕。”
小七美美的在他嘴角親了一下,然后把帶回來的袋子解開了,里面是形狀精美的三角烤肉吐司。
“顏哥,你嘗嘗,這是老師教的。”
“首先形狀挺好。”霍顏拿起了一塊,一咬是松軟的,嚼碎全是烤肉的濃香味,“嗯,不錯。”
“老師說這是簡單的,一個月他保我全會。”
“我的小七越來越出息了,到時別看不起你顏哥啊。”
“我不是那種人。”小七咬了一口吐司,“我挺厲害的。”
西餐廳的周揚看離約定的時間差不多了,整理了下領(lǐng)帶,轉(zhuǎn)頭田甜來了,他往她身后看了眼,沒見小七的人影,嘴角的笑意變的淺淡了。
“學(xué)長。”田甜害羞地叫了一聲,高檔的環(huán)境讓她心生緊張。
周揚伸手讓她坐,笑說:“怎么你自己來的?”
“小七他有事。”田甜沒想到這里這么高檔,穿的只是普通大棉衣,可也是她最好的一件,和對面西裝革履的學(xué)長比起來,真是配不上。
“這樣啊。”周揚伸手叫了服務(wù)員,點好了菜便和田甜聊天。
“對了,上次我去你那看你拿著一塊挺獨特的石頭,能再給我看看嗎?”
“哦,我真帶了。”田甜很寶貝這塊石頭,基本天天帶著,她從包里拿出來給了學(xué)長,“這石頭我覺得很好看,我想著以后加工一下,用它做項鏈墜。”
周揚把石頭舉起,燈光下鵝蛋形狀的石頭晶瑩剔透,美極了。
這塊石頭和霍教授研究的那塊好像,這么高貴的石頭會是人工造的?
“田甜,這塊石頭我?guī)湍阕鲰楁湁嫛N艺J(rèn)識個大師父,他手藝很好。”
“真的嗎?那是不是很貴啊?”
“就當(dāng)學(xué)長送你的,那我揣兜了。”周揚看她點頭,便把石頭揣進了兜。
“謝謝學(xué)長。”
“跟我還客氣。”周揚微微一笑,笑的田甜一陣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