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鐵先生并沒有聽到我和白狐的對話,不然的話,他一定會熱血上涌,瘋狂的要殺了我。不過,白狐一定會攔住他的。
在半路上的時候,方齡醒過來了。我笑著說:“睡得好嗎?”
方齡從無名背上跳下來,點了點頭:“還不錯,不過不如床上舒服。”
無名負責把方齡送回去,而我和白狐回到了新家。
在進門的時候,我問白狐:“我應該怎么做?去各大教堂拜訪,有沒有一個叫鐵夫人的嗎?”
白狐想了想說:“按照鐵先生的說法,他在一個月之內就會從棺材里面出來。所以無論你做什么,都會在一個月內遇到鐵夫人,所以你不用刻意尋找她。”
我點了點頭,躺在床上,嘆了口氣:“鐵夫人,真的是從地獄里面爬出來的嗎?我忽然有點害怕了。”
白狐笑著說:“那只是鐵先生的夸張罷了。先知預測的結果是你殺了她,而不是她殺了你,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閉上眼睛,嘀咕了一聲:“有時候,殺人也很可怕……”
我這話還沒有說完,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聽到身邊的人正在爬起來。我睜開眼睛,發現白狐正走下床。而外面有人在敲我的房門。
我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是葉菲。
白狐坐在椅子上,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來。而我白了他一眼,就把房門打開了。
葉菲在外面微笑著問我:“睡夠了沒有?”
我看了看表,下午兩點鐘。于是點了點頭:“差不多了。”
葉菲無奈的說:“你今天必須跟我去公司了,不然的話,那個職位就保不住了。畢竟拖了這么久。”
我猶豫著回頭看了看白狐,而白狐沖我笑了笑:“去吧,晚上我接你下班。”
這話讓我心中一暖,馬上對葉菲點了點頭:“好,那我就試試。”
反正鐵夫人會自己找上門來,我還是抓緊時間搞定自己的工作比較重要。
葉菲帶著找了一家小飯館,吃了點東西,在吃飯的時候,她給我講了一下工作內容,并且告訴我,今天下午主要是熟悉一下環境,不用工作。
我點頭答應了,然后跟著葉菲打了一輛車,向公司去了。
葉菲把我帶到一間辦公室。里面坐著一個中年女人。這中年女人看起來很瘦,但是眼睛里面滿是精明。這個人是我們的經理,姓陳,于是我們叫她陳姐。
陳姐很熱情的讓我坐下了,然后笑著說:“名校的畢業生果然架子不小。我們等你來上班,幾乎等了一個月。”
我連忙賠笑說:“我最近有點私事,不好意思。”
陳姐擺了擺手:“我理解,葉菲都跟我說了。何況,二十一世紀什么最重要?當然是人才了,等一等,很值得。不過,入職之后,可要認真工作。”
我馬上點頭答應了。
陳姐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來吧,我給你介紹一下工作。”
很快我被分到了一個格子間,里面有一臺電腦,一個電話,幾個文件夾,和成千上萬的上班族沒有什么區別。而我的工作內容是做報表,也和成千上萬的上班族區別不大。
我站在那里,忽然有一種想法:“我真的做好這樣的心理準備了嗎?朝九晚五,一周五次。從二十歲到六十歲,然后退休做一個沒牙的老太太……”
我微微嘆了口氣:“好像……和白狐捉鬼也不錯啊。雖然有點恐怖,可是每天都很精彩。”
我這種念頭只是短短的一瞬,很快就回過神來了。陳姐已經把事情吩咐完了,而我則道了一聲謝。
就在她要離開的時候,我看到她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似乎過于白了。正常的黃種人,即使抹太多的粉也不會這樣的,難道……她是鐵夫人?
我搖了搖頭:“我這是怎么了?陳姐的五官和壁畫上的女人根本不一樣,我真是太疑神疑鬼了。”
陳姐拉了拉我的手,笑著說:“來吧,認識認識新同事。”
她這樣一拉我,我兜里面掉出一樣東西來,丁丁當當的落在地上。我低頭一看,是鐵先生的十字架。
我連忙把十字架撿起來,揣在了兜里。
等我抬起頭來的時候,看到陳姐目光猶豫的看著我,過了兩秒鐘,她奇怪的問:“你……信主?”
聽陳姐的口氣,她應該是教徒,我心想:“我既然要找到鐵夫人,自稱教徒也許比較好。”于是我點了點頭。
陳姐臉上露出笑容來:“原來是教友。”她的表情可比剛才親切多了,也真誠多了。不過緊接著她又皺著眉頭說:“既然你是教徒,為什么不把十字架戴在脖子里面?反而要揣在兜里?”
我沒想到她會這么問,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幸好陳姐自己揣測出來了一個答案:“我明白了,你只是信主,還沒有接受洗禮對不對?”
我干笑著點了點頭。
陳姐熱情的摟著我的肩膀:“沒關系,改天我帶你做。今天晚上呢,我請你吃飯,葉菲也來。天下教友是一家,我們應該多親近親近。”
領導請吃飯,似乎推辭不得,我只好點了點頭。
我今天下午并沒有工作內容,所以只是在公司里面四處亂轉,熟悉環境,這時候,手機忽然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是一條短信:“只吃飯,別喝酒,吃完我去接你。”
短信沒有顯示號碼,不過我馬上反應過來是誰了,我打了幾個字:“認真看家,不許監視我。你這個封建殘余,新時代的家庭主男。”
我發完短信,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來了。
這時候,葉菲出來上廁所,在走廊遇見我了,她笑著說:“如意,你真是幸運啊,這么快就和陳姐親如姐妹了。”
我苦笑了一聲:“行了吧,她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我這個教徒是假的。”
葉菲笑著說:“我勸你還是裝下去。聽說陳姐特別虔誠。她現在好容易找到你這樣的教友,一定認真提拔你。”
我無奈的說:“那你怎么不跟著她入教?”
葉菲干笑了一聲:“我周末喜歡晚睡,怕她叫我去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