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到了周末。
由于要去逛街,總不好穿校服去,否則會引起路人側目的,江禪機這段時間以來頭一次換回自己的普通衣服,襯衣和牛仔褲,大冬天穿襯衣有些怪,但他也沒別的衣服了,反正他只要不凍得哆嗦,別人肯定以為是里面加棉加絨的襯衣。
他和陳依依在樓道里碰面,她也換上了她自己的便服,不過她的便服……怎么說呢,款式對于一個高中生來說明顯有些太幼稚了,大小也不太合適,應該是她以前上初中時的衣服。
她也意識到這點,顯得有些窘迫,不時地往下扯自己的衣角,試圖讓衣服看起來大一些。
“不用在意,正好今天逛街,順便買兩件衣服吧。”他安慰道。
她點頭,已經帶上了她的錢包,里面有她攢下的壓歲錢,作為一個市區小康家庭的孩子,她以前每年過年得到的壓歲錢還不算少,再加上她平時不亂花錢,零花錢也經常攢下來,加在一起有兩三千塊錢,買幾件衣服沒問題。
他們去大眾澡堂跟梓萱會合,然后……
“喂!你是誰啊?”
看到屋里那個人,江禪機嚇了一跳。
“我是紅葉學院今年的新生,我叫文華,嬋姬學姐你好鴨~”
文華阿姨竟然穿著紅葉學院的校服,還梳成一對麻花辮,戴了一副平光眼鏡,意氣風發地向他揮手打招呼。
梓萱以手捂臉,窘得連脖子都紅了,不忍直視。
“不,我是說你那身校服是哪來的?”江禪機沒被她糊弄過去,指著校服問道。
“嘿嘿,當然是你的了,反正你又從來不穿校服裙子,怎么樣,是不是很合適?”文華阿姨還原地轉了幾個圈。
由于今天不用穿校服,文華阿姨提議幫他和陳依依把校服洗一下,結果竟然把他的校服穿在自己的身上了。
“一點兒也不合適啊!快脫下來吧!”
江禪機很無語,他和她的身材當然完全不同,校服裙子姑且不論,上衣穿在她身上,袖子過長,衣擺也過長,胸口卻穿起來緊繃繃的。
文華阿姨嘆了口氣,把上衣外套脫下來,“好像確實有些緊,最近可能長胖了……不過裙子很合適啊,是不是很合適?”
雖然文華阿姨挺顯年輕的,但老實說,這樣的紅黑格子短裙不適合她的年紀,為了讓她消停一些,江禪機只能違心地點了點頭,勉強說道:“還行吧。”
“我就知道!還是嬋姬肯說實話啊!”文華阿姨美滋滋地竊笑,“既然嬋姬你不穿這條裙子,就給我穿吧?”
“嗯,你穿吧。”江禪機無奈地答應,“不過你最好別穿著出門啊,在家里過過癮就得了……”
梓萱已經忍無可忍了,推著江禪機出了門,然后氣呼呼地把門關上。
“簡直太丟人了!你們趕緊給我忘掉剛才看見的東西!”她發狠地說道。
“不用生氣啊,其實你媽媽穿著還好吧。”
其實文華阿姨的身材保持得不錯,只是不適合穿他的衣服,畢竟他太瘦了。
“你為什么要說還行啊,你這么說她更來勁了!”梓萱翻了個白眼。
“其實我覺得……你媽媽也不是為了出風頭而穿的吧,她可能……是想重溫年少時的感覺?”他猜測道。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一生一次的高中生涯是那么短暫,等回過神來時已經悄悄從指縫里溜走了,直到年紀大了才感到后悔,所以那么多重生小說都是重生到高中裝逼打臉……
江禪機很喜歡紅葉學院的生活,但即使如此,他還是經常夢到以前在普通高中里的生活,夢到和那時的同學一起大聲喧嘩玩樂,不用像現在一樣小心地掩飾身份。
文華阿姨作為一個賢妻良母,在經營澡堂和照顧丈夫女兒生活的閑暇時間,偶爾也會回憶起年輕時的時光吧,穿上校服重溫青春的遐想,也是挺不錯的。
梓萱不太理解,畢竟她還太小,現在一門心思只想著盡快長大,不用再被別人當成小孩子看待,成年人的世界令她充滿了期待。
他們坐公交前往鬧市區,梓萱投的硬幣,三枚,雖然司機看不到陳依依,還以為她投多了。
出門前,文華阿姨悄悄給女兒多塞了些零花錢,因為她知道另外兩個孩子手頭拮據,她家雖然也不富裕,但總比家徒四壁的兩個孩子要好。
路上他們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不少坐車的乘客一直向天空張望,像是在找什么東西,而且還多了一些挎著照相機的專業人士。
“聽說了沒?那匹飛馬好像在市南又出現了。”
“真的?”
“真的啊,好多人都看見了!”
“可惜,要是我拍到飛馬的清晰視頻發到網上,說不定一夜之間就能成為網紅了……”
說起來,弗麗嘉飛行的樣子還真沒幾個人拍到過近距離的照片或者視頻,就算是紅葉學院的師生們,在它起飛和降落時也要退出很遠,否則被它翅膀扇動的塵土或者雪沫會撲得人滿身滿臉。
“聽說,那匹飛馬還長著一支獨角呢!其實不是飛馬,是獨角獸!”
“對!我也聽說是這樣,那支獨角長在它的鼻子上,看起來特別兇!”
“放屁!獨角長在鼻子上的那是犀牛,明明是長在額頂上!”
“不不不,你們都錯了,不是長在鼻子上,也不是長在額頂,而是長在胯下……”
“鬧了半天是匹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