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息澈一時間答不出來,糾結(jié)半晌,最終無奈道,“總之,這件事情與蓓怡沒有關(guān)系,我也沒有存心想要包庇她。你不要在胡思亂想了,聽到?jīng)]有?”
凌寶兒對視他那一眼無奈的神色,半晌苦笑,“知道了!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畢竟在你心中,最重要的人始終都是韓小姐。”
韓息澈看向她那一眼落寞的神色,突然有很多話想要告訴她,可是張了張嘴,最終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最終只是輕嘆了一聲,“你好好休息,明天應(yīng)該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候,我來接你。”
凌寶兒沒有說話,卻也點了點頭,算是答應(yīng)。
兩人都不再說話,只是彼此看著,此刻的氣氛非常尷尬,最終韓息澈稱還有事要忙,便起身離開。
病房又只剩下凌寶兒一個人,凌寶兒看著空曠的病房,想起白天時發(fā)生的事,心里一陣陣發(fā)冷。
現(xiàn)在想想,幸好韓息澈有及時趕到,否則,她現(xiàn)在連命都沒有了。所以,即便他真的有心包庇韓蓓怡,她或許也不該對他那么生氣。
但道理雖然是這樣,可她還是忍不住因為他包庇韓蓓怡的事情生氣。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么小心眼了。
難道是住院住太久,把她的心胸都住小了?
現(xiàn)在還記得,剛知道是韓蓓怡審計讓毒蛇咬她,害的她差點沒有命時,她也沒有如此恨她,覺得現(xiàn)在還活著就不錯。可是……
“大半夜不睡覺,在想什么呢?”一聲妖冶,未見其人就已經(jīng)知道是誰,抬眼看向門口,是允司曜一改往日火紅色的緊身衣服,今天倒是穿了一身利落的白色。
這身純白色的衣服,將他身上那股妖氣倒是壓下去不少,甚至還添了幾分不染俗世的仙氣。
當(dāng)然,這些變化僅限于這個男人不張嘴之前,但凡他一開口,所有的仙氣全部側(cè)漏。只剩下那一身妖氣,邪氣沖天。
“看我看我的這么出神,想必是被我今天這一身輕塵脫俗的妝容給迷住了吧?”望向她初始盯著自己,有些發(fā)愣的神色,允司曜沖著她,又綻開那一臉妖孽的笑容。
看著他那一臉自戀的笑容,凌寶兒一臉無語,“不是被你迷住,而是被你嚇住好不好?這是犯了什么病,怎么突然換了這么一身與你那妖孽氣質(zhì),完全不相符的衣服。”
允司曜狠狠地白了她一眼,一臉不服氣,“這身衣服怎么就不陪我?我選這身衣服的時候,可時所有都夸很帥,簡直就是現(xiàn)實版的白馬王子。”
望向她那一眼不信的表情,他重重點頭,表示自己說的都是真話。
凌寶兒倒是也而不與他多爭辯,“好吧!就暫時相信那些人眼睛都瞎了。”
從進(jìn)門開始就一臉自信的男人,在她的三言兩語之下,終于喪失信心,允司曜看向她凝重的表情,一眼心虛,“真有,那么難看嗎?”
“倒也不是很難看,只是與你的氣質(zhì)不相符合而已。”凌寶兒看著他心虛的表情,有點心軟,終是不太忍心過分刺激他。只是,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允司曜對她這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一眼茫然,“氣質(zhì)不相符?那我該是什么氣質(zhì)啊!”
凌寶兒望向他疑惑的表情,雙手?jǐn)傞_,嘴角勾起一抹略顯邪惡的弧度,“妖氣啊!你是妖精嗎!”
“你這個女人!”知道又被她耍,允司曜臉色一黑,但是這種情況也習(xí)慣,所以倒也沒有生氣。
只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在她床邊拉了一個凳子坐下,望向她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語氣帶著一絲傷感,“聽說你白天的時候被人謀殺,要不是哥恰好趕到制止,恐怕你現(xiàn)在連命都沒有了,是不是這樣?”
“你的消息倒還真是靈通。”凌寶兒看向他擔(dān)憂的神色,一臉苦笑,“確實是這樣,我白天的時候被一個帶著眼鏡的醫(yī)生瘋狂追殺。至于他為什么那么恨我,恨得想要殺了我,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但我如果沒有猜錯,那應(yīng)該不是他的本意。而是被人指使而已。”
“聽你話中的意思,是已經(jīng)有了懷疑的對象是不是?”聽出她的話里有話,允司曜倒是也不拐彎抹角,“那你到底懷疑誰?”
凌寶兒本來是想說,可是,望向他那一眼好奇卻嘆了一口氣,最后什么都沒有說。
“吞吞吐吐不像你性格。你是不是有了懷疑的人?”望著她不答,卻沉默的表情,知道她是默認(rèn),允司曜更加好奇,“那么,這個人是我認(rèn)識的人是不是?”
凌寶兒仍舊沒有回答,只是,又點了點頭。
看到她的樣子,允司曜一臉恍然大悟,“我認(rèn)識的人,還想要殺你,莫非是……”
就在他呼之欲出的時候,凌寶兒趕緊點了點頭。表示他猜中,可是沒想到他說出的答案卻讓凌寶兒始料未及。
“蔣少言!”提到這個名字,允司曜就是一臉的氣憤,“那個小子,膽子還挺大。在會所吃了虧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對你起殺心。我看他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這件事情你和哥說了嗎?”
凌寶兒沒有從他的思維中反應(yīng)過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
看她微愣的表情,允司曜不免有些焦急,“沒說是吧?就知道。這件事情你必須要馬上告訴給哥。讓他對你做好一切的防護措施。否則,蔣少言要是知道謀殺失手,心有不甘,在派人來殺你,到時候可該怎么辦?”
說完,看向她還在茫然的表情,也不與她多說,就匆匆離開。
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身影,凌寶兒更茫然,誰能告訴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似乎什么都沒有說,允司曜那個家伙又匆匆離開是去了哪里?不過這件事情真得會是蔣少言所為嗎?
對這個猜想,凌寶兒雖有些狐疑。但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出什么否定的依據(jù),難道真的是蔣少言派人殺她。
換句話說,她真的是冤枉韓蓓怡了?難怪韓息澈聽到她的猜想后,臉色會那么難看。原來是因為她無賴了他的心上人。
挨千刀的蔣少言,之前在蔣家折磨她也就算了。離開蔣家之后,他竟然還不放過她。而且這一次還玩這么大,竟然派人要她的命。
那個家伙,真是瘋了。
她對蔣家也是忍了這么多年,看來,這一回還真是到了吃了給她吐出來,拿了給她還回來的地步。
今后蔣家發(fā)生任何事,都不要怪她冷酷無情,畢竟,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雖然目標(biāo)已經(jīng)轉(zhuǎn)移,但凌寶兒對韓蓓怡始終還是不能完全放心。即便這一次真的不是她搞鬼,她也一點都不相信,那個女人會什么都不做。
可是這種事,只她不相信也沒有什么用,因為韓息澈對韓蓓怡可是信任有加。看來以后人身安全這種事,只能靠自己了。
她的命,怎么就這么苦。明明是因為韓息澈受到牽連,可是那個家伙卻對她不理不睬。
當(dāng)初她到底是哪只眼睛瞎了,會答應(yīng)和他結(jié)婚。如今,淪落到婚姻可危,性命不保的境遇。
仰天長嘆,可現(xiàn)在除了默默承受之外,卻也沒有其它的方法。唯一只希望這一年的婚期,趕緊結(jié)束吧!
她心中雖然還有很多的疑惑不解,可白天受驚過度,所以入夜后就特別困。于是也不多想,便很快入睡。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翌日中午。外面的太陽升的老高,整個病房被照得通亮。
韓息澈就坐在她床邊,雙臂交疊,一臉莫測的盯著她,“醒了!”
這個男人永遠(yuǎn)都不會顧及一下她是女人的身份,永遠(yuǎn)都是不敲門就直接闖入,幸好這里是醫(yī)院,她睡覺得時候一直都穿著衣服,否則,還真是不敢想象。
她無奈的嘆氣,但卻無力反抗,只是看向他莫測的表情,強裝笑容,“韓少,早!”
韓息澈對她的問候,扯眉冷笑,“早?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還早?你過的是米國時間吧!”
看向他那一臉嘲諷的笑容,凌寶兒一眼氤氳,“我不是昨天受驚過度。所以,才會睡得久一點嗎!不知道,韓少來我這里是有什么事?莫非是昨天的謀殺我的幕后黑手已經(jīng)找到了?”
“你今天不是出院。我答應(yīng)要來接你出院,自然會到。只不過怎么都沒想到,你會這么喜歡醫(yī)院的床,都日上三竿還睡的這么香。”韓息澈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出院!”凌寶兒還真是早將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了,看向他那一臉無奈的表情,一臉尷尬的笑起,“抱歉我給忘了,那我現(xiàn)在收拾東西跟你走吧!”
“東西我剛剛都已經(jīng)收拾好,其實你也沒有什么東西。必須的用品拿著,其它的一些沒用的就扔了吧!”韓息澈目光移向桌子旁的一個黑色行李箱,然后看向她還處于怔愣狀態(tài)下的臉龐,臉色比剛剛還要無奈道,“你現(xiàn)在,只需把衣服換好,我們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