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離開的身影,他依然一臉淡定道,“找到地方住之后,通知我一聲,我會把修車的賬單寄給你!”
“賬,賬單?”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那么輕易地放過她,凌寶兒看向他那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都忍不住咬牙切齒道,“韓少,你就真的有那么缺錢嗎?”
“對啊!你不記得你昨天,將我的車給弄壞了啊?!”韓息澈翻著眼睛,沖凌寶兒輕眨了兩下。
“這個嗎?怎么說呢,你知道我雖是財閥少爺,可我現(xiàn)在和外公鬧僵。他以后絕對不會幫我。我現(xiàn)在不只要自己負(fù)擔(dān)家用,公司上下上萬人也要由我來養(yǎng)。如今,還要修不是我弄壞的車……”說到這里,韓息澈作出一臉很無辜的表情,看向她越聽到他的話越黑的臉色,又是那一臉無奈的嘆氣道,“所以,你要理解。那么既然車是你弄壞的,你就要負(fù)責(zé)賠償。做人這點責(zé)任感,不是起碼還是該有的嗎!”
“你……”嘴角和眉間一起抽動,死死的瞪著韓息澈,可是一時她竟然無言以對。
“所以,凌小姐會賠我錢吧?”韓息澈看著她盯著自己此刻完全是憤恨的神色,臉上的神色更為無辜。
“會,我當(dāng)然會賠。多少錢,你說出一個數(shù)吧!”凌寶兒瞪向他無辜的表情,
“我昨晚找專業(yè)人士認(rèn)真核算過,從噴車漆到海外運(yùn)費,一共是三十二萬八千七百六十二元。說好我?guī)湍惴謸?dān)一半,所以你給我十六萬四千三百八十一元,我看你最近過得也挺困難,所以零頭,我就不要了,你給我十六萬四千三百八十元就可以了!”他輕挑揚(yáng)眸,望向她那一臉幽怨的表情,臉上笑得可以說是和藹。
“零頭?你所謂的零頭就是一塊錢嗎?”對于他所謂的仗義減錢,凌寶兒終于忍不住怒聲。
說心里話,她要不是打不過他,她早打死他了。以免這個敗類的男人,在這里為禍人間。
“是啊!你也知道,現(xiàn)在物價這么貴,一塊錢也是錢!”韓息澈沖著那一臉慍怒的女人,一臉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有,“怎么樣,這些錢打算什么時候給我!對了,還有一點我需要要告訴你,我這個人不喜歡分期付款!更不喜歡欠賬不還?!?
“你,你……”她瞪向他那一臉認(rèn)真的表情,拳頭攥得關(guān)節(jié)都咯吱吱直響,可是最終卻什么都沒有多說,只是閉上眼睛冷靜了足足有一分鐘。才再次睜開眼睛向眼前的從從始至終那一臉淡定的男人,咬牙低聲,“還有沒有其它的路?”
“有!賣身還賬!”韓息澈雙手還肩,望向她微微差異的神色,依就是那一臉淡然自若的笑容。
客廳里。一個正斜倚在沙發(fā)上的身影,看著地上正努力奮斗的女人,臉上是那少見的笑容燦爛,“對!這邊,還有那邊,你用力一點!對對對!記得住,今天要把整個別墅都打掃一遍,還有,不僅僅是別墅里面,還有別墅外面的花園,對了,還有后院的狗窩。記住,狗窩也要打掃。”
“韓息澈……”聽到男人的任務(wù)下達(dá),凌寶兒直接被氣瘋,“你不要太過分!”
“明明是你自找,還說我過分。如果你要是答應(yīng)……”說到這里,看向她微微詫異的神色,他沒有再多說,只是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算了!你繼續(xù)收拾,我有點累了,想要上樓去休息一下。你繼續(xù)干活?!?
說完,韓息澈起身向樓上走,不過剛走到樓梯口,突然停住腳步看向還站在原地生悶氣的男人,依然保持一臉淡淡道,“記得不要偷懶,還有,我晚上要在家里面吃飯,所以我下來的時候,麻煩你把飯準(zhǔn)備好?!?
“還要做飯?”看著吩咐之后,已然離開的背影,凌寶兒將拖布當(dāng)成是韓息澈,使勁的在地上砸了兩下。
可是泄完憤,該收拾還要繼續(xù)收拾,誰讓她現(xiàn)在欠著他錢呢!
“該死的韓息澈!”凌寶兒幾乎是邊罵邊將整個別墅上下打掃一遍。
她發(fā)誓以后她要是有房子,一定不要這么大的房子。這么大的房子,要是每天都由她收拾一遍,她不得累死。不過也幸好,這里不是并不是她家!
就在她剛剛打掃完,準(zhǔn)備休息一下的時候,一陣門鈴聲突然間響起。
這都快晚上了,會是誰呢?難道是允司曜?想到那個妖精的男人,凌寶兒都不禁抓狂。實在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個惡魔在,要是在來一個妖精,她真無法想象今后的日子到底要怎么過。
而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開門的時候,門竟然自己被打開。
凌寶兒趕緊起身,看著從門外進(jìn)來的一個身材火辣,不過她卻根本不認(rèn)識的女人。
這個女人從頭到腳,一身紅色,火紅色的高跟鞋,火紅色的超短裙,艷紅色的吊帶外加一頭絳紅色的波浪發(fā),頭上面戴了一頂大紅色帽子。
她的臉不是很大,皮膚倒是很白,不過罩著一個暗紅色的大框墨鏡,根本看不出容貌為何,不過只看露在外面那涂得紅色性感的嘴唇,還是可以斷定這個女人一定是一個美女。
“你是誰?”看到凌寶兒,女人一把拿下臉上的墨鏡,瞪向她一臉趾高氣昂,不過還不等她回話,只是看到她腰間扎著的圍裙,好似立刻明白她的身份,頓時一臉不耐煩道,“原來是新來保姆!”
“保姆!”對于女人猜測,凌寶兒一臉黑線,可是無詞辯解。因為現(xiàn)在她在韓家做的確實就是保姆的工作。
“小澈哥哥呢!”她根本無視凌寶兒此刻陰晴圓缺表情,徑直繞過她,沖著房中一臉囂張的大喊,“小澈哥哥,小澈哥哥!”
“你是誰啊?”凌寶兒扭過臉,看著一臉囂張的女人,臉色晦暗,雖然看著她囂張跋扈樣子,和衣著打扮,大概能才出來她的人身份為何,可是就算是如此,她依舊沒打算善待與她,畢竟她這個人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麻煩問一句,這位大嬸,你又是誰啊?”
“大嬸!”聽到她的稱呼,女人直接爆吼,“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規(guī)矩,竟然敢跟我這么說話。你信不信我讓小澈哥哥炒了你?!?
“好呀!如果你真有這個本事,能讓韓少炒了我,我還真是謝謝你呢!不過就怕你在韓少心目中,沒有那么高的地位。”凌寶兒立揚(yáng)水眸,瞪著眼前一臉囂張的女人,完全是不顧面子的嘲笑。
要知道她已經(jīng)被韓息澈那個家伙折磨了一天,早就已經(jīng)憋了一肚子火。如今又這么一個女人送上門,她管她是誰,先出氣再說。
最大不了,就是讓韓息澈將她掃地出門。如今,她還真是希望他可以將她攆走,這樣她就不用還他錢了。反正也是這個男人自己將她攆走的。
“什么?”女人看著眼前這個格外囂張的保姆,氣得著不顧形象的大罵,“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和我這么說話。你不過就是一個保姆,我看你,真是不想干了,是不是?”
看到她發(fā)火,凌寶兒倒是一臉的平靜,斜挑著眼眸望著她越來越憤怒的表情,簡直是氣勢如虹道,“第一,我真不知道你是誰,不過不管你是誰,在我這里都不好使。第二,如果你真的可以讓韓少把我辭退。那我在這里,先謝謝你呢!”
“你,你,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滾,給我立刻滾出這個房子。”女人憤然怒聲,沖著此刻的凌寶幾乎是嘶吼,“滾!”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凌寶兒晃著頭,翻著眼睛看著這個看到第一眼,就從上到下都討厭的女人,一臉挑釁,“你以為自己是誰,憑什么命令我。要出去也是你給我出去!出去,聽到?jīng)]有!這個家不歡迎你?!?
“你以為你又是誰?一個保姆而已,有什么資格談?wù)摎g不歡迎?”女人故意挺直身子,打算從凌寶兒身邊過去。
可是沒想到,她竟然直接雙臂張開,攔在她的面前,根本不給她過去的可能性。
“你,你真是放肆。大膽……”沒想到這個保姆還真敢攔自己,女人氣得怒聲大罵。
“你們在吵什么?”可還不等她罵完,一個淡漠卻略顯冷冽的聲音,突然在樓上響起,一張冷漠也略帶一絲憤怒的臉龐,也同時出現(xiàn)在兩個人面前。
“小澈哥哥!”看到韓息澈出現(xiàn),女人立刻從暴怒的野獸變成了一個受了委屈的乖順小綿羊,望著迎面而來的身影,眼中含淚,語氣也柔得酥到骨頭,“最近幾日你都沒有來找人家,人家真的好想見你,可是又不敢告訴怕打擾你,所以就自己過來了。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可是沒想到……”
說到這里,她指著向一旁倒是一臉無所謂的凌寶兒,眼中的淚已經(jīng)控制不住流出,“這個女人竟然不讓我見你,甚至還,還要……”邊說邊從凌寶兒身邊擠過,跑到韓息澈身邊,挽著韓息澈的手,滿眼委屈道,“還要攆我出去!”
“是嗎?”對于她的哭訴,韓息澈輕挑那雙黑若星子的眼眸,沒有立刻回應(yīng),只是望向一旁倒是好像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的女人,臉上是那令人看不出情緒的幽深,許久才挽著那個女人一同邁步來到凌寶兒的面前,盯著她足足一分鐘,才又道,“貝拉說的是真的嗎?”
聽到他的問話,凌寶兒也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狠狠地白了一眼這個興風(fēng)作浪的女人,小聲咒罵,“不要臉的狐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