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事他記不???李衿戳了戳何今的肩膀,有點皮笑肉不笑:“你怎麼會記不???難道你跟老宋一樣只有半個魂?”李衿臉色有點烏濛濛的:“你不會是早想過如果你死了,就拉我做墊背的報仇吧?”她惆悵託著腮坐下來,嘆氣:“說起來是我命運不好?!?
何今越聽越不對勁了,抱著雙臂居高臨下的凝視著李衿那張烏烏的臉。倒要聽聽她說什麼。李衿擡頭瞅了何今一眼,“如果我當初不會鬼迷心竅嫁給你,這一切的一切也不會生了?!?
“後悔麼?”何今緊鎖眉峰,伸手捏住了李衿的下吧,逼迫她擡著頭看他的眼睛:“不是後悔而已,是悔恨的腸都青了!”
這麼慘?何今暗自咬了下槽牙,“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跟你結婚我倒從來不覺得後悔?!焙谓衲抗馍畛粒骸斑@麼多年來對著你這種蠢蠢笨笨的傢伙,可是我人生最大的樂趣了?!彼N著脣角:“最愛看你傷心欲絕,心肝破碎的樣,簡直是特別的舒爽?!?
你——李衿一揚手,又被何今給攥著?!袄铖?,你怎麼了?”何今突然變了個話題,凝視著李衿的臉:“李衿,你被人下了降頭了!”對,其實何今早就察覺出李衿身上的不對頭。她人看起來昏沉,臉色也不好,說話的時候眼中都沒有任何東西的倒影。
剛纔似乎是有些生氣,但是瞳眸裡竟然藏著紅光。
李衿嗖的從椅上站起來,“我怎麼會中降頭!你瞎說什麼?”突然,李衿頭痛欲裂,她用手用力垂了兩下自己的腦袋,咚咚咚,恍恍惚惚她覺得自己的腦袋空了。李衿突然伸出雙手,朝著何今撲了過去:“何今!都是你害我!”
“爸爸爸爸爸爸,媽媽怎麼了?!”饅頭嚇得不行,小翠小蘭死命的攔著饅頭不許他過去。
“你媽媽種邪了!”何今拼命想制服李衿,但她的能量場突然變得出奇的大。
因爲動作太激烈了,桌上的東西噼裡啪啦的被她推在地上。
何今粗粗喘著冷氣,其實他也不懂,如果一個人種了降頭術應該怎麼急救。突然李衿衿停下來。她擡頭看看自己的手臂。恍恍惚惚看到自己的手臂上突然長出一個個的**,**裡又白乎乎的小蟲在搖動身體,她用力去拽,咚的一聲,一個小蟲被連頭帶尾拽出來。
其實這只是幻術,但是李衿已經把自己的胳膊掐得一塊紅一塊紅了。
“早知道多管閒事多吃屁!”何今罵道:“這女人最近就是狂了些,以爲自己已經有點道行就可以什麼都不怕了,現在吃虧了!”何今黑著臉。
突然門被人推開,老郝,孫亮,還有幾個值班的人衝進來看李衿到底生了什麼事了。但映入他們眼簾的卻是一個瘋掉的女人。李衿衝著他們驚叫起來,在她眼裡,衝進來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隻只貓人怪物,而且整張臉都是腐爛的,不停掉著蟲。
“有人瘋了。打12o?!睂O亮大聲的說。
外面值班的一個女警察趕緊撥打了12o,幾個男人衝進來把李衿死死按壓在地上。
“媽媽,媽媽怎麼了?!”饅頭拼命拉著何今:“爸爸爸爸爸,媽媽怎麼了?”
李衿身上的金光正在被黑氣代替,這是降頭,也可能是蠱術,其實差不多了。何今突然想起那天的小白蟲,就是從天花板上掉下來的那些,何今有種預感,李衿瘋跟這些小白蟲很有關係。
李衿被綁上了救護車,她看到世界全是貓臉怪人,聽到的說話聲都是貓咪嘶啞的叫聲,恍恍惚惚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全身疼痛,但是見到貓臉怪人用一針管的蟲,打入了她的手臂裡面。
這是一陣鎮靜劑,李衿感覺到全身沉重,慢慢果然安靜下來。
等她神志清醒,人已經躺在了醫院病房裡。
“病人可能有神經分裂,在我們這裡也沒辦法判斷她到底病的有多嚴重,關鍵是有沒有暴力傾向,如果對社會有危害的話,還是要專門的地方收治纔好。”
老郝說:“你不會是說送她去精神病院吧?”
“是必須去精神病院,至少要送過去做全套的精神分析檢查,我們這裡是常規醫院,對這種病人的經驗不多的?!崩虾滦难e有點悶悶的,李衿前面還好好的,也幫了他不少事,現在突然出事他如果答應李衿去精神病院,有點不夠意思。
突然一個人推門進來,竟然是衛科長來了。
“聽說有嫌疑犯精神病作了,我就趕來了,老郝,醫生說的話我也正好聽到,我看就按照醫生的意思辦,這人咱們留不得,瘋就要專門的地方收留。而且案不是也有進展了麼?我看一個瘋了的女人,瘋的時候的確什麼都可能作的出來,說不定啊,她丈夫的死也就是這麼回事了?!?
“怎麼回事???”老郝一笑:“衛科,說話不能武斷,雖然說精神問題有可能誘犯罪,可不代表精神有問題的一定就會犯罪,她丈夫的事疑點很多,咱們不能亂說話啊。”木爪樂扛。
老衛突然跟老郝對視了幾秒,表情不善,老衛冷笑:“我看你跟著嫌疑犯關係不錯,什麼意思?怎麼你們兩個人有什麼特殊關係?”
老郝一笑:“瞎說,我跟她咋可能有啥特殊關係,不過是她幫過咱們,衛科,你還專門表揚感謝過她不是?”
這話噎住了衛科長,衛科長反正就是咬定了,送李衿去精神病院。
——
她可神了,從警察局到醫院,又從醫院淪落到了精神病院,她慢慢沿著小路出來,據說是已經告別狂躁的病人就可以出來曬太陽了。李衿立在太陽下面,總覺得她的頭裡有什麼東西在啃,疼的咬死。
不過這會神志清醒,她還弄得清楚事,何今蹲在她面前,看著她坐在草坪上呆,何今說:“我跟你說話你聽著就行了,因爲有醫生在暗中觀察你,如果你對著空氣講話被他們看到了你就慘了。”
李衿眨眨眼睛。
“我已經查過了,你卻是是種了降頭,這種降叫做狂貓降,那天你在樓道里看到的那隻貓,就是給你下降頭用的,它肚裡的頭就是你的頭,只不過你自己不知道而已。這種降頭不是死降,卻是一種瘋降,如果不想辦法解除,你這輩隨時都會瘋?!?
解決?怎麼解決啊,李衿小聲嘟囔:“你倒是說說怎麼解決啊!”
“都這樣了還這麼兇,死性不改?!?
何今探口氣:“必須找到你種的蠱蟲的原石宿主,不過我覺得我已經知道是誰了?!崩铖坪闷娴亩⒅谓?,何今嘆氣:“你還記得警察局那個衛科長的頭上長寄生蟲的事吧,我懷疑整件事就是一場陰謀,其實你種的蠱蟲,就是從他身上培養的。而他的蠱術,又是老宋那半個靈魂下的怨咒造成的??磥硪呀浻腥俗⒁獾侥懔?,現在要借老衛的手來對付你?!?
李衿聽的毛骨悚然,何今說:“看過小說裡有種叫做生死符的東西麼?”
李衿悄悄的點點頭。
“其實生死符本來就是指的蠱術,利用養在傀儡身體裡的蟲,控制傀儡,傀儡因爲害怕一輩不敢背叛下蠱人,但是對於聽話的傀儡,下蠱人也會每年給一次解藥。其實我們也要找到解藥,暫時給你吃了保證你一段時間裡不會作?!?
何今笑著揉了揉李衿的腦袋:“壓制你這瘋貓降的法就是,先弄點原蟲宿主的血回來。”
李衿心裡想著,如果是要喝了老衛的血,就讓她這麼瘋死算了!
何今笑著說:“別這麼可憐的眼神,放心,不用喝他的血,只是要他的血點在七孔附近,就可以把你身體裡的蠱蟲給引出來,餵飽他們一次,他們就會安靜,直到我們找到徹底解除你這狀況的法。”
何今說,放心,弄點老衛的血這種事對他來說不算啥。
——
老衛最近已經不是頭皮疼,他覺得他整個腦都在被蟲吞食。而且他的食量大的驚人,每天晚上都讓老婆做一桌的飯菜,他一個人可以一掃而光。全家人目瞪口呆開著他的吃相,尤其老衛的老婆,“老衛,你能別這麼吃麼?”
“少說廢話,還有半個蛋糕,給我拿來?!?
“你這樣會吃出毛病來的?!?
老衛的眼神兇巴巴,他老婆沒辦法只好端著蛋糕回來,去的時候還是一臉的恐懼,回來時已經滿臉的風塵,走路也是一扭一扭的,老衛老婆長得胖,她這麼一扭一扭的誇張的很,端著半個蛋糕,老衛的老婆走過來笑著說:“老公啊,你這麼好的胃口我看著就開心?!?
老衛一把奪過蛋糕,狼吞虎嚥的吃起來。
他吃東西的時候有點遲鈍,完全感覺不出來,他的老婆正在解開他頭上的繃帶。一圈圈的拉開,咕嘰咕嘰的蟲從他的繃帶下面噴涌而出,桌上的小孩突然嚇得吐了起來,嚇得哇哇大哭。
老衛如果能看到他頭裡的樣,估計一定吃不下去了吧?因爲他整個腦已經全都空了裡面全是像白米飯一樣的蟲跟蟲卵,這種降頭是狠毒的,因爲它一個被下降頭之後死去的人的咒怨。這種反噬只有一次,看來這也是被人特意安排的結果。
因爲如果不是反噬到老衛身上,就會反到了下降人自己的身上。
他又是下降人的棋,又是下降人的替罪羊。
老衛的老婆是被何今上身了,何今分身的一瞬間,老衛突然擡起頭來死命的盯著她。
“你幹什麼?!”老衛已經停止吃東西,怒道:“你看什麼?”
何今笑著說:“沒什麼,老公啊,要不要再加個湯?我看你頭上的繃帶要換了。”
突然,老衛被何今給弄得有點恍惚,迷迷糊糊點點頭。
老衛的兩個孩也都迷糊了起來,夢遊一般轉身回房間去了。
何今拿出個針管,刺入了老衛的血管裡抽了兩管血,瞬間他從他老婆身上出來,慢慢離開了。老衛的老婆醒悟過來,一眼看到老衛的頭,哇得驚叫一聲暈厥過去。
——
李衿躺在牀上,這房間裡到處都是監控,何今用意念固定了鏡頭的畫面。
“把肚臍眼也露出來?!?
李衿撩開了病服,何今用針管裡的血滴在了她的肚臍眼旁邊,沒多久一隻白白的小蟲就從李衿肚眼裡擠出來,跑去飲血。等吃飽了,通體變成紅色之後又回到了李衿身體裡。
“幹嘛不直接抓了捏死,還讓它回去”
“你身體裡有三條蟲,也可以叫做三尸蟲,分別坐在你的腦,心臟,丹田,如果強行拔出,你也會死的,所以必須讓它們暫時存在身體裡,只要不折騰你,就行了。”
李衿嚇得想哭:“我可不希望自己身體裡有蟲!”
“有都有了,怕什麼啊,我都不噁心你還噁心啊?”
“當然啊!”
“你就當成是三條小寄生蟲,反正暫時無害,無視不就得了?!?
這,能無視麼?怎麼可能??!
有的蟲都出來吸血飽了之後,都乖乖回去了,李衿默默心理建設,希望她可以儘快接受那三條蟲,達到人跟蟲的天人合一和平共處。何今捏了捏李衿的臉蛋:“種了這蟲能變瘦。”
“你以爲是蛔蟲???”
“真的,而且會變成吃多少都不肥的體質?!币患薮笫逄一ㄩ_http://tcn/Rajbpt
“什麼?”
何今笑了下:“有這蟲在身邊,身體喪失熱量的度很快,不補充就餓?!?
這是養蟲麼?這是坐月——李衿簡直萬念俱灰了。
不過何今說的是真的,李衿那種恐怖飢餓感讓她看到別的病友的病號飯都想搶過來一起吃了。才只是三條蟲就這樣的效果,李衿也能感覺到她確實消瘦了。
每天中午李衿都躲在一個別人注意不到的角落裡,吃小翠小蘭送來的飯菜。過去不愛吃的紅燒肘她舉起來就啃,幾個病友就前面,一圈,瞧著她吧嗒嘴。
“我的!”李衿皺皺眉,揮手:“別看了別看!”
“太太,好吃的挺多的,你吃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