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可以潛行地下,又或是穿梭在牆壁屋舍間的克塔,對上一個大隱隱於市的徐子陸。兩人理所當然的展開了一場拉鋸戰。
而這些,從一開始都在徐子陸的計劃之內。對上一個如此難纏的對手,再加上週圍嘈雜的環境,聯邦戰隊讓他來對抗克塔實在是再穩妥不過的方法了。
超凡者的“量”並不是上無遮蔽,下無實地的可以讓人毫無節制的索取。而是像一杯水,一盆,或者一條小溪,一條大河等等大小。
也可以籠統的和體力兩個字掛鉤,因爲每一次能力的使用都會或多或少的消耗掉一些體力。
這也契合等價交換原則,就好像超凡者可以像上帝購買某一樣指定商品,而相對的自己要付出足夠的代價。而每件商品的價格,又會根據它的作用有或高或低的起伏。
徐子陸就是在賭,一個穿梭潛行的能力和一個擬態僞裝的能力相比起來,到底哪個更消耗體力和那個“量”呢。
沒有激烈的打鬥,更沒有兩人在街區相互奔跑互耍心機的陰險陷阱。賽場上死一般的寂靜。
克塔想過找一個或許沒有徐子陸的地方,探出頭透透氣。但是人是不能有僥倖心理的,死在這個或許上的人,古往今來又有多少個呢。
光是死在克塔面前,或者手上的傢伙,或多或少都有這樣的因素摻雜其中。
這是個一擊定勝負的死局。
徐子陸的袖珍型大殺傷力武器並沒有被裁判組沒收。而其背後表達的意思就是,愛雅關於禁毒的提議並沒有被裁判組認可。
而對於徐子陸的理解來說,背後的三方實力,或許就是想用他們這些人的生死去得到一個他們想要的結果。
並且這個過程越殘酷……越好。
不愧是羣殺人不露面的老狐貍啊。徐子陸只感覺自己的腎上腺素在瘋狂的分泌,腦子裡被一種緊張和興奮混淆的感覺所充斥。
時間一分一秒的轉過,徐子陸的體力快到了極限。那麼克塔呢?
走路沒聲的徐子陸摸向了腰間的袖珍火箭筒,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讓他毫不猶豫地打出一記足以把方圓一米轟平的火箭炮。
時間仍舊過去,徐子陸的視線都有些模糊了,可克塔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
一打二啊……徐子陸沒由來地想起了這一出。
好像已經賺了呢。徐子陸一瞬間想到了克塔的想法。似乎這麼的把兩個人都耗死撈個平局也是血賺呢。
既無生命之憂,也不需要承擔任何的風險。更何況他先前已經淘汰了一個白嫋了。
真是……徐子陸腦海中又浮現出克塔粗狂的身材相貌。果然,人不可貌相這句老話說的沒錯。
砰!
兩聲倒地聲幾乎同時響起。而兩道身影也浮現出來。
徐子陸在街角,而克塔在一個屋子裡。兩個人……只有一牆之隔。
“雙方同時失去意識,所以本局結果,平局!”
周圍隱隱有噓聲響起,而那位令人厭惡的娛樂主播,更是用一種輕浮調侃的語氣爲兩人說了個“謹慎”的蓋棺定論。
不過常人也體會不到其中的兇險,或許兩人哪怕露面,隔著一堵牆誰也不會知道。
但萬一徐子陸也正好進入了那棟房子,又或者克塔剛好從牆後穿過來呢。兩人怕是隻隔不到一米了。
其中的兇險……不足爲外人道也。
徐子陸被醫護人員擡了下來,因爲只是體力透支,其實醫護人員在檢查完又打了幾針之後,徐子陸就已經有了意識。所以就被送回了休息區。
“抱歉……”
徐子陸試圖坐起身,可惜力量還是有些虛。
“沒事,已經很好了。”
愛雅出聲安慰了一下,克塔的遁地穿梭確實是個很難剋制的能力。徐子陸能夠耗死一個克塔,已經實屬不易。
徐子陸咧嘴一笑“那我就不跟大家客道了。”
說完,就睡了過去。
“下一個難了,付雨,你來吧。”
愛雅沉思了一下,然後轉頭對著那個瘦小男生說道。
“好。”
付雨坐在板凳上,也沒什麼情緒。聽見愛雅叫他上場,就站起來拍了拍屁股往臺上走。
打架嘛,哪需要那麼多客道話,打贏了不就行了……就是太費腦子了點。
沒擂主,對面應該會上個全能型的吧,或者乾脆來個炮灰,探探底細。又或者,向他這樣的,動腦子的選手?
“第四場,聯邦方付雨,對陣帝國方鬼囚。”
沒姓氏啊,那就是帝國的亡命之徒了。鬼囚?但願不是個鬼吧。
兩人走到場中,對面的鬼囚也是個纖瘦的傢伙。
“比賽開始!”
付雨沒動,鬼囚竟然也沒動。兩個人就這麼互相看著彼此。
“我有十八鬼將!”
鬼囚噙著笑,望著付雨。
付雨臉色蒼白,回頭望了望愛雅。
這單單是一場比賽啊。愛雅咬著嘴脣,沒說話。她沒資格去幹涉別人的選擇,尤其是關係生死的時候。
光天化日之下,場上多了幾絲陰森之氣。
“我怕鬼……”
鬼囚身後,一頭鬼將開始衝鋒,手中的黑影好似長槍。
付雨轉頭,瞳孔驀然放大,大腦一片空白。
“我真的怕啊……”
只見一個巨大鬼將一槍挑穿了付雨,高舉過頂。
“可……”
付雨連話都沒說完,就被鬼將一槍甩了出去。速度之迅猛,若炮彈一般,轟然砸在體育館高高的壁壘上。
付雨渾身鮮血淋漓,一動不動。
“第四場,帝國方鬼囚勝!”
裁判話音剛落,一隊醫護人員就衝了過去,治療模樣悽慘的付雨。
這個瘦小的男生,出場不到兩分鐘就被直接淘汰,甚至性命堪憂。但從頭到尾付雨也沒說出認輸兩個字。
幼稚嗎?也許吧……
“下一場我來!”
愛雅和趙木易還有林子,幾乎同時出聲。
滿腔憤怒,猶如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