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兩刻鐘,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棺材中并沒有蹦出什么尸體,而是不斷的發(fā)出“啊嗚啊嗚”的聲音。。 更新好快。
我壯著膽子向前走了一步,我想看看這個棺材中是不是真的有死人。
隨著我的步伐慢慢靠近,空氣越發(fā)的冷冽了,我凍得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隨著我靠近,我的心跳如同擂鼓,如果棺材里有雙眼睛看著我怎么辦?如果里面的尸體活著怎么辦?好多想法在我的腦海中冒出。
如果他敢傷害我,我就把蠟燭扔在他的身上,尸體都怕火,有了這個想法,我越發(fā)的大膽起來,慢慢的靠近石棺。
蠟燭也靠近棺材,我?guī)е械男睦餃?zhǔn)備驚恐的向里面望去。
空的?什么都沒有?啊嗚的聲音也只是因為一邊的窗戶打開,沖進(jìn)來的風(fēng)聲。
我突然有種感覺,棺材里不是什么都沒有,而是他出來了,因為我感覺有雙眼睛就在我身后,他就在我身后看著我。
我緊張的握住那根蠟燭,好像它是我的救命稻草一般,我慢慢的回頭,看見一雙黃‘色’的鬼眼正在空中緊緊的盯著我。
“啊……”這是我第一次這樣尖叫,是我十六年來第一次這樣尖叫,我將手里的紅蠟燭扔了過去,然后一回身,跳進(jìn)了那敞開蓋的棺材中。
“咔嚓嚓!”棺材蓋很快就合上了,我被困在了石棺中。
我用力踢,用力的推,都沒有將棺材打開,我就躺在里面,如同死尸一般。
周邊一片黑暗,我看不到任何東西,空氣中有著我緊張的呼吸的聲音,我閉上眼睛,最少這里是安全的,沒有那雙黃‘色’的鬼眼,沒有土地里伸出來的手,沒有漂浮在空中的白發(fā)‘女’鬼。
不知道是我太累了,還是我本就是一個沒心的人,我竟然在棺材中睡著了,夢中有雙黃‘色’的眼睛在看著我,但是我已經(jīng)什么都不在乎了,死就死吧,我很累,我想睡覺。
昏昏沉沉睡到自然醒,這是我生命中第一個自然醒的睡眠,以前在左相家,每天天不亮就會被老媽子叫到后廚幫忙的。
我‘揉’了‘揉’眼睛,從石棺中坐了起來,棺材蓋還如同昨晚一樣敞開著,我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我身上竟然蓋著大紅的被子,上面火紅的喜字那么扎眼。
出了棺材,我的肚子餓的叫了一聲,外面刺眼的陽光照‘射’進(jìn)來,我將樓上的房間看了個遍。
樓梯口對著這口石棺,過了石棺,里面有五個房間,其中三個房間是上著鎖的,剩下兩個房間,一個有著雕‘花’‘床’,另一個是洗浴室,里面放著大大的浴桶,我走進(jìn)去看見浴桶是干的,沒有任何東西,才放心的下了樓。
我實在太餓了,房間中沒有任何吃的東西,我走出房子,回頭看著整座小樓,外表看去,它如同一個大大的鬼字,就連房頂上的瓦梁,也只有一面。
我搖了搖頭,饑餓讓我甩開所有的疑慮,向竹林走去,挖了兩顆竹筍,找了幾根野韭菜,回到小落,在廚房中,我用外面大缸中的雨水洗了鐵鍋,熬了竹筍韭菜湯,將就著喝了下去。
看看天‘色’,大概已經(jīng)是下午申時了,過不了一兩個時辰,恐怕天‘色’就又黑下來了,如果這個時候我貿(mào)然向竹林出發(fā)的話,恐怕很難在黑夜里平安穿過黑竹林。
吃過東西,我用大缸中的雨水洗了臉,還用抹布擦了房間的家具。
夜晚降臨,我本想將石棺中的被褥拿出,去一邊的房間里休息,卻不想我怎么用力都無法將被子搶出來,好像石棺里有人跟我拉扯一般。
可是油燈就在棺材蓋上,里面并沒有任何鬼影,正當(dāng)我納悶的時候,身后突然一個猛勁,將我推進(jìn)了石棺中,咔嚓嚓,棺材蓋再次合上了,我被困在了里面。
我的心砰砰的跳著,我試著掙扎,想要將棺材蓋打開,誰愿意睡在這種地方,我又不是死人。
可是棺材卻微絲未動,我知道這個棺材很大,便用手去‘摸’,希望能在傍邊的棺材壁上‘摸’到機(jī)關(guān)之類。
可是隨著我的撫‘摸’,我竟然‘摸’到了一個圓圓的東西,我仔細(xì)辨別,那竟然是一個人頭,那顆頭是冰冷的,我瞪大眼睛看著前面,可是黑暗一片,我什么都看不見,但是我的手告訴我那顆人頭就在我面前。
“啊……”我再一次尖叫了。
尖叫之后呢?我還要面對,我甩開手,不斷用力的打著棺材中的那顆人頭,后來在我鼓足勇氣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見了一雙眼睛,黃‘色’的,就在我的頭上,死死的盯著我。
“你是誰,為什么要嚇我,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要害我呀!”我盡量讓自己穩(wěn)定下來,我要做最后的掙扎。
“我的王妃,我的王妃……”
突然棺材里明亮了起來,那顆人頭漂浮在我的眼前,頭發(fā)散開,嘴巴一張一合,嘴角鮮血直流,不斷地喊著“我的王妃……”
“我不是,我不是你的王妃,啊……”我緊緊的捂住我的耳朵,緊緊的閉上眼睛。
“能進(jìn)入這個石棺中的‘女’人就是我軒轅暮的王妃,你就是……”那個聲音如同來自空靈的山谷,不斷的沖進(jìn)我的耳朵。
我緊閉的眼前出現(xiàn)了血腥的一幕,一個男人被人用紅‘色’絲線割掉了腦袋,四肢也被割了下來,分別藏在了這座房子的四周,而頭顱就放在這個石棺之中,他的血被‘玉’碗接了整整九碗,被那些黑‘色’斗篷的人供奉著拿走了。
我渾身顫抖,緊張的靠在一邊的角上,就算捂住我的耳朵,閉上我的眼睛我還是能聽見他說話,看見他想讓我看見的。
“你想怎樣?”
“我要我的身體!”那顆人頭再次說道。
我睜開眼睛,石棺中發(fā)出悠悠的光線,讓我能看見那顆頭顱,他說話的聲音‘陰’森森的,嘴角流著血,眼睛昏黃無光的看著我。
“可是我不知道你的身體在哪里,我沒有辦法幫你!”我想逃走,這一刻,我真的不想再住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