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牛也太想活了,見脖子上和前蹄的束縛沒了,人牛哥就想逃命,我還在那咬牙切齒的割后蹄的繩子呢!剛割開,就覺得有點不對勁,阿宏連帶牛的主人,正雙眼冒火的看著我。
“嘿嘿,誤會,這絕對是誤會,我……我看看繩子結實不?”
我皮笑肉不笑的說著,扔掉手里的刀悄悄的往后退。那個阿宏也真小氣,我不過就摸摸他的刀,他就哇哇叫著,拿起刀就追我。
我是玩命的跑,可是四五個大漢把我包圍住,要不是我身手靈活早就被抓住了。望著那把殺牛刀在太陽下發著冷嗖嗖的寒光,我這小心臟啊!差點沒嚇蹦出來。
要說還是牛哥夠意思,我救了它,人家也講義氣。沒自己先逃命,奔著那些人就頂,愣是給我頂出一條逃生之路。
于是我和牛哥一起逃走了,看著后面追來的人,我調皮的做了鬼臉。可是從那之后我就悲催了,總是能看到非人類,也就是鬼。
白天的時候還少一些,只是那些橫死的怨氣大的鬼。晚上就壞了,啥樣的我都能看見,有好看的,有難看的。最可怕的就是嚇人的橫死鬼,那可是千奇百怪啊!絕對是生人勿近。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打能看到他們,就能聽到他們說什么?這些家伙好像也和我接通了頻道,有想上我身的,有想要我做替死鬼的,有找我辦事的,那些年差點沒被他們弄死。
后來還是我師父也就是老木頭,老王婆子的事后,他跑到我家要收我為徒,這么好的機會我怎么能放過?在爺爺和爸爸還猶豫的時候,我就跪地上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張嘴就喊師傅。
我師傅他說我天生邪骨,最容易招這些東西,原本看不到還好些,這看到了麻煩就大了。所以,特意寫了一道符給我戴上,囑咐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摘下來。
自打帶上這張符后我見鬼的頻率降低了好多,除非是道行深的鬼,一般的小鬼不敢靠近我。這次來上學,我師父可是囑咐我了,看到啥閑事都別管。
這個男鬼一看就是有道行的,一點都不畏懼我。見我看他,還輕佻的對我一挑眉,眼中放出一道紅光。壞了,他這是想迷我。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我把襯衫的扣子解開,對著男鬼把衣服扒開。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在我的笑容中,那個男鬼慘叫一聲落荒而逃。
“跟我玩,玩不死你”
我得瑟的對著男鬼逃跑方向,囂張的說了一句,覺得自己真是太威武了。可是突然感覺有點不對。車廂里的人為什么都伸長脖子看著我,后面的人甚至都站到椅子上朝我看。
額~這是干什么?看耍猴的呢?
有幾個男人目光淫邪,不壞好意的對我直拋飛眼,更有噓聲響起。順著他們那惡心巴拉的目光,我低頭看到自己那白花花的胸口,雖然那對玉兔沒有全露出來,可是這冰山一角也夠讓我無地自容了。
我是要把符露出來驅鬼的,可是卻讓火車上的人誤會了。我急忙把扣子系上,低著頭跟過街老鼠似的,灰溜溜的就想趕緊離開這里。
這可真是丟人丟大發了,也不知道這些人里有沒有我們學校的人?若是有,我一下子就出名了,不過卻是臭名遠揚。
不敢想象若是秦巖知道這件事,會用什么眼光看我?變態還是女色狼,也許是女淫棍。越想越郁悶,憋屈的只想罵人。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謝你?”
那個罪魁禍首在后面喊我,我一下子回過身惡狠狠的瞪著她,見她一副楚楚可憐無辜的樣子,我就怒了,將滿腔怒氣都沖著她發出去。
“叫祖宗,真是的,小姑娘家家的不學好,跟個色鬼談戀愛。”
這話說得,就好像我比她大多少似的。我也是氣急了,把她和鬼談戀愛的事給說出來了。不過,車上嗡嗡的,開始響起各種難聽的話。
“你看看這是誰家的孩子,怎么這么不知道羞恥?這要是我閨女,我非拿塊豆腐撞死不可”一個女人尖細的聲音,難聽死了。
那么想死,沒人攔著你,我憤憤的嘟囔著,沖著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還別說,身材還怪好的,皮膚也夠白的。給我當女人吧!哈哈,我就是色鬼。”
一個男人賤賤的聲音,讓我恨不得撕了他的嘴。一浪高過一浪的人聲,在我的耳旁跌宕起伏著,我根本沒有解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