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把我們送到火車站,爺爺對吳理茂很是舍不得,他走了就沒人陪他下棋了。
因為不是返校的時間,火車上人并不多,我依偎在吳理茂懷里,百無聊賴的望著窗外,看著景物由一片白茫茫,慢慢轉化成一片春色,感慨南北方的不同。
“吳理茂,你說南北的差距怎么這么大?”
我收回目光望向吳理茂,發(fā)現他正低著頭專注的看著我,嘴邊嵌著一抹溫暖的笑意。
“磁場不同,地球是圓的。”
他扔給我一句,這我也懂,只是沒話找話而已。
“我這趟家回的,像是逃跑了一樣,這么早回學校,只有我一個人多沒意思。”
我撅著嘴望著吳理茂,真心覺得自己好窩囊,跟逃跑一樣離開家。
“其實你走到哪里都沒有用,那些麻煩,那些鬼魅都會來找你的。”
吳理茂嘆口氣,輕輕的撫摸我的頭發(fā),在我耳邊小聲的說著。
“不是,為什么啊?難道我是吸鐵石,專門吸引這些鬼祟?”
我氣得坐直身體,不服的瞪著他,誰愿意聽到這樣的話。
“你的八字,加上你背負的責任,注定你這一生都不能想正常人一樣生活。”
吳理茂見我這么激動,就笑著對我解釋著。
“那你跟我說說,我八字怎么了就專門招這些?”
我不服氣的盯著他,沒想到他只是笑笑,卻并不想再糾結這件事。
“小欣,你要是不愿意回學校,我?guī)С鋈ネ嫱姘桑 ?
他拉過我的手,笑著哄我,他的提議讓我眼前一亮,想到回到學校只有我一個人,怪沒意思的,就高高興興的答應他,把剛才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凈。
“你帶我去哪里玩?”
我笑瞇瞇的望著他,希望他能說一個好玩的景點。
“去云南大理,那里風景很美,咱們玩一圈回來,你學校差不多就開學了。”
吳理茂寵溺的抓著我的手,將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緩緩的握住。
“好,就去大理。”
我開心的說著,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覺。
我們下了火車,買了去云南大理的車票,沒有返回s市,而是直接去了云南。
在火車上我呆了一天一夜,把我憋屈的夠嗆,好在有吳理茂陪著我,夜晚他就要求我和他一起打坐,用他教給我的方法打通身上的經脈。
這樣坐一夜竟然一點不覺得疲憊,第二天早上,精神炯炯的和他一起走下車。
竟然有種身輕如燕的感覺,走路也不覺得累,沒吃飯也沒覺得怎么餓。
下車后,我就迫不及待的打聽這里有哪些好吃的?吳理茂笑我怎么就知道吃。
“食為天,你不懂嗎?什么事情都沒有吃飯重要。”
我假裝板著臉一本正經的教訓,手背在身后,像老師在教育學生一樣。
吳理茂被我的樣子逗樂了,過來拉住我的手,我們一起在跟著人流慢慢的走著。
路邊有大理古城片區(qū);油粉,味道很正點,吃過之后唇齒留香,我一氣吃了兩大碗,才戀戀不舍的放下碗。
擦去嘴邊的油漬,我看向吳理茂,這一路也沒見他吃什么?這油粉也不是葷的,他為什么也不吃?
“吃飽了?”
他見我放下碗,就幫我把錢付了,我不解的問他。
“你怎么不吃?”
“我不餓,一會兒咱們去點蒼山吧!那里的景色很美的。”
見他這么說我沒有硬拉著他吃東西,對他這樣我已經習慣了,跟個神仙似的,不食人間煙火。
坐上大巴車,我們朝著點蒼山出發(fā),車上沒有多少人,一對情侶親密的依偎在一起,一個大約50多歲的男人,頭上戴著禮帽,眼睛上架著墨鏡,他的帽子壓得很低,身上穿著深色的呢子大衣,仿佛是怕冷似的,領子被他立起來。
車內只有我們幾個人,司機是個大叔,悶悶的那種不愛說話。
這樣看了一圈,我就對這個戴禮帽的老男人很感興趣,不時的看看他有什么舉動,想看看他摘了禮帽長什么樣子?
“看什么呢?”
見我不看風景,盯著一個男人看,吳理茂就低聲問我一句。
“你看那個男人多奇怪?”
我指著那個男人的背影讓他看,吳理茂淡淡瞥了一眼沒有說話。
“是不是很奇怪,好像是很害怕別人看到他一樣。”
我趴在他耳邊說著。
“呵呵,老實呆著吧!”
他學我?guī)煾档臉幼樱谖业念~頭彈了一下,我捂著額頭瞪了他一眼,怎么好的沒學會,學會這個了。
正在我對他運氣的時候,車停下了,車門打開上一個孕婦。她托著后腰小心翼翼的走上車,找了一個靠窗的地方坐下了。
她長的很漂亮,皮膚白凈,眼睛又圓又大,很有神,嘴邊帶著一抹淡笑,看樣子就是個幸福的女人。
車繼續(xù)上路,我的收回看孕婦的目光,繼續(xù)看那個男人。
我發(fā)現他好像在看那名孕婦,躲在墨鏡中的眼睛,閃動著詭異之光。
“他看那個孕婦呢!”
我用胳膊肘搥了吳理茂一下,像是發(fā)現新大陸一般。
“恩。”
吳理茂哼了一聲,也朝男人看了一眼。
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那男人的身上有一團黑氣,使他整個人看起來很陰霾。
“哎,有點不對勁。”
我再次用胳膊肘搥了吳理茂一下,他對我點點頭,冷眼看著那個男人。
車還在繼續(xù)往前開著,女人一點沒有覺察到有什么不對,右手撫摸著肚子,眼睛往窗外看著。
“你說他想對她做什么?”
我低聲問吳理茂,只見他的眼神很冷,盯著那個男人的眼睛看著。
“他是練巫術的,想拿孕婦和胎兒做練子母煞。”
吳理茂在我的耳邊低聲說著,我一聽這事不能不管啊!那可是兩條人命,再說他子母煞做什么?還不是想害人嗎?
“這事咱們不能不管。”
我神色堅決的看著吳理茂,就看到他瞅著我笑了。
“你笑什么?”
我瞪了他一眼,他伸手把我攬進懷里,在我的頭發(fā)上親了一口。
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