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沒有回答,李進眼中的戾氣更重,雙手高高舉起,劉叔叔一看,急忙將槍口對著李進,有些緊張的對他喊話。
“劉叔叔,快開槍吧!”
我已經萬分緊張,見劉叔叔還在跟他談判就急了,拿槍打他,就算是他再厲害也沒用。
“阿若,你還真心疼我啊!”
李進看著我陰測測的笑了,眼中噴著著怒火,這樣的他更讓我害怕。
此時他眼中沒有了癡情,全是濃濃的恨意和傷感,我突然覺得心里有些難過,從初次見到他開始他從來沒有對我下過殺手,否則我得死幾個來回了。
可是我卻兩次差點弄死他,這些都夠他恨我的,剛才我對劉叔叔的話,無疑是雪上加霜,讓他徹底的對我死心。
那我不是很危險,落到他的手里,就算不弄死我,把我扔到蟲子堆里,也夠我嗆得。
“那個,呵呵,當我什么都沒說。”
我不敢在看他的眼神了,生怕被他的眼神殺死,也覺得.....有些愧疚。
“師兄,收手吧!”
吳理茂的聲音中帶著痛苦,顯然,他還是無法對李進下殺手。
“過來,走過來。”
劉叔叔警惕的看著李進的舉動,沖著他大喊著。可是李進根本不看他們,而是對著李亞靜一擺頭。
李亞靜如同一只貍貓一般,奔著劉叔叔他們撲過去。
“小心,劉叔叔快點躲開。”
我急的大喊起來,卻不敢讓警察開槍。畢竟這是我的同學,我怎么忍心看著她血濺當場?
警察還是開槍了,可是子彈卻不受控制的轉彎,飛向吳理茂。
“呀!吳理茂快點躲開啊!”
我只來得急喊一聲,就看到吳理茂拿著桃木劍揮出,子彈被吸到木劍上,我松了一口氣。
“好險啊!”
我擦著冷汗,不過這也有點不正常,一個小桃木劍怎么能吸住子彈?
“李進,你把那個你徒弟的魂魄還給我,你不能讓他死了,都無法投胎吧?”
我見吳理茂沒事沖著李進就喊,這兩個人也不知道是什么神人,連子彈都 奈何不了他們。
我關顧著看吳理茂了,就聽到劉叔叔的慘叫聲,他拿槍的胳膊被李亞靜給拽下來了,血淋淋的胳膊拿在李亞靜手里,她的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
“金剛乍現,乍現金剛。追。”
吳理茂手捏劍訣快速的對著李亞靜揮出去,李亞靜飛出去一米遠,趴在地上嚎叫著,努力半天沒有爬起來。
“主人,救我,主人.....”
李亞靜沖著李進狂喊著,那聲音尖利的刺耳,她的雙眼已經血紅,嘴角再往外流血,看著像是將死的樣子。
“沒用的東西,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李進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伸手撿起地上的胎兒,嘴對著胎兒念念有詞。一會兒,那個沒有生命的胎兒睜開眼睛,他的眼睛全是白眼仁,根本就沒有黑眼球。
他從李進的手里蹦下來,活動著四肢,那沒有長牙的嘴邊,掛著詭異的笑容。身體還是血淋淋的,皮肉都沒有長全,胸腔里的器官我都可以看到。
最恐怖的是,他的嘴里往外爬著蜈蚣,這可是毒蟲,這個李進簡直就不是人,是個魔王啊!
月亮竟然嚇得躲進云層,眼前變得視野不明,小孩每走動一步,身上就發出咔咔的響聲,脖子來回扭動著,像是想找一個合適的位置也一樣。
劉叔叔此時已經疼暈過去了,那幾個小警察沒有他那么迂腐,一起朝血胎開槍,子彈明明射進血胎的身體里,可是依然阻止不了他前進的腳步,每當子彈打到他身上時,他就只是頓了一下,然后接著朝他們走。
“天雷隱隱撞金鍾,神雷威烈摧帡蒙。龍雷震動地火紅,燒盡邪魔無塵蹤。急急如律令!”
我快速的念動御雷咒,對著血胎揮出五雷咒,這時候對付這種鬼祟要快,不然劉叔叔的悲劇,也要降臨在其他叔叔身上。
小血胎晃動著,扭過頭看了我一眼,那一刻,我的心突然覺得自己很殘忍,他看我的樣子,好像我是個大魔王似的,但是他也只是不動了,卻沒有被金龍抓走 。
“阿若,你的靈力好像是不行了,你看看,竟然連血胎都對付不了。”
李進對我笑到,聲音中帶著嘲諷。
真的啊!以前我要是驅動御雷咒,雷神就會來,現在竟然沒有出現,這是怎么回事?
“哈哈,阿若,都是你的好心啊!你還不知道吧!你連續的放血救人,自身的靈力就分給了別人,可惜啊!我讓李亞靜大出血想引你放血救她,你竟然沒有這么做,不然你現在就是廢人了。”
李進的話讓我大吃一驚,原來他讓李靜大出血,生命垂危,是想引我放血救她?
“錯,你放的血,只會被我所用,她怎么配用你的血?”
李進的話很絕情,李亞靜搖頭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卻一句話說不出來,嘴里不停的往外吐著烏黑的血,一些密密麻麻的蟲子在她的血里搖擺著,我看的惡心的受不了。又害怕李亞靜就這么死了,急的我原地直轉圈。
“怎么?阿若,你想看著她死嗎?她可是你的朋友。”
李進看我這樣,嘴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那樣子就好像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
“小欣,別中計,你同學已經中蠱毒太深,就算是你的血也救不了她。他只是想要你的血,你別上當。”
吳理茂把我護在身后,輕聲的提醒我,眼神戒備的看著李進。
“可是,這樣下去怎么辦?李亞靜不會死吧?”
看到李亞靜在地上痛苦翻滾的樣子,我這心里跟貓抓一般難受,怎么能視若不見呢 ?
“小欣,救我......我不想死。”
李亞靜向我伸著手,凄厲的叫聲讓我實在看不下去,抬腿就想奔她跑,被吳理茂死死的拉住。
“小欣,她已經不行了,五臟六腑全中毒了,你就算是過去能怎么樣?”
吳理茂聲音不像平時的清冷,聽的有些急,更有些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