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吧!”
我說的有些磕磕巴巴的,眼睛不敢看孕婦的目光,尤其是想到她即將面臨的事情,我垂下頭,不忍心再看她。
“求求你們,把我送回去吧!我自己不敢走。”
她走到我身邊,小聲的懇求著,聲音中帶著顫抖,抓著我的手冰涼冰涼的,顯然她很害怕。
“我們把她送回去吧!”
我看她這樣不忍心拒絕她,就抬頭征求吳理茂的意見。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感覺他好像并不愿意這么做。
“好不好?”
我見他不說話,只得又問了一句,聲音中帶著懇求。
“唉,好吧!”
吳理茂嘆口氣,點頭答應(yīng)。孕婦感激的對我笑笑,在前面引著我們走。
吳理茂一直低著頭,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覺得他心里有事,卻不想讓我知道?
走過去我拉住他的手,仰頭看著他,希望他能把事情跟我說了,別一個人憋在心里,要真是有危險,大不了就不做這好人了。
他見我看他,就對著我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發(fā),在我耳邊低語。
“沒事,別擔(dān)心。”
聽到他鎮(zhèn)定的聲音,我心中的不安才消退,也許他是在愁那個男人的事情吧!
這樣想著,我看著孕婦的背影就有些難受,想到她馬上就要面對的命運,我真想自己能有神通幫幫她。
“小欣,咱們雖然有法力,可是有些因果是咱們不能改變的,硬要為之,就像今天的事情一樣。所以,天下的慘事很多,我們管不了多少。”
他的話說的有些悲觀,我突然想問問他,如果我沒有好奇的要聽那個男人講故事,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這件事?
他就能把男人變成傻子,那個男人就不會自爆,不會鉆進孕婦的肚子里。這樣想著,我覺得我自己是個罪人,若是木家的人死絕了,我會覺得是我害了他們,還有這個孕婦要是生了一個傻子,我會覺得很內(nèi)疚的。
本想著救她的,可是卻害了她,這么一想,我就覺得自己是個害人精。
“小欣,別瞎想,這是定數(shù),咱們要是沒出現(xiàn),他們?nèi)靸?nèi)就會死絕,孕婦今天就要死,而且會死的很慘。所以說定數(shù)是改變不了的,咱們?nèi)藶榈陌堰@件事推遲了,到時候可能會更加的慘烈。”
他拉著我的手,目光注視著孕婦的背影,低聲對我說著。
“那就不能想辦法阻止嗎?”
該死的是那些男人,這些女人還有孩子和老人是無罪的。
“這是一個惡毒的詛咒,那個男人用自己的生命做詛咒,咱們阻止不了,他寧愿自己下十八層地獄,也要這么做,除非是上方來人。不過就算是菩薩,也是默默的看著,這些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的事情,他們都不會插手。”
他的話讓我心好亂,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這樣想著心里就更加的沉重。
孕婦帶著我們往密林深處走,這里的樹木很茂盛,枝葉繁多,有種密不透風(fēng)的感覺。
我納悶的看著她,她家在密林深處嗎?這好像不是人居住的地方。
這也太偏僻了,他們家人會放心她一個人在這里行走?
“等等,”吳理茂拉住我的手喊了一句。
我停下納悶的看著他,可是那名孕婦依然不緊不慢的在前面走著,連頭都沒有回,就像是沒有聽到我們的話一般。
“等會兒。”
吳理茂既然喊了,就是有原因的,應(yīng)該是感覺到危險了。
我以為她沒有聽到吳理茂喊她,就大聲沖她喊了一聲,可她依然沒有回頭,繼續(xù)往前走著,而且還搖搖晃晃的,好像是要摔倒的樣子。
“小心。”
我見狀就要過去扶她,卻被吳理茂緊緊的抓住,我納悶的回頭看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吳理茂沒有跟我解釋,而是快速的扔出去一張符,將我拉到他的身后。
我被這突然的變化弄蒙了,不知道他這是在干什么?
“呵呵,反應(yīng)很快呀!年輕人。”
一個蒼老的男人聲音響起來,聽著他的聲音,我都想捂住耳朵,簡直是太難聽了,就像是老鴰的叫聲,刺耳的很。
我從吳理茂身后走出來,見說話的是一個老頭,頭上為數(shù)不多的頭發(fā)被他胡亂弄個發(fā)髻挽在頭上,頭皮在稀松的頭發(fā)下直發(fā)光。
他個子不高卻很壯,穿著一身黑色的道袍,腰間系著一根草繩,綁著綁腿,穿著黑色的云鞋,白色的襪子。
人長得很奇怪,只有半截眉毛,一雙眼睛并不大,像是被人在臉上割出一條縫,可是眼中卻精光閃動,他的太陽穴很鼓,高額頭,腦門處放著光,像一面鏡子一般。
紅紅的大鼻子頭 ,絡(luò)腮胡子很長,也很濃密,嘴巴被胡子擋住,看不清是薄嘴唇還是厚嘴唇。
我暗自肺腑,他的胡子要是跟頭發(fā)換一下就好了,這么稀少的頭發(fā),偏有這么濃密的胡子。
“你是誰?”
吳理茂不緊不慢的問著,手沒有閑著,從空間中取出一個網(wǎng),上面布滿符咒,密密麻麻的。
這個網(wǎng)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用,他雖然看著云淡風(fēng)輕,但是我可以感受到,他正全神戒備著。
“你們把我徒弟逼死了,還來問我是誰?”
老頭仿佛根本就沒有把那張網(wǎng)放在心上,背著手,目光陰鷙的看著我們。
他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難道他是那個男人說的師傅?只是他怎么來的這么快?
“你來的好快啊!你怎么知道你徒弟死了?”
我好奇勁上來,張嘴就問,其實我看到吳理茂這樣全神戒備,也知道他是個不好對付的人,早在空間中把八卦鏡和癡心掏出來,有個防備也好。
“他自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身上有我的子蠱,他出什么事?被誰害死的?我全都看的一清二楚。我徒弟控制這個孕婦把你們引到這里,到了這,你們就別想活了。”
他語氣很狂妄,就好像他是這森林的主宰一般。我見他這樣更不敢大意了,用戒備的眼神看著他。
吳理茂沒有跟他廢話,而是念動咒語,那張大網(wǎng)隨即升到半空中,朝那個老頭兜頭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