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有一陣恍惚,摸著它的感覺如此熟悉,我眼前甚至出現一副景象,一個白衣飄飄的女人,手里如同我一樣撫摸著癡心,我努力的想看清楚她的容貌,卻來了一片白霧,將她身影全部隱去。
“你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
我喃喃的開口,手下的癡心如同感應我的問題似的,輕輕的發出一陣低鳴聲。
“怎么?你能知道我的心聲?”
我拿起癡心,低聲的問它,可這次它再沒有反應,這讓我覺得很奇怪。仿佛剛才的只是我幻覺中的一部分。
“邢小欣,怎么回去的這么急?孫霞還沒回來呢!”
張麗麗見我在這自言自語,顧不得看美男了,湊過來趴在我身邊,貼著我的耳朵問。她嘴里的熱氣讓我的耳朵眼跟著癢癢起來,沒好氣的推開她。
“她去哪里了?早上就沒看到她。”
我才想起關心孫霞,跟張麗麗保持一個安全距離,皺著眉問她。
“她早上說回家看看,想找村長,畢竟她奶奶和爸爸都死了,要給他們下葬的。”
“那她一時半會兒都回不來,這車票買多了一張?!?
我從兜里拿出車票,我是帶出孫霞的份了,可是看樣子她暫時回不去了,只能去退票,也不知道能不能給退?
“別退了,給我吧!”
半天沒說話的梅天理,锃亮的大腦袋湊過來,眼睛盯著車票只發光。
“對了,梅天理。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我突然想起來,他不是在s市嗎?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我被人騙來的,說跟我做生意,結果他把我錢騙跑了,剩下最后一點錢,都給她買藥了。”
梅天理垂頭喪氣的說著,可能是我的問話引起他的傷心事,眼圈還紅了。
“好吧!我們帶你回去。真是的,丟根筋的人,不騙你騙誰?”
我笑著搖搖頭,也算我報答他幾次相救,再說,還能給他和張麗麗制造點機會。
“不過,你怎么想起來要做生意了,我記得你好像是個木匠。”
我的東西不多,轉眼就收拾好,看到梅天理垂頭喪氣的樣子,好奇心有升起來了。
“我不是覺得,你是大學生我就是個小木匠,配不上你,所以,你才看不上我的。那人說他帶我做大生意,結果我這幾年賺的錢.....我一氣之下就把頭剃光了?!?
“你不是說,長蟲子剃的嗎?”
我抓住他話里的漏洞問他。
“我害怕你笑話我。所以.....”我憋不住好笑,長虱子不比被人騙丟人,他寧愿找個最丟人的借口。
我看著他,心里卻想起那個小孩臨被他師傅帶走時候,那面如死灰的樣子。
我怎么把他忘了?我走了他怎么辦?難道,由著他腸穿肚爛而死?
“行了,你們兩個先聊著,我還有點事。”
一想到那個小孩,我再也坐不住,我覺得以那個妖道的為人,不會輕易放過那個孩子,若是他死了,我這一輩子別想安心。
“干什么去?”
“辦大事去。”
我一陣風似的來到吳理茂門口,敲了三下們,沒等他喊進呢!我就開門進屋了、
“那個吳理茂,我想起來有個大事沒做呢!”
我進來的太突然,吳理茂手上的拿著一副畫像,還沒來得及放起來,我一眼就看到,那上面是個美女,還是穿著古裝的美女。
看到我進來,他快速的把畫卷起來,隨手往空中一放,那副畫就不見了。
“什么事?”吳理茂清冷的聲音,將我從怔楞中拉回來。
“就是那個小孩的事情,我要去找他,要是,他師傅不給他解藥,不是必死無疑了。”
我的心像是被誰用一根極細的針刺穿一般,疼的我一陣窒息。
“?我已經知道那個孩子在哪里了?”吳理茂看著我,眼中劃過一抹心疼,卻沒有走過來給我一句安慰。
“哪里?還.....活著嗎?”
我的手緊緊的攥住,任由指甲摳進肉里,身體的疼遠沒有心里的痛讓我難受。我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不想被吳理茂看低。
“?對不起,他.....”吳理茂遺憾的低下頭。
“你怎么知道的?在哪里找到他的.....尸體?”
我的聲音變得暗啞,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淌,那個小孩那么漂亮,那么可愛,盡管被他師傅帶壞了,可是他已經悔過,答應我以后會做一個好人。
“他還沒有死,只是,咱們救不出來,我試過一次,不行。”吳理茂的話讓我重新有了希望,擦干眼淚我抓住他的手,也許是我太急了,他眼眸微閃看著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