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見成A不躲了,面色一喜,想也沒想就撲上去,在他潛意識里認為成A肯定是躲累了,或者說是認命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手到擒來的時候,陡然發現成A瘦弱的拳頭在自己眼里慢慢放大,接著占滿整個瞳孔。
“嘭。”
一聲巨響之后,劉三壯碩的身體把餐廳的木質桌椅砸了個稀巴爛,而他掙扎著爬起來的時候,眾人盯著他的黑眼眶發呆,成A就這么隨隨便便的一拳便把他撂倒了,而且還把他打成了熊貓眼。
劉三捂著疼痛的眼眶對其余保安厲喝道:“看錘子看,趕緊把這小子給老子拿下,MB疼死老子了。”
眾保安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向成A撲來。
看著亂成一團的保安,成A打心眼里不屑,這和正規保鏢還是差遠了,沒素質不說,連圍毆人也是各攻各的雜亂無章。
打成一團時不時發出幾聲慘叫的戰局,讓四周看熱鬧的人一陣心驚肉跳,原以為一場沒有懸念的斗毆,變成了如今的難解難分,這是誰也始料不及的。
石大奎看著場中的成A龍精虎猛眼皮直跳,不斷有保安在他手下發出慘叫,他怎么就沒看出他這么瘦弱的身軀下會有這么彪悍的戰斗力。
不光他沒看出來,在場的人都沒看出來。
場中龍行虎躍的成A,看的圍觀之人熱血澎拜,男兒立世,誰不想快意恩仇,憑一雙手打出一片天下。可嘆的是多數人在這個隨大流的時代面前低下了高昂的頭顱,他們想要反抗想要逆流而上,也想王侯將相,可嘆生不逢時,唯有泯然眾矣。
當四周身著制服的保安倒了一地,唯剩成A一道孤傲的身影,大家驚訝的嘴巴久久難以合上,今天的這一幕或許他們永生難忘,這不是電影,也沒有編劇和導演,完全是他一個人一雙拳頭,打趴了十數個保安,而且毫發無損,不是電影卻勝是電影!
被人扶在凳子上坐著的劉三一屁股滑到了地上,嘴里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成A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他相信他今天帶來的一幕會成為多數人的噩夢,不過這僅是個開始。他面帶微笑的向石大奎走去,身上有著不怒自威的威嚴。
“你。。你。想干嗎?”石大奎直往后退,神色慌亂,語氣驚恐。
成A嗤笑一聲,道:“打電話給孫黎昌吧,告訴他成A在這等他。”
“嘩!”
他的話又引起一陣嘩然。
當然不是大家聽說過成A的名頭,而是他好大的口氣,指名點姓讓孫黎昌來,他以為他是孫乾龍?還是林家老爺子?又或是蓉城哪個家族的巨頭?
“你。。你。。”石大奎哆嗦著說不出話。
“打吧,今天這事你解決不了,告訴孫黎昌他十分鐘不出現,我就拆了這銀樓。”成A說的風輕云淡。
但他的話傳到眾人耳里無疑又是一記響雷,他居然想要拆銀樓,他到底什么來頭?
就在這時,一聲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說的沒錯,十分鐘后我就叫人拆樓。”
成A的話已經夠讓人震驚了,突然冒出來的一句女聲更是讓人心驚肉跳,大家好奇的看著走過來的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而她身后是十數個清一色的黑衣保鏢。
看這陣勢,眾人心知這拆樓的話看來不假了。一幫子吃飽了沒事的圍觀者心里八卦之火熊熊燃燒,今天這銀樓要是被拆了,明天肯定傳遍整個蓉城,而自己等人作為見證者到時候又有資格在朋友面前顯擺了。
成A看著走進來的朱思臉上溫柔的笑笑,來的剛好。
。。。。
沒錯,帶著黑衣保鏢走進來說出十分鐘后拆樓的正是一向與世無爭的朱思,情郎被欺負,她焉有忍氣吞聲之理,上次在香榭麗舍給了林家面子,沒有計較孫唯一的舉動,之后成A也把對方送進了監獄。
現在又是孫家人欺負到了他們頭上,饒是沒有脾氣的朱思也忍不住心里憤怒,作為天鼎朱懷沙的女兒,她有拆這座所謂銀樓的脾氣。
“辛苦了。”成A拉過朱思的手,臉上一片柔和,絲毫不見剛才的鋒芒。
“受傷沒?”朱思心疼的摸著他堅毅的臉龐,為什么總有這么多人喜歡跟他過不去。
成A搖搖頭,這些散兵游勇還不足以讓他傷筋動骨,連擦傷也不見一點。
石大奎再傻看著場中兩人的親密模樣也知道今天踢鐵板上了,原以為對方只是一個吃霸王餐的窮光蛋,沒想到人家是在扮豬吃老虎。
看成A兩人不像是說笑,想起拆樓的風險,哆哆嗦嗦的石大奎趕緊打電話找孫黎昌求救了,至于孫黎昌來了之后的后果是什么他不知道,但要是銀樓在他手上被拆,那他今后就不用在蓉城混了,甚至還有斷手斷腳的風險,想起心狠手辣的孫二爺,他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確定情郎無虞,朱思原本泛滿柔情的俏臉陡然轉冷,對著帶來的保鏢冷聲道:“覃大哥,幫我打電話給龍叔讓他帶人過來準備拆樓。”
黑衣保鏢中一人應聲,隨即掏出手機打電話。
“別呀,別。。。我已經叫孫董過來了,他馬上就到,馬上就到。”聽說準備拆樓,石大奎急了,滿臉哀求的看著朱思,見對方沒有反應,又撇過頭看著成A,此時滿臉哀求與剛才的張狂天差地別。
成A當然不會同情這種不見棺材不掉淚仗勢欺人的小人,何況他是有心要利用這件事做文章,順便報復孫家的一再挑事。
“我求你們了,我給你們跪下。”石大奎說完果真跪了下來,成A輕輕的拉著朱思轉身,視而不見。
轉過身的他看到站在一邊顫顫巍巍的服務員小張,對身邊的朱思道:“對了,你帶錢沒有?”
朱思嫣然一笑,從手提包里面掏出錢包,然后把錢包的一疊錢全給了他。
成A笑著接了過來,數了三張百元大鈔,然后把剩下的又如數還給了她,朱思也不說話徑直把剩下的錢放回錢夾。
成A抖了抖手上的三張百元大鈔,把身上剛才買花后剩下的零錢掏了出來,湊齊260元正,然后對服務員招招手讓他過來買單。
小張唯唯諾諾的靠了過來,生怕成A對他突然襲擊一樣,拿著錢后的手閃電收回,成A笑笑,并沒有打算怎么他,畢竟他也是混飯吃的不容易,搞不好今天拆了這銀樓他還得失業。
付過錢后,成A心里也松了口氣,畢竟欠人錢財不是件好事。
“小姐,龍叔來了,人也帶來了。”
就在餐廳短暫的靜謚之后,朱思嘴里的覃大哥聲音響起,同時帶來了一個讓石大奎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消息。
“完了,完了,全完了。”
沒有人去關心他什么完了,也沒人對他投來同情一瞥,大家都緊張兮兮的看著朱思,大家都明白銀樓拆與不拆都在她和她身邊男子的一念之間。
朱思看了眼成A,然后抬起玉碗,露出手腕上的精致女士手表,清冷的說了句“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