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雅微笑，走向了窗子，我看著她的背影。
“沒事，我們都很好，你們去別處查探！”石雅輕輕敲了敲窗子。
石靜和石慧松了一口氣。
“那好，打擾夫人休息了，我們這就離去！”外面的那個聲音很是謙恭。
那個腳步聲漸漸消失。
石雅走了過來。
“他對你們好嗎？”我瞅著她們的眼睛。
如果這個被他們親昵地稱作“嘯天”的人，對她們使用了什么秘術，讓這三個女子甘愿聽從于她，這三個女子過得并不好，我不介意今晚就將她們帶走。
“嗯！”三個人一起點頭。
“嘯天果然說到做到，除了我們，他沒有再找過別的女人，我們要求的，他都盡量給我們做到，從來不限制我們的自由，府里的一切他都由我們做主！”石靜看著姐姐說話吃力，主動提姐姐說話。
“那就好！只要你們過得好，不是受人脅迫，我沒有任何問題了，你們好好過！”我轉過身，準備從懷里取出自己的葫蘆。
“嗯！狂笑，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們，嘯天他……他經常提起你！”石雅咬著嘴唇輕輕說了出來。
“提起我？”我不解，停下了自己準備探進葫蘆的手。
“他說這天下唯一有資格和你爭天下的人就是你！”石雅鼓了鼓勁，說了出來，“他說這天下的英雄只有你和他！”
秦嘯天還真看得起我，地圖上都用紅筆勾出！
“承蒙他看得起我，他確實是個英雄！”我轉過了身，不讓她們看見，從葫蘆里攝出一樣東西來，“這件東西送給你們未來的孩子！”
我將那個騎馬的孩子玩具遞給了石雅。
“??！”石雅美麗的臉上紅紅的，她沒想到我已經看出她有了身孕。
雖然石雅的肚子還沒有鼓起來，但我從她的舉動和語氣上已經判定，石雅懷上了秦嘯天的孩子。
石雅說話吃力。這一點不足證據，最有利的證據是石雅走路取東西的時候都非常小心，刻意護著自己的肚子。
這，就是母愛。孩子還沒出生。就想著保護自己的孩子。
天下的所有的母親都是偉大的，對自己的孩子永遠是無私的。
這石靜和石慧以后也會做秦嘯天孩子的母親吧？
我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忽然醒悟，轉過身，從葫蘆里面又取出兩個玩具來。
我拿著這兩個玩具送給了石靜和石慧：“給你們以后的孩子留著！”
“謝謝狂笑！”石靜和石慧感激地看著我。
“狂笑，這幾把劍還給你！”石雅手里托著那三把劍，“我們辜負了你當初的希望！”
我剛才轉身的時候，石雅從床頭取下了那幾把劍。
我從進門的時候就看見那幾把劍掛在自己的床頭。
“你們沒有辜負我的期望！”我拿起了這幾把劍，幾把劍很是明亮，上面都有了新的配飾。
“沒有？”石慧問。
“嗯。你們對下人都那么好，不忍心被秦嘯天殺掉，你們的心底很是善良！你們對外邊的那些閑雜人等都很愛護，不忍心受欺負，這就夠了！你們的為人完全沒有辜負我的期望！”
我撫摸著這幾把劍。感受著這幾把劍的平靜。
“閑雜人等？今天門口的是你？”石靜拿起了那個玩具。
“嗯，今天在門口賣玩具、被門口的侍衛們驅趕的正是我！”我將劍交還給了石雅。“看的出來，你們很是喜歡這幾把劍，就留給你們當個紀念吧，我們也算相識一場！你們對著幾把劍很是愛護，這些劍算是找到自己的主人了，放到我這里。只會埋沒了它們的價值！”
我把那幾把劍重重地放在了石雅的手里：“你們好自為之，我今天來的事情不要告訴你們的夫君！不要給你們自己惹禍上身！若是他知道了這些，我怕惹怒了她，一時做下讓所有人都后悔的事情！”
我帶上了頭巾，捂住了自己的頭，準備離開。
“我知道！”石雅默默地點頭。
石雅變了好多。
從那個殺伐果斷的組合的核心變成了一個溫柔的母親。
這或許是件好事。
世間少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卻多了一個溫柔體貼的母親。
“狂笑，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石雅拉住了我的衣袖。
我回頭看著石雅。
“我知道你一直容忍原諒我們，我們不該提這樣的要求！可是可是……我知道你們兩個終有一天在戰場相遇，我希望……你能夠留下他的性命！”
“到時候……到時候還不知道是誰留下誰的性命呢？”我苦笑，“你們對你們的夫君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嗎？”
“我知道我們女孩子家不該跟你們說這些。我真的希望你們兩個不要互相殘殺……”石雅的聲音里充滿了懇求。
“等到了那一天再說吧！我們都知道那一天終究會到來，所以我們都要在那一天之前好好享受我們的人生！到時候我們可以死而瞑目了！”
我不再遲疑，推開門融入了夜色。
這扇們，將我和石雅三姐妹永遠隔開。
我在院子里穿梭，在花叢里躲閃著，準備到屋子頂上和憨憨回合。
一扇們忽然打了開來，一個人影搖搖晃晃地走向了院子的一角。
我隱在花叢里，準備等此人回屋后再從花叢里出來，卻發現這個人影有點熟悉，仔細一瞅，正是今天在門口呵斥我、踢了我的那個侍衛。
看來上天都要給我個機會讓我懲罰懲罰這狗仗人勢的侍衛呢。
我從花叢里竄了出來，跟在了此人的后面。
“今天真是掃興，好不容易換班，想找幾個人喝酒，他們到后面卻全都溜了，真是一幫膽小鬼！”這個侍衛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今晚要是有個妞兒陪我多好，哎這一向把人管的嚴，那柳脆巷的那小娘們應該想我了吧？”
這個侍衛還唱起了小曲，內容很是不堪。
一股酒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這人果然喝了不少酒。
這人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沿著角落一直往前走，我往前方一看，前面傳出了一股臭氣。
這前面是一個茅坑！
這個家伙是要往茅坑里走！
我跟著他到了茅坑前，這人在茅坑前面開始解自己的褲子。
“朋友，今天高興喝了兩鐘嗎？”我拍了拍此人的肩膀。
“哈哈……李四嗎？你也在這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想……”這個侍衛一邊解褲子，一變準備轉頭。
我不待他看清，明晃晃的拳頭一下到了他的鼻子上。
喀嚓一聲，鮮血噴出，我閃開了飄揚的血跡，這個侍衛碰到了墻上。
“喝酒不盡心，今晚我讓你盡盡心！”我扯下了他的衣袖，一把堵住了他的嘴。
這個侍衛嗚嗚叫著，兩手亂舞，
我伸出兩手，按住了他的胳膊，將自己的面孔對著這個侍衛。
“認出了我吧？讓你好好看看！”我一拳搗向了他的肚子，這個人一下痛苦地彎下了腰。
我這拳頭還沒有使出全力，要不然他會直接暈了過去。
這個侍衛彎下了腰嗚嗚直叫，連連搖頭。
我才記起我頭上用絲巾蒙住了臉，這個侍衛根本看不到，忍不住笑了。
“看不到是吧?那我親自告訴你，我就是今天那個賣破爛的！”我揪住了他的頭發，將他的面孔轉向了我，“以后不要再狗眼看人低！不要狗仗人勢，到處欺負那些弱者！”
這人的鼻子已經被我砸爛，鮮血糊滿了他一身，聽到我的話，連連點頭。
“最討厭你們這些狗仗人勢的人了，到處搖著自己的尾巴替自己的主人壯威，卻不知道自己只是人家的一條狗！”我將拳頭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抹掉自己拳頭上的血跡。
“不過這怎么能怪你，在這個世界上混，不是人人都能混出個人樣的！”我抬起他的下巴。
“我就是狂笑，想必你也聽到過我的名聲，如果你不怕那秦嘯天怪你無能，將你砍頭的話，你明天就像狗一樣跑到他前面叫喚，說是自己被人家下了黑手，看你的主人會不會看你可憐賞你兩根骨頭！”
我一腳踢向他的膝蓋。
這個人雙膝著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要是你聰明的話，就要學著做一條聰明的夠，給大家說是自己喝醉了！讓大家不要張揚，或許還能保得住你一條狗命，你還能繼續替你的主人叫喚！”我蹲在他的面前，撥了撥他的眼睛。
這個侍衛連連點頭。
“那好，讓你嘗嘗被人欺負的感覺，你就知道弱者是多么不容易了！請記得以后不要向那些弱者露出你的狗牙！”
我從屁股上一腳，這人咕咚一下，滾到了茅坑里。
他在茅坑里亂拋亂抓，卻喊不出聲音來。
我拍了拍手，四周瞅了瞅，向著憨憨潛伏的方向奔去。
我來到憨憨身邊，憨憨的大眼睛親切地瞅著我。
“走，憨憨，咱們連夜出城！”
今晚那個窗根下窺探的刺客已經引起了嘯王府里的注意，那條小巷子和那個傳來打鐵聲音的地方肯定會加強戒備，我去了除了打架，不會有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