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飄紅頓了頓,繼續說:“秦嘯天捕獲了一頭驚天怪物,跟你在嘯州城大戰時候一樣,引發了天象異變,整個世界都被烏云遮蓋,到處都響聲不絕,跟發生了地震一樣!”
我想起了老神仙的警告,驚天怪物一定是龍鳥了。
秦嘯天真的找著了龍鳥,下一步應該就是蝰蛇了!
一刀飄紅還要說什么,門外忽然一聲清鳴,我不用感應,知道美美到了外面天空,心意一動,整個人輕輕飄起,飛出屋子,直接沖天而上,到了美美背上。
小白兔在我的肩頭牢牢地站著。
“咦?”
我正要跟憨憨美美打招呼,卻看見美美背上多了一個雪白動物,兩腿蹬地,坐在憨憨身邊。
白狐!
我一下驚訝出聲:“是你嗎?”
白狐卻不理我,只盯著憨憨。
憨憨手里拿著兩個葫蘆,換著往嘴里灌酒,看到我到了美美背上,將一個葫蘆直接給我拋了過來。
我接過葫蘆,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鉆到我的鼻子,跟著葉鈴空時間長了,連你也沾上她的香氣了嗎?
我伸手往葫蘆里探去,葫蘆里除了所有白色礦脈不在,其他東西都在,里面還多了一把白色寶劍。
我將這把寶劍攝了出來,白狐往這條寶劍上看了一眼。
“你認識這把寶劍嗎?”我試探地問。
白狐點了點頭。
我又問:“你不是死在我懷里那條白狐?”
白狐頭都不轉,再次點頭。
既然不是死在我懷里那條白狐,那就一定是變成大灰的那條狐貍了。
“你怎么忽然這么小了?”我不解地問。
白狐的嘴巴蠕動一下,這次吐出聲音來:“我狐族修煉到最后,就會體悟幻化術,可以隨意變化,自然可大可小!”
幻化術嗎?我忽然明白,看著手里這把寶劍。又看了看狐貍,問:“我既然叫憨憨放過你,你怎么沒有回去,繼續回到你們族中?”
白狐忽然回過了頭,說:“你將我狐族圣器吞服,我不知道何去何從!我在族中活了千年,職責只是負責守護我族圣物,我族圣物卻已完全消融到你的體內,我現在只有跟著你了!”
這頭活了千年的白狐,怎么聽起來只具有初級智慧。不過也好,這千年狐貍跟著我,這我不是白白撿了一大高手嗎?
秦嘯天不知再打什么主意,多一個高手,就多一份力量。
我這邊會法術的人畢竟只有狂哥一個。
我盯著白狐,問:“你不想著替你們族內死去的那些狐族報仇嗎?”
白狐搖了搖頭,說:“我這幾千年,只呆在這圣器旁邊,族中很少走動。生死沉浮,早已不關心。族長此次殺了你最心愛的兩個人,她也換回了應有的代價。再說了,要報仇我也沒有那個實力。我不是你的熊貓的對手!”
白狐說完,望了一眼憨憨,憨憨在一邊無所謂地抱著葉鈴空原來那個葫蘆灌酒喝。
白狐倒很坦率!
我思索著白狐的話,心里微微驚訝。說:“你的意思是說最后死在我手上的那白狐是你們族長?”
白狐眼里閃過一絲茫然,說:“她是族內年輕一輩中修煉天賦最好的一位,所以年紀輕輕就擔任了族長。可惜,族內精銳此次全出,卻落得個這么個下場,狐族基業,將不復存在!”
我想起了一件關鍵事情,問:“秦嘯天到底給你們答應了什么好處,竟然讓你們肯替他賣命!”
出乎意料,這白狐竟然還是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這是族長跟秦嘯天交涉的內容,族長對我說此次任務需要帶著圣物,我只是跟著圣物走而已!”
我皺了皺眉。
我能感覺到,秦嘯天和狐族族長交談的內容一定涉及到一件大秘密。
會是什么大秘密呢?
我想了想,忽然問:“你們狐族,應該都擅長幻化之術了,你為什么不變成人身?”
白狐挺起自己的頭,眼神里出現一絲鄙夷,說:“我乃狐族圣靈,是受狐族世代尊敬的最高靈物,不需要變成人身!”
“是嗎?”我看了看白狐,來了興趣,說,“現在給我變出個我的樣子來,讓我瞧瞧!”
白狐晃著腦袋,似乎不太愿意,我對憨憨示意,憨憨伸出拳頭在白狐面前晃了晃,白狐露出怯意,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也罷也罷,既然打不過你們,也只好任由你們擺布,不過咱們得先說好,要我變成人身,我先有個要求!”
“說!”我擺了擺手。
白狐瞅了一眼憨憨手中的葫蘆,露出一絲貪婪,說:“等我變成人身后,你這葫蘆里的酒可要天天讓我喝!”
我一愣,看著白狐嘴饞的樣子,再看看憨憨抱著葫蘆陶醉的樣子,忽然明白一切。
原來這白狐也抵擋不住心醉神明的威力!
肯定是憨憨誘它喝了心醉神明,還不讓它喝夠。
“沒問題!”我絲毫不介意地說,“如果你愿意跟我,我這個葫蘆你可以隨時拿去,你想喝多少都隨你!”
白狐盯了盯我的眼睛,我搖了搖手中的葫蘆。
白狐不再說話,嘴里吐出一口白霧,整個身形在白霧中變化,一個人緩緩出現在我的面前,全身纏滿了白布。
我有點意外,問:“這就是我的樣子嗎?”
白狐不說話,伸出手指了指我,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樣子,訝然失笑,原來我自己從頭到腳,身上滿滿都是白布。
身子一抖,身體上四色光暈往外一擴,白布立即松軟,自行脫落,不待身體裸露,體內法力調動,手里一捏法決。一件法力形成的白四色長袍套到身上。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法力運用完全跟隨著心意。
我抬頭望向白狐,白狐跟著我的動作,身體抖動,同樣變成一個穿著白衣的青年,身上閃著四色光芒,恍若神明,讓人無法逼視,氣質非凡,眉宇間一絲淡淡的憂傷。
我有點愕然。問:“這是我嗎?”
白狐臉上也是愕然,重復著我的話:“這是我嗎?”
“哈哈……”我忍不住大笑。
“哈哈……”白狐學著我大笑。
表情,動作,一模一樣。
幻化術,果然神奇。
憨憨也不喝酒了,忽地跳起,在我和白狐身邊轉來轉去,上上下下,瞅來瞅去。
我拉過白狐。跟白狐快速轉了兩個圈圈,移形換位,問憨憨:“現在你能認出我們嗎?”
憨憨抓耳撓腮,左右觀看。瞪著自己的大眼睛,仿佛很是疑惑。
突然,憨憨閉上眼睛,我的腦子里立刻傳來的憨憨的波動感應。這家伙還真有辦法,我忍不住一笑,憨憨大手指著我。咧著自己的大嘴巴。
憨憨和美美都可以用腦中的感應來辨別的。
“給!”我二話不說,將手中葫蘆扔給白狐。
“不錯,說話算話,我喜歡!”白狐發出跟我一樣的嗓音,拿起葫蘆就往嘴里灌去,很是迫不及待。
我好笑地問:“這么說來,你們狐貍精也是說話算話的嗎?”
白狐閉著眼睛,滿意地砸吧嘴巴,說:“你們人類千千萬萬,你能保證每個人都是說話算話的嗎?人分九等,狐族也是分九等的!”
人狐原來一理。
白狐忽然睜開眼睛,說:“你這葫蘆中還有封閉空間,你為什么不嘗試打開呢?”
我一愣,這才想起好久以前確實感應到了里面的封閉空間,只是以當時法力,根本無法打開,以現在浩瀚如海的法力,倒是可以試試。
不過也不急在現在。
我將手里白劍遞給白狐,說:“你既然跟了我,應該知道我要遇到的艱險很多,這把白劍既然是那只白狐死前所用,你應該也可以用,這把劍就交給你吧!”
白狐卻搖了搖頭,嘴巴一張,一把迷你小劍從嘴里吐出,迎風變長,跟我手中的白劍一模一樣。
我正驚訝,白狐說:“我們是寒冰狐,修煉到最后,體內都能化出這把寒冰劍來!”
原來如此!
那就將這把劍給狂哥,狂哥也就不用去拍賣大會上拍塵土仙人那把劍了。
那把劍只是塵土仙人用過的劍,這把劍可是寒冰狐體內修煉之劍,其中自然有天壤之別。
我將白色長劍扛在肩膀上,問:“你有什么名字嗎?我總不能總是叫你白狐吧?”
白狐又喝了一口酒,閉著眼睛好像在回憶,半天才說:“忘記了,記不起來了!已經幾千年沒有人叫過我的名字了,狐族眾人,都只叫我圣靈的!”
我想了想,說:“那好,以后我就叫你小寒如何!”
心里依稀閃過寒如雪的名字。
“小寒?”白狐在嘴里念了念,沒有表現出反對的意思。
白狐喝了一口酒后又說:“隨便你了,一個代號而已!”
我指了指肩膀上小白兔的紅鼻子,說:“那就給你也取一個代號,就叫你小紅吧!”
小白兔露著自己的兩顆尖牙,不知道在想什么。
美美、憨憨、小寒、小紅,我嘴里念叨著這四個名字。
“小寒,你現在就乘坐美美,和憨憨去北部、西部、南方、東南、京城,除了秦嘯天的地盤,到所有地方的上空游走一趟,讓所有人看到我的存在!”我對小寒下了命令。
不待小寒答應,美美振翅飛起。
我飄在空中,看著底下院子里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