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黑白子的說法,去淵明森林不斷刺殺我的人和去憨憨山莊刺殺老太太的人都是他派出的,與你無關(guān)!”我回憶著黑白子最後死去的情景,想知道是不是黑白子爲了保護秦嘯天,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我不用隱瞞,黑白子確實是爲了保護我。去淵明森林刺殺你,是爲了得到賞金,去憨憨山莊刺殺,是爲了讓你感到威脅!”秦嘯天沒有任何感情地說著,一點沒有否認的意思,“這些事情都是我吩咐他去做的!”
“很好!”我得到了肯定的答覆,滿意地點頭。以黑白子的智商,他還想不到這麼遠
“去淵明森林刺殺你的時候,你還只是個小人物,現(xiàn)在跟我基本平分了天下,”秦嘯天盯著我說,“真的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去拿個大桶來,”我站了起來,對著身邊等著伺候的一個婢女喊。
“你又要貢獻你的心醉神明瞭嗎?”鎮(zhèn)南王露出了嘴饞的樣子。
“這是我們四弟兄最後一次喝酒了,只有心醉神明才配得上!”我搖了搖自己手中的葫蘆。
“對對對,我們今天拋下一切,以酒會友!”狂哥在一旁嚷嚷。
“說的對,過了今天,我們就是真正的敵人,勢不兩立!”秦嘯天淡淡地說著,“我不會留情,你不要留情,我們都不要留情,所有的賬我們都一起算!”
“好!到時候一了百了!”我看著酒桶上來,走到了酒桶邊,將心醉神明咕嘟嘟倒了一大桶。那個婢女將酒壺端了過去,將酒葫蘆斟滿,給三個桌子上的每個人都看著倒?jié)M。
“秦嘯天,我來向你敬酒!”獨孤羽蠍走了過來,向著秦嘯天端起了杯子。
“這裡的生活比殺手的生活好多了吧?”秦嘯天舉起了杯子,跟著獨孤羽蠍碰了一下。
“這裡暖和。你的那裡冷清!”獨孤羽蠍面對自己昔日的領(lǐng)頭人,不卑不亢。
“你跟狂戰(zhàn)組合平起平坐,看來狂笑對你不薄啊!”秦嘯天飲下了自己的酒,微笑著看著獨孤羽蠍。
獨孤羽蠍飲下了自己的酒,“我現(xiàn)在是狂戰(zhàn)組合中的一員!”
我能從獨孤羽蠍的聲音中聽出獨孤羽蠍的驕傲。
“了不起,了不起,狂笑真是重用人才!”秦嘯天看著獨孤羽蠍,“讓你做殺手,是我的錯!”
“我在你那裡,是七號金牌殺手。你對我也不薄,做人不能忘恩,”獨孤羽蠍回答秦嘯天,“雖然你將我莫名其妙地引上了殺手的路,但做人不能忘本,你當時確實對我很賞識,我今天跟你連碰三杯!”
旁邊的婢女走上前去,倒?jié)M了兩人的杯子。
“好,三杯之後。你我之間所有的恩怨都不再管他!”秦嘯天今天很是大方,跟獨孤羽蠍接連幹了三杯。
獨孤羽蠍對著秦嘯天一抱拳,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你這狂戰(zhàn)組合最近吸收的新鮮血液不少啊!”秦嘯天看著獨孤羽蠍回到了桌子上後,看著那邊桌子上的人。
“這次你倒是看錯了!”我指了指跟一酒半僧坐在一起的流雲(yún)。“那個是流雲(yún),是我的朋友!”
秦嘯天的眼神正盯著那個人看。
“是那個馳名天下的流雲(yún)紅葉嗎?”秦嘯天看著流雲(yún)問,流雲(yún)和一酒半僧等喝的不亦樂乎,對這邊一點沒有關(guān)注。對秦嘯天沒有理會。
“正是!”我出於某種安全考慮,沒有再向他介紹跟寒如雪坐在一起的紅葉,“你聽說過流雲(yún)紅葉?”
“流雲(yún)紅葉。四海爲家。江湖上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啊?”秦嘯天看著紅葉說,“沒想到能和你狂笑成爲朋友!”
“我的人緣一直很不錯的!”我對著秦嘯天笑,請秦嘯天重新坐下,“誰叫我是婦人之仁呢?”
“哈哈……看來我說你婦人之仁還是說錯了!”秦嘯天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個世界本來除了廝殺,是有好多別的值得看重的東西的!”我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不知道鎮(zhèn)南王是不是特意安排,我正好正對著秦嘯天。
“我倒是願意聽聽,你能不能給我說說?”秦嘯天盯著我問。
“當然可以,反正我們今天是以酒會友,就無所不談!”我對著秦嘯天一笑。
“對對對,以酒會友,無所不談!”秦嘯天重複著我的話。
“親情是我們首先應(yīng)該看重的,這是我們到這個世界後能感受到的最溫暖的東西!”我拿起面前的筷子,在手裡轉(zhuǎn)了轉(zhuǎn)。
“你說的這種東西我根本感覺不到!”秦嘯天立即對著我說。
“不是感覺不到,而是你跟奔沒有用心去感覺!”我拿著筷子看著對面的秦嘯天,請秦嘯天邊吃邊談,秦嘯天拿起了桌子上的筷子。
“石雅三姐妹對你的感情,你難道沒有體會過嗎?”我接著問他。看了一眼那邊的石雅,石雅三姐妹和十年蹤跡、寒如雪、陶馨默聊的很開心,歡笑聲不時傳來。
“這算是親情?”秦嘯天正要夾菜,聞言停了下來,“這不是所謂的愛情嗎?”
“愛情是親情的一種,最終會演變爲親情,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等到愛情中的激情一過,就只有互相體諒,互相守望,互相尊重,互相關(guān)心,像自己的親人一樣,不離不棄!”我在桌子上將我的兩根筷子一揚,“就好像這兩根筷子一樣,離開了哪一方,另一方都會孤單!”
除了憨憨還在大嚼,鎮(zhèn)南王和狂哥這回都不吃了,專注地聽著我說著。
“可笑,你做的這個比喻一點都不生動,兩根冷冰冰的筷子,大不了一起扔了,有什麼孤單不孤單的!”秦嘯天絲毫不以爲然。
“這就是爲什麼你在這個世界上一直孤單的原因!”我直截了當?shù)乜粗貒[天。
秦嘯天一愣,微微思索了起來。
“等石雅肚子裡的孩子一落地,你又會體會到另外一種親情,一種你現(xiàn)在更加體會不到的親情!”我接著說著。
“孩子?”秦嘯天望著我。
“我知道你很愛石雅她們?nèi)齻€!”我對著秦嘯天,秦嘯天沒有表示否認,“如果你能好好地愛這個孩子,經(jīng)常去陪伴這個孩子,你就會體會到做父親的快樂,一種想犧牲掉自己的一切、只想滿足自己的孩子的一切的一種情感!”
“會是真的嗎?”秦嘯天看著我問。
“前提是你要用心去愛這個孩子,這樣你才能得到孩子的愛,纔會讓孩子信任你,在你的懷抱裡完全放鬆,”我說,“慢慢地,孩子的一顰一笑都會牽動你的心,你會無時無刻不想著他!”
“你又沒有當過父親,你怎麼說的好像自己體驗過的一樣?”秦嘯天沒有笑,認真地看著我。
這個冷血的秦嘯天在認真地琢磨著我的話。
“這一點我是過來人,我最有資格說話!”鎮(zhèn)南王說,“父母對於自己的孩子,都是最最無私的!我從十年和雪兒身上想到了我自己的父母,對我們何嘗不是這樣?只不過我自己明白的有點遲了,沒有好好地去孝敬自己的父母!”
鎮(zhèn)南王一聲嘆息。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世間的很多事都是不由人的。
“你們說的好像有點道理!”秦嘯天看了一眼鎮(zhèn)南王,又看了看我。
“世間的一切,只要你用心去體會,你就能感受到!”我繼續(xù)對著秦嘯天說,“不要將自己的心塵封起來,這樣你只會感到整個世界都在跟你爲敵,其實是自己將自己關(guān)在一個孤立的世界裡,孤立了整個世界!”
秦嘯天看著我,若有所思。
“我們試著將我們的心打開,去用心感受周圍的一切,感受自然、感受親情、感受那些真善美,我們自己的心將會更加開闊,不會被一些虛假的東西掩蓋!”
“真沒看出來,狂笑竟然懂得這麼多東西,你這一說,我的心裡首先感觸不少啊!”狂哥在一邊發(fā)了話,我對著狂哥點頭。
“人在這個世上活著,追求的東西總是不一樣!”秦嘯天對著狂哥冷笑了一聲,看著我淡淡地說,“你說的只是你自己的想法,並不見得每個人都跟你一樣!”
“這一點我承認,”我認同地看著秦嘯天,“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所以這個世界的人會千差萬別!”
“所以你不要將你的想法強加到別人的思想裡!”秦嘯天對著我伸出根指頭晃了晃。
“我沒有將我的想法強加給別人,能想通的人自然能想通,想不通的人自然想不通,”我笑著盯著秦嘯天,“我只是想提醒有些人,別錯過了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
“哈哈……不該錯過的我自然不會錯過!”秦嘯天說,“像這天下,我是不會錯過的,和你的最終決鬥,我是不會錯過的!我會看著你們一個個倒在我的手下,這個我也是不會錯過的!”
“哪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狂哥在一旁一聲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