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知道為什么十年蹤跡和塞外風雪遲遲不肯帶我去見自己的父母了!
她們在逃避她們一生最為難解的問題—婚姻問題!
她們為了政治婚姻而逃避,自己卻又陷入了政治婚姻!
每個人一生都有一些若有若無難解的命題吧?
像這皇帝,貴為一國之君,卻落到了如此地步!
我感概了起來,發現秦嘯天正瞅著我的眼睛。
婦人之仁!秦嘯天是這么總結我的!秦嘯天還真是了解我!
“想什么就大膽說出來,我幫你分析分析!”秦嘯天眨著眼睛。
“沒事,我在想皇帝現在喝醉了,是不是忘掉了一切煩惱呢?”我瞪了瞪秦嘯天的眼睛。
“你說的對,他現在睡著比清醒的時候要好!”秦嘯天認同。
“你們好大膽子,跟皇帝平起平坐不說,竟然還讓皇帝給你們陪酒!真的是無法無天!哈哈夠狂,比我還狂!”我正要說話,一個粗豪的聲音從響起。
“誰在哪里……”屋頂上幾聲喊,緊接著砰砰的聲音響起,院子里有有什么東西從屋頂跌了下來。
我抬起頭,亮光從窗外射進,我跟秦嘯天聊天喝酒,時間過得這么快!
我沒動!秦嘯天沒動!此人肯定是沖著屋里來的,我跟秦嘯天對視了一眼。
此人好深功力!在屋頂潛伏了很長時間,完全屏蔽了自己的聲息,我跟秦嘯天都沒有發覺。
“就憑這些下三濫,就想攔住我嗎?”這個粗豪的聲音拍著手掌,“郡兒出來,這里的守衛都被我解決了,你放心過來!”
“哎!”遠處一個聲音遙遙答應。
皇帝突然醒來,睜著惺忪的雙眼,抬起了頭四處張望。
“動作不能輕點嗎?小心嚇著了我的哥哥!”那個聲音由遠到近。逐漸到了門外,聽起來很嬌貴。
“沒事,你哥哥正在睡覺!”粗豪的聲音回答。
皇帝突然露出了喜色。
“此人好狂,明目張膽地將這些侍衛拿下。扔到院子里了!”秦嘯天皺了皺眉頭,對著我說。
“不狂怎么能稱狂哥?”一男一女出現在了屋中看著我跟秦嘯天,男子大大咧咧地說話,女子依偎在他的懷中。
“皇妹,你怎么……”皇帝看了看女子旁邊那個男子,轉向了那個女子。
皇妹?我思考著這稱呼,順著皇帝的目光看去。
那個女子很白的皮膚,舉止之間,皇家風范盡顯。
“郡兒見過皇兄!”那個女子撲到了皇帝身邊,抱住了皇帝。皇帝呆呆地看著她。驚喜不斷。
今天對皇帝來說,太多意外。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皇帝喜形于色。兩兄妹互道思念。
“狂哥嗎?過來喝兩杯吧!”我看著這個傳說中的狂哥。狂哥背上一個大包袱,濃眉大眼,臉上一股豪氣。
“心醉神明嗎?”狂哥走到我的身邊。直接端起了我的杯子,仰脖而下,“好酒好酒,果然好酒!沖著你這杯酒,待會交手,我先讓你三招!”
狂哥踢起旁邊的一條凳子,大方地坐下。指著那杯子要酒。
喝了我的酒,還要打我!天下哪有這種事情?我心里暗笑。
“好狂的口氣!”秦嘯天在一旁斜著眼看著他,“一見面就要打人家,還要主動讓三招,請問這位狂笑是不是欠你的銀子?”
狂哥沒有看秦嘯天,搖了搖頭。向我指著杯子。
“那這狂笑是欠你的情了?”秦嘯天再問。
“沒有!”狂哥出了口氣,繼續指著杯子。
“我知道,我欠他的酒!”我忍住笑,給狂哥面前的杯子里倒滿了酒。
“哈哈,”狂哥笑了。“狂笑果然懂事!”
狂哥端起了杯子,一飲而下。
“你好好的男人不做,非要做個女子,我看不起你,待會不跟你交手,乖乖走人,我看不起你這種人!”狂哥這才轉向了秦嘯天。
皇帝忽然忍不住笑了。
看不起人這句話好像有人對皇帝說過不久。
“郡兒,快說說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被人劫走了嗎?怎么現在好好的?讓朕好生擔心!”皇帝不管在場他人,轉著這女子的身子看著。
“沒有啦!皇兄,狂哥對我很好的!”這女子轉著身子含著笑讓皇帝看。
“你就是那個劫了公主盜了玉璽的狂哥?”秦嘯天微微動容,狂哥剛才說的話沒有讓他有一點怒容。
真沉得住氣!
“我是狂哥,但我沒有劫公主,也沒有盜玉璽!”狂哥瞅著我的葫蘆,對著秦嘯天不太樂意地回答。
“你的這包袱里背的不是玉璽?”我看了一眼狂哥沉甸甸的包袱,給他伸向我的的杯子里倒滿了酒。
“這都被你看出來啦!”狂哥無所謂地回答。“這東西放在我背上我才放心!”
“玉璽在你這里,公主在你身邊,你卻不承認是自己盜了玉璽劫了公主?這狂笑到現在還給你背著黑鍋,難道是你中途從狂笑手里奪走了不成?”秦嘯天慢慢地問。
秦嘯天知道我替著狂哥背著黑鍋會來宮里查看,所以喬裝在宮隱蔽待我!
“狂笑?”狂哥看了一眼我,又拍著腦袋笑了,“對了對了,我差點忘記了,這事情發生后,宮里是把這事情都賴在了狂笑身上!”
“這樣,待會交戰,我再讓你三招!”狂哥有點不好意思,“沒辦法,咱們的名字有點像,這宮里的人都亂想、亂猜,我也沒有料到!”
“狂哥狂哥,名副其實!我都不敢給狂笑讓一招,你倒是一下給狂笑讓了六招!”秦嘯天在一旁悠悠地插言。
“你算什么東西?敢跟我比!”狂哥瞪了秦嘯天一眼。
“我只是說說而已,你沒必要火大!”秦嘯天向我伸出了杯子。
這狂哥要激怒這秦嘯天,秦嘯天毫不上當。
“玉璽非盜,公主非劫,能說說這是怎么回事嗎?”我瞅了瞅這應該是公主的女子和狂哥的包袱。
“玉璽放在這里,根本不歸皇帝管,那個什么親善王老是拿去用,皇帝跟本都保不住那東西,我只是拿去替皇帝保管罷了!”狂哥飲了一口酒,語氣和善了很多,“誰知宮中卻傳出是狂笑盜走了玉璽,是他們非要這么想,我實在不是有意要栽贓的!”
原來是這樣!我心中豁然開朗。
都是名聲惹的禍!
狂哥倒是別出心裁,既然這玉璽皇帝老是看不住,被別人用來用去,狂哥索性自己拿走,叫他們誰都用不著!
“那這公主真不是你劫持的了!”我給狂哥的酒杯倒滿,“你是怕被這親善王的兒子玷污,所以也替皇帝保管了吧?”
“有見識!”狂哥點頭。
我看著皇帝笑。
“皇妹,是這樣嗎?”皇帝絲毫不覺得羞愧,欣喜地看著有點調皮的那個公主。
“狂哥對我可好了,跟他在一起很安全,那個親善王的兒子天天在背后盯著我,我都毛骨悚然的!”公主連連點頭,“要不是狂哥帶我藏了起來,難保被那禽獸抓住,落到他的手里!”
皇帝看向狂哥的眼神里,滿是感激。
“沒事,親善王這惡人一天不除,你這個當皇帝的就沒辦法當真正的皇帝!”狂哥對著皇帝。
“你這么狂,為什么不將那親善王的兒子直接一刀抹殺,或者直接去那親善王府上,將那親善王刺殺了?”秦嘯天本來一副女裝,這話說的陰陽怪氣。
聽到刺殺兩字,我的心里一陣激靈。
那個可惡的刺殺組織背后,是不是就是這秦嘯天?
根據秦嘯天的本事,完全有這個可能。我對著秦嘯天多看了兩眼。
不知道一劍無悔、泰山誰擋和賽李逵三人探聽消息有沒有進展,是不是已經將那刺殺組織背后的老巢找到?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沒腦子嗎?你還是換上一身男兒裝了再跟我好好說話吧!”狂哥毫不掩飾自己對秦嘯天的厭惡,打斷了我的思考。
狂哥沒有說原因,我心中贊嘆。
這狂哥粗中有細,害怕這秦嘯天暗謀攪局,沒有回答不去刺殺親善王或者招惹親善王兒子的原因。
“大丈夫做事老是看重這些小節,我怎么覺得反而有點虛偽?”秦嘯天反唇相譏。
兩人話不投機,場面上的氣氛有點不對。
狂哥用眼睛瞪著秦嘯天,秦嘯天那眼睛斜睨這狂哥,兩個人都有了火氣。
那個叫郡兒的公主站到了狂哥身邊,用眼睛瞪著秦嘯天。
秦嘯天絲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殺意。
“郡兒過來,他們都是高手!”皇帝急切地站了起來,想要將公主拉到一邊。
“皇兄放心,狂哥很厲害的,我每次都在他的旁邊,沒人能傷得了他!”郡兒自信地靠在狂哥身邊。
這個郡兒沒有武功,不知道秦嘯天有多厲害!她沒有感覺到秦嘯天的殺意。
皇帝額頭冒出了汗。
劍拔弩張!
狂哥沒有先出手的意思,濃眉豎起,眼睛圓睜,緊緊地盯著秦嘯天,因為他也沒有把握!
秦嘯天握著自己手里的杯子,在手里慢慢地轉著,殺意無盡地釋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