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雨氣焰囂張的報出了自家老闆的名號,昂著頭用鼻孔衝著張航。
江南孔家,華夏頂級豪門,孔家世代經商,產業遍佈華夏各處,盤根錯節,富可敵國,華夏百姓口中盛傳的“南孔北那滿院金”中的南孔便說的是江南孔家,足可見孔家財力之盛。
“哇,居然是孔家,完了,我歇逼了麼這不。”張航演技略顯浮誇,連身旁的蘭玲看著張航這個樣子都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小賤人,你笑什麼?下賤的東西!給你發財的機會都特麼不要,一輩子特麼窮酸命。”成雨惡毒的罵道。
說實話,因爲一些複雜的原因,不到萬不得已成雨不願意報出孔不凡的名號,如果被孔不凡知道仗著他的名號在外招搖,那下場......
想到那個情景的成雨打了個冷戰,不過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成雨也不再顧忌,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琿城的地頭蛇,孔不凡的名號足以嚇死張航。
聽到成雨辱罵蘭玲,張航臉色瞬間陰沉下去,微微瞇眼看向成雨。
“雨哥,別說了!”看到張航的表情,韓清拼了命的給成雨使眼色,伸手去拉成雨的手臂阻攔道。
“什麼他嗎別說了,他不是牛比麼?我是孔家二少爺的親信,你特麼敢碰我麼?嗯?小赤佬,你特麼再碰我一手指頭試試?不敢的話,趕緊給我跪下磕頭認錯!”成雨甩開韓清的手,衝著張航叫囂道。
“蘭玲,閉上眼睛,捂住耳朵,我不讓你睜開不許睜開哦。”張航轉過身,對蘭玲交代道,蘭玲雖然不知道張航要做什麼,但卻沒有出聲,乖乖地閉上了眼睛,只是緊握的小拳頭暴露了她內心的緊張,連她一個窮學生都知道孔家,可想而知孔家在華夏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
“呵呵,這個時候了還要面子呢?”成雨只當是張航要給自己下跪磕頭,怕被女孩看見丟了面子,嘲諷地說道。
張航微瞇著眼睛,緩緩走向成雨,韓清見狀偷偷地挪動輪椅,遠離了成雨。
“你這種奇怪的要求,我這輩子都沒聽過。”張航輕笑著說道,下一瞬間,成雨只覺得眼前一花,張航便到了自己面前,一陣清脆的“嘎巴”聲傳入了自己耳朵,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鑽心的巨痛從四肢傳來。
“噗通”一聲,成雨身體不受控制的跪在了地上。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成雨餘下的九根手指寸寸折斷,畸形的向上彎曲,腳上的兩隻高檔皮鞋鞋頭扁平,如同被大錘砸過一般扁如紙片。
“我不光動你手指頭,還附送你腳趾頭。”
“上一個拿孔家壓我的人就在你旁邊,他的下場你沒看見?還敢在我面前拿孔家壓我?”張航一隻手抓著成雨的頭髮不讓他倒下,冷漠的說道。
常言道“十指連心”,成雨此時的感受用生不如死已經不足以概括,豆大的汗滴順著額頭如雨點一般流下,連神志都有些模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張航見狀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成雨額頭,成雨神志瞬間清醒,當然,隨之而來的還有疼痛感的加劇。
“啊!!!啊!”成雨口中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不遠處的韓清見狀眼中充滿了恐懼,也顧不得其他,連忙叫保鏢將自己推得更遠一些。
“我點了你的清靈穴,三天之內,無論多痛,你的神志都會保持清醒,痛感也會更加清晰,哪怕你暈倒了抑或者是打止痛藥,都沒有用。”
“你殺了我吧!!”成雨眼神絕望的抓住張航的褲腳,鑽心入骨的劇痛讓成雨此刻只想一死了之。
“哦,差點忘了。”張航伸出手一下卸掉了成雨的下巴,防止他咬舌自盡。
張航拎著如一灘爛泥一般的成雨,像丟垃圾似的丟在了渾身哆嗦得韓清面前。
“韓大少爺很有雅興嘛,韓布雲的靈堂剛剛擺起來,你居然跑來酒店吃飯,還真是孝順啊。”
“韓布雲在底下要是知道自己孫子這麼孝順,一定很高興啊。”張航附身靠近韓清,雙手扶在韓清的輪椅扶手上,伴隨著成雨悽慘的“伴奏”,笑著說道。
韓布雲死了還沒一天,作爲韓布雲生前最疼愛的長孫,韓清居然不在家中爲老人守靈,反而外出裝比吃飯,這韓布雲當真是死不瞑目啊。
“這個人,你幫我看住,如果他自殺了,這‘福利’就由你來替他享受。”張航聲音低沉的說完,將兩隻手在韓清考究的西服上擦了擦,嗎的,剛剛抓成雨的頭髮弄了一手髮蠟。
“好,好,我一定看住他!”韓清摸著被張航捏扁的輪椅扶手,如磕頭蟲一般點著頭顫抖著答應道。
“滾吧。”張航轉身向捂著耳朵緊閉雙眼的蘭玲走去。
韓清急忙招呼著同樣嚇傻了的保鏢擡起在地上翻滾的成雨,推著輪椅逃命似的跑出了餐廳。
“蘭玲,沒事了,壞人都被我趕跑了。”張航走到蘭玲身邊,貼著蘭玲的耳朵語氣輕緩的說道。
蘭玲聽到張航的聲音緩緩睜開了眼睛,放下了捂著耳朵的手,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霧氣看向張航。
“怎麼了,害怕了?”張航將手放在蘭玲的小腦瓜上,關切的問道。
“沒.....我又給你惹麻煩了......”蘭玲委屈的撇了撇嘴,眼中霧氣聚成了淚滴,眼看著就要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