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驚石安排司機開來了自己專用的座駕,一輛訂制的勞斯萊斯幻影。
“張先生,用不用帶點人過去?畢竟我們是去韓家大本營。”站在車旁,孟驚石有些不放心的出聲問道。
“老孟,要是你爹就絕不會問這種問題。”張航抬腳走上了車,孟驚石苦笑一聲,跟著張航上了車。
一路上,孟驚石時不時轉(zhuǎn)頭看著坐在身旁閉目養(yǎng)神的張航,一輩子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他也顯得有些緊張。
畢竟除了從小聽到的傳說,孟驚石從不知道眼前這個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妖怪”究竟有幾斤幾兩,出于對父親的信任,孟驚石才把寶壓在張航身上。
“老孟,你也沉不住氣了?”感受到孟驚石的注視,閉著眼睛的張航幽幽出聲道。
“唉,都怪我無能,沒能將孟家發(fā)揚光大更上一層,否則這等事情又怎能勞煩先生親自出馬。”孟驚石有些愧疚的說道。
“說到這,你還真不如你爹,想當年你爹孟東山運籌帷幄,愣是把小小的孟家拖到了名門望族的位置上。”
“今天的事,本來就是我刻意而為,主要是因為秦洋的事。”
“我覺得那次綁架壓根就不是沖著孟若瑜去的。”張航緩緩睜開眼,看著窗外的風景說道。
“先生是說?”心有所感卻不敢確定的孟驚石出聲問道。
“秦洋的身手我最了解不過,雖然稱不上絕頂,但是如果沒有事先縝密的布局,絕對殺不了他。”
“秦洋暗中保護你孫女本是機密,一定是有人透露了秦洋的行蹤,才被刻意布下了殺局,不過還不能確定,所以我打算要親自去問問。”
“琿城有可能知道秦洋行蹤的除了孟家也只有韓家了,畢竟秦洋生前去過韓家。”張航初到孟家時便詢問過孟驚石,得知在秦洋遇害前曾去過韓家。
“本想著過幾日再去,既然韓家不開眼自己送上門來,無論韓家與秦洋的死有關與否,那我就當替你父親送你一份大禮,還你父親當年與我的那份交情罷了,順便也替韓勛雄清理一下門戶。”
“安排一下,讓你那兩個掌控著孟家產(chǎn)業(yè)的兒子準備好,韓家在琿城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張航目中射出一道精光。
“這...謝謝張先生...”
“家主,快到韓家了,我還往前開么?”前排的司機小心的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怎么了?”孟驚石邊問邊像車外看去。
只見韓家莊園外燈火通明,從路口處開始便站著大批黑衣人,如路標一般延伸到韓家門口。
“張先生,要不然我們先回去吧,從長計議。”看這陣勢,韓家擺明了此事不能善了,孟驚石對張航說道。
“老孟,把我送到路口,你先坐車回去,看來今天的場面會很大啊。”張航滿不在乎的對孟驚石說道。
“您這說的是什么話,孟家從來沒有孬種!孟驚石今天就陪您走一著,看看韓家到底是不是龍?zhí)痘⒀ā!泵象@石堅定地讓司機繼續(xù)向前開去。
“哈哈哈,這才有點你們老孟家的味兒,想當年你爹一介書生,在戰(zhàn)場上第一次見我以為我是米國敵人,拿著大砍刀就奔我來了,哈哈哈。”張航哈哈大笑道。
車子緩緩駛?cè)搿叭巳獍鼑Α保宦范鴣淼暮谝氯司従徥諗n陣勢,將勞斯萊斯幻影里三層外三層團團圍住。
孟驚石一把推開車門,走下了車。
“怎么,你們這些小家伙還敢動我這把老骨頭是怎么著?”孟驚石霸氣側(cè)漏,作為孟家家主的威嚴的氣勢愣是讓一眾黑衣打手退后幾步,讓出了車前的空地。
走到另一側(cè),孟驚石恭敬地為張航拉開車門,張航緩緩走下車來。
“喲,場面真不小啊,老孟今天沒準你能看場好戲。”張航笑著對孟驚石說道。
“走,去見見韓布云。”
孟驚石領著張航走進了韓家大門。
韓家莊園一副古香古色的復古氣息,院內(nèi)奇石古樹樣樣具備,人工湖里養(yǎng)著數(shù)量眾多的錦鯉,順著七拐八拐的青石板路走進深處,一座精美的的復古建筑出現(xiàn)在張航眼前。
“這韓家風景不錯,整的像景點似的,老孟你家怎么不修成這樣?”張航轉(zhuǎn)頭向孟驚石問道。
“哈哈哈,都是孩子們的主意,我一個老家伙住什么不行,孩子們高興就好。”孟驚石倒是想得開。
“你倒是想得開,怪不得你們家從來不鬧什么爭權(quán)奪利,兩個兒子和睦的不行。”張航點了點頭,孟家能如此和睦,與孟驚石的放權(quán)不無關系。
“我可不想像韓布云這么累,七老八十了,三個兒子沒一個像樣的,家中大事小情沒一樣不用他管的,古代勤政的皇上都怎么死的,我看韓布云也快累死了。”
“他一死,韓家五年之內(nèi)就會分崩離析,不復存在。”孟驚石搖了搖頭說道。
二人若無其事的說著話,穿過天井,來到韓家大堂,堂中站著十幾名韓家嫡系族人,卻沒有一絲聲音,所有人惡狠狠的目光都看向跟著孟驚石走來的年輕男子。
張航抬眼看向大堂正中上座,實木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名穿著古典唐裝的白發(fā)老者,周身威嚴的氣勢與孟驚石如出一轍,只是多了一份殺伐之氣,一雙虎目緊緊的盯著張航,正是那韓家家主韓布云。
“孟驚石,你真要插手此事?我沒派人去你孟家抓人已經(jīng)給了你面子了。”韓布云看著來到堂中站定的二人直接了當?shù)某雎暤馈?
“韓布云,此事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我也不與你爭辯對錯,只是張先生是我孟家貴客,孟家絕無不管的道理。”孟驚石不甘示弱的出聲道。
“好你個孟驚石,真當我韓家好欺負?半年前因為你那寶貝孫女,秦洋那老東西打上韓家,當著我的面教訓著我的孫兒。”
“既然秦洋那老匹夫已經(jīng)死了,看在我爹與你爹舊日里的交情,那次我不與你計較。”
“今天,又是因為你孫女,你這位貴客居然斷去清兒雙腿,落下了終身殘疾,今天,識相的話你別亂參合,否者休怪我不顧念舊情,將你也留下!”韓布云陰沉的出聲道。
“你敢!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也留下!”孟驚石氣勢十足的回應道。
“韓布云是吧?你能不能別亂嚇人,老孟這么大歲數(shù)了,讓你嚇出心臟病來你給治奧?”張航漫不經(jīng)心的出聲道。
“你孫子的腿是我替你打斷的,你要怎么謝謝我?”
“你替我打斷清兒的腿?我謝謝你?”韓布云氣憤又疑惑地問道。
“對啊,就你那孫子,一天天在外面都干了什么你不會不知道吧,欺男霸女,為非作歹,我要是你早就自己清理門戶了。”張航一邊掏煙一邊坐在了身旁的木椅上。
“好一張伶牙俐齒,我韓家子孫用你教訓?孟驚石,這就是你的態(tài)度?”韓布云呲目欲裂的向孟驚石吼道。
孟驚石幾句聽下來知道此事已不能善了,既然自己已經(jīng)來了,那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張先生的態(tài)度代表我的態(tài)度,你那倒霉孫子我早就想替你教訓教訓了,整天纏著我孫女,想娶我孫女,他也配?”孟驚石光棍的說道。
“你這個王八蛋,你還我兒子雙腿!”一名中年男子突然憤怒的吼叫著向著張航?jīng)_了上來,正是韓清的父親,韓奎勇。
張航坐在椅子上身形不動,抬起腳,一腳將韓奎勇踢飛老遠,撞在了身后的柱子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子不教父之過,你也不是什么好鳥。”張航抽了一口煙淡淡的說道。
“奎勇!”
“本來剛剛科學院的幾位老院長給我打過招呼,我還想著給你留下半條性命,現(xiàn)在你居然在我韓家當眾行兇,怎能留你性命!”
“來人啊,給我拿下這兇徒!”見到兒子受傷,韓布云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向堂下的打手命令道。
堂下的幾十名黑衣打手緩緩向張航圍了過來。
“老孟,今天讓你長長見識。”張航站起身對著孟驚石說道。
“先生小心。”孟驚石有些緊張的握著椅子把手說道。
“你們倒是上啊,等啥呢?”張航伸了個懶腰對著將自己團團圍住的打手說道。
話音剛落,幾名打手拎著砍刀沖出人群,向張航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