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行內的貴賓拍賣室,跟葉曉晨想象中的不一樣。
并不是那種大廳,而是一個會議室般的豪華房間。
四周一排排桌椅,各自坐著一群人。
中間擺放著一張玻璃鋼圓桌和紅木太師椅子。
汪水生一到,在場就有好幾個人打招呼。
“老汪,你就差你一個了,你可遲到了。”
“你將馮老先生都請來了,看來對此次的小種法器是勢在必得啊!”
“老汪,旁邊的小伙子是你什么人,竟然帶他來見識啊!”
這幾個跟汪水生打招呼,自然都不是簡單人物,財力勢力影響力絲毫不比汪水生遜色,都是各地首屈一指的大富豪。
“呵呵,羊市頂級植物學家葉曉晨,你們聽說過沒?”
汪水生笑了笑說道。
“啊,他就是葉曉晨,我先前聽說葉曉晨年紀輕輕,卻已經是頂級植物學家,還以為是傳聞,沒想到還是真的。”
說話的是一個皮膚黝黑的壯實大漢,他驚訝得看葉曉晨一眼,旋即拱拱手道:葉先生,在下譚市董海通,恕我眼拙,難道葉先生對這小種法器也感興趣?”
“呵呵,就算是感興趣,那也買不起的。”
葉曉晨笑道。
能夠上這種場面的小種法器,自然是價格極為昂貴,動則上百萬上千萬。
其他人對葉曉晨都很感興趣,紛紛跟葉曉晨打招呼,說到底,葉曉晨這段時間風頭正勁,自然讓不少人很是好奇。
忽然,坐在對面的一個人嗤笑了起來,“都說葉曉晨是鼎鼎大名的植物學家,我看也不過如此,不知道你有什么樣的成就和貢獻,能獲此殊榮?”
此人一說話,頓時引得在場不少人驚愕不已。
汪水生也看了過去,臉色一冷道:“曹新鴻,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有些看不慣而已,一個毛都沒有長成的毛頭小子,也敢妄稱頂級植物學家,可笑至極,怎么著,汪水生,我又沒有說你,你激動個啥,不會是因為他看上你那個聾啞妹妹了吧。”
這個叫曹新鴻的男子身材中等,健壯,身上帶著金項鏈,給人一種暴發戶的感覺。
他說話粗俗無比,一點也不給汪水生面子。
“曹新鴻,你嘴巴放干凈一點。”
汪水生拍著桌子站了起來,臉色陰冷。
兩人幾乎到了要動手的地步。
在場的人都清楚曹新鴻跟汪水生是羊市排名前三的富豪,卻早已經結怨,水火不容,兩人一見面,從來都是火藥味很濃的。
葉曉晨眼神也變冷了起來,自己好像沒有哪兒得罪這個曹新鴻吧?
“兩位稍安勿躁,這里是拍賣場,等會兒還要拍賣呢,可別傷了和氣。”
一個銀發老者拄著拐杖走了進來。
本來還劍拔弩張,恨不得立馬來個全武行得汪水生曹新鴻兩人,頓時都坐了下來,顯然這老者身份不一樣,兩人都是忌憚不已。
很快,全場安靜下來,只有低聲得切頭私語。
汪水生低聲跟葉曉晨說了一下曹新鴻的事情。
葉曉晨這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這個曹新鴻,原來還是專家組考察那點事兒,曹新鴻的新鴻集團本來上了常備考察名單,卻因為葉曉晨被專家組直接刪了下來,連預備考察名單都沒有上去。
曹新鴻知道緣由之后,自然是對葉曉晨這個始作俑者是暗恨不已。
再加上他跟汪水生是死對頭。
曹新鴻認為是自家公司被剔除出常備考察名額,是葉曉晨在背后指使的,跟汪水生也脫離不了關系,不然的話,為什么這么好幾個常備名額和預備名額,獨獨刪除了他新鴻集團?
葉曉晨很是無語,這跟自己有什么關系,是專家組的決定,自己這不是無辜中招嗎?
“諸位,現在進行小種法器的買賣,拍賣規則,大家也不是第一次參加,這小種法器的真假辨別,全靠各位拍客自己鑒定,如果出現假貨,我們天陽拍賣行是概不負責的。”
那銀發老者已經走到了中間那張圓桌前坐了下來。
在場的人對這種私拍規矩是知道的,私拍是不會記入天陽拍賣行的拍賣記錄,也不需要納稅的,正因為如此,競拍的價格比正常情況下要低一些,就是因為省去了納稅環節。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小種法器這種非正常物品,鑒定難度很大,不適合放在珍貴的拍賣上進行拍賣。
“此次拍賣,共有三件小種法器,現在我拿出來第一件,讓各位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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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發老者看到眾人沒有意見,拍了拍手,頓時就有一個旗袍女子端著一個盒子出來,走到了那圓桌前放下,然后退了出去。
銀發老者將盒子打開,露出了一個灰不溜秋的葫蘆,好像被火燒過一般。
“這是一個消煞葫蘆,據說是用八百年雷劈棗木制作而成,內含三粒煞棗。”
銀發老者將這個半尺高的葫蘆拿了起來,輕輕搖晃了一下,發出很清脆的聲響。
“我來看一下。”
一個禿頭男子忽然起身說道。
他大步走了上去,將那葫蘆拿了過來,回到了座位上,跟身邊的人低聲談討了起來。
足足看了四五分鐘后,這禿頭男子就將葫蘆遞給了另一個拍客。
就這樣,眾人如此輪流鑒定起來。
輪到了汪水生。
馮喜凡直接將葫蘆拿到了手中,輕輕評點了起來。
“汪老弟,你看,這是雷霆劈過后,留下的雷紋,看似焦黃,卻蘊含雷霆至陽之力,消煞納氣,最好不過,堪稱是小種法器的最佳通靈材料。”
馮喜凡侃侃而談。
他又拿了一個手電筒,對準了葫蘆的小口子,查看里面的情況。
“果然是三粒棗子,吸納了大量的煞氣之后,變成了煞棗,是制作陰毒法器的絕佳材料。”
馮喜凡繼續說道。
“馮老先生,這三粒棗子跟新鮮的差不多,是怎么放進去的?”
汪水生也接過來看了一下,好奇問道。
“這是一種早已失傳的秘術,據說可以將一粒剛剛采摘下來的棗子,利用此秘術,能夠煉制得足夠小,卻不會傷害棗子分毫,這煉制好的棗子在放入消煞葫蘆之后,吸納煞氣,就會慢慢恢復過來,最終變成跟新鮮棗子一般。”
馮喜凡說道。
“沒想到這等小種法器,竟然還有這么多名堂。”
汪水生感嘆說道。
“那是當然,這消煞葫蘆的制作難度還只能算中等,有高等小種法器,那才是復雜得難以形容,,堪稱是價值連城。”
馮喜凡說道。
“那馮老先生,這消煞葫蘆是不是真的?”
汪水生連忙問道。
“這消煞葫蘆本身是真的,主要是看材質,是多少年的雷劈棗木,還有這葫蘆里的棗子,是不是這雷劈棗木所結,任何一點問題,都會影響這消煞葫蘆的價值。”
馮喜凡說道,“經過我的判斷,這消煞葫蘆的雷劈棗木,起碼上了五百年,從這雷紋看,遭受過多次雷劈,還有那三粒煞棗,色澤發紫,一般大小,還帶有奇特的絲線電紋,最重要的是,煞棗跟消煞葫蘆不同種的話,消煞之力會大受影響,煞棗也會出現干癟現象,現在這煞棗鮮艷飽滿,可以確定跟消煞葫蘆同種。”
“這么說來,這消煞葫蘆,可以競拍了?”
汪水生眼睛發亮。
“汪老弟,經過我掌眼的東西,從來不會有問題的。”
馮喜凡很是自信說道。
這個時候,葉曉晨從汪水生手中接過了消煞葫蘆,這葫蘆木質溫潤,好像熱氣不散,很是奇特。
特別是里面三粒棗子,好像剛剛熟透了一般。
這葫蘆的口子并不大,就算是將棗子曬干,也不可能放進去的。
由此可見,要將新鮮棗子煉制得足夠小的秘術,非同小可。
忽然,葉曉晨神色一動,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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