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邢辰,天生擁有陰陽眼,同時也擁有選擇性失憶癥。
到了我的住處,朱葉很是驚訝,不停地感慨這床真小,這房間真小。
“等姐有錢了,一定送你一套房子。”朱葉說吧往床上一躺。
過了一會兒,傳來了“呼呼”聲,倒頭就睡,這一天她也挺累的。
我從背包里翻出一個不足一厘米的玻璃瓶,瓶子里有滿滿干凈的水,這不是普通的水。
我走到嬰兒旁邊,蹲下身問他:“你想不想媽媽永遠陪著你,和你說話聊天,撫摸你啊?”
嬰兒一聽這,高興的雙手拍掌。
“你聽我的,只要你鉆進這里面,你永遠就能陪著你媽媽了。來永遠陪著你媽媽好嗎?”
嬰兒望望他媽媽,又望望我,他突然哭了。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他將永遠陪著他媽媽,是永遠。
嬰兒鉆進了還沒有拇指大的瓶子里,他沾到水的瞬間,一層黃色的東西密布他全身。他像個小玩具一樣,在里面漂浮著。
那層黃色的東西,可以讓鬼瞬間喪失生命并永遠成為模型。現在嬰兒變成了很小很小的模型,他在瓶子中的水里,飄蕩著。
我蓋上蓋子,把它放在口袋里。又從包里翻出一個黑色的藥丸,也一并放在了口袋里。
第二天一早,我家的門就被人敲響。這么早,會是誰呢?
我打著哈欠去開門,“誰啊?”
剛開門,差點被踹了一腳,還好躲得快。那個人踹我沒踹成,自己磕在門上了,門牙掉了兩顆。
我這才看清,眼前有一群人,這群人大概有二十幾個,每個都來勢洶洶啊,每個人都帶著家伙。二十幾個人堵住了出口,也成包圍形式,把門口堵住了。
“你們干嘛?”我故意大喊,希望能驚動居民,好有居民報警。
“我們干嘛?你睡了我的女人,還問我干嘛?你小子是不是真的活的不耐煩了?”從人群里走出一個男人,就是上次欺負我的那個男人。
“你的女人?你的女人你為什么打她,你又為什么把她一個人丟在街上,不管不顧?還好意思說是你的女人。”我大聲回答。
這下驚動了不少居民,有的從樓上觀看,有的在一旁觀看,還有的拿著手機在拍,只不過被他們其中一個人搶過手機給摔了,總之沒有一個報警的。
“你TNND少廢話,把我女人交出來,再打折你的腿就行了。”男人叫囂著。
“交不交,不是我說的算,是她愿不愿意跟你走。”
“吆喝,我的女人不跟我走,還跟你走不成了?”男人臉色一冷。
“那可說不定。”
“兄弟們,給我往死里打,可千萬別傷了你嫂子嘍。”男人大叫一聲。
只見一群人沖了過來,我立馬把門關上。
“砰砰砰”門上被砍了許多刀痕,他們大力的砍著,這門擋不了多久。
怎么辦?
無奈之下,只能從包里拿出那把桃木劍,可對方是真刀,也不管用,頂多用來防鬼。
“哎,你們干嘛呢?”突然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緊接著砍門的聲音也停止了。
朱葉醒了過來,詢問外面怎么了,我如實告訴她。朱葉聽后很氣憤,整理了一下衣服,打開門。
“姓袁的,你想干嘛?”朱葉大吼一聲。
我也跟著走了出去,看到那個姓袁的旁邊站著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他在那里點著煙,一邊抽著,一邊看著。
敢情,都把這當直播了。
我一氣之下,折斷了桃木劍。五厘米厚的桃木劍硬生生的被我折斷,可想我當時有多惱火。
那個穿警服的男人,看到了這一幕,不免多看了我一眼,然后在姓袁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姓袁的連連點頭。
折斷的桃木劍,被我隨手一丟。這時,眼前多了許多人,不,是鬼。那個穿警服的人身邊的鬼,也有很多。又是一個吃官飯不干官事的人。
“親愛的,走,跟我回家。我會好好對你的,昨天是我錯了,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姓袁走過來幾步,低聲嘆氣的。
“姓袁的,你當我還是當年那個十七八歲的傻丫頭嗎?你說騙就能騙過來嗎?”朱葉也是深深的看透了他。
“回來吧,那個小子能給你什么?你跟他在一起又圖什么?”姓袁的又把矛頭指向了我。
“我就是跟他了怎么了?我TMD就是跟著一條狗,也比跟著你好。”朱葉毫不示弱。
只不過這比喻,用在現在情況,不太合適吧?
“你今天不跟我走,我就打死他,你今天跟我走,我就放過他。”矛頭又指向了我。
我剛想出聲反駁,朱葉攔住了我。只見朱葉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到了嗎?有一群人不要我走,還揚言要打死我弟弟。你快來,我好害怕。”朱葉掛了電話,嘴角上揚。
“你在給誰打電話?”姓袁的十分不爽。
“用不著你管,你我,在昨天就已經恩斷義絕了。誰也不欠誰,看在往日的情面份上,你還是趕緊走吧。”朱葉下了逐客令,場面瞬間扭轉了過來。
“兄弟們,給我把你們大嫂抓起來,一定要溫柔,至于那個小子,打死。”姓袁的大喊一聲。
“我看誰敢!”一個陌生又洪亮的聲音響起。
從外面涌進來一支穿著迷彩服手持槍械的軍隊,團團包圍了這里。軍隊的人訓練有素,拿著槍頂在了手拿刀的人頭上,讓他們放下刀。都是些小混混,哪里見過這種場面,每個人聽話的把刀丟在一邊,抱著頭蹲在地上。
姓袁的見突然涌進來的軍隊,也是嚇的不清。那個穿警服的男人,手里的煙掉在了地上,他嚇的更不清。
“當初不是說好了,讓你好好對著葉子的嗎?”一個身穿迷彩服的將軍,一腳踢在了姓袁的腰上。姓袁的被踢趴下了,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人。
“葉子,你沒事吧?”將軍來到朱葉跟前,朱葉一把抱住了他。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朱葉這時哭了,剛剛的堅強。都是她假裝的。
“不哭,不哭,我這不是帶你走的嗎?”將軍撫摸著朱葉的后背,安慰著她。
“就是他,要不是他,我這輩子都沒臉見你。”朱葉指著我說。
“小兄弟,謝謝了!”將軍沖我敬了個軍禮,我一時不知該怎么回復,也沖他敬禮。
“呵呵,有意思!”將軍笑笑。
是啊,有意思,我也笑笑。笑,是因為,將軍身邊沒有一個鬼魂,說明將軍是個好人。
“王將軍,你怎么來了?”那個穿警服的男人跑過來,獻殷勤。
“吆,李所長在這看戲呢?”王將軍說。
“沒有沒有,小的也是剛來,剛剛了解清楚情況。”
后來,這些人都被關進了監獄,由王將軍親自找的人。至于那個李所長,目前停職審訊中。
朱葉告訴我,她就要走了,我把那個小瓶子放在她手里,對她耳語了幾句。朱葉很感動,眼淚都流了下來,一把抱住我。
我又把那個藥丸也給了她,告訴她,吃了這個能治百病,也能治愈她的火。她調侃:“這不是伸腿瞪眼丸嘛?”
沒多久,我就搬到了這里,剛落腳,朱葉就給打電話說,在郊外有一套房子是給我住的。
故事講到這,也算告了一段落。我對她們講的時候,故事內容稍微改了,沒有說自己能看到鬼。
伊昕和鐘青兩人哭的是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
“你對朱葉說了什么?”鐘青問。
“這里面的小人,是你打掉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