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玉石店,祁墨也沒有放開她的手,依舊拉著她一前一后的走著。
她穿的是男裝,兩個大男人拉著手在街上走著,行人都紛紛側(cè)目,云笙想說些什么,卻在看到他緊抿的唇角時說不出話來。
“王爺,您這樣在大街上拉著一個男人真的合適么?”
周圍異樣的目光越來越多,為了他墨王的聲譽(yù)著想,她只有開口。
祁墨突然停了下來,轉(zhuǎn)身,而來不及剎車的云笙就這樣狠狠地撞了上去,整個身體都撞進(jìn)他的懷中。
兩人就這樣抱在了一起,云笙感覺到祁墨的身體有瞬間的僵硬,而她整顆心止不住地跳動,整個人愣在了當(dāng)場。
祁墨低下頭看她,視線正好落在她微顫的睫毛上,不由自主回想起那天她回門時的樣子。
原本以為會見到她生氣的場面,可卻只見她單薄的身影就那么站在雪地中,臉上是淡淡的微笑,伴隨著雪花的飛舞,竟恍若精靈一般美好。
忽然察覺周圍人都在看他們,礙于他墨王的身份,只能暗中指指點(diǎn)點(diǎn),祁墨的眼眸一寒,卻見她依舊沒反應(yīng)過來,眼中劃過一絲笑意。
“愛妃還想抱到什么時候?”
耳旁傳來祁墨的輕笑,云笙才回過神來,急忙推開了他。
而祁墨卻低下頭靠近她耳邊,“愛妃覺得大街上兩個男人牽手不合適,那么擁抱合適么?”
他溫?zé)岬暮粑蛟诙裕企系哪標(biāo)⒌囊幌氯t了,抬起頭,正好對上他那雙幽黯,深邃的眼眸,心又激烈地跳動。
云笙不由得后退了一步,這才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都看著他們,不由得惱羞成怒。
“王爺這般做弄云笙,好玩么?”
“做弄愛妃,自是有趣。”似乎感覺不到她的怒火,他一本正經(jīng)地道。
厚顏無恥之徒!
云笙在心里問候了他幾百遍,轉(zhuǎn)身離去,祁墨嘴角含笑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意直達(dá)眼底。
自從這一幕之后,都城都在傳墨王養(yǎng)男寵的事,他倒是沒什么事,可卻苦了云笙,太后和云天行那里都在給她施壓。
說什么被女人搶了倒沒有什么,若是被男人搶了,那就丟人,還有郡安郡主雖然不像之前那么為難她,但是遇見還是嘲笑她不如一個男寵。
云笙自從那天后,見到祁墨總覺得有些不自在,所幸在自己的院子中研究起琴藝和醫(yī)術(shù)。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具身體還存在著這些本能,當(dāng)她手撫上琴弦的時候,竟然不自覺地彈出不同的曲子。
今日,云笙照常拿出琴來彈。
腦海中卻出現(xiàn)了一首似乎有些熟悉的樂曲,當(dāng)她彈到一半的時候,竟然發(fā)覺她對這首曲子是那么的熟練,而這首曲子竟然是慕黎吹奏的那首。
腦中有什么想法迸發(fā)而出,云笙猛地停住。
這么熟悉的曲子是全憑身體的記憶彈奏出來的,可想而知,這首曲子是練習(xí)了多少遍才能達(dá)到手指自動去記憶!
難道,云笙之前癡情的不是祁墨,而是慕黎?可為什么……
“你一定要修好那玉笛是為了什么?”
忽然,一道冰冷的聲音打破了云笙的沉思,她抬起頭來看向說話的人。
祁墨站在院門處,眼眸冰冷地看著她,里面一如既往地深不可測。
“為了不愧疚。”
她的視線不由得落在了她所彈奏的琴上面,有些心不在焉。
“是么?愧疚?愛妃對慕大夫做了什么?用得著那么愧疚!”
祁墨走了進(jìn)來,定定的看著她,眼眸微寒,“本王可是聽說,愛妃出嫁之前,很是仰慕慕大夫!”
剛才正在書房的他,忽然聽見了這琴音,樂曲有些相似,越往后聽臉上的神色越寒冷,他已經(jīng)聽出了,這就是慕黎之前所吹奏的曲子。
想起了之前的傳聞,右丞相府三小姐云笙不僅癡情他,還仰慕北門無名醫(yī)館的慕大夫。
自從她嫁給他,他就從未看出她那里對他癡情,倒是對那個慕黎卻是不一般。
聽到這首曲子,更讓他斷定,云笙的心里有慕黎!
不知為何,想到這個,他的心里竟然有一絲異樣的不適。
雖然很細(xì)微,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心里不由得煩悶起來,還沒待他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來到了她的院子。
“慕大夫的玉笛因云笙而毀,那么好的玉笛卻因我而毀,怪可惜的,云笙自然愧疚,愧疚了自然也要要還給他一個完好無損的。”
云笙也注意到了祁墨神色的不對勁,聽了他的話才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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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是和她想到一個地方去了,在二十一世紀(jì)那樣開放的年代,沒有一個男人能接受被戴了綠帽,更別說,祁墨還是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古人。
之前還有傳言說她給祁墨戴了綠帽,她穿越過來時只有些許記憶,判斷不了真假。
云笙知道,現(xiàn)在絕對不能讓他誤會。
祁墨聽了云笙的解釋,不知為何,他的心里的煩躁竟然減少了,來到她面前,彎下身子靠她很近。
“最好是這樣,云笙,你記住,身為我祁墨的王妃,最好記住你的本分,不然,你該知道我的手段的。”
說完后,祁墨起身,不再看她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云笙恭送王爺。”她低頭垂眸,很是恭敬地行了個禮。
直到祁墨離去,云笙才松了一口氣,剛才他靠近的時候,那壓迫得氣勢險先讓她窒息。
“琴啊,琴啊,你今天可害慘我了。”
云笙看著七弦琴不由得苦笑了一聲,看來以后還是不要輕易的碰這個琴了。
“皇嫂。”
忽然,耳邊傳來了一道聲音,云笙抬頭,卻看到了祁珞,有些驚訝他居然來找她。
“什么事?”
經(jīng)歷了剛才的事,云笙再沒有好的心情來對待祁珞。
“明日是每年一度的比武大賽。”
祁珞看起來心情不錯,也沒有計較,忽然想到了剛才遇見皇兄從這里出去的模樣,不由得問道。
“你是不是惹皇兄生氣了?”
“比武大會與我何干?”云笙見他提到了祁墨,更沒好氣的說道。
“當(dāng)然有關(guān),這比武大賽是皇上命卿相舉辦的,明日,我便能讓你見到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