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剛從山里采來的野果,不值錢,送給大人嘗嘗鮮。”
賽麗亞有些后悔,帶著陸瑾出來逛街。
這才十天不到,夾庫峽百姓,已經將陸瑾當成了再生父母。
事情還得從頭說起,十天前,大軍來到夾庫峽,也是打了一戰。這里的城主,自己拉起幾萬人,想要螳臂當車阻止陸朝大軍的腳步。
那城主也是不得已為之,身為赤力巴里侯爵,平時又造孽太多,知道投降也是個死,只能負隅頑抗。
近三十萬人打幾萬,就算吐口水,都能把敵人淹死。
只是一個上午,陸瑾便領兵轟開了夾庫峽城門,活捉了城主安克里克。
貪生怕死的安克里克,立即奉上錢財無數,還有各種寶物美女,還要帶人投靠,只求陸瑾放他一條生路。
陸瑾見他識趣,本來都要答應的,卻有被這家伙所害之百姓,請求將其處死。只因這家伙在任期間,收刮民脂民膏,強買強賣,還規定新娘出嫁必須先如他府中伺候……
就連他送給陸瑾那些女的,都是看人家有些姿色,強留下來的。
問清緣由,陸瑾直接將城主吊在了一棟高樓之上,讓有怨的百姓自己解決。那城主哀嚎了五六天才死,每天都要接受臭雞蛋的洗禮。
加上一到夾庫峽城,陸朝士兵就開始發放糧種,修建廁所,緝拿要犯,為女子正名,一系列措施下來,百姓立即就接受了他們。
陸瑾一一應著,不時還駐足和百姓拉家常,家里幾口人,糧食夠不夠,靠什么維生……事無巨細。
“放心,我們不會走了,以后大家就要認準龍旗,只要是旗在的地方,就不會再有欺壓。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都可以去訴堂,沒人管可以直接找本少!”
陸瑾和百姓聊的開心,都忘了出來的目的。
“你有時間嗎?別胡亂承諾。”賽麗亞嗲了他一眼:“這些天,你對百姓卻是很好,可難保手底下的人不犯事兒吧?”
陸瑾點頭:“確實保證不了,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回去就把文蕎調來,組建蒙赤兩地的錦魚衛。”
賽麗亞氣結,她是要殺陸瑾的好吧?現在倒好,還給人家出主意,腦袋瓦特了么?
正不知該怎么接話,人群中,有個消瘦男子隱蔽的打了個手勢。
“我有些內急,你先吃著,一會兒過來找你。”賽麗亞說完,送野果的老嫗指著一條巷子:“那里過去,拐角就有地方,那個,叫什么來著?”
“廁所!”陸瑾笑道:“您這野果本少都要了,明天還有的話,請您送到城主府去。”
說完,一個金幣落在了老嫗手里。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本就是迪哈雅力留下的,慷他人之慨,陸瑾最是大方!
賽麗亞離去,謝玲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
“你就不怕被她毒死?剛剛有個人……”
話沒說完,陸瑾擺擺手:“讓她來,人家是替表弟報仇,你還能攔得住?”
謝玲氣結:“死了活該。”
“那你不得守寡?”陸瑾拉住她:“事不過三,再有下次……”
謝玲頓時喜笑顏開:“保證你什么都看不見。”
陸瑾一頭黑線:“你就這么不待見她?”
“非我族類……跟你說了你會聽?”謝玲冷哼:“本姑娘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說完,見賽麗亞折返,立即閃身遠去。
“今晚給你刺青!”陸瑾大聲喊道,看著謝玲落荒而逃,哈哈大笑。
賽麗亞臉色卻有些不好:“我們還是回去吧,都影響人家做生意了。”
“哪有?他們不知道多歡迎我。剛剛本少要的東西,都給送到城主府去!”
陸瑾一聲喊,百姓轟然應喏,俱都喜笑顏開。
沒辦法,這位陸朝統帥,實在是太大方了。
兩人沒再逗留,賽麗亞也沒心情,糾結著就回到了城主府中。
陸瑾知道她有心事,也不多說,自顧找謝玲去了。
“且再等幾天……”賽麗亞掏出哈納爾塔塔的信,再次確認后,才將其點燃。
哈納爾塔塔要她表明身份,為哈納家族贏得一線生機。從小被他養大,這個要求并不過分。
可賽麗亞仍舊有些不甘,酷雅,是最照顧她的,現在卻被削成了人棍……
如果陸瑾是在戰場上,一刀將其斃命,賽麗亞不會糾結。可他是在俘虜了酷雅之后,才將其殘害,這讓賽麗亞難以釋懷。
接近陸瑾,她心里只有恨,即便看到陸瑾為百姓做了那么多事,也難以消解。
整天跟在陸瑾身邊,賽麗亞并不是沒有機會,但真的動手,又有些猶豫。陸瑾曾說事不過三,除了之前在河貍歌外,賽麗亞已經再次陰謀未遂。
而陸瑾,帶著她又不給機會,就是想看看,賽麗亞到底能狠到什么程度。
為救過她的表弟復仇,陸瑾可以理解,但賠上自己,這就有些讓他難以接受了。
難道說,賽麗亞跟在身邊,就沒有一丁點的喜歡?那他也就太失敗了。
陸瑾從不覺得自己是好人,慈不掌兵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如果賽麗亞還敢繼續謀害他,說不得,也只能忍痛快刀斬亂麻了。
來到謝玲房里的陸瑾沒做壞事,而是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她,至于殷雨晴,還是算了,陸瑾不想給她添堵。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別溝里翻船就行。”謝玲趴在塌上,讓陸瑾在背后刺青,臉紅如霞。
這讓陸瑾覺得,還是陸朝女子好,從一而終,只是看到了后背,就是自己的了。
另一個世界那些,恨不得全露出來明碼標價……
幸虧只是后背,要換成前面……那也有辦法!
陸瑾心猿意馬,謝玲很快就感覺到了,想制止,又有些無力,最后只能忍氣吞聲。
得逞后的陸瑾還算體貼,就是嘴巴太大,等殷雨晴端來雞蛋羹,謝玲差點兒羞死。
作為唯一能和殷雨晴算得上閨中密友的她,搶了人家的男人……
“以后多個自己人,可得將那壞人看好,旁的不說,那賽麗亞,就是一時疏忽了。”殷雨晴耿耿于懷,時刻不忘拉盟友。
她們幾個都是化勁高手,陸瑾出門,肯定會帶著其中之一,這已經成了慣例。想杜絕是不可能了,至少的知根知底,賽麗亞的出現,對殷雨晴猶如當頭棒喝。
“他說了,再有下次,絕不姑息。”謝玲忙替陸瑾說話,剛成了他的人,這會兒還迷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