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架前的黑影立馬關(guān)了手電筒,迅速蹲下躲進(jìn)了書桌底下,緊接著就看到一個男人走了過來,他停留在書架前,撿起地上的照片,走到書桌邊上停了下來。
書桌下面的黑影緊緊的捏著手電,如果等會要發(fā)生肢體衝突,手裡的手電還能臨時當(dāng)個武器用。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桌子下面?!贬崦孢M(jìn)來的男人悠悠的說著,這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喬世坤?!拔以谛^(qū)南面看見了你停在那的車。”
“呵呵,看來我們想到一塊了。”蔣冬一臉尷尬的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
“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容易就放棄,怎麼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了沒?”喬世坤把手上的手電打開,照了照手上的兩張照片,眉頭一皺,把照片遞給了蔣冬?!翱磥磉€真被你說中了?!?
“怎麼?”蔣冬皺眉不解的接過照片,看著第一張照片裡的女人,好像是有點影響,再看到第二張照片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盃?wèi)什麼這裡會有夏子芮的照片!”蔣冬看著再熟悉不過的人臉,驚訝的問著。
“另一張照片裡的人就是八年前慘死的鄧雨?!眴淌览ぶ钢掌f著,在來之前他特意查看了八年前的案件。
“果然,房闖這小子隱瞞了不少事情。”蔣冬又翻了翻那本書,確保裡面再沒有東西了?!八麪?wèi)什麼會有子芮的照片?”
“……”喬世坤沒有回答蔣冬,看著書架上的書想著別的事情,隨意的拿出一本高中練習(xí)題冊翻了兩下,題冊都被寫滿,在翻開一本也是一樣。“房闖這小子高中學(xué)習(xí)挺好啊,這題都寫完了?!眴淌览た粗鴮憹M答案的練習(xí)冊說著。
“誰會搬了幾次家還把這些東西帶著。”蔣冬笑著說著,但是看到喬世坤遞給他的題冊上的名字,不由的無語,這房闖到了二十五歲多了還有高考夢不成。
確定房闖家裡再沒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后,喬世坤和蔣冬兩個人把房間恢復(fù)成原樣後,就一起離開了這裡。
第二天,喬世坤帶著照片對房闖進(jìn)行了第二次審訊。
“呵呵,我還以爲(wèi)過了24小時候我就可以出去了呢,看來是我低估了你們警察的執(zhí)著?!狈筷J伸著懶腰。
“說說吧,劉雨和夏子芮的照片爲(wèi)什麼會出現(xiàn)在你家裡。”喬世坤問著面前一臉無所謂的房闖。
五年前除了唯一目睹了夏子芮被殺全過程的蔣冬以爲(wèi),再沒有人證,也沒有沒有物證,如果非要說能證明蔣冬說的是實話的,就只要離夏子芮被殺巷子不遠(yuǎn)處的銀行,銀行的監(jiān)控拍下他們先後進(jìn)入巷子再沒有出來,而蔣冬說的那個戴著頭盔的人,在離事發(fā)地不遠(yuǎn)處,巷子的另一個出口有人看見他從巷子裡騎著摩托車出來,旁邊的監(jiān)控也拍到他的離開,和蔣冬描述的一樣,這才幫蔣冬洗脫了嫌疑。
“恩,怎麼說呢,八年前我們家和劉雨家是上下樓,那會我爸老打我,她挺照顧我的,後來我趁她不注意偷偷藏了張她的照片,至於你們找到那本放照片的小說,是我當(dāng)時準(zhǔn)備送給她的,可惜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狈筷J說著,眼神久久的停留在桌子上劉雨那張笑容燦爛的臉上。
“這個人呢!”喬世坤敲了敲夏子芮照片問道。
“哎呦,這不就是蔣隊長的未婚妻嘛!”房闖的痞勁又上來了?!霸觞N是不是蔣隊偷偷去我家偷照片的時候故意放進(jìn)去的?”
“爲(wèi)什麼她的照片會出現(xiàn)在你家,也在那本書裡?!眴淌览ね耆焕矸筷J的挑釁,沒好氣的問著。
“呀,我怎麼給忘了,這不是之前蔣隊老來光顧我生意嘛,我這個人呢,平時得罪的人太多,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專門找地來消遣的,這萬一是來尋仇的可就不好辦了。
這不就上網(wǎng)隨便查查,沒想到這一查既然查出人是我們市破案能手,這一下也就查到了五年前她未婚妻的事,看著長的怪好看的,就打印了出來,也不怎麼的就又放進(jìn)那本書裡了。”房闖一臉無所謂的說著。
看喬世坤不說話,只是盯著自己看,房闖問道:“那個,這位警察同志啊,這個停職警察私闖他人住宅是不是也是犯法的,這所謂誰犯法都一樣,你不能把我這個好人天天關(guān)著,他那麼打個隱患就在外面放著?!?
“警察有權(quán)利搜索嫌疑人的家。”喬世坤不在解釋,二十繼續(xù)盯著房闖看著。
喬世坤知道這兩張照片的事問了也是白問,只是他想從房闖這小子的臉上捕捉點別的東西。
不管把房闖抓住幾次都是一樣,因爲(wèi)證據(jù)不足把他給放了,喬世坤瞇著眼睛看著窗外扶著柺杖一瘸一拐離開的房闖,捏緊拳頭重重的錘在窗臺上。
遠(yuǎn)處的蔣冬,開著車跟在房闖身後,看著他走出警局後不久,上了一輛路邊??恐某鲎廛嚕宦犯搅怂?,蔣冬一直在樓下守著,直到下午看著房闖去了他自己的酒吧。
“呦,這不是蔣隊嘛,怎麼,被停職了太閒了,跑來我這照顧我生意來了。”房闖笑著,叫來旁邊的服務(wù)員招呼著蔣冬。
“你別以爲(wèi)我不知道,五年前那個人就是你!”蔣冬怒瞪著房闖,靠近在他耳邊咬牙切齒的說著。
“哈哈,看來蔣隊對我的誤會還沒有消除啊,這樣,今天這頓我請了,算是謝謝蔣隊讓我一下成了‘紅人’。”房闖笑著說著,轉(zhuǎn)頭看向蔣冬小聲的說著:“那又怎樣,要不你再把我打一頓,誰知道這裡我有沒有叫來記者呢?!?
連續(xù)兩天,蔣冬就這樣每天按時到房闖的酒吧,乾坐著,什麼也不點,死盯著房闖,直到他關(guān)門回家,直到第三天的晚上,蔣冬在巷子裡跟丟了房闖,他四下張望這,怎麼一個腿腳不好的人自己都能跟丟了。
誰料房闖突然從一處黑暗裡走了出來,看著蔣冬笑道“你天天這樣跟著我,不累嘛?要不今天我給你個機會,你想問什麼我都會如實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