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你的那點小心思~我會不知道嘛~”男人細著嗓子,沙啞而又尖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呼吸碰觸著臉頰,聲音直接穿透進耳骨,身後那襲黑衣尼曼著來自地獄的味道,男人如死神一般,高高在上的站在那裡,扭曲著怪異的手指和那灰黑色的長指甲,在這顫抖的臉頰上撫摸著,冰涼刺骨……
“沒,沒有……”一個顫抖的聲音回答著,此刻站在這裡的人,手腳冰涼,腦袋發木,他已經被恐懼的情緒佔據了一切,就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樣一動不敢動,只有眼睛能夠來回的轉著。
“沒有?那,那個每天跟在你後面的警察是怎麼回事?”如烏鴉般尖銳沙啞的聲音再次陰冷的問著,灰黑的指甲劃過面前這張臉的額頭,如刀片劃過一般立馬出現一條細小的傷口,指甲裡一些褐色的粉末,迅速的融入到傷口裡。
“他就是五年前的那個警察,死的那個女人是他的未婚妻,他是找我調查這件事的……”燥熱從額頭傳過臉頰,再到脖頸處,只覺得喉嚨有些乾渴。
“是他呀~”男人看著手中如玩物般的人,冷笑了聲說著:“如果不是你故意暴露了什麼,他又怎麼會天天出現在你身邊,難道……你是指望他來保護你這個殺妻兇手,還是來抓我?”
“不,不是,我哪敢呢?!北贿@樣一問,差點心都要跳出來。
“不敢就好,否則你知道的,我會你生不如死,比任何人都慘,比現在還要痛苦一百倍……可是,你爲什麼又要打聽我的消息?”男人繼續在那雙顫抖的耳旁沙啞著問著。
“我,我只是想拿到藥……那種感覺太痛苦了……”額前一陣熾熱已經傳入身體,額角的汗水不知道是太害怕了,還是因爲這燥熱,吧嗒吧嗒的往下流著,他動了動眼珠向上看著,想看到額頭上有什麼,誰料卻對上頭頂男人如深淵般漆黑的眼睛,一驚,立馬轉開了目光,額頭的虛汗又多了一排。
“噢?不是說好了,沒有完成命令是要受到懲罰嘛,還不到十個人~”男人壓著嗓子漠然的說著。
“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我實在忍受不了了……”回想這一年來身體到精神上的痛苦,讓他不由的再次開始哀求道?!扒笄竽?,給,給我藥吧,我現在每隔十二天就會全身冰冷一次?!?
回想上次發病的時候,他正好在醫院,不敢叫來醫生,只能捂著被子強忍著那種寒冷,那感覺真的差點沒要了他的命,而此刻身體的燥熱卻讓他不停的吞著口水。
“嗡嗡~”就在這時,男人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兩聲,他拿出來,看了眼發來的信息,兩個字‘除患’,突然眼睛收緊,他再看低頭看了看手底下這個人。
“你約的那個人就在樓下,看來今天你是離不開這裡了。”男人笑著說著,還沒等手指底下的這個人反應過來,一把刀就捅進了他的胸前,鮮血順著刀柄一滴滴的流淌下來。
“爲什麼?”伸著仍受著胸口處的劇痛問著生後這名黑衣男人。
“因爲你的忠誠力已經被那些痛苦給磨沒了,開始不受控制……”男人的聲音如烏鴉般刺耳,可是這會聲音卻慢慢的小了下去,直到消失,沒有。
……
“頭好疼!我怎麼在這裡?”蔣冬看著周圍,自己正背靠在牀邊,房間的擺設和佈局就是他剛剛走進來的酒店房間,他舉起手想要揉一揉自己的額頭,卻發現自己的兩隻手裡都拿著東西,擡手看,右手是一把帶血的刀,左手是一塊,血紅的……肉?
一陣噁心,蔣冬下意識的把手裡的肉扔在了地下,這才發現自己渾身是血,而身後的白色牀單上,一個滿是鮮血的手,正耷拉在那……
還沒等蔣冬看清楚是怎麼回事,身後一個兩個人使勁的把他給壓制住了,蔣冬本能的開始反抗,就聽門口傳來一聲大呵。
“不許動!”緊接著又一個人上來,死命的把他給按住,他的臉貼在充滿血污的被子上,一把槍立馬頂在了他的頭上。
“放開我,你們是誰!”蔣冬不敢用裡掙扎,只是大聲的問著。
“把他按住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掏出手銬,‘咔擦’扣在了蔣冬手上。
“你們爲什麼抓我,我是警察!”蔣冬大聲的喊著,一記胳膊肘重重的頂在他的脊椎上,蔣冬疼著直咬著牙,說不出話來。
“把他抓住了,殺人還敢說自己是警察……”給蔣冬銬手銬的人沒好氣的說著,伸手抓著蔣冬凌亂的頭髮讓他調過頭來,這看清楚後,先是不可思議的看著蔣冬,隨後皺了下眉,冷笑著。
“呦呦呦,這誰啊,這不是我們蔣隊嘛,啊呸,錯了,應該是停止了的三支隊隊長才對,怎麼這警察不想當,改行當殺人犯了?”林學斌調著嘴角,看著蔣冬意味深長的問著。
“我更本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進來的時候被人打昏了,醒來後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們衝了進來一把把我給按住了!”蔣冬大聲的解釋著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
“人證,物證都在,你怎麼解釋。”林學斌說完這句,不再理會蔣冬,看了眼牀上躺著的屍體,戴著手套把地下的刀裝進證物帶,對著地下那塊被蔣冬扔出去的肉塊問著:“這什麼?”
“這是死者被挖出來的心臟。”趕過來的夏子萱,戴著手套把地下的心臟拿起來,裝進證物盒裡,麻利的開始檢查牀上的屍體,“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個小時,應該是死於是血過多?!?
“我沒有殺人。”地下被壓住的蔣冬,一聽有人死了,立馬又開始反抗起來。
“就是你,我就看到你一個人進過這個房間,你進去後我就沒有見你出來過,十一點的時候,我來問續不續房,結果,結果就看到了這樣一幕?!北嵃⒁痰谝淮我姷竭@麼血腥的場面,說道最後自己都開始哆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