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具形狀奇葩的骨頭組合物在地面上不斷的爬動,它們的眼眶里全都亮著綠色的火焰,一發(fā)現(xiàn)到秦月生的靠近,立馬就飛快的跑了過來。
這些骨頭怪物明顯比活死人更弱,秦月生都不需要使用內(nèi)力,直接天魔邪刃隨手一拍,就足以將這些東西給拍碎成大量的骨頭碎塊了。
然而這些怪物的生命力有些詭異,即使全身都被打散后,骨頭依舊在地面上不停的動彈,冒著綠色火焰的頭骨依舊在朝著秦月生滾來。
看的秦月生眉頭一皺,直接一腳就把這些頭骨給踢爆成了碎塊,或者踢到了孤島外的海里,這才阻止了它們的行動能力。
“你的膽子很大啊,竟然敢一個人上島,不愧是命星之人,桀桀桀。”
突然間,一個沙啞的嗓音從四面八方傳來,由于這聲音非常縹緲,所以秦月生一時間也無法確定到底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音源。
“你是鬼族?”聽到對方竟然會說人話,秦月生立馬問道。
能夠說話,又能操控如此多的邪祟,這種情況秦月生之前只在那些鬼族的身上見過。
“當然不是,本大爺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人。”
“既然是人,為何要殺害自己的同族。”秦月生一手持天魔邪刃,一手持斬龍劍,冷聲說道。
當他亮出兩把武器的瞬間,那個聲音突然一頓,隨即仿佛很感興趣的驚訝道:“咦!這把莫非就是上古秦漢時期,望氣士們專門用來斬龍脈的斬龍劍?不愧是命星之人啊,氣運驚人,竟然擁有這等神兵!”
見對方瞬間就道出了自己手中這把斬龍劍的來歷,秦月生心里不禁感到特別詫異。
要知道自己手中這把斬龍劍可是從一塊古漢老秦文石碑里爆出來的,屬于那個時代的產(chǎn)物,此人既然認識,那要么是位見多識廣的高人,要么就是屬于那個時期的老怪物。
如果是后者的話,秦月生這次當真是闖入龍?zhí)痘⒀恕?
宛若很久沒有跟別人說過話一樣,又仿佛此人已經(jīng)將秦月生給當成了甕中之鱉,他竟沒有主動發(fā)起襲擊,反而自顧自的,自言自語的說起了話來。
“記得當年姜成霸王在中原建立了東朝,傳了兩代皇帝以后,氣運嚴重衰弱,龍氣開始稀薄,便讓身為望氣士的國師溫天賜重新在九州上尋找到一條龍脈,遷都以彌補龍氣,好讓東朝皇權(quán)鞏固,
溫天賜倒是厲害,花一年半載,四處尋山望水,還真讓他找到了一條龍脈所在,正當東朝準備遷都之時,溫天賜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龍脈竟然早已有主,有人將祖上遺體下葬于其中,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東朝遷都,
也依舊于事無補,龍氣并不會轉(zhuǎn)移到江家身上,這般情況之下,溫天賜直接想到了一個辦法,那龍脈位于一座大山當中,他便讓大山附近的所有縣城衙門發(fā)布一條官令,皇帝要在此地修建避暑山莊,任何祖墳在那座大山里面的人家,只要肯將祖墳遷墳,便可以到衙門領(lǐng)取一百兩銀子作為補償,
此官令一出,無數(shù)百姓紛紛毫不猶豫的照做,將自己家祖上的墳墓給遷出了那座大山,很快就搬之一空,不管是那些有明顯墳包明葬的,還是沒錢只能挖個坑、裹塊布暗葬的,全都為了賺那一百兩銀子將自己的祖上挖了個干干凈凈,殊不知他們?yōu)榱诉@一百兩銀子,放棄的可是日后中原的萬里疆域、一代皇朝。
龍脈易主,下場就是會因為受到驚嚇而逃離原地,而那溫天賜就在那座山上建了一座山莊,用一把仿制的斬龍劍鎮(zhèn)壓龍脈,讓龍脈難以逃離,如此之下,才又延續(xù)了姜家的百年江山氣運,溫天賜此舉措,一直成為了望氣士中一個赫赫有名的帝皇家事例。”
秦月生皺眉,姜家和東朝的事情他之前在秦家的書房里了解過,一個歷史上有三四百年的朝代,但這人所說的這件事情,秦月生卻是從未聽聞過。
“莫非,你就是溫天賜?”秦月生突然說道。
溫天賜據(jù)記載,是一個很厲害的望氣士,乃是姜成霸王未建國時就跟隨了他的人物,后來姜成霸王成功建國,溫天賜便成為了國師,一生經(jīng)典的事例無數(shù),只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消失了蹤跡,據(jù)說誰都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有人說是姜家覺得他壽命太長,乃是妖異,唯恐他功高蓋主、有朝一日自立為王,便將他處死。
有人說是溫天賜活了數(shù)百歲,感悟到了仙道,四處游歷去尋找飛升成仙的辦法了。
有人說溫天賜肯定是老死了,畢竟這個天下哪有能夠長生不老的存在。
總之說法眾說紛紜,就是沒有一個比較能夠令人信服的。
隨著秦月生說話,孤島上頓時就變得安靜了下來。
許久以后,才有人回應道:“對,是我。”
“嗯!”雖然說心里有了一些猜測,但當真正得到這個準確的回復時,秦月生還是忍不住感到了震驚。
溫天賜竟然真的還活著?那他得是有多少歲了。
東朝到現(xiàn)在,怎么說都得有個接近一千年了。
這世上莫非真有長生不死之道?
據(jù)秦月生所知,就算是武道踏入宗師之境,也頂多活個四五百歲,一千歲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瞬時間,秦月生全身都緊繃了起來,自己此刻面對著的,可是一位千歲老怪物啊!
“命星之人極其罕見,我活了這么久,見過的命星之人不過也才雙掌之數(shù),但能讓我有機會將其給煉成尸傀的卻是少之又少,你敢主動上島,我得稱贊你一聲勇氣可嘉,但是很可惜,
從今晚以后,你的身體就是我的了,你不可能會是我的對手!”
自孤島最高處的一片黑色密林當中,突然走出一道裹在黑斗篷里的身影,他有些枯瘦,兩道陰冷的眼神居高臨下的注視著秦月生,令人不禁感覺就像是被兩把鋒利的劍給刺在了身上。
“所以你之所以讓那些尸鬼闖入漁村殺人,就是為了能把我給吸引過來?”秦月生問道。
“很聰明。”
“你真該死。”秦月生猛地暴起,直接一躍沖天,眨眼便已跳到了溫天賜所在,當即一刀狂暴砍出。
驚人的刀氣澎湃灌出,洶涌對著溫天賜站著的巖石斬了下去。
就見溫天賜整個人有如柳絮一般,隨風而動,當那一刀劈下去的瞬間,他整個人就已經(jīng)貼著刀氣飄離了原地,沒幾個眨眼便落到了另外一塊巖石上面,毫發(fā)無傷。
“你的刀法威力兇猛,想必是一流絕學之上吧,厲害是厲害,不過對于我來說,卻是無用。”溫天賜淡然說道。
此人的輕功甚是古怪,不過秦月生可不知道什么叫做怕,直接大手一甩,二十多把飛刀全力甩出,以秘籍籠罩之勢射向溫天賜。
然而又再一次的被對方那怪異的輕功給躲了過去,二十多把飛刀全都直挺挺的插在了巖石表面,入石三分。
“我讓你三招,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招了。”溫天賜笑道。
秦月生緊皺眉頭,將斬龍劍插回劍鞘,立馬攝魂臂猛力插入腳下的巖石當中,硬生生的抓起來一塊足有上千斤重的巨大巖石。
“噢!這氣力真是驚人!”
呼!
秦月生拋射而出,隨即開始不停的抓巖石,以投石機般的姿勢瘋狂丟射。
一時間孤島上轟隆作響,全都是巖石砸在地上的轟鳴聲。
溫天賜這個人不斷穿插于巖石間的縫隙當中,靈巧的有如一條水中魚兒,不管岸上的人怎么往水里丟石頭,都無法砸中他。
秦月生足足扔出去了數(shù)十塊巨石,卻都無法觸碰到溫天賜的一縷衣角,當真是讓他感到郁悶煩躁。
“三招已過,該到我了。”溫天賜邪笑一聲,整個人竟以飛天之姿沖向秦月生,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拍在了秦月生的胸膛。
“噗!”
明明溫天賜的這一掌并沒有多大力量,但秦月生就是感覺一股勁直往自己體內(nèi)灌入,震得五臟六腑都在顫抖錯位,頓時就忍不住大吐了一口血來。
好在秦月生身上還穿著天魔內(nèi)甲,靠著天魔內(nèi)甲的輔助,卻是大大減輕了溫天賜的一掌之威。
當胸膛被打中的瞬間,秦月生背后六條手臂猛地一把擒出,直接抓住了溫天賜的身體,頓時千手佛法相在秦月生背后浮現(xiàn)而出,狂風驟雨般的將千手傾瀉到了溫天賜的身上。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溫天賜眨眼間便已身中千掌,難得的被秦月生給抓住機會暴打了一通。
即使這位傳奇人物活了千年,挨了千手化佛以后依舊得跪。
秦月生猛擊之下,內(nèi)力源源不斷用以千手化佛,便見千手佛法相直接將溫天賜給打到了地面,同時繼續(xù)有如打樁機一般的將其碾壓入地。
一道道光圈在秦月生背后四個已經(jīng)沖開的納氣大穴處浮現(xiàn),瘋狂的吸收著天地靈氣,繼而為秦月生補充消耗掉的內(nèi)力。
整個孤島這塊區(qū)域瞬間就被秦月生給打凹了下去,土石紛飛,同時嗡嗡作響。
即使如此,秦月生也沒有要停下手中攻勢的意思,依舊猛力轟擊,大有一股不把溫天賜打死不罷休的架勢。
“咳咳咳!”
溫天賜的身體哪里吃得消這個,當即連連吐血,全身筋骨盡數(shù)在千手化佛之下寸斷,這種傷勢顯然是活不成了,但是秦月生心中卻莫名浮現(xiàn)出了一個很奇怪的感覺。
當千手佛法相散去,這個巨坑當中,只剩下了溫天賜的殘破尸首。
“死了……”秦月生摸著額頭:“明明他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我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話音剛落,一把黑錐猛地從秦月生腹部貫穿而出,直接將其給捅了個通透。
“什么?!”
感受著腦海襲來的強烈勁風,秦月生強行忍耐住腹部的疼痛,愣是主動向前一躍,活生生的把錐頭從自己體內(nèi)拔了出來。
也正是如此,他及時的躲過了那道勁風的轟擊。
回頭一看,就見兩個男人站在自己身后,以秦月生如此超強的感應能力,竟然也沒能發(fā)現(xiàn)到這二人究竟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這等隱蔽蹤跡的能力,簡直可怕!
“好好好!”
就在這時,一個方向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秦月生立馬轉(zhuǎn)頭望去,便見溫天賜好端端的站在高坡之上,雙眼陰狠的盯著自己在鼓掌。
“怎么可能?!”秦月生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具躺在地上的尸首,又看了看眼前這死而復生的溫天賜。
死而復生?有兩個溫天賜?
“是我失策了,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會掌握有神功,果然不愧是命星之人,一身氣運十足,差點就被你給陰了。”
秦月生的表情不禁就變得嚴肅凝重了起來,這情況他怎么想都想不通,他可以很確定剛剛那個被自己所殺的就是溫天賜,而眼前這個還活著好好的,也是溫天賜無疑。
問題來了,這個世上怎么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存在呢?
然而秦月生并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去思考這個問題,因為那兩名剛剛對他發(fā)動襲擊的人,這會又再次殺了過來。
這二人一個中年使錘,一個青年手持兩把黑錐,秦月生就是被這人偷襲所傷,不過好在秦月生的體質(zhì)驚人,這會那個傷口已經(jīng)開始愈合了,流血的速度大大被遏止。
砰!砰!砰!
以天魔邪刃以一敵二,秦月生將套在天魔邪刃上的鎮(zhèn)邪刀鞘一甩,直接就以天魔邪刃的完全形態(tài)對敵。
眼下局勢不對勁,詭異的溫天賜又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秦月生的心上,讓他感到非常忌憚。
所以必須得趕緊將眼前這兩個疑是溫天賜手下的家伙給解決掉,這樣才能再安心去對付溫天賜這個大敵。
天魔邪刃一出,普通兵器自然是毫無作用了,幾招下來,這二人的手中武器瞬間就被秦月生給砍成了兩半,毫無抵抗能力。
便見秦月生一刀砍出,徑直對著那個使錘男人首級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