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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一個守城門的士卒跑進了那個兵營里------
那個小隊長馬上收了刀,跳了起來,看了看自己的懷表,說:“最后一遍檢查裝備,十分鐘內對方可能會有反應!”
所有人開始重新檢查自己的裝備,其中那個手搖式三管加特林的機槍手認真檢查了自己的武器。
屋里只有三人,但是他們卻是此次狙殺的主力。
天津衛軍營里現在確實是空蕩蕩的,留守的最高長官是一個副都統。
他一邊吃著一個油紙袋的豆腐干辣條,一邊喝著一個陶瓷罐的百年孤獨,這讓他感覺實在是愜意。
他最近兩年,迷上了這種黑白色陶瓷罐裝的白酒,一天不喝一兩罐兒都不行的。
下酒的東西倒是不挑,花生米太貴,辣條尚好,蠶豆太土,要是能有那種叫午餐肉的鐵皮罐頭,打開蓋子,用小刀子劃上幾刀,然后一塊一塊叉著吃,那就似神仙了!
天津都統大人嫌他變成了酒囊飯袋,但是又怎么了?!
他主子的地位也不比天津都統大人主子的差,所以不怕的。
但是今天情況不好了,面對一個城衛的報告,他凝起有些飄乎的思路說:
“很多大鐵車跑來了?”
那個城衛老實地半跪在地上,說:“正是!”
“哪,哪你為何不讓百姓上城墻協助守衛------”
“------”
“-------嘿嘿,我竟然忘了,這要本將軍發令才行!哈哈!”
“------”
“這酒的后勁兒真讓人舒服,走,去看看,有什么妖娥子-----別亂讓老百姓上城墻,別叫人笑我大清沒有勇士了------備馬!”
那副都統這時真上來了酒勁兒,感覺天下無敵了,他紅光滿面地帶著剩余的士兵,涌出了營門!
剛涌出來時,戰馬正在一溜小跑著,喝得再醉,他也不會驟然讓戰馬提速,那樣會傷了馬的心肺,要小跑一會兒,溜順了氣再說。
這時,他看見那大路中間,有三個穿著古怪的人,正在那里半跪著,好像還在笑------這是跪接王師?
哈哈,不用了,奴才的心意我領了,躲開吧!
但是,那三個人看著戰馬前行,似乎沒有讓路的打算!
那副都統有些火起,他努力把雙眼的焦距對準他們三個,發現他們好像正在擺弄著什么東西,他的思緒這時很飄乎,好像想到了什么,又抓不住------他猛然聽到有人高喝了一句:“廢爾!!”
他現在看清了,那個東西吐出了火光!
當胸口撕裂了一樣的疼痛時,他的腦子卻靈光一顯,噢,對了,這就是傳說里的連發火銃,軍營里都統以上官職的人都知道------最后,他的眼前全黑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三管式加特林機槍考驗紅星軍工廠金屬材料的發展水平。
由于只是三管,而且射速依然要保持每分鐘六十發的射速,所以對槍管和彈簧鋼的材質是一個考驗。
對于一些較為高級的合金鋼,漢唐集團鋼鐵公司可以用一噸的小型電爐,在不惜成本的條件下上馬優良的保護氛圍,多試幾次,差不多能成功。
但是如果像簡單的合金鋼,比如彈簧鋼或是槍管鋼還這樣搞,說不過去了。
小型電爐也是有使用壽命的。
一年前吧,漢唐集團鋼鐵公司,在諸如徐志明廠長這樣的技術股干的反復努力下,基本能實現了普通型彈簧鋼和槍管鋼的量產,當然,質量還是不能和那面鄉鎮鋼鐵廠的產品比。
這樣才促成1654式步槍的量產。
海安特工大隊的人對自己手中的武器極為信任,這樣才發生了三名特工就敢堵住一百多名有馬兵有步兵的韃虜軍隊的行為。
那個機槍手面目冷冷地邊搖邊發
射著金屬彈殼子彈。
兩分鐘過后,他正好打完了一個彈鏈。
他的一個助手快速上第二條彈鏈!
另一個助手是他的隊長,他連忙拿起一陶瓷瓶子的清水,淋向那槍管。
頓時,白色的蒸汽升起來了,再不淋水,怕打不了兩個彈鏈。
當然,要是六管式就好多了。
那個機槍手一點也沒有受到那個水蒸汽的影響,對他來說,就是保持一個彈高后就是反復掃射。
他們三個人是把那一隊人放到了六十米左右近后才開槍的。
原因是那里的射界最窄,也就是說兩邊的臨街房子,限定了他們四散而逃的空間!
隨著機槍聲不緊不慢地響起來,這支韃虜隊伍不分等級,不分是馬還是人都開始做著各種怪異的動作倒下,不時就有某塊人體或馬體組織迸飛到半空!
原來趴在屋上的四名隊員,聽到了隊長的命令后,驟然站了起來,他們猛的向這支隊伍的后面快速地投擲防守手雷!
不管方向了,不管目標了,就是快速投擲火力,他們七個人盡全力殺傷他們,拖住他們,其它不顧及了!
他們事先當然計算過,這里是空間最狹窄的地方,正好是他們在行動時人員最密集的時候,快速殺傷,有利于后期的行動。
他們親眼看著自己的小隊長和隊員抬著三管式加特林后退了足有六十米,這和大家策劃時是一樣的,所以,使勁投擲吧,不管別的了。
生命在化學能和物理能面前是脆弱的,無論如何否定,真的,沒有鋼鐵戰士------掃射,連續的爆炸,已經讓那一百多人瘋了!
但是海安特工隊員們仍然不為所動,掃射的掃射,動用七連發的開始動用七連發,他們只注意火力輸出的速度!
在這個火爆的一片血腥中,海安特工隊員們卻是動作依舊平穩------不是他們神經超能,而是因為他們成立的晚,條件和陸安特工大隊不一樣的,他們不要精準度,而強調單位時間的火力輸出!
所以,他們對這個場面太適應了,比他們訓練時的火力輸出還差了一些,他們現在才是七人制的小分隊------
在這樣的打擊下,仍有十幾個士卒還是逃生了,他們連滾帶爬地跑回了軍營,屋上四人的1654式步槍到底沒有把他們留下。
天津衛軍營的大門緊緊關了,可惜那是柵欄式大門,可以看見軍營里面只有幾十個人在亂跑!
攻進去,大功一件,七個人占領一個軍營!
守住營門口,等待進城人員,正常的任務要求-----
如何選擇?
屋頂上的四個人輕身搭了把屋檐跳下------他們聚在了一起,看著一地的打擊成果,他們豪氣萬分!
人數永遠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那個喜歡玩刀的小隊長面色沉穩,但是他的心中波濤起伏------現在是他決定一切了------
大功一件和遵守命令,他要選哪一個?
沖進軍營占領它,多么誘人的想法,韃虜們絕對沒有抵抗力------但是那會變成最令特工隊員討厭的攻堅戰,他們不是要攻堅,而是永遠的突襲,是要帶你的隊員平安回家------
那個小隊長還想起來了,安保隊還有兩個不成文的規定,一是任何隊員都不許帶任何武器進軍營附近的酒吧飲酒;二是無論在哪里,只要喝一口酒,哪怕是啤酒,當你要求和別人玩刀插指縫的游戲時,那是一種無恥------贏了,你說你技藝高超,是使刀子的老手,輸了,你說你喝酒了------是!無恥!
當然,這都是不成文的規定------真正的安保隊員絕對遵守,更不要說成文的了。
那個小隊長說:“我等如果沖進去,或許完全占了那大軍營,或許會陷入攻堅戰------將
無法做到接應進城隊員們的命令,遵守我等的命令,以接應為主吧------”
好幾個隊員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唾手可得的大功!
那個小隊長笑了,說:“若是我等的教官在這里,他會不會讓我等去攻城拔寨?”
肯定不能!
他們全練的是偷襲、伏擊和摸哨-----
那個小隊長說:“好了!發信號彈吧-----兩白一紅!”
一個隊員馬上拿出一把三筒信號手槍,依次裝了信號彈。
兩白一紅的信號彈在白天也是顯得分外明亮------三白是完全控制了局面,可以任意行動;兩白一紅是基本控制了局面,要保持警惕;兩紅一白是正在苦戰;三紅是對方控制了局面------最后,只有一發綠彈是所有人退出天津衛,無條件撤退!
王洪禮中隊長剛進定南門后,迎頭看見了信號彈,他笑著說:“海安特工隊不算順利嘛,大家保持警惕,快速趕往天津衛軍營,幫幫他們!”
他們進城的經歷有些簡單了。
四挺架在農用長頭式四輪車上的加特林機槍開火后,定南門的城樓都沒法看了。
他們四個機槍手都沒有從城墻上由低到高找彈著點,而是不約而同從城樓處由高到低找。
定北門的城樓是木制榫鉚結構,這個時空的都這樣,看著華麗或者堅固,但是哪怕是回回炮的石彈打去,如果打中了,結果也能是慘無人睹。
四挺加特林機槍的彈線在城樓上停了才一下,所謂的城樓就是碎木亂飛,原先畫的花花綠綠的裝飾全廢了!
更可怕的是很快掃向了城頭那幾十人了!
對那些韃虜士卒來說,這是不可思議的------他們還沒有資格聽到真正的戰場信息,這個只傳達到都統一級。
其它有亂說的,全是傳播謠言!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那火蛇掃過來了------身邊人的死,到底是讓反應快的人明白了,趕緊逃命吧!
只打了一個彈鏈,王洪禮中隊長就叫停了。
他又跨出車門來,站在踏板上讓車隊推進------這個時候,城門洞里的幾十個人終于明白了,這個大門是不可能打開了,終于學會了跑路。
好吧,王洪禮中隊長準備的胡說八道還沒有用上就見了效果了。
本來嘛,平民見了戰爭,你跑開就完事了,一切都是與你無關------
王洪禮中隊長指著那貌似大鐵門,其實是裝著銅釘的大木頭門喊道:“火箭筒小隊,炸開它!”
孔明亮小隊長恐怕和劉海洋小隊長一樣,都是特殊兵種,級別太難聽了------小隊長。
但是,他不像劉海洋小隊長那樣一心想擴大規模來提升自己,反而很高興自己眼下的情況。
他組建的火箭筒小隊全是這個時空的產品,一水的是深孔式黑、火藥柱發動機,唯一超越時空的是,電池打火,保持百分之九十的一次性發射成功率。
那火箭發射筒的落后之處,在于發射端口的喇叭口大了些,這明顯表明對火箭彈尾焰的控制信心不足。
在一百米處,五名火箭筒小隊隊員全上了,他們都瞄準了那城門。
大家都在看那個城門,除了孔明亮小隊長,他在看隊員們的發射端口------千萬別尾焰過大------
結果還好,如以前一樣,火箭彈如約發出------五發中二,那貌似鐵門的大木頭門,像紙殼糊的一樣破碎了,陸安安保隊員們進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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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