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峰在一處遊樂場所發現了王琪琪,不知道怎麼的,只要他倆在的地方,這兩個女的總能湊到一起去,
“這船上這麼多好玩的好吃的,你兩可倒好,膩在一塊,就知道聊天。”少峰不無風趣的說道,
兩人並不搭理少峰,繼續說著屬於女人之間的秘密。
這個時候,王炬帶著蘇小倩過來了,蘇小倩看見王琪琪和周娜娜,迅速的加入到了他們的談話當中,三人佔了一張沙發,在那裡有說有笑。
看到少峰一副很無奈的樣子,王炬拖著少峰去了棋牌室,這裡的人沸沸揚揚,少峰一進門,就被裡面喧鬧的聲音給吵的退了出來。
“去這種地方,還不如讓我去酒吧來的好。”少峰說道,
王炬納悶了,“你這天天跟錢打交道的人,怎麼對這種賭博遊戲一點興趣都沒有?”在王炬有限的見識看來,做交易其實就跟賭博差不多。
“怎麼差不多,做得好的人叫投機,做不好的才能歸爲賭博。”
“投機跟賭博,這兩者有區別嗎?”王炬倒是有興趣聽一聽少峰要怎麼發表他的見解
“當然有區別……”但當他看到王炬那一副你說什麼我都不信的表情時,少峰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了,投機和賭博在很多人看來都能混爲一談,事實上在某種程度上,你可以說投機就是賭博,近年來少峰也才漸漸體會到這二者的不同之處。
“你不去玩一把?”王炬問道,
“十賭九輸,我纔不去。”少峰不屑一顧,
“你不去我去”王炬回答到,
少峰沒有進去,而是獨自一個人上了甲板,船第二天就要到達聖托裡尼島了,本該輕鬆愉悅的日子,少峰居然高興不起來,
“峰哥,”沐子輕輕的叫道,
“咋了?”少峰迴過頭,看到沐子和賈建軍一塊。
“好久不見,峰哥”建軍笑了笑了,很是有些興奮。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發愁呢,沒跟王炬在一塊?”
“哦,我沒啥事,他去棋牌室了”
“是嘛?”沐子好奇道,
賈建軍手裡拿著一杯紅酒,他倚著欄桿,附近常常有穿著性感的異域美女經過,賈建軍微笑的跟她們打招呼,拿著手中的酒杯向她們示意,這一切少峰都看在眼裡,
“我說”少峰開頭道,“其實有時候我挺羨慕你的。”
建軍愣了一下,“羨慕我?羨慕我啥呀?”
“我是指你似乎很能玩的開。”
“哦,你說這個”建軍意識到,“這沒什麼,有錢了自然能夠享受到這些。”
“這個錢可是別人的。”
“???”建軍不會想到少峰會這麼回答,“這是我賺得錢,怎麼能說是別人的呢。峰哥說話是變得越來越高深莫測了。”
“好吧,我總覺得在證券市場上贏別人的錢就跟搶別人的錢是一個道理,如果說我們把錢拿過來爲社會做點事情或許還不能說有什麼錯,如果拿別人的錢來奢侈消費,那就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建軍覺得少峰的話特別難理解,什麼賺來的是別人的錢,哦,難道我們賺得不是別人的錢?錢都是自己莫名其妙的跑進你口袋來的?什麼玩笑,
“你說話真是無趣的很”建軍說道。
其實少峰想說的是證券市場,不管你技術有多麼高超,理解力多麼透徹,對行情的把握有多麼準確,你始終都要面臨的問題就是,錢在你手中轉來轉去,你沒有創造任何的東西,也就說不上給這個社會創造什麼價值,少峰一直在爲自己這個想法感到愧疚不已,而利弗莫爾之所以最後要選擇以自殺結束自己的生命,大概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吧,這雖然不是每個操盤手的宿命,卻是每個操盤手逃避不了的問題,不管你從證券市場上賺了多少錢,臨終之際,你會發現你給這個社會並沒有創造任何的價值,這跟賭博一樣,把勝利建立在別人的失敗上!!
少峰沒有理會建軍說的話,建軍呆了一會兒,沐子建議要不要去找下王炬,於是他們跟少峰打了聲招呼,就去棋牌室找王炬去了,
好不容易沐子纔在一桌玩紙牌遊戲當中發現王炬的身影,建軍不希望又碰到一個跟少峰一樣無聊的人,會玩紙牌的應該不那麼悶吧,他猜想道,
“你怎麼在這”王炬跟他們打招呼,
“我們就是來找你玩的”沐子興奮道,“怎麼樣怎麼樣,贏了沒有?”
“一般一般。”王炬說道,
看了一會兒,建軍發現王炬每次下注都特別小,
“你這麼玩就沒意思了”建軍示意他加大賭注,王炬表示拒絕,“我可沒你們這麼財大氣粗”
建軍哈哈笑了,說那行,你讓我玩幾把,王炬說好,
沐子難得有時間和王炬單獨待在一塊,棋牌室聲音有點槽,沐子說“我們去外面安靜的地方吧.”王炬打算看建軍玩牌,所以就應了她一句,“你自己去吧,我再看會兒”氣的沐子直跺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王炬發現建軍每次都下重注,一點都不在乎輸贏,也是,少說人家也是有錢人,這點錢他輸的起,
很快建軍的錢輸得都差不多了,他湊了湊眉頭,想了一會兒,然後就笑了,“不玩了,不玩了”他起身道,
“咋就不玩了呢?”王炬好奇道,
建軍笑了不說話,他們三走出棋牌室,王炬再爲建軍輸掉了一筆錢而感嘆不已。建軍說,“我對面那個作弊,你都沒看出來?”
“你怎麼知道?”王炬好奇道,
“呵呵,你沒看到我玩的那麼多盤,他就輸了2次嗎?高手在賭博遊戲中輸少勝多就已經很不錯了,而他幾乎就一直在贏,即便是他輸的那盤,也是他故意輸的。”建軍說道,
“你怎麼這麼肯定,人家運氣好也說不一定呀。”
“炬哥呀,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靠運氣賺到錢的,如果一個人老是贏錢,就一定有問題。”建軍說道,
“那你幹嗎不舉報他呢?”王炬道,
“跟我無冤無仇的,幹嘛要舉報他,不跟他玩不就是了”建軍說道,
“這我就不敢茍同了,他要是一直作弊,多少人會深受其害。”王炬說道,正準備要跑回去,建軍問他幹嘛去,
“走開一下,馬上回來”
確實沒過多久,王炬就回來了
“你去舉報他了吧?”建軍問道
“這個是自然。”王炬道,
“呵呵”建軍笑著喝著自己手中剛剛從侍者手中接過的酒水,
“你笑什麼?”王炬問道,
“也許這就是一個交易員跟一個檢察官的區別吧”建軍說道,
“反正就是不能讓這壞人得逞”王炬說道,
“那是你的邏輯。”
“啊,”王炬不解的問,“我以爲大家都是這麼想的。”
“那可不一定。”建軍說道,
“那你的邏輯是啥?”王炬問道,
“擋我財路者死…..”建軍說完這句話,笑了。王炬一愣一愣的。覺得眼前這個人很恐怖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