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落盯著張熙,沉默片刻之后緩緩開口:“不知道郡王找我有何事?”
張熙面帶笑容,上前兩步拍了拍王落的肩膀:“年輕人別擔心,老夫只是想看看傳說中的天才是長什么樣子。是不是真和外人所說那般,三頭六臂,嘴吞天地。呵呵、、、今日老夫一見,果然是生的英俊厚實。年輕人,未來可期啊。”
王落皮笑肉不笑,恭敬的點了點頭:“郡王謬贊了。”
“老夫過來了還是想和少俠說聲謝謝,手下留情了。歸根到底還是老夫沒有教育好,才會落得如此局面。少俠慈悲心腸,佩服。”
張熙說完,再次拍了拍王落得肩膀。
此刻的旁人倒是看不出來,一旁的關雎臉色鐵青,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張熙。
第一拍,王落上下靈力被震散七八層,差一點就沒有抗住倒了下去。
之后的第二拍,王落感覺從上到下,五臟六腑開始疼,似乎有一股靈力想要從體內強行擠出來。
王落看似云淡風輕,但只是郡王張熙的兩拍,自己差點就沒了命。
“郡王過獎了!”王落裝著無事,望了眼張熙。
“呵呵呵,年輕人,那就有緣再見。”
張熙伸出右手,再次拍向王落得肩膀。
就在這時,王落就感覺自己被人拉了一下,朝后退了幾步。眼前一只手伸出了過去,徑直接住了張熙的手:“郡王若是無事,我們就不送了,咱們還等著吃宵夜了。”
關雎抓著張熙的手,猶如千斤石頭般重,而且自己的靈力似乎非常的不穩定。
關雎笑了笑,隨后稍稍用力:“郡王不說話,是想和我們一起共進宵夜?”
被關雎強行插進來,張熙猛地拉開右手,置于身后,他不可思議的盯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那老夫就告辭了。”
張熙說完轉身離開,他對著邊上的劉叔比了一個“小心行事”的手勢。
剛才那只右手要不是對方手下留情,要不是自己抽的快,估計就廢了。
離著走了很遠,張熙轉過頭還能看見那個女人,這群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待著張熙走遠之后,王落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走兩步抓起關雎的右手:“有沒有事?你瘋了嗎?剛才多危險。”
邊上趙錢樹幾人皆是目瞪口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關雎伸出手擺了擺:“怎么啦?我就是上去看不得這個老頭一直和你這樣說話,陰陽怪氣的,你不方便說話,我來趕他走就是了。”
王落拿起關雎的手,上下打量一番:“你沒事?”
“有什么事?”
“難不成最后一下根本就是沒事的,前兩下是對我的試探?”王落心生奇怪,也沒在多想。
邊上的關雎笑瞇瞇的,不過放下的右手還是輕微的顫抖了一下:“咱們去吃宵夜吧,今天我很開心,我請大家吃肉喝酒,管飽。”
“威武!”
“關雎表姐,其實了,錢這個東西我多得是。”
“閉嘴你!”王落回頭只差一草鞋拍過去了。
趙錢樹咧嘴,瑟瑟發抖。
由于今夜蛇頭城的煙火晚會,整座蛇頭城幾乎徹夜不眠。各大酒館、青樓、人群絡繹不絕。
連著城內的各大客棧都住滿了人。
趙錢樹咋咋乎乎的點了一座豐盛的宵夜,指著店小二嚷嚷道:“今晚,全店的消費由我趙公子買單!”
“啪”的一聲。
趙錢樹將一袋梅子錢拍在了桌上,在蛇頭城也算是見過世面的店小二也見怪不怪。
滿臉殷勤的接過錢:“好嘞客官。”
周遭不少外地人,聽著聲響紛紛朝著這邊望過來,抱拳相謝,感嘆這蛇頭城真是臥虎藏龍,長得這么磕磣一人,竟是如此有錢。
王落幾人聽見哈哈大笑起來。
氣的趙錢樹只差立馬去將錢要回來,趙隔壁那堆漢子問問道理。
可惜勢單力薄,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明兒個咱們就啟程出發,蛇頭城已經呆的時間夠長了。”王落端起酒杯說道。
“那這個落兄是打算怎么安置的。”祝夜郎示意一旁的小九兒。
王落一口喝了半杯:“沒事,我已經做好打算了的。”
這風輕云淡的夜晚,多了一些煙火味兒,在蛇頭城夜里飄蕩。
半夜時分,王落一個人先行離開,只身一人去了高府,直到雞鳴才從高府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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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頭城北大門,王落拍了拍身前高仲的肩膀:“高將軍,小九兒我就托付你了,晚一些我會親自過來接。”
“照道理說咱們都是外人,這誰都小九兒好都是好,這娃娃你還別說,我第一眼瞅著就喜歡的很。這過慣了草革裹尸的日子,現在平平淡淡的那就是福氣啊。我還得感謝你了。”高仲說完,拍了拍王落的肩膀。
“老大,你啊就放心吧,這蛇頭城有我高球球在,誰敢欺負小九兒,那就是打我高球球的臉,我讓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高球球一句話還沒說完,邊上的高仲一腳就踹了過去,高球球連連認錯。
王落笑了笑:“你啊,這嘴和趙錢樹有的一比,趕明兒我給你們買柱香,你們兩結拜得了。”
“就他?”
幾乎同時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手下敗將,閉嘴。”高球球指著趙錢樹說道。
“有本事改明兒我們武陵城約上一戰,瞅瞅是你家將士厲害,還是我趙大公子的拳頭硬。”趙錢樹口水直噴,可那雙腳竟是半分都沒挪動一步。
看的王落和高仲兩人紛紛搖頭。
“高將軍,我也曾聽聞現在朝廷局勢不穩,邊疆也是岌岌可危,不但有烈焰國虎視眈眈,更有不明的關系,魚龍混雜。高將軍身為軍人,王落臨走之前唯有囑咐一聲,高將軍千萬小心。”王落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