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陌生女人一直朝著我招手讓我過來,整個夢中都是這個陌生的女人。
這個夢一直做到了凌晨九點多鐘,我起床輕嘆了一聲,最近總是做這些奇奇怪怪的怪夢。
上一次夢見王大拿女兒死了,可王大拿的女人確實死了,現(xiàn)在又夢見了這個陌生的女人。
想了想我就打開了門,扭頭看著門邊的兩個紙人一眼,越看著兩個紙人越有些不對勁,似乎多了什么東西。
最后仔細一看,我才總算看個明白,這兩個紙人有眼珠子,昨天可還沒有,今天卻有眼珠子了。
看這兩個紙人似乎有了靈氣一般,仿佛是兩個活生生的人站在門口。
隨后聽見了啪啪啪的聲音,胖子起床了,我扭頭看著他的臉,我被嚇了一跳,只見胖子的眼睛頂著兩個熊貓眼,面容很憔悴,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好多歲。
“胖子,昨晚沒睡覺?”我從紙人兩個紙人的身上移開了目光,對著胖子說道。
胖子惱怒說道:“昨晚老是聽見男孩子在笑,想睡都睡不著,也不知是哪家的孩子,大半夜發(fā)什么瘋。”
胖子輕碎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一絲憤怒。
胖子起床沒多久之后,楊萍也起床下來了,楊萍的雙眼也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臉上跟胖子一樣布滿了憔悴。
看這兩人,我眉頭微微一皺,這兩人莫非都聽見了孩子的聲音,那我為何沒有聽見,是我昨晚睡得太死了。
想了想我便問道:“怎么了楊萍,莫非你和胖子一樣都聽見男孩子的笑聲了。”
楊萍點了點頭,想了想又感覺不對,又搖了搖頭說道:“我聽見的倒是孩子的聲音,但不是笑聲,是哭聲,是一個女孩童的聲音。”
這話一落,我眉頭又緊皺起來,同是住一層樓的,為何胖子聽見是男孩子,而楊萍聽見是女孩子,而我卻啥也聽不見。
越想就越感覺到詭異,莫非是昨晚的兩個孩童。
想到了那兩個孩童,我眉頭緊鎖,想起了今天是柳慧叫我去見她父親的日子,我搖了搖頭不再多想,去換了一身拿比較好的衣服出去了。
穿好了之后,叮囑了胖子一些事情,隨后出門打開一個出租車,前往了星天酒店。
星天酒店在白城中可是五星級大酒店,要不是柳慧邀請,恐怕這一輩子我都不會進去里面。
給了出租車司機錢之后,我就前往了酒店中去了,跟柳慧打了電話知道他們在19包間,拍了拍衣服上,朝著包間走去。
一走進了包間,就看見了一個大圓桌上,坐著柳慧還有柳慧的父親和兩個陌生的青年男人,一個二十多歲,一個五十多歲。
當我一走進包間,所有的目光都匯集到了我的身上,尤其是五十多歲的男人看著我,雙眼微微瞇起,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古怪。
柳慧一見到我過來,臉上掛著一絲淺淺的笑容,跑過來伸出手住我的手。
當被柳慧拉住手的那一刻感覺全身被電擊一樣,心跳不由加快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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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慧拉著我的手那一刻,坐在圓桌上的青年男人眉頭微微一皺,臉色有些變得冷了起來。
“過來坐吧。”柳慧的父親輕咳了一聲,說道。
柳慧看著我原地不動,頓時白了我一眼,拉著我朝著圓桌走了過去。
我心中有些緊張,有一種見岳父感覺。
對著柳慧的父親打了一聲招呼,順便朝著坐在圓桌上的兩個男人打了一個招呼。
青年男人看著圓桌不搭理我,這讓我有些尷尬,倒是這五十多歲的男人朝著我點了點頭。
“小蕭啊,感謝你幫我照顧小慧啊,她的事情從來也不跟我們說,沒有想她竟然遇上了這么詭異的事情,幸虧你在一旁幫助啊。”柳慧的父親輕聲道。
我輕笑一聲,剛想說話,旁邊的男人輕笑一聲,雙眼滿是嘲笑,目光朝著我看了過來,“這為兄弟是做什么的。”
看著青年男人眼中的嘲笑,我心中一冷,淡淡的說道:“開了一個司儀店。”
“司儀店?”青年男人喃喃了一聲,隨后笑道,“一個月能掙多少錢,不如來跟我干吧,一天讓你跑跑腿,一個月也能夠掙個幾千塊了,比起開司儀店掙錢多了。”
我雙眼微微瞇了起來,這青年男人的話語充滿了對我的嘲弄,心中生起了一絲厭惡,口氣也多出了幾分冷淡,“多謝你的好意了,跑腿的事情還是留給別人吧。”
“有點骨氣,我就喜歡你這種人跟我跑腿。”青年男人哈哈一笑,隨后拿起桌子上酒喝上一口。
我心中冷哼了一聲,坐在了椅子上。
柳慧聽著這話,柳眉微微一豎,口氣有些冷淡:“這是我朋友,請你不要開這種玩笑了。”
青年男人看著柳慧維護我,點了點頭,隨后看著我的目光變得更冷了起來。
倒是他旁邊的五十多歲的男人,輕笑一聲,目光緊緊的盯著我,說道:“這位先生恐怕不是正常的司儀吧。”
這話一聽,我眉頭微微一皺,看著柳慧一眼,莫非是柳慧告訴了他們了。
柳慧搖了搖頭,有些驚訝的看這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這男人并沒有看著柳慧,而是看著我最近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先生的身上有一些淡淡的死氣,你莫非是鬼媒婆。”
柳慧的父親和青年男人聽著我的話,臉色頓時大驚,雙眼緊盯著我。
鬼媒婆就是介紹鬼和鬼結(jié)婚的,就想陽間的媒婆一樣。
雖然我不是鬼媒婆,但這個老男人卻一眼看出了我是干陰活的,這不由讓我一愣。
“我不是鬼媒婆。”我搖了搖頭,心中暗暗警惕的看著這個老男人。
“不是鬼媒婆?”老男人倒是一驚,認真的看著我的一眼,隨后目光看向了我的腳下,當他看不見我腳下的影子的時候,雙眼瞪大了許多。
看著我的眼神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沒有影子的活人?”老男人輕輕嘀咕了一聲,隨后不再看著我,而是滿臉沉思了起來。
而柳慧的父親看著我的眼神微微變了,沒有剛開始那般和藹了。
“小蕭是干陰活的。”柳慧的父親沉聲問道。
我看了柳慧一眼,還以為柳慧把我的職業(yè)跟她的父親說了,看來沒有說啊。
我點了點頭,“我確實是干陰活的。但我感覺這并不丟人……”
柳慧的父親擺了擺手,讓我不要說下去,只是看著我的目光有些變了。
從柳慧的父親眼中,我看見了看不起,嫌棄的眼神。
這讓我的心涼了起來,心中有些難受。
青年男人冷笑了一聲“柳伯伯,聽說干陰活的人容易招鬼邪,小慧的身子骨不好,萬一被什么鬼邪纏住了,這可怎么辦啊。”
柳慧聽見這話,氣得都急眼了,氣憤的瞪著青年男人一眼。
柳慧的父親點了點頭,看著我的目光沒有剛才的和藹,沉聲道,“你和柳慧就不要來往了,要是你是干別的,我柳平青倒不介意,但小蕭你可是干陰活的,要是你為小慧好就遠離她吧,你們兩不適合。”
柳慧在一邊急得快哭了,“爸!你……”
柳平青瞪了柳慧一眼,讓她不要說話。
隨后看著我一眼,柳平青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支票,刷刷的寫了幾個字,把支票推到我的面前。
“這點心意就當你照顧柳慧的報答,順便去換個工作吧,否則以后娶老婆都難。”柳平青說道。
這話猶如刀子一樣鉆進了我的心窩,我心很難受。
拿錢侮辱我,呵呵……我田蕭雖窮,但窮不到這個地步,人窮,但也要活得有一口氣。
我搖了搖頭,把支票推了過去,輕冷道:“我很喜歡這份工作,至于我能不能娶到老婆,這點你就不用擔心了。”
柳平青微微錯愕的看著我,“這可是五十萬,你不動心嗎?”
“難道我的尊嚴用錢就可以填平嗎?”我心怒了,反問的看著柳平青。
“兄弟把支票收了吧,這支票夠吃喝幾年了,癩蛤蟆吃天鵝肉的事情你就別想了,就算柳伯伯同意,你也娶不到柳慧的。”青年男人冷聲笑道,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嘲諷。
我嘴角微微抽搐,對著這兩個人冷哼了一聲,真想上前兩巴掌打在這兩個人的臉上。
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柳慧沉聲說道:“走了,以后聽你爸的話吧。”
說完我扭頭就走,而在我的身后還隱隱約約聽見青年男人說:“小慧別被騙了,干陰活的人嫁給他,你的人生就毀了。”
后面則是柳慧的抽泣聲音,走出門的一刻,我感到跟難受。
我并不恨柳平青讓我離開柳慧,畢竟有哪一個父親同意把女兒嫁給一個干陰活的人,我只恨柳平青拿錢侮辱我。
老爹曾經(jīng)說過,人活著不爭啥,就要爭一口氣,氣要是沒了,人也就完了。
我搖頭苦笑,確實我給不了柳慧的幸福,但我走出了酒店的門,我的心卻很疼痛,我感覺到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