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病房因爲我們的到來可熱鬧多了,從外面聽,整個病房像是KTV一般。
其實也差不多,死胖子不知道怎麼想的,從外面搞到一臺點唱機,說什麼也要嗨起來,用他的話來說,愉悅的音樂可讓身體上的傷好的快一些。
可他娘放的都是啥,又是DJ又是說唱,尤其是邱軍,他那破鑼般的嗓音,有事沒事吼兩嗓子,震地我耳膜都疼,要不是院長看我們傷的不輕,早就找人把我們扔出去了。
“喂喂,有人來了,肯定又是院長,快藏起來!”顧堯一瘸一拐地從外面跑了進來說道。
上次院長就差點給死胖子等人打了鎮(zhèn)靜劑。
死胖子動作相當利索,只用了兩秒鐘就收拾了起來,而其他人閉眼安靜的躺在病牀上。
“吆喝,都睡了,算了,這些好吃的我就一人獨享了。”
我耳朵一動,瞬間意識到這是趙慧敏的聲音。
所有人噌的一聲坐了起來。
“堯子,你特娘啥眼神,這不是我們的好朋友趙慧敏嘛!”死胖子一邊罵著顧堯一邊伸手摸向桌上的飯盒。
顧堯尷尬一笑道:“嘿嘿,不好意思,這幾天讓院長那老頭罵怕了,失誤,失誤。”
“你怎麼來了,不是陪著沈雪萍的嗎。”我在玩笑之餘問向趙慧敏。
趙慧敏白了我眼道:“你好意思說,人家最希望你陪他,她本想給你個驚喜,你倒是好,直接跟這幫人住了院,算了,家裡突然有事找她就回去了。”
我明白沈雪萍現(xiàn)在以家族爲重心,已經(jīng)開始經(jīng)手起家族生意來了,肯定跟我們這些學生仔不一樣。
“徐爺,不是我多嘴,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麼好的一個蜜來找你,你多少也該陪人幾天啊。”死胖子邊啃雞腿邊對我說道。
“吃飯都堵不上你這張胖嘴。”我不是不想陪沈雪萍,但我也不是重色輕友的人,死胖子他們是因爲我才住了院,我哪能不管他們獨自一人出去快活啊,再說,我讓敲了好幾棍子,也不是說能出去就能出去的。
草哥不由長嘆一口氣,一臉失落的說道:“有對象就是好啊,對了,趙慧敏,你要是不嫌棄我,咱倆一對得了。”
還沒等趙慧敏回話,趙勇升就扔來一個枕頭,準確無誤的砸在了草哥的頭上。
就在我們幾人打鬧的時候,門口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你們誰是徐亞天?”
聽見聲音,我們齊刷刷地看向門口,發(fā)現(xiàn)有兩個警察站在門口。
“我是徐亞天。”?我下意識的回答道,腦子先是遲鈍了一下,緊接著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聚衆(zhòng)鬥毆的後果遠比想象的要嚴重得多,反正局子是必須得進,最要命的是當時我手裡拿的是槍,持槍的後果不用我多說了吧,沒個三五年甭想出來。
當時的情況說不慌是假的,如果我被關進局子裡,學業(yè)算是廢了,這些年來的努力都得化爲泡影。
“等下,憑什麼抓他!”
死胖子一聲大喝,我纔會過神來,瞪眼看著手上的鐵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給我拷上的。
“對啊,警察又怎麼了,哪有一上來就抓人的道理!”
趙慧敏怒視警察,說來倒也有些慚愧,我竟被一個女人保護著。
“哼,你們這些臭小子囂張什麼!”其中一個警察對著我們厲聲說道,我能看出來他眼裡對我們盡是不屑。
“臭小子不學好,學人打架,就該把你們都抓起來!”
我眉頭一挑,感覺有些不對勁,警察說的沒錯啊,我們都參與了鬥毆,雖說我理應承擔一切,但也應該對死胖子他們調查下才對啊,爲什麼一上來就抓我。
想到這我明白了,對方是在專門針對我,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狗屎和他爹了。
之前也說過狗屎他爹是個高官,也確實有能力將我弄到局子裡。
“你們不要說了,我跟你們走。”我沉聲說道,趕忙用眼神制止住死胖子等人,我可不想讓他們因爲我而受罪。
死胖子說什麼也不樂意,要不是草哥等人攔著,他就要襲警了。
“你小子混蛋!”我真的怒了,雖然知道死胖子是擔心我,但我也有自己的想法。
我轉頭對兩個警察道:“對不起,我的同學有點不懂事,請您先等一下,在學校有些事需要跟他們交待一下。”
兩警察可能也看我是學生,就答應了下來。
“死胖子,你犯什麼混,咱倆要是真局子了就別想出來了,給我聽好了,我手機裡有張澤劍的號碼,等我走後你給他打個電話!”
我說完就走了出去,只聽見死胖子在身後大喊一定會將我弄出來。
一路無話,我直接被帶到了監(jiān)獄中,期間沒有任何進行任何審訊,就連進監(jiān)獄的程序都沒走。
看來真是狗屎那個混蛋在報復我,我在心裡將他祖宗十八輩罵了個遍。
“廢物,自己的事解決不了就讓老子出面,真夠混蛋啊。”
我就算再生氣也沒有辦法,已經(jīng)進來了只能等張澤劍大叔那邊想辦法了,反正我不能逃出去。
看著和我同一牢房的四人我竟有種熟悉感,這就是二進宮的好吃,不會像之前那麼慌。
“喂,小子,犯什麼事進來的?”光頭男看著我笑瞇瞇地說道,一副老前輩的模樣。
不同說,這人肯定在這裡待了不少日子,一副老油子的模樣,估計是因爲偷竊進來的。
“沒什麼大事,因爲打架。”我輕描淡寫的說了過去。
光頭男抿了下嘴脣道:“年輕人火氣就是大啊,怎麼著,打死幾個?”
“打死幾個?”我眉頭一皺,心說光頭男把我當成黑社會的了?
我擺擺手說道:“大哥您玩笑了,一條命也沒出,頂多算打傷。”
誰知光頭男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欲言又止,他越是這樣越是讓我心裡不踏實。
“大哥,您是不是知道什麼,我年紀小,沒經(jīng)歷過什麼大風大浪,希望您能點明。”我低三下四地說道,這種時候不得不低頭,看著光頭男的模樣我更確定他知道什麼。
不等光頭男說道,上一個皮膚黝黑,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從上鋪跳了下來。
“串子,瞅你著損粗,說話就愛磨磨唧唧,小子,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