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園沒給裴大天才面子, 很是將她那侄子得罪了一番,后來御青打圓場,拿出了兩份禮品, 說是她準備的禮品也在他手中, 方便一起給的, 方將氣氛調和下來。
那裴修遠哪里會信?也不管那邊父親祖母的警告, 大聲說了句:“還是表叔好, 一送送兩份,不似某人,做親大姑的, 都不疼侄子。”
說完還不夠解氣,又加了句:“哦, 說是親大姑也不算, 和父親不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
那少年被裴書竹狠狠地敲了頭, 委屈的紅了眼眶,更是不服氣的瞪了王園一眼。
王園臉皮再厚, 也有些呆不住了,在這里,她還真的挺多余的,隨便編了個借口,離席。
這邊王園剛走, 那邊御青就跟上來了。
他左顧右盼, 眼睛飄來飄去就是不敢看她, 不自在的替裴修遠道歉。
這樣的御青還真是少見, 她心里好笑, 原身之前就沒把岑意晚裴書竹放眼里了,想來就算多了個裴修遠, 也是一樣的吧!
雖然她不是原身,但原身都不在乎的人,她又怎么會去在乎?
輕笑著搖了搖頭,示意御青不必在說下去。
裴大家族的幼苗占盡多少別人求不來的福澤,卻養成這樣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王園是多少能猜上一些的。
看裴修遠身旁的少男少女便知,縱有一些眼皮子淺的輕易便表露出對裴修遠的不屑,潛藏在這群陪襯里的幾個默不作聲的“廢材”,卻是將來真正能折騰的。
上頭為什么放縱這些人跟著裴大幼苗?存的便是磨一磨她那個侄子的心思,這些個陪襯,都只是裴修遠的磨刀石,踏腳石!
何其殘忍?將一個天才捧得高高,再狠狠推一把讓其摔跤,不怕他就此一蹶不振,也不怕挫了他心氣,毀了他的道心?
就只為了好好磨煉裴修遠,那些陪襯無人引導正確的方向,在炮灰的路上一路狂奔,又是何其無辜!
不教而誅也!
她看的透徹,卻不會去干涉,想到這又是搖頭嘆息。
御青見王園是真不在意,心里也說不上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縱然性子有些改變,她卻還如少時那般冷情……
“修遠那小子也忒沒大沒小,我回頭好好教訓,這方玉符你好心保管,別又是碎了,我聯系不上你!”說著,給王園手里塞了一塊精致小巧的玉符。
玉澤靈熠,握在手間溫潤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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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園想來想去,這裴家待得真不自在,左右也待了些時日,還是繼續歷練去吧。
去原生母親的洞府前磕了幾個頭,站了一會,自言自語似的匯報了一下自身的情況,又跟裴俊勇打了聲招呼,今日便要出發了。
她洞府里的金火石床用的挺自在,被她納入了丹田上的介子空間,有些擺設用的小物什,也一并收入,還有秋明池中的貝貝,玄兒,也被她收入里邊養著。
她回頭看了看這個充滿原身少時記憶的“家”,心中無奈,自己這個樣子,像是一去就不回了般。
搖了搖頭,祭出飛行法器揚長而去。
她隨意選了個方向慢悠悠的飛行,沒多久便有一人追了上來……
“左右都是歷練,結伴而行有何不可?”那廝御青沒臉沒皮的黏著不走,王園面上無甚表示,卻在心底琢磨什么時候偷偷甩了他。
路上到底是有些無聊,二人便聊起天來,說是聊天,一開始只是御青在說,后來王園聽得有趣,也將她或親眼所見或玉簡上看來的有趣事說來,二人不說還好,一說起來便沒完沒了,那邊王園剛打好甩掉御青的心思一時也被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