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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接生室外面有兩個男人正焦急地等待著,聽到嬰兒的泣啼聲,他們高興得抱在了一起,“生了,媽媽生了。”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高興的叫著。

“是,是啊。”看起來將近四十歲的男人也有些激動,卻沒有怎麼表現出來。

護士抱著一個嬰兒出來,對著他們微笑著說:“恭喜,您多了一位漂亮的女兒。”

“是女兒嗎?”男人的聲音有點顫抖。

“爸爸,我有妹妹了,太好了!”男孩看著護士懷裡的我。

“我妻子怎麼樣?”男人看了我一眼,又問護士。

“沒什麼事,只要多休息,您可以進去看……”還沒等她說完,他已經進了病房,護士瞭然的笑了。

“她好可愛啊!”男孩對著我笑著。

看著眼前的大男孩對著自己笑著,心中有些困惑,雖然他看起來挺帥,但現在她只是個嬰兒,真是有點不甘心。

“你好小哦,我是你的哥哥,以後我會很疼很疼你的。”看著他寵愛的眼神,不自覺的對著他笑笑。“她笑了,她笑了!”他高興得喊著。

“噓,小聲點。”護士微笑著阻止他,“會嚇到孩子的。”

“哦。”看著護士把嬰兒抱走,他傻傻地笑著,“我的妹妹,嘿嘿。”

我被抱到嬰兒房,這裡有好多嬰兒,護士幫我洗澡擦了身子,包好後把我放在了嬰兒牀裡。好舒服,好累啊,好想睡……

“來,給你抱,她睡得可香呢。”有聲音在說話,我慢慢睜開眼睛,看見自己正在母親的懷裡,好溫暖。

“她好像醒了。”母親輕聲的說著。

他們說的話我一句都沒聽懂,但我感覺到,這些人就是我的家人。他們說的是日語,難道我現在出生在日本?不會吧!?

“媽媽,妹妹叫什麼名字呀?”

“名字?”母親有些愣神,“對了,還沒有取名字呢。”

“就叫靈子吧。”父親在母親身旁看著我說,“我早就想好了。”

“靈子?靈子,你以後就叫靈子了。”他應該是哥哥,想不到我會有個比我大這麼多的哥哥。

過了大約一個月,我的新媽媽把我抱回了家。一個好大的家,歐式建築,院宅超大,更過分的是竟然還有大花園,這讓我想起了傲慢與偏見裡達西的家。

“靈子,看,這就是我們的家。”媽媽把我抱起來,使我能夠看到這棟別墅。“以後你會住在這裡,在這裡一天天長大。”這時在花園中走出一位老者,他嚴肅地表情中沒有一絲鬆懈,傳統的日本男人呀。“靈子,看,是爺爺。”

我聽不懂他們的話,但可以知道,眼前的老人不是外公就是爺爺,可到底是哪一個我想以後才能弄清楚。

又過了將近兩個月,我滿一歲了,我的身體很健康,出生以來沒得過什麼大病,一般嬰兒要打的預防針我都打了。爸爸,媽媽都很疼我,而最疼我的,卻是那個典型的日本男人,我的爺爺。我漸漸能聽懂他們的話了,但我從來沒試著說過,今天是我滿週歲,而且他們這竟然還有傳統“抓週”。也就是讓我在一堆東西里抓一樣,好像代表我將來有可能所做的職業。(純屬瞎編。)

“靈子,來,抓你喜歡的東西。”媽媽對我親切的說著。

看著桌上的筆,本,筷子,人偶,碗,繩子,話筒等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看著他們期待的眼神,我無奈的看向哥哥,他竟然也是一臉的期待的表情。我原以爲哥哥應該會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纔對,但我後來才知道,哥哥因爲很寵愛我,所以很喜歡看到我可愛的樣子,我做什麼他總會在一旁看著。在桌上隨便拿了人偶和小話筒,拿完之後我對著爺爺笑著揮揮。

“不會吧?”周圍的人卻肅靜了,哥哥也嚴肅地嘟囔了一句。

“人偶是演員,話筒是歌手。”有人在一旁不合時宜的解說。

“這,這不正好嗎?……我們家,不就是做有關這行業的嗎?”哥哥小心的說著,好像在護著什麼,但爺爺的臉已經變了顏色。

“那個,爸爸,讓客人都快入席吧。”我的現任老爸有點神經緊張。

我疑惑的眼神雖然一閃即逝,但卻沒有逃過哥哥的眼睛。他驚訝的看著我,我對他可愛的笑著,“噢——呢——!噢呢,噢呢。”伸出雙手要讓人抱,還不時的說出不清楚地簡單詞語。“噢,呢,薩。”

哥哥聽到我這樣叫他時,他立即忘記了我剛纔的眼神。他把我抱起來開心的對大家喊:“靈子會叫我了,會叫‘哥哥’了!”

“噢呢……薩……”我也順著他一直叫他。

“真的,靈子會叫人了,今天才滿週歲就會說話了,好厲害啊。”一些人在一旁奉承著,可是,當我看到爺爺的臉時,我有一種預感,以後的生活將要有所改變了。

這一天,爺爺都沒有再笑過,也沒有再多說話。從那以後,爺爺再也沒有抱過我,也沒有再看我一眼,家人也都極力的爲我說盡好話,但是爺爺還是沒有一點變化。

漸漸的我學會了日語,再也沒有語言上的障礙,而我在漢字學習上也掌握的很快,這讓家人們都認爲我是個天才。但哥哥常常試探我,卻又矛盾的把自己的懷疑推翻,讓他自己哭笑不得。我常常扮演他們的‘開心果’,把他們逗笑後自己卻是一幅懷念過去的神情,這一年我四歲,而就在這一年,我終於知道我爲什麼會遭到爺爺的排斥了。

一天,我在花園玩,而事實上我卻在觀察每個人的一舉一動,哥哥在客廳裡跟爸爸媽媽談一些事情,看見爸爸生氣的表情媽媽擔憂的神態就知道哥哥的要求他們不同意,可是哥哥依然想極力說服他們,我偷偷來到窗前聽他們說話。

“爸,我已經大學畢業了,對我來說,我想用自己的實力來創辦一所公司,不想直接接任你們已經打拼下來的事業。”哥哥激奮的和爸爸吵起來,“我想自己創業,就算事業不大也行,我只想證明自己的實力!”

“你會有什麼實力?!”爸爸再也忍不住怒火,“你以爲自己創業會有那麼容易嗎?你以爲不靠關係在業界你可以有立足之地嗎?”

“老公,別這麼說……”媽媽想阻止激動的爸爸,但沒能阻止成功。

“你們在吵些什麼?”爺爺出現在門口,“有什麼好吵的?”隨即爺爺就看見了我趴在窗前,他看到我後稍稍愣了一會兒,而其他的家人這時也都發現了我的存在。“進來吧。”這是四年來爺爺第一次對我說話,也是第一次正眼看我。

我從窗戶爬進來,衝著哥哥一笑,隨即撲到他懷裡。“哥哥,你回來啦!”

“靈子,乖,先回房間,一會兒哥哥再陪你玩。”哥哥對著我勉強的笑著,這笑容好僵硬啊。

“你以爲你的妹妹什麼都不懂嗎?”爺爺冷冷的看著我,如果我沒看錯,他的眼裡是嫌惡。“她比你清楚你要面對的事情,而她更清楚你將來的打算。”他如此斷定我的思想,讓我吃驚不小。

“爺爺你在說些什麼呀?”哥哥有些疑惑又有些驚訝,好像自己在那裡掙扎。

“你早就發現了不是嗎?這孩子的眼睛裡有著與同齡孩子不一樣的眼神,你不是都當作沒看見嗎?”爺爺冷冷的笑著,這種表情簡直就像在不屑的看著一種低級的動物,而不是一個人。

看著爺爺冷酷的眼神,我知道自己的演技還是太差了,再也不能把一個無知的孩童演下去了。我收起了天真爛漫的笑容,淡淡的微笑看著這樣讓我陌生的爺爺,“爺爺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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