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又是它!這個妖獸是豬轉(zhuǎn)世的嗎?
左青和鰲廣瞬間鬆了口氣,萬般無奈的看向桌子,收起手中的筷子,抱著胳膊冷冷的看向言鼠。
他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因爲(wèi)吃的,若不是小皇帝交代過會有妖獸和他們聯(lián)繫,他們真會把這貪吃的妖獸拎著小爪子給扔出去。
不想,這第二次見面又是這般情景,宛若複製般。
一刻鐘後,他們見言鼠沒有停下的意思,當(dāng)即怒吼:
“喂!你吃完了嗎?”
“這次陛下要交代什麼?趕緊說!”
嗝!
言鼠一個翻身,將嘴裡最後一塊骨頭吐出來,仰面攤在盤子裡,臉上盡是肉油,摸了摸圓鼓鼓的小肚子,滿意地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
它烏黑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悠哉悠哉地說:
“臭道士說了,今晚他會來找你們,你們做到接駕的準(zhǔn)備,沒了。”
“就這句話?他什麼時辰來?”
鰲廣眼中閃過一抹肅殺,他對這個貪吃的言鼠是一點兒好感也沒有。
“嗝~不好意思,沒控制住,道士沒說,話我已經(jīng)傳到了,走了!不用送。”
言鼠扶著桌子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託著肚子躍到地上,像鴨子一樣搖搖晃晃地朝門口走去,從頭到尾它就沒有看鰲廣二人。
和言鼠太放肆了吧?誰要送你?還真的美得不行!
真是鼠仗人勢,要不是背後有小皇帝給你撐腰,我非讓你把我們的雞給還回來!
鰲廣和左青恨得是牙癢癢,可就看不慣它也幹不掉它,心裡難怪鬱悶啊。
剛走出門口的言鼠,突然停下步子,抿了抿嘴脣,極爲(wèi)嚴(yán)肅地說:
“這次烤得有點兒糊,記得下次烤嫩一些。”
啊!我受不了了!我要把它給燉著吃了!這雞又不是給它的,它白吃就算了,還敢提意見,作死的嗎?
鰲廣兩眼瞪得老大,拳頭握得是咯嘣直響,左青看出他眼中的殺氣,一把抱住他:
“鰲廣,你可不能犯錯啊,這可是小皇帝的欽賜的妖獸,動了它 我們也完蛋。”
“啊!我真是要被它氣死了!它一個小言鼠,憑什麼憑什麼吃我們的雞,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啊!氣死了!”
鰲廣瞬間掙脫開,氣的是直跺腳。
整個臨時鰲府都回蕩著鰲廣不滿的哀嚎聲。
丑時。
左青和鰲廣面對面坐著,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等著道士來。
“啊,道士怎麼還不來?鰲廣,你困不困,我等得都困了。”
“誰說不是呢?這言鼠真是不厚道,也不說什麼時間,讓我們白白等這麼久。”
“鰲廣啊,我們就不要說這些了,你看那言鼠,來大武王朝之前是瘦的像猴子一樣,現(xiàn)在好了,看它胖的足足有三斤,就它你肚子都是以前的三倍呢。”
“是我們的錯,是我們吃得太好了,太饞它了,都是我們的錯。”
“什麼都是你們的錯?”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門外飄進(jìn)來。
還沒有回過神的二人是悠悠地冒出一句:
“還有誰?我們啊,我們就不該吃得那麼好。”
他們說著,餘光裡突然冒出一個熟悉的人影,兩人下意識的站起來,趕緊道:
“道長你可算是來了。”
“坐,看來言鼠給你們造成困擾了?”
林昊還是道長的模樣,把玩著拂塵坐到主位之上。
“不不不,也不算是困擾,就是它和我們搶雞吃。”
左青委屈巴巴地說著,像是受了氣的孩子。
難怪看言鼠胖了三四圈,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林昊腹誹一句:
“說正事,小皇帝說了,今日之後大武王朝的皇帝一定會派你們和嘉平侯國作爲(wèi)主力進(jìn)攻妖族主力,你們定要好生配合,決不能起內(nèi)訌,”
“至於坦克的使用方式,小皇帝都寫在這封信裡,那麼二人和嘉平侯國的將軍一起研究研究,另外,今日朝廷之上,多謝你們二人出言相助。”
一上來就是正事,這辦事風(fēng)格還真像小皇帝。
鰲廣不禁感嘆一句,表面上是連連點頭:
“是是是,道長的話我們都記住了,不過道長說謝謝就有些不合時宜,我們也沒有幫上什麼忙,倒是道長給大乾侯國爭光,還全身而退,真是讓鰲廣新生敬佩。”
“鰲廣,你什麼時候也學(xué)會這些了?我怎麼不知道?”
左青像是看著怪物一樣看著鰲廣。
在他的記憶裡,不管是逼宮造反前的鰲廣還是被收復(fù)之後的鰲廣,都是桀驁不馴,目中無人。
唯一的區(qū)別就是,歸順於小皇帝之後,鰲廣眼中只有小皇帝,只聽小皇帝的話,可他現(xiàn)在對一個他曾經(jīng)都不往眼裡放的道士阿諛奉承,還說的如此誠懇,怎麼能不讓他有所詫異。
“你,左青,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鰲廣一向?qū)κ虏粚θ耍阌植皇遣恢馈!?
鰲廣不滿的看著他。
“還對事不對人?我看你今天在朝上差點兒就要把那幾個文官給打了,還對事不對人。”
“你胡說什麼呢?我還是有分寸好嗎?你這麼有本事,連一個言鼠都治不了。”
“你才治不了!我看你剛纔也沒有出手的意思,好嗎?還好意思說我。”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你才……”
聽著他們二人鬥嘴,林昊心裡是偷笑不止。
看樣子,我是選對人了,左青之前並不是鰲廣的手下,對左青也知之甚少,可對於鰲廣左青卻知道得非常多。
鰲廣的脾氣略顯暴躁,左青倒是敦厚一些,他們一動一靜,正好相輔相成,現(xiàn)在看來,效果不錯。
“呃,那個,讓道長見笑了,不知道長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左青察覺到道長眼中意猶未盡的目光,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說。
鰲廣也清了清嗓子,老臉微紅,極爲(wèi)不好意思地說:
“道長見笑了,我們在這裡舉目無親,爲(wèi)了避嫌,一直在府中不曾外出,只能靠鬥嘴緩解壓力。”
“無妨,小皇帝若是知道你們相處得這麼好,一定非常高興。”
林昊嘴角微動,眼中的欣喜藏也藏不住。
難得看到鰲廣這副害羞的樣子,果然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