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澤和道士同時到達對岸,二人對視一眼,臉色都是煞白煞白的。
那可是數噸重的鐵鏈啊,拉著足足跑一千多米,還是在一根鐵鏈上,難度可想而知。
“你行嗎?”
道士憋著一口氣問。
曹澤扯扯嘴角,也吊著一口氣:
“我可是玄之境,你行嗎?”
“我,我不行,呼呼,呼呼。”
道士固定好鐵鏈,直接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曹澤見此也崩不住了,直接躺下:
“呼,你年紀大還這麼能跑,呼呼呼。”
“你,你才年紀大,不就是爲了給小皇帝爭口氣嗎?呼,累死也值得。”
“都一樣,你啊你,逞強!呼。”
二人躺在石墩上,休息半刻,臉色恢復如常這纔回去。
百姓們等得是心焦氣躁。
“他們怎麼還不來?”
“該不會是掉到水裡了吧?”
“這要是掉水裡了肯定出不來了。”
“看,他們過來了!”
一道驚喜的聲音傳來,所有人都朝鐵鏈盡頭看去。
果然兩道人影從鐵鏈上一前一後呼嘯而來,那身形,那身法,簡直讓人叫絕。
不少女人們看的是尖叫聲連連,男人們看的是暗暗感嘆,何時自己也能像他們那般厲害。
曹澤二人一過來,二話不說再次拿起鐵鏈固定好一端後,毫不歇息,直接朝另一頭飛馳而去。
“啊!好厲害!大乾侯國的男人都這麼厲害嗎?”
“那道士那麼大年紀還能行!”
“真想知道大乾侯國有什麼修煉秘訣,我也想去啊!”
百姓們自怨自艾,就恨自己不是大乾侯國的子民。
大臣看得是無比敬佩,那熊貓眼也自然在其中。
他本是來看笑話,結果自己將成爲笑話。
儘管他根本不想磕頭,可國王的旨意誰敢不聽呢?
可當他看到曹澤二人如此實力之時,內心深處的怨恨已經變成羨慕,緊接著又成了佩服,他也不由自主的在心裡給他們鼓掌。
他才知道自己當初在朝堂之上那般行徑是多麼的可笑無知。
呼呼!
兩道身影宛若閃電一般出現在石墩之上,只見二人大氣都不帶喘,輕輕一躍飛下石墩,目光掃過衆(zhòng)百姓激動萬分的臉,最後落到也早就看得傻眼兒的康伯身上。
“啊?”
康伯看著他們二人只覺得一陣恍惚,他是相信他們,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如此厲害。
用兩個時辰將他們十幾年未完成的事做完了,他只能用驚爲天人四個字形容了。
“曹大人,道長,你們辛苦了,謝謝你們,真的謝謝。”
曹澤微微搖頭,道士也不說話。
康伯是聰明人自然明白他們什麼意思,看向衆(zhòng)百姓道:
“各位,這兩位是誰我相信我不用多說了,今日是我嘉平侯國秋水河上橋建好的日子,陛下爲紀念此橋取名‘昊橋’,‘昊’字取自大乾侯國小皇帝的名字中的‘昊’字。”
“以此來紀念史上我嘉平侯國史上秋水河的第一橋,也是紀念我們嘉平侯國和大乾侯國的友誼!”
“好!大乾侯國好樣的!”
“支持小皇帝!”
“通商!通商!”
百姓們高呼不止,這一刻,大乾侯國的威名在他們心裡烙下深刻的印記,他們也對大乾侯國積貧積弱的認識有了徹底的改變。
康伯看著歡騰的衆(zhòng)百姓,繼續(xù)道:
“風箏、石墩、鐵鏈都是大乾侯國小皇帝的主意,爲了我們的事,他們小皇帝殫精竭慮,我們和大乾侯國的友誼從此刻開始!”
嘩嘩譁!
“好好好!”
衆(zhòng)百姓紛紛拍手叫好,心中震撼萬分。
真的是小皇帝的主意!
這麼一來,我更想去大乾侯國了,我想看看小皇帝!
哇!大乾侯國真的好厲害,君臣一心啊!
曹澤二人見此,臉上露出絲絲笑意,擡腳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人羣之中傳來一聲暴吼:
“站住!”
嗯?這個時候誰來搞鬼?
曹澤心裡閃過一個念頭,回頭看去。
當看清那人時,曹澤二人心中發(fā)冷。
怎麼把你給忘了?
熊貓眼直勾勾地看著他們,徑直走到他們面前,大有上戰(zhàn)場殺敵的氣勢。
他想幹什麼?這個時候和我們動手?
曹澤和道士對視一眼,目光警惕起來。
百姓們更是伸長了脖子看著。
這個人想幹什麼?該不會想對我們的大英雄出手吧?要真是這樣,他可還真的不 把民心放在眼裡的。
嗵!
就在衆(zhòng)人以爲他要幹架的時候,他竟然直接跪在曹澤二人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
“曹大人、道長,前些日子是我糊塗,還請二位見諒。”
“嗯。”
曹澤驚異之餘,只是擺擺手,和道長轉身就要走。
畢竟他們剛剛可是拿著數噸的鐵鏈跑了一千多米呢,現在就靠這最後一口氣吊著這纔沒有倒下。
“曹大人,我知道我不該辱沒你們的陛下,我不該說他‘無能’,事實證明,他是最睿智的小皇帝,單單是風箏帶著鐵鏈飛起來就讓我大開眼界,在這裡,我向你們道歉,小皇帝道歉,對不起。”
熊貓眼說的是字字珠璣,最後還磕了頭。
“嗯。”
曹澤二人心裡盡是雀躍,可臉上還是繃著,冷冷的迴應一聲轉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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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終於說完了,雖然字字真誠,可在我們吊著一口氣的情況下聽這些話,還真是痛並快樂著。
啊,心口好難受,好想找個地方偷偷地休息一下。
他們剛要走,不想熊貓眼一把扯住曹澤的袖子,兩眼泛著光:
“曹大人,道長,你們不說話是不是不原諒我?我真的錯了,你們千萬要大人不記小人過啊……”
熊貓眼說的是聲淚俱下。
曹澤二人是一臉的無奈,他們的身體一直處於緊繃狀態(tài),再不走可就真的要癱在地上了。
啊!哪兒來的沒有原諒你,是根本不能搭理你好嗎?
你趕緊鬆開啊!
我們要是一說話,吊著的一口氣不就跑了嗎?
這氣一跑,我們不就得累癱啊?在所有百姓面前癱下來?
那我大乾侯國的顏面啊?我小皇帝的顏面啊?你這個狗皮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