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和尚不一定慈悲
左手臂鮮血崩流。
透骨的疼痛中,我開始后悔,不應該任性參加這個武斗大會,而是應該安靜的療傷,等待時機積蓄所有力量來救小薇。
“木冬青!”
場外傳來陸琪著急的驚叫聲,這讓我更加的焦急。
妖怪的力量,我現(xiàn)在渴望使用妖怪的力量,千年妖瞳!只有出盡全力才可以從這里脫離出來。
可是絕對不能夠露出一點的妖氣,不然就前功盡棄,還會被這里的修真者合力誅殺。
我咬著牙齒拼命忍耐著強大的疼痛,睜開眼睛望向那個和尚,只見他手掌用力往內捏,額頭在流汗,在看到我受了重傷他堅決的表情猶豫起來。
可惡,哪來那么強的和尚?非得弄死我不可?
對其他選手下狠手在武斗大會開始前就說過是嚴禁的,但沒有想到站在比武臺邊緣的蒼云門年長的修真高手,一直觀看著竟然沒有一個上來阻止這種情況的發(fā)生,觀眾中已經(jīng)有些人在喧鬧起來了。
“搞什么啊?”
“那個人都快要死啊。”
“靈幽寺的和尚是準備殺人嗎?”
這時,我聽到身后出現(xiàn)一陣打斗聲,看來是陸琪和王師恩劉鏹東他們要沖上來救我。
而已經(jīng)被擠壓得暈頭目眩的我只聽到甘露一聲大喊,幾乎同時,壓制著我的力量突然一輕,不用想就知道是甘露跟和尚打起來了。
“走。”
和尚一聲高喊,金黃巨手捏著我將我拋往場外。
半空中看了蒼云山界內的天空,耳邊聽到了場外觀眾的吶喊聲,同伴的驚呼聲。反抗不了,只知道這次武斗大會我就要在此結束了。
往觀眾當中掉落,但是好運的是有人接住了我。
“木兄弟,你沒事吧?”
頭腦發(fā)暈的我好一會兒視線才逐漸清晰起來。接住我的人是丁治,滿是擔憂地望著我,如同公主抱一般的將我抱住。
變化太快,我連被打出場外的思想還沒有整理好就被丁治抱著件事情給嚇傻了,只覺得被丁治抱著這要比起第一輪被淘汰要可怕多了。
我翻身落地,垂著幾乎要廢掉的手臂,腳步不穩(wěn)地遠遠離開丁治,就像是盯色狼一樣扯住衣服警惕地盯著他。
“木兄弟,你這又是何必呢?”
何必?很有必要!我的清白差點就要被你毀了啊!
“師傅!”
“木冬青!”
“小青子!”
王師恩、劉鏹東、陸琪、陸飛跑了過來扶住了我。他們手中握著出鞘的武器,神情中帶著余留的殺氣,明顯剛剛跟看場的蒼云門門人短暫打過一場。而白虎和姜小鬼雖然實力強大,但礙于不能隨便暴露身份而沒有出手,并且白虎本來就沒有理由替我出手,她沒有吃了我就已經(jīng)不錯了。
我的左臂已經(jīng)崩流得滿是鮮血,陸琪想抓住我的左臂,但又因為害怕和會讓我傷勢加重而不敢碰,她幾乎急得就要哭出來。
陸飛和姜小鬼這兩個不喜歡表露感情的家伙也是臉色凝重。
我有氣無力地說:“坑哥的,居然還真被弄到手臂上的傷了。”
陸琪對我氣怒和擔憂都寫在臉上:“不參加,不參加就沒事了!”
王師恩:“現(xiàn)在說這些都沒用,快快快,這里有樹脂,快敷藥。”
劉鏹東、王師恩和陸琪,將我手臂的袖子整個拆開,又將繃帶解開,露出手臂不堪入目的一面。不小心碰到了,我又痛得咬牙。
他們正在給我上藥著,白虎看到我的傷勢后卻是沒有表露太多的傷懷。
她呼了一口氣說:“這樣的傷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眾人已經(jīng)沒有空吐槽這個,也不明白在白虎心中什么樣的傷勢才算嚴重。
不過她卻突然興奮地補上了一句:“我來治療一下吧?”
我用盡力氣地拒絕:“絕不!”要是被陸琪看到白虎是怎么給我治療那還得了?
但想想她能夠有幫我一把的想法,這已經(jīng)讓我感到神奇。
我這里已經(jīng)被圍上了許多觀眾,也有蒼云門弟子拿著藥盒走來,準備給我療傷,不過都讓王師恩和劉鏹東拒絕了,就憑樹脂就應該已經(jīng)足夠了,再不行也有姜大仙在。
姜小鬼雖然臉上表露著多少的對我的擔心,但還是冷酷道:“真弱!”
“令你丟臉了啊!”
氣沖地對他說了這句后,我尷尬地對眾人說:“抱歉啦,第一輪我就輸了,還傷到了手臂。”
陸琪氣道:“這有什么重要的啊?!”
“傷到手臂是真的大麻煩。”劉鏹東說:“不過輸?shù)共恢劣凇!?
王師恩往比武臺一指,說:“你看。”
剛剛只顧著手臂的傷勢,一直沒有空往比武臺看,還以為自己輸定了。但我再往比武臺看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早已經(jīng)停止了比武,原本就被清得差不多的比武臺現(xiàn)在只剩下三個人。
一個是甘露,握著長棍在和尚對面不遠,準備進攻的模樣。
另一個是和尚,他嘴角流著鮮血,緊盯著面前的跟他對峙的甘露,看來剛剛是被甘露所傷。
他默默地念著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看著他后,他對我作揖,淡淡地說了一句:“阿彌陀佛。”
王師恩望著他不屑地說了一句:“虛偽!”
劉鏹東罵:“這還算是和尚嗎?他媽的下手太狠了。”
不止是我們,一些觀眾也往那個和尚投來的鄙夷的目光,裁判臉色不悅地走來跟他悄聲說著什么,看來是告訴他破壞了比武規(guī)則。
還有一個是跟吳爽一起的冷酷男子,穿著黑大衣,神情冷酷,身上一點傷也沒有。見已經(jīng)獲得了第一輪的勝利,他掃了一眼場中情況,轉身就跳下比武臺。
看到已經(jīng)無事后,甘露,她一棍插在地上,擦了一把汗呼了一口氣。看到我們在看她,她高興地給了我們一個勝利的拇指。
王師恩說:“她早你被打出場一點將其他的人清光了,既然要選四個人,那么你晚一步出場的應該還能夠進階才對……話說,這妞的戰(zhàn)斗力實在太夸張了。”
“強得離譜!”劉鏹東感嘆地補充道。
“真多虧甘露了啊。”我說。
回望陸琪,她對甘露已經(jīng)是一臉崇拜的樣子。向來自傲的陸琪也不得不向甘露表現(xiàn)了佩服的一面。
可能是這次武斗大會最大的黑馬,甘露,正在滿臉笑容地對觀眾的揮手,笑容如此的燦爛,觀眾的鼓掌如此熱烈。
裁判讀了第一輪第一組的勝者名單,甘露、明鏡、唐風、木冬青。
明鏡就是那個和尚,經(jīng)過裁判一說,我才知道他是三大修真門派之一的靈幽寺的代表參賽者。在裁判宣讀了他的名字后,他沉默地走下比武臺,一路上觀眾盡往他投來鄙夷的眼神和悄聲的討論。至于那個所謂的傷人懲罰,沒有了下文。
我開始擔心起來,總覺得這其中有問題。
而那個,冷酷男子唐風,剛剛比武臺那會并沒有注意到他,和吳爽一樣來自唐門,不知道實力如何。
當裁判念到我的名字的時候,不知道他哪里知道的,竟在我的名字前加上“龍組”的稱號。
臺下有部分的觀眾喝倒彩,對于我的表現(xiàn)特別是最后被明鏡和尚一下子拋出場外,表現(xiàn)失敗卻還能夠繼續(xù)參賽而不滿,盡管他們也對明鏡的行動感到不爽。
陸琪:“放心吧,還有機會不是嗎?”
劉鏹東:“我們贏回龍組的名聲就好啦!”
王師恩:“看少爺我如何像甘露一樣橫掃比武臺。”
而與他們的安慰和信心十足的模樣不同,白虎抱著雙手不滿地對我鄙視道:“跟這些那么弱的家伙打也能夠輸,真沒用!”
說到底我們不是同一個層次的生物好吧?
蒼云門的弟子正在給受傷的選手治療,長空和蒼云門的長老都對于蒼云門的弟子在第一組中沒有一個能夠勝出而感到很不滿,心情不好擺在臉上。
忽然人群中一陣的驚呼聲,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發(fā)生。
比武臺下的人群自動讓開了一條路,呂綺月帶著佩劍瑤天走在人群讓開的路中,路過我們這里的時候,對我們微微抿嘴微笑,又繼續(xù)前往主席臺那里,跟長空真人示意地點頭,然后一直站在長空真人身后,這時長空真人才舒心一些。看來對呂綺月的實力十分有信心,在接下來的比賽當中會給他挽回面子。
我在人群當中掃了一眼,問:“小鬼呢?”
劉鏹東往山下一指:“他剛剛說要到蒼云山界外找信號,就下去了,說晚上才上來,有事下山找他。”
坑孫子啊!
這么不負責任,要是真的有事的時候哪里還有時間下山找他啊?
“果然小孩子就是靠不住。”
在我的手臂重新經(jīng)過包扎之后,處理完第一小組的比賽事務后,裁判再次回到比武臺上,宣讀第二小組的名單。
蒼云門人給我找來了一張椅子,我才得以繼續(xù)留在比武場上,盡管陸琪一再勸我回古樓休息養(yǎng)傷,但我更愿意忍著痛看完比賽。
“劉鏹東!”
接連好幾個名字后宣讀到劉鏹東的名字,他興奮地跑到武器架前選了木劍,然后跑上比武臺上,看起來已經(jīng)頗不及待要大打一場了。
“陸琪!”
正陪著我,對我啰嗦個不停的陸琪聽到后,學生本能地應了一聲:“到!”馬上醒悟這里不是學校,尷尬地低下頭來。
“要小心。”坐在椅子上的我對陸琪說道
。
陸琪用手梳了一下額前的劉海,自信地對我說道:“看著吧,我陸琪如何揚威修真界!”
“呵,期待呢。”
陸琪自信地往比武臺上走去。
我愣了片刻,朝陸琪大喊道:“還沒有拿武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