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72)
回想起剛剛流產(chǎn)的那段日子,連鏡子都不敢照,每次看到鏡中自己灰白的臉色,簡直就像一個木乃伊,甚至連頭發(fā)也不洗,澡也不洗,就那么整天躺在床上,度日如年。
而現(xiàn)在,一切都過去了,漸漸恢復(fù)平靜了,臉色紅潤起來,即便一個人,也會按時睡覺,按時休息,會定期做瑜伽,雖然不知道做這些是給誰看,可是我想,女人的美,應(yīng)該是取悅自己更理智一些吧。
師北承,沐琳夕,似乎真的就那樣離我遠(yuǎn)去了,我的生命中好像從來沒有過這樣一個男人,或者說,過去的我,做了一場無疾而終的美夢,現(xiàn)在夢醒了,便自然同那些往事告別了。
維也納的夏天很涼爽,我從網(wǎng)上看很多國內(nèi)的新聞,關(guān)注最多的是香南的公司,而師北承的消息我總是避而不見。可是奇怪的,我卻總是控制不住去看沐琳夕的個人空間,那里,有她每天的心情,她很少提到師北承,可是她字里行間的淡然與平靜,讓我覺得他們正在低調(diào)的幸福著。
魁小晴喜歡把她的所有心情都發(fā)在博客中,我知道,她和那個富二代分手了,現(xiàn)在的她很不好。
也知道香南的公司發(fā)展越來越好,據(jù)說她的投資人對她很器重,給予她最大的支持和資金,讓她盡情發(fā)揮。
我以商業(yè)合作的關(guān)系和他們公司的業(yè)務(wù)經(jīng)理取得了聯(lián)系,他們的經(jīng)理很喜歡我的產(chǎn)品,于是我不停地輸送給他們公司,我想,或許這樣可以讓香南的品牌增添更多的新鮮元素。測試文字水印7。
糧那些帶著異域風(fēng)情的色彩與飾品,我以為我已經(jīng)突破了很多自己原有的風(fēng)格,從沒想過,就是這些東西,竟然會讓歐堯找到我。
那天傍晚我正在從公司走回家中的路上,我去超市買了水果和蔬菜,然后一個人拎著大包小包徒步走在馬路上,我穿了很簡單的白色雪紡和藍(lán)色松身褲,頭發(fā)挽了髻,早已經(jīng)習(xí)慣一個人的我,無比慵懶卻隨意地走著,卻在不經(jīng)意間一抬頭,面前高大的身影已將我整個覆蓋。測試文字水印9。
“你逃得真遠(yuǎn)。”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帶著寡淡的憂傷。
我一驚,“你怎么……”
“是的,我差一點就找不到你。測試文字水印6。”
我站在維也納的街角,望著眼前這個笑得一臉落寞的男人,手心攥得塑料袋都逐漸變得潮濕起來,時光婉轉(zhuǎn),好像很多已然遺忘的事情突然就被這樣的一個熟悉的面孔全部帶了回來,那些過往的畫面在腦中不停回放,我知道,在異國的街頭突然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我的心底有了動容。
可是,如果他是師北承,那該有多好。
為什么,為什么不是師北承,突然站在我的面前,淡淡地說上一句,你逃得好遠(yuǎn)。測試文字水印2。
我靜靜地看了他很久,我知道此刻的自己,臉色一定是蒼白而疲憊的,像是被拋棄了很久的孩子,一個人在外可以很堅強,可是當(dāng)看到親人的那一刻,所有的防線都會突然的崩塌。
他卻始終不說話,只是慢慢伸出手來,靠近,輕輕握住了我的。
)提供最優(yōu)質(zhì)的言情小說在線閱讀。測試文字水印4。
我想再堅強些,再隱忍一些的,可卻來不及偽裝,眼淚就刷地掉了下來。
不過是隔了半年多的時光,可我好像很久沒有在塵世生活了。
我?guī)еチ宋易〉男∥荩宦飞纤际冀K攥著我的手,直到我拿出鑰匙開門,他才猶豫著放了開。
陽光鋪滿整個小小的客廳,我問他:“喝什么?”
“額,隨便。測試文字水印6。”
我走去廚房,給他倒了杯熱茶,然后輕輕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對不起,這里有點小。”
他不介意地?fù)u了搖頭,卻笑得苦澀:“原來你一直躲在這里。”
我沒想過會這樣的被他尋到,有點驚慌失措,于是努力裝了鎮(zhèn)定的樣子,放下茶杯,又去廚房洗水果。
他從身后攔住我的手臂,我停下動作來,卻只有沉默。測試文字水印4。
“月,我找你好久,為了找你,我……”他停頓了片刻,我感覺到他聲音的顫抖,“不過還好,總算是找到你了。再也不要丟了,好不好?”
我轉(zhuǎn)過頭,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他,“歐總,我……”
“為什么還叫歐總,現(xiàn)在我不是你的歐總了,我是歐堯。”
“歐堯……”我推開他的手,“我的孩子沒了。測試文字水印3。”
“我知道,”他說,“否則你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寧靜。”
“所以,我的心,也隨之死了。”
我說得再清楚不過,過去的那些人事,對我來說,都已經(jīng)忘卻了,我的熱情和美好,都不復(fù)存在了。
歐堯再次伸出手,撫著我的臉頰,淡淡說:“你變得更瘦了,也更加蒼白,為什么不好好愛自己?
我沒有回答他,沒有了師北承,沒有了我們的孩子,我對自己再好,又有何用?
況且,能這樣一個人平靜地生活,煮飯,喝茶,做瑜伽,已經(jīng)是我認(rèn)為對自己最好的方式了。
再也沒有一個失戀的人會像我這樣愛自己了。
那晚我們吃了沉默的一頓晚餐。我做最簡單的家常菜,那些是在維也納的餐館里吃不到的北京菜,歐堯邊吃邊笑著看我,眼角眉梢皆是甜蜜。
直到吃完,我收拾碗筷,問他:“什么時候的飛機?”
“嗯?”他似乎沒明白的我問話。
“你什么時候回國?”我又問。
顯然,他沒有打算放開我,更沒有想到要一個人回國。可是我知道,我不會跟他回去的,我已經(jīng)離開了那個圈子,離開了師北承,也離開了那些是是非非,包括愛情。”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盒子,打開,頓時有摧殘的光芒晃得我眼睛微瞇,他的眼神專注,嘴角有樸素而真誠的笑容:“我是來向你求婚的。”
——(
(八?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