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并不僅僅是由您說了算的,休波頓閣,總之我并不覺得您這么做是合適的,無論您從哪里得知的預(yù)言,在未發(fā)生前都不能作為依據(jù)?!?
“難道等到發(fā)生了你就能同意我說的話嗎?即使黑白開戰(zhàn)了你也不會同意,你甚至還要我們?nèi)ソ舆@個爛攤子嗎?”
“如果事情真的發(fā)生了,那就視情況而定,但是現(xiàn)在您不能做出這種無理的決定?!比驄I并不想要退讓什么。
“塞莉婭閣,我們已經(jīng)不是同一立場了,我不希望下面的人在自我蛻變搞分裂爭斗的時候把我們這些人也給拉下去了,請你冷靜思考?!毙莶D神色嚴(yán)肅地說道。
“我可以退讓一步,我們暫且不討論修羅的問題,但是不可能讓獨(dú)立者不與修羅往來,如果修羅真的開了口尋求援助,我們就不能坐視不理,這樣的話您是否能夠接受?”塞莉婭見休波頓松了口,便退讓一步,聲色緩和的說道,畢竟,如果高層因?yàn)橐庖姴煌瑺巿?zhí)不下鬧僵了并不是多么好的情況,本就不穩(wěn)定的人心也勢必會因?yàn)檫@些變動變得混亂起來。
“塞莉婭閣,我已經(jīng)表明過了我的立場,我們可以不談修羅帶來的災(zāi)禍,但是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我不希望任何人與修羅有所牽扯,更不希望有人收留她再招致其他的禍端,即使她身陷絕境我也不會有絲毫的連憐憫,對我而言,修羅是一枚可以依靠的棋子,但是那不意味著我要為了一顆棋子毀掉整局棋,修羅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我們沒有用了,所以沒有什么價(jià)值可言,我是絕不容許任何人接近她的,包括你。”休波頓一口氣把話說得死死的。
“那么,這樣說來,您只是想要利用修羅的力量,而并非將其看做了自己的盟友,只要沒有了價(jià)值,可以完全置之不理?”塞莉婭冷聲說道。
“不錯,從一開始,我就是這么打算的,修羅是心性高傲的人,不會輕易出賣自己的自由為誰服務(wù),因?yàn)樗銐驈?qiáng)大,但是正是因?yàn)榭赐噶诉@一點(diǎn),我才敢斷定修羅一定不會答應(yīng)我們的請求,既然不能成為盟友,但是這股力量還是具有無比的誘惑性,還可以從其他的方面為我所用,只要能夠利用到它就可以了,當(dāng)初我就是這么想的,對于修羅而言,別人都是好心的,無辜的,但是對于我而言,只要達(dá)到目的,就可以不擇手段,無論犧牲多少人,多少權(quán)利,多少心血,都是值得的?!?
“您這么做最后得到了什么?您有想要得到什么?”塞莉婭沉著聲問道,這一刻,她才明白,眼前的男人具有怎樣的野心,也體會到了人類的貪婪和自私是多么的可怕。
“我想要得到什么?我想要得到的終將落到我的手里,這是無可更改的,也是終將實(shí)現(xiàn)的?!毙莶D帶著極度的瘋狂說道。
塞莉婭覺得他這一刻是多么的丑陋和變態(tài),那張猙獰的嘴臉上寫滿了罪惡,盡管她并不知道休波頓想要得到底是什么,但是仍舊被這樣的丑態(tài)驚駭了,人類原本就具有神魔兩種姿態(tài),只是有人選擇了神,有人選擇了魔鬼,還有很多人選擇了麻木而已。
但是無論是何樣的目的,這樣丑惡的嘴臉,這樣無情的爭奪,這樣不顧生死的掠去,即使真的得到了,也會因這可恥的手段再次失去,因?yàn)椋@世界,本是神的創(chuàng)造和主宰,沒有任何人能與之抗衡。
“你不怕神嗎?”塞莉婭冷靜的說道。
休波頓的眼中帶著未散去的狂熱,嘲弄的笑著,“嘿嘿嘿,怕,我怎么會怕?神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只是無聊人的傳言而已,他根本就不存在,這個世界本就是魔鬼的天下。”
塞莉婭皺了皺眉,“既然相信魔鬼,為什么不相信神的存在?”
“神能給我什么?屈從在他腳下成為奴隸?誰要那樣的自由?人類是要靠自己去追尋屬于自己的東西。”休波頓依舊變態(tài)的笑著說道。
“這個世界的萬物乃是神所創(chuàng)造,包括你,這世上的一切乃是他的恩賜,如果神要抹除掉你,同樣輕而易舉。”塞莉婭閉著眼睛說道,盡管世人都不相信,但是神依舊是神,無可爭辯的存在,在這世界的每一處。
“那我就等著那一天,至于你,還是乖乖的回去,不要做什么讓我不高興的小動作,不許和修羅有任何的往來。”休波頓死死地命令道。
“我不是你的下屬,不會聽從你的命令,但是我能保證不讓獨(dú)立者卷入紛爭。”塞莉婭極力爭取到。
“笑話,這種事豈是你說不卷入就不卷入的?總之這是對所有人的命令?!毙莶D怒聲說道。
“如果高層有爭端的話可以請出第三者調(diào)停,只要第三者同意,便可以二勝一強(qiáng)制執(zhí)行,您似乎忘記了還有這樣的一條規(guī)定。”塞莉婭面無懼色的說道,“不如我們?nèi)フ堥W耀晨星艾恩?諾維克來做最后的裁決者,如何?”
塞莉婭的眼光中帶著犀利,她知道艾恩平時雖然不怎么參與這些命令,但是為人還
是公義正直的,只是看上去比較冷漠些罷了。
休波頓看向塞莉婭的眼中帶著熊熊的怒火,他本來以為這件事能夠一手解決,但是這個女人卻是絲毫不領(lǐng)情,還要搬出諾維克,如果諾維克在場一定會同意塞莉婭的意見,那個時候他就真的控制不了局面了,他和那位公爵談好的,如果違了約自己想要的就再也得不到了,看向塞莉婭的眼里甚至帶著仇恨。
“不用了,如果真的實(shí)在解決不了的話,我不介意采取另一種方法來解決?!毙莶D說著,笑著看向塞莉婭。
塞莉婭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看來閣下并不是不通情達(dá)理的人,那么閣下想用哪種方法解決?”塞莉婭問出話的時候沒有意識到危險(xiǎn)的來臨。
身后的門不知何時開了,剛剛帶路的人悄然走了進(jìn)來,靠近塞莉婭的身后。
“如果你真的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考慮和平解決,就像你說的那樣,完全退讓,今天的話題就當(dāng)我沒有說過,你也不必因此和我意見不合。”
塞莉婭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正要說什么,腦后遭到了重重的一擊,兩眼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直接倒在了地上。
休波頓看著她倒在地上,對著她奸詐的吐出一句,“才怪,我怎么可能因?yàn)閰^(qū)區(qū)的阻撓就放棄大好的計(jì)劃?真是愚蠢的女人。”
看向塞莉婭的眼中多了一絲厭惡,隨即走回了座位坐下,懶懶的看著眼前的人,隨口吐出一句,“干得不錯。”
“那是自然,我當(dāng)然要關(guān)心自己的交易者有沒有遇到什么麻煩,我可是很看好你和我們的合作呢。”邪魅的聲音響起。
正在喝茶的休波頓聽到這個聲音大驚失色,猛然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人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指著對方的手指連連顫抖,“你??????你是???????????”
“我是你的交易者,怎么?這么快就把我忘了?還是見到我這幅偽裝覺得很驚訝?”站在那里的男人邪魅的笑著,盡管是不同的外表,但是同樣散發(fā)著令人驚顫的邪氣。
“你??????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休波頓安撫了下緊張的心情,聽到他的聲音自己嚇了一跳,以為見鬼了,但聽到他的解釋也就不稀奇了。
“怎么?難道你希望自己的交易者很無能?那樣的話我又怎么能實(shí)現(xiàn)你的愿望呢?”
“話是如此,可是這里守衛(wèi)森嚴(yán),一般人進(jìn)不來的?!毙莶D說道。
“這里守衛(wèi)森嚴(yán)嗎?白騎士黑騎士的總部都比這里森嚴(yán),但是對于我來說這些都是小招式,頂著這樣的一張臉,你說進(jìn)來不容易嗎?”
“這張臉???????你是怎么做到的,和他好像,不,簡直是一模一樣。”
“這個簡單,我把他的臉皮貼到了自己臉上,當(dāng)然就是一模一樣了。”帶著邪魅和驚悚,男人大氣不喘的說道。
“貼到自己臉上,你是說這張臉是??????????你把他的臉皮剝了下來?嘔????????”休波頓看著眼前的男人一陣驚恐,頓時覺得自己是不是找錯了人,他居然如此的殘忍,甚至不惜將人皮貼在臉上。
“閣下,你剛才不也說了,不會為了任何人放棄你的目的,我也一樣,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不論是殺人,剝皮,甚至將這惡心的人皮戴在臉上,還是說?你覺得這些很過分呢?從本質(zhì)上來說沒什么區(qū)別,只是我做的更殘忍而已,但是不殘忍就只能等著別人粉碎你的夢想,所以,你還是清醒些吧。”
男人的一席話對休波頓很受用,休波頓立即狠下了心來,“你說的不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確沒什么,從今以后你就留在我的身邊吧,至于那個人,他的尸體處理好了嗎?”
“這些小事我已經(jīng)處理過了,不必?fù)?dān)心,我來也是這個意思,留在你的身邊才能幫助你成就你的目標(biāo),不是嗎?”
“那么這個女人呢?她勢必會成為我們的阻礙,總之不能讓她將我們的秘密透漏出去,最好是讓她徹底的從這里消失。”休波頓惡狠狠的說道。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不經(jīng)意的笑,看來休波頓的殺意已經(jīng)被自己完全的激發(fā)了,他需要這樣瘋狂的人類,為了達(dá)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不論是殺人還是其他,只要他們敢去做,敢做任何事,他的目的就達(dá)到了,要使得這世界不完美,除了挑起征戰(zhàn),還可以到處誘惑人類成為魔鬼,這一切都是他喜歡的。
“這個女人現(xiàn)在還有其他用處,所以不能殺她,不過我會將她囚禁到一個沒有人能找到的地方去的,這件事就交給我吧?!蹦腥苏f道。
“恩,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毙莶D頗為滿意的說道,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利用了,但是對于他而言,利用和被利用也只是達(dá)到目的而已,兩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只是誰斗得過誰的問題。
“那么,我就先把她帶走了,待會再
過來這里?!?
“去吧,將這件事情辦好?!毙莶D命令道。
男人抱起塞莉婭,身形一閃就消失了,看的休波頓目瞪口呆,一時回不過神來,想起了塞莉婭的話,世上真的有神嗎?即使有他也不要相信了,他已經(jīng)邁出了第一步,不會再回頭了。
男人帶著塞莉婭離開,臉上帶著得意地笑,塞莉婭,沒有想到你會栽在我的手里,你既然是純潔的天使,那我就把你帶到遠(yuǎn)離光明的地方折磨你,你能承受多久呢?
碼頭--------------------------------------------------------------------------------------------------
白和薇安希婭躲在貨物箱里被運(yùn)到了船上,透過箱子的縫隙看到外面一群又一群黑衣人在到處巡邏,甚至還有些已經(jīng)上了船,他們的衣服很奇怪,戴著黑色的斗篷,和修羅的差不多,薇安希婭不由得想到,如果修羅混在他們中間,怕是不好被認(rèn)出來呢。
“快點(diǎn)快點(diǎn),下一個。”
“你,過來?!?
“抬起頭?!?
“不是,下一個?!?
耳邊嘈雜的聲音不斷的響起,聽起來外面十分的混亂。
“他們都在干嘛?”薇安希婭小聲地問道。
“昨天艾羅斯特不是說要攔住我們,今天已經(jīng)派了人來,這些人都在一一排查登船的游客,看看我們是不是混在里面,我想,這些貨物現(xiàn)在不排查,上了船也可能排查,到時候要隨機(jī)應(yīng)變,即使交手也不能驚動太多人,響動太大我們就走不了了?!卑渍f道。
“恩,我知道了,要隨時注意對方的動靜,看來那家伙派了不少人手來,還是挺重視的?!鞭卑蚕I調(diào)侃道。
“那是自然,我一直都是他的對手,他不會這么輕易的就放走我們,只是不知道他要阻攔我們做什么?難道他知道我們的目的?但是黑白開戰(zhàn)對他沒有什么影響,總覺得這些都很讓人摸不著頭腦,黑白開戰(zhàn)世界就會混亂,對他該是有利的,他怎么會不知道?反而選在現(xiàn)在要插上一腳阻攔我們的去路。”
“也許他真的知道我們的目的。我是獨(dú)立者的人,你又是修羅身邊的人,那么我們在一起的可能就只有去獨(dú)立者的總部請求支援?!?
www ●ттκan ●CΟ
“但是我并不是關(guān)心組織的人,我和修羅一樣是自由的,所以不存在什么戰(zhàn)線的問題,不過有一點(diǎn)你倒提醒了我,那就是我和你一起真的太可疑了,我本就是他的對手,又和你在一起,他無論如何也要阻止的,但是現(xiàn)在也不能分開單獨(dú)行動,那樣的話你就危險(xiǎn)了,我也會有麻煩,還真是棘手?!?
“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在一條戰(zhàn)線上了,要一起面對敵人了,所以只能聯(lián)手先脫身了再說,其他的事等甩掉了這些人再作打算?!鞭卑蚕I解釋道。
“確實(shí)如此,以我們現(xiàn)在的力量,對付幾個人幾十個人還可以,但是對方的人手遠(yuǎn)比我們要多,如果真的交起手來再厲害的身手也可能吃敗仗,何況還是在船上,一不小心全船的人都要陪葬,雖然是腥風(fēng)血雨里走過的人,但是能不濫殺就不濫殺?!?
“想不到你還挺仁慈的,以前怎么沒看出來?!?
“仁慈是對自己人而言的,對于無辜的人也同樣,但是對于十惡不赦的敵人就沒必要仁慈了,那只是放縱罷了?!?
“恩恩,說得好像有那么些道理?!鞭卑蚕I在一旁附和道。
“是嗎?有道理是因?yàn)檫@是長期才得出的結(jié)論,如果你有了歷練,也會明白很多東西的?!?
“我不要跟你一樣說些有道理的話,你能不能把我也訓(xùn)練成像修羅那樣厲害的人?”薇安希婭來了興致,兩眼發(fā)光的問道,“修羅都那么厲害,我也想成為那樣的人?!?
“這個當(dāng)然沒問題,只是會吃很多的苦,你確定你真的能忍受能吃苦?”白問道。
“不要小看我,好歹我也是經(jīng)過訓(xùn)練有身手的人,雖然不濟(jì)但是平時還是派得上用場的。”薇安希婭頗為不滿的說道。
話音剛落,看到了白做出噤聲的手勢,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外面穿過懶散的腳步聲,許久才消失了。
薇安希婭壓低了聲音,以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白,那是怎么了?”
“他們在船上巡邏,繼續(xù)排查我們的蹤跡,我們要想辦法逃出去才行,不能一直在這里這么干等,否則船到了岸我們也走不了?!?
薇安希婭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睛透過縫隙接著向外看去,發(fā)現(xiàn)這條走道里基本上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不由得松了口氣,她還以為自己剛剛的說話聲太大把人都引來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事了,便靠在了箱子上,抬眼看了看白,希望他能有什么好辦法幫助他們一起從這里逃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