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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清晨

夜已深了,銀色的月牙早已高高的掛在深藍色的天幕之上,幾屢輕薄的雲(yún)紗輕輕的摟著它,柔柔的讓它在清冷的夜風中盪漾著。一千八百一十一年前夜空盡是如此熱鬧,天上無數(shù)的繁星如散落的珍珠一般灼灼的散發(fā)著自己各異的光芒。

有的昏暗了,如鄰家的幼童一般顯得嬌小可愛;有的明亮了,便如風頭正鍵的羣雄一般在這暗色的舞臺上直想於明月相較;有的在銀白中帶著點藍色的清靜,讓人感受到它的高雅華貴;有的則是在銀白中帶上紫色的雍容,讓人自感到一種無窮得魅惑。

古代的夜空竟是如此的繁盛,無怪那些古代的星官們總是將地上有數(shù)的名人與這點點的繁星聯(lián)繫在一起了。對他們而言凡是地上的王侯將相都自有天上星宿的運行可以說明,那色彩光亮各略有些不同的星星,不正如地上的人一般,各有不同的等級嗎?

不過古代的星象官對星星究竟有怎樣的理解並非李晟所關心的事情。他在吃完了到這個後漢三國時代的第一頓晚飯之後,便昏昏沉沉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他躺在鋪著上好棉褥的席上,蓋著沉重卻很保暖的被子,靠著一塊皮革包裹起來的木枕,斜起了身子癡癡的望著一邊窗外的夜空。

對於他來說窗外夜幕上星星依舊是他在原來的時代所看到的星星,腳下的這片大地也是他所習慣生活的中國,只是時間變化了,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變化了,他所熟悉的環(huán)境變化了。雖然在電視上,電腦上看過許多古裝戲,但他併不併認爲僅僅憑著這些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便能夠在古代生活。

整個古代環(huán)境與他曾經(jīng)生活的現(xiàn)代是完全不同的,按照“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道理,他認爲自己如果不能適應這樣的環(huán)境,那麼自己終究會被這個環(huán)境所淘汰。那樣的話自己便不能很好的生存下去了。當然他李晟也可以改變這個環(huán)境。但是那並非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那不僅需要巨大的財力,衆(zhòng)多的人力,還要無人可以企及的權勢。

也許成爲皇帝之後可以辦到這一點,但成爲皇帝真的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只要一想到要和劉備、曹操、孫權等人爲敵,他李晟便顯得有些不自信了。他並不認爲他能強過這個時代的這些人。

雖然自己有著比他們多近兩千年知識,但正如屬於古代的一切未必適合於現(xiàn)代的社會一般,現(xiàn)代的所學的種種也未必完全適合於古代。如果自己真的要走上爭霸的道路,那自己絕對必須將自己所知道的和這漢末的實際情況結合起來。畢竟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讓自己所學的東西有發(fā)揮作用的可能。

“不過這是不是想得太遠了?”看著自己這副只有十三歲的身軀,李晟頓時覺得有幾分苦澀了,“以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即使要進行爭霸也要等上好幾年的時間。到那時只怕人才和地盤都被人搶光了。而且,我還不曉得能不能繼續(xù)的活下去呢?尤其實在曹操進攻徐州的時候。”

讀過歷史,並還在上學時候取得這們副科相當好成績的李晟當然記得曹操對徐州攻略的始末:

公元一九二年,徐州牧陶謙的部下將因躲避董卓之亂而退避於瑯琊郡的曹操之父曹嵩殺害,並掠其財務潛逃。造成在兗州立足的曹操與徐州關係的惡化,曹操爲了復仇,遂加入與陶謙所屬之袁術陣營對立的袁紹陣營。他利用四年的時間發(fā)展起來,並於公元一九三年夏天發(fā)動對徐州的復仇戰(zhàn)。比起一般勢力圈的爭奪戰(zhàn)而言,復仇戰(zhàn)實在是非理性所爲。闖入徐州的曹操軍,見人就殺。盡屠所攻破的徐州城池,數(shù)十萬男女被殺死,屍體投入泗水河中,留下“水爲之滯留‘的悽慘記錄。

因爲這件事,徐州的人口銳減,其實力大爲下降。到了劉備坐領徐州牧的時候,徐州整體的實力,並不比周圍的其他勢力強多少了。

雖然不清楚初平三年究竟是公元多少年(畢竟李晟是現(xiàn)代人,除了公元紀年,誰又會去逐一的記錄年號,能基本的將年號和哪個皇帝,哪個時代聯(lián)繫起來已經(jīng)算不錯的了),但從眼下夏丘城的人口繁榮的景象來看,曹操的復仇戰(zhàn)顯然還並未開始。不過董卓已經(jīng)死了,曹操的父親也已經(jīng)死了,那曹操對徐州的攻略也就將是這一兩年的事情。如何躲避這個禍端,便是李晟所想思考的問題。他原本只打算自己一個人逃避的,但此刻既然已經(jīng)被泗水居的人所收留了,那他便也想將這些人一併救了。作爲一個心腸並不剛強的人,他可是見不得與自己有關係的人救這樣死去哦。

“唉……!要自己來想一切,而且要非常謹慎的去想可真是麻煩啊。”李晟很有些苦惱了。儘管他原來是一個很愛幻想的人,可是那樣的幻想只算是胡思亂想罷了,想錯了最多被線上的網(wǎng)友罵一通,又害不了自己哪怕一根毫毛。不像現(xiàn)在,想得都是自己得生存,自己的未來,是絲毫馬虎不得的。一旦想錯,那很可能就會搭上自己的性命啊。

“真是頭痛。”李晟皺起了眉頭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他沉寂在這裡已經(jīng)許久了,但是對於自己未來的遠景規(guī)劃,他依舊沒有得出任何滿意的回答。

他覺得自己並不擅長這個。這從他當初寫書時便可以看出了。與同時寫書的其他人相比,他的書並沒有在一開始就起好合適的大綱。他所寫的內(nèi)容大都是性隨心致,如天馬行空一般跳躍出來的。他往往能夠迅速的策劃出今後一兩章的情節(jié),卻無法控制一卷文字的進度。於是,他的書便越寫越長,越寫越細了。

“恩,如果是打仗的話,我最多算得上是一個戰(zhàn)術型的人才而並非戰(zhàn)略型的人才吧。”這是他以前對自己下的定義。

在此刻思考未來之路的時候,他就越加感到自己的不足了。

“算了還是走一步是一步吧。放著曹操攻打徐州還不是那麼快的事情,我倒也不必想得那麼急。先一步一步慢慢來,在這泗水居中確立我自己的地位再說。”無法進行長期計劃的李晟,還是決定先執(zhí)行自己的短期計劃。他決定先在這個新“家”中站穩(wěn)自己的腳跟,取得李夫人等人的信任,讓他們逐步逐步聽從自己所說的事情。畢竟只有這樣,才能最終說動他們在此背景離鄉(xiāng),往更南方過去。

“不過,在進行這一切之前必須先把這裡的字、話和生活習慣學會。我可不想一直被人視作怪物的。”眼見月已經(jīng)漸漸的偏西了,思考了大半夜的李晟終於感受到疲憊的存在。雖然他平時睡覺的時間比現(xiàn)在還要晚上許多,但今天發(fā)生這麼大件的變故和一整個“無聊”到只能思考的夜晚,都使得他有了想睡的衝動。他無法抵禦這種衝動,終於在朦朧的迷糊中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昏昏的沉睡過去。

因爲確實有些累了,他在迷茫中便忘記吹滅自己身旁燃著的燭火。

良久,良久,他沉入自己的夢境之中。在那,他似乎又回到今天的早上……

難得一見的風雪越加大了。它冰冷的刮打在自己的臉上,被自己的體溫所融化,化作涼涼的冰水沿著自己的臉而滑下。因爲雪大了,道路顯得有些滑,似乎更能增加行駛汽車的速度。就李晟自己來看,凡是雨天、雪天、風天這樣有著與衆(zhòng)不同天候的時候,這跑在道路上的汽車便大都像瘋了一般,跑得飛快。

在這個時候過馬路無疑是頂頂危險的,但朋友打來手機的催促,卻讓他不得不想快些再快些。

在他小區(qū)前的這條馬路並非十分寬敞的。那是一條老式的柏油馬路,兩邊相距大約五六米,只要速度快幾秒中就可以過去。

李晟糾僂著身子站在馬路的邊上,大大的腦袋靈動的搖轉(zhuǎn),一對機靈的招子迅速的瞄著左邊過往的車輛。

一輛車過去了,又一輛車過去,它幾乎是接著另一輛車的車尾而行的。中間並沒有給李晟留下多少可供行走的縫隙。對於這樣的情形李晟急著,終於在這第二輛車過去,第三輛車離自己這邊大約還有十餘米的時候,飛快的過去。雖然眼下的道路很滑,來往的車很快,但李晟還是相信自己的運氣。在他看來,所謂的車禍實在是千中無一的事情,他並不認爲自己會遭遇上這樣的事情。

“跑吧!”他對自己說道。伸手一抹自己那溼淥淥的臉,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瘋狂的向馬路的對面奔去。因爲跑得快了,路有些滑,這奔跑的腳步就頗有些踉蹌的緣故。對於這樣的情形,他心裡可是一直在叫遭,可又沒有別的辦法,在大馬路中間停下可是找死的行爲。他迫不得已只能把自己的命運託付給上天了。

然而上天似乎並沒有真正的照顧到他:先是讓他的腳莫名其妙的一崴,整個人不由自主向前撲倒,然後便讓他在撲倒的過程之中看到了那隆隆發(fā)出響聲直開過來的大卡車,似乎很快就要碾過自己的身體了。

“不能被壓著,我還不想死啊。”摔倒在地上的他,連忙想向一邊滾避而去,卻見天上掉下了一個泛著黃光的古怪之中,直直的罩在了他的臉上。一個巨大的轟響彷彿平地驚起的天雷一般,在他的耳邊響起,一下子將他震得昏死過去。

“呼……!”回想起這樣的事情,李晟猛地從自己的席上驚起。雖然只是睡夢中發(fā)生的,但他卻彷彿再次經(jīng)歷了一般,依舊感覺到其中的恐怖。

“但願這一切都是夢就好了。”這是李晟想當然的祈願。然而看了看自己那白皙而顯得“瘦小”的胳膊手掌和自己那變得消瘦的身軀,李晟便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眼前的真實。

被夢的恐怖所驚醒,李晟自然沒有在睡下去的想法。雖然他依舊有些疲倦,但還是站起身來了。

夏丘屬徐州比李晟當初所在的福州要北的多,自然也就更加寒冷了。如同北方人不適應南方的潮溼氣候一般,升爲南方人的李晟自也不太受得了北方的冰寒。雖說他來時穿在身上的衣物不曉得被怎樣的力量改變成爲與這古人相類似的款項,但是在這之前實在沒有試過古代衣服他,根本就是脫了,便無法重新穿上。爲了抗拒,冬日黎明的嚴寒,他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胡亂的裹起了棉被,將自己包得如同狗熊一般。

既然起身了,李晟便想做一些事情,否則就這樣乾坐著待到天亮卻也是無聊。他甩著自己那瘦小的腦袋,眼睛在四下裡轉(zhuǎn)著,想從這屋裡尋找一些有趣的事情。

不過,他最終還是失望了。因爲這屋子原本爲後進泗水居的管事人員而準備的,原本就沒有人居住,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個性化的擺設之類的東西。總得來說,它這間屋子所有的,那其他與它相類似的屋子也有。如果真要讓這屋子變得有趣起來,那也只有靠李晟自己動手了。

“沒辦法,看來也只有看書了。”實在覺得無聊之下,李晟也只好到一旁的三層櫃子上翻查裡頭的竹簡了。

那竹簡可都是厚實之物。每一卷裡頭的文字,可能沒有多少,但卻很重,直讓捧在手裡卻讓沒有防備的李晟陡然滑了一下手。

好不容易從上頭翻下幾卷下來,李晟便有些氣喘了。他覺得自己的力氣非但隨著身體的變化比當初少上了許多,甚至還不如自己記憶中十三歲時的氣力。

“莫不是要讓我成爲真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吧。那可當真糟糕的緊。”依靠大口大口的吸者早晨清涼的空氣來回復自己體力的李晟心裡總還有些害怕。作爲一個現(xiàn)代人,他一直信奉的都是:“沒有一個好的身體就沒有一切”的理論。

“也許只是因爲太累了?”不敢想那個可怕的最終結論,李晟連忙這樣安慰自己。

解開用來收攏竹簡卷的編繩,四個隸體的墨字工工整整的出現(xiàn)在李晟的眼前。

“孫子兵法?”李晟覺得很奇怪,這泗水居不是商人所開的酒館麼?怎麼會有這兵家的書。雖說這孫子兵法問世已經(jīng)幾百年了,早已在世間流傳開來,但除了武將世家之外大都不會去購買這個的。畢竟自西漢武帝廢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學儒成爲步入仕途的最佳道路,在莘莘學子的大量需求之下,市坊間流傳的大抵都是儒家的講議經(jīng)典,像“孫子兵法”這樣的兵家典籍卻是極少見了。而且這個時候的商人應該還沒有到直接將商場視爲戰(zhàn)場的地步吧。這時的商業(yè)並不發(fā)達。

不過看這“孫子兵法”還是蠻實用的。畢竟眼下的這個世界是一個亂世,是有實力或依附實力者之人才能活得下去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戰(zhàn)爭是平凡的,有一腦子兵書戰(zhàn)策絕對比空談仁義的儒家思想更重要。這對一直想著如何活下去的李晟而言絕對有著無窮的吸引力。雖然他以前也看過孫子兵法,但那只是花花的看了,並沒有深入的研究進去。因爲那時的他只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學生罷了,還不曾需要與人鉤心鬥角。

展開竹簡的一部分,用一隻中提著依舊散發(fā)著光芒的燭臺,整個人便在燭火光輝的照射之下匍伏著身子細細的觀看起來。

“兵者,國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查……”李晟大聲的閱讀出來,他認爲只有這樣才能在較短的時間裡將兵書背誦下來。

這是很有必要的。作爲現(xiàn)在用來承載知識工具,竹簡還是太笨重,太不便與攜帶了。雖然在東漢的這個時候改良的造紙術,已由宦官蔡倫發(fā)明出來,但由於戰(zhàn)亂和其他政治上的一些原因,造紙術並沒有被推廣。故而這個此刻的大部分書籍還是由竹簡記錄的。

因爲已經(jīng)知道了學習兵法的重要性,李晟的閱讀便十分的頭入十分的專心。一個勁兒撲在竹簡上的他並沒有注意時間的流逝。在那聲聲洪亮的閱讀之中,他卻是搜刮著自己腦海裡所能知曉的所有戰(zhàn)役與兵法中所言種種進行比較。作爲一個現(xiàn)代人,他從不認爲將書背熟了就是學會了。在他看來學會不但是要能夠背誦書本上的一切,還要懂得實用書本上所提到的東西,將以它爲理論的基礎,切實的運用到現(xiàn)實的解決問題之中,並能夠?qū)σ恍﹩栴}予以闡發(fā),引出新的發(fā)展。只有這樣,才能算得上是將一門學問學懂了,學會了。

當然這樣要求對於眼下的李晟來說實在是太高了。畢竟還剛剛認真的接觸兵法的他根本就連所謂的紙上談兵也算不上。雖然知道實踐的重要,但作爲暫時沒有任何實踐辦法的他,也只能從以前所知的戰(zhàn)爭事件中來一一驗對書中所言的了。

“這‘孫子兵法’果然是一個強字了得。”李晟越是對驗曾經(jīng)知道的事實,便越對書中所描繪的種種戰(zhàn)爭概念感到欽佩:兩千多年過去了,人類的戰(zhàn)爭依舊能夠從兵法中找到相關的概念加以描述。所謂的戰(zhàn)爭依舊像兵法所說的那樣是國家生死存亡的大事。此刻,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突然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在門外響起。李晟擡眼一看,天卻早已亮了。冬日的太陽正斜斜的有東邊的窗口中射入,照射在自己趴著的席上。原來已是辰時了。

“嗯?誰?”李晟高聲問道,他瞅了瞅自己身上衣冠不整的模樣,心中不由得有些郝然,纔不敢隨便開門呢。

“晟哥哥,你怎麼還在房間裡睡啊!起來啦!太陽都曬到屁股了。娘說做人不能太懶的。”鐺兒銀鈴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這個小姑娘似乎從沒有教訓過別人,此刻難得有這麼一個機會了,說出來的話便是一套一套的。只是她似乎忘了裡頭的人根本就無法聽懂她的口音。

“???”聽著外頭鐺兒那一連串的話,李晟除了迷茫還是迷茫。對於眼下的這種情況他也同樣著急的很。

“怎麼辦?”想起昨日兩人是用寫的來對話,李晟也好胡亂找出一片細長的木條,執(zhí)起席邊案幾上的毛筆,扭七拐八的寫起字來:“已經(jīng)起來了,但我不會穿衣服。”寫著寫著,他羞愧極了,卻又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偷偷的拉開一條門縫將著木條遞出去。他心中早已做好了被人笑的準備。

然而想象中的笑聲卻沒有在門外響起。李晟側(cè)耳傾聽了一下,卻只聽到一陣飛快離去的腳步聲。

“怎麼了?她怎麼走了?”李晟並不理解這個。不是古代人的他自然不曉得像他現(xiàn)在所遇到的這種生活不能自理的情況,在這古代的富豪之家中原本就是一種司空見慣的事情,他們的穿衣洗臉自有專門的下人丫鬟負責,作爲高高在上的少爺小姐們怎麼會親手做這些呢。

同樣不會自理穿衣的鐺兒當然明白這個,自然也就不會因此而嘲笑李晟了。在昨日經(jīng)過李夫人的那一番說辭教育之後,鐺兒別的不明白,卻明白了一點:“你要是視一個人爲朋友的話,那你就要幫忙他,幫忙到他真正的解決了這個問題爲止。”

可由於這穿衣的事情,鐺兒自己也不會。所以,她只能急急忙忙的離去,叫自己的丫鬟蕾兒來幫忙。畢竟,她的這些穿衣洗漱的事情,也都是由蕾兒負責的。

就此等待了,大約有一刻鐘的功夫吧。房門被直接推開了。鐺兒出現(xiàn)在李晟的門口,一臉歡喜的帶著一位大約有十一二歲年紀,長相相當可愛的女孩走了進來。

這次鐺兒記起了兩人言語不通的問題,直接將一塊寫了字的木條遞到李晟的面前。

“蕾兒是負責我起居的丫鬟。此刻你有困難了,就借你用一下吧。”看著上頭字,李晟便明白了那長得可愛的蕾兒究竟來這裡做什麼:“她是來幫自己解決穿衣問題的啊。”

“這似乎也好。畢竟如此繁瑣的衣物自己是沒有任何辦法的。”見有人來幫自己了,李晟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下來。因爲這件事情他絲毫沒有插手的餘地,便也只能他一動不動的傻呆著,任由蕾兒服侍自己的穿衣。

“女孩子總是心靈手巧的。”看著蕾兒那還比自己要小上幾號的手飛快的將自己一籌莫展衣物在自己的身上整理清楚,須臾就讓自己的穿戴就變得整齊,李晟不由自主的就興起了這樣的感嘆。他見一切都已經(jīng)完成了,便充滿感謝的對鐺兒和蕾兒一笑然後提起筆來在原先鐺兒交給自己的木條上,寫下兩個極醜的字來:“謝謝!”

對於幫助自己的人表示感謝,而不論對方地位的高低,這在現(xiàn)代人眼中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畢竟那時候早已是講究人人平等了麼。

然而在這有著明確等級尊卑的古代,一個身爲客人的少爺竟會向一個只是爲他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丫鬟所謝謝,那可是開天闢地的大事件。

身爲小姐的鐺兒還小自是不明白這其中的干係有多大。還是一個孩子的她只是爲如姐姐一般的蕾兒受自己朋友的尊敬而感到高興。但比鐺兒要大上幾歲的蕾兒,卻是有些被驚住了。她是從小就被送來當丫鬟的,前後也換了好幾個主人,見過許許多多的人色。雖然這其中也不乏對下人友好的仁慈之輩,但那樣的仁慈只是一種多餘的憐憫罷了,像李晟這樣發(fā)自內(nèi)心的對下人也給予尊敬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驚奇歸驚奇,這總歸是一件很讓人感動的事情。蕾兒怔怔的對著這木條發(fā)呆,淚水卻在不經(jīng)意間滑落下來。她動情的哭了。

這一落淚倒是讓鐺兒有些不解了。小姑娘並不理解這些,她直白的以爲是李晟將自己的蕾兒姐給氣哭了。於是,她倒豎起眉頭厲聲詰問道:“你……你做了什麼?”這一著急,她又忘了兩人言語不通的事情。

雖然聽不懂鐺兒的話,但從小姑娘那滿是怒氣的表情來看,李晟還是能判斷的出她究竟想表達些意思。

“天哪,這也怪我。我只是說一個謝謝也有錯麼?”李晟頗有些委屈的聳聳肩,可憐的站到了一邊。他知道這要辯解的話,要花費大量的口舌,而眼下言語不同,用寫的根本就不能寫出這麼多話來。無奈之下,他也只能暫時先默認下去了。

不過這被冤枉的委屈李晟並不需要承受太久。因爲當事人之一的蕾兒很快就幫他澄清了事實:“小姐,這並不關晟少爺事,是我自己見了這木條,覺得高興而哭了。根本就不是被人欺負啊。”

“啊?這麼說我是錯怪他了?”鐺兒微微得一愣,才次向蕾兒確認:“真的錯怪了?”

“嗯!”蕾兒重重的點了點頭。

看來自己是出了一個大糗啦。鐺兒苦笑的伸了伸舌頭,再次記起言語不通的問題,在新的一片木條上寫道:“對不起!”

“沒關係。”這是李晟大度回給她的訊息。雖然是被人冤枉了,但這終究算是小事。李晟並不想在這樣的小事上和這麼一個小女孩計較。他唯恐鐺兒會依舊將事情放在心裡,便迅速的轉(zhuǎn)移話題:“有吃的嗎?我肚子餓了。”他少見的想吃早餐起來。

“好像廚房裡有些糕點的。我這就讓蕾兒去拿。”覺得自己是虧待了李晟,鐺兒便迅速答應下他的要求來。

“多拿點,我們?nèi)齻€一起吃。”李晟在木條上再次加上了一個條件。

“好!”鐺兒和蕾兒都笑了起來。這一刻,雖然屋子的外邊還下著大雪,但屋子裡頭的這三個小鬼都感受到了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溫暖。那是由彼此之間的互相關心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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