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聽陳漫說過,她和蘇慕航結(jié)婚后,她又偷偷把那間屋子租了回來。
因為那里承載著她和思思幾年的回憶,對那里有了感情。
許諾打車到昨天停車的酒店,把醒醒放在安全座椅上,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到陳漫以前租住的地方。
敲了幾下門,里面沒有回應(yīng),就在許諾以為陳漫不在時,門從里面打開了。
許諾沒有看到陳漫,視線向下,看到思思那張可愛的小臉。
“干媽,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你快勸勸我媽媽,我不知道她怎么了,來到這里后,就一直在哭,還說以后我們要住在這里。”思思一臉擔(dān)心的道。
許諾知道陳漫一定是因為那張照片才說這些話,扯出一抹微笑,“思思別擔(dān)心,阿姨和你媽媽說說就好了,你陪弟弟玩。”
說話間,許諾走進(jìn)去,把醒醒放在客廳桌子前,讓他扶著桌子練習(xí)走路。
陳漫聽到女兒的話,知道是許諾來了,對于許諾能找到這里,心里有些意外,卻也沒有出來迎接。
許諾推開門,看到陳漫站在窗前,背影孤傲挺直。
許諾把門關(guān)上,清了清嗓子,“漫漫,請你相信我,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聽到許諾的聲音,想到那張照片,陳漫心痛難言。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和許諾會出現(xiàn)這樣的場景。
想到這么多年,許諾給予她無數(shù)次的幫助,她真的很感激許諾,把許諾當(dāng)作人生中最重要的朋友。
不管許諾問她要什么,她都可以毫不猶豫的給她,可為什么要在她婚后,和蘇慕航糾纏不清?
陳漫慢慢的轉(zhuǎn)身,目光清冷的看著許諾,“你說我丈夫和我最好朋友的親吻照出現(xiàn)在江城快報上,我應(yīng)該怎么想?”
這是許諾第一次看到陳漫對她如此清冷疏離的目光,心里的痛一點也不比古墨琰給她的輕。
“漫漫,我們這么多年的友情,難道你覺得我會做讓你傷心難過的事情嗎?”
看著許諾充滿疼痛的目光,陳漫眼中流露出不忍,“好,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jī)會,你說為什么會有那樣的照片?”
“如果你看到報紙,就應(yīng)該也看到醒醒和童雪一起過生日的照片。”
經(jīng)過許諾的提醒,陳漫這才想起那張照片,昨天是醒醒的生日,醒醒居然沒有和許諾一起過生日。
“古墨琰居然這么可惡,醒醒的第一個生日,他居然把醒醒帶走和童雪一起過?真是太過份了。”陳漫目光生氣的道。
許諾見陳漫為她鳴不平,心里覺得酸澀不已,忍不住熱淚盈眶。
“誰說不是呢,昨天是醒醒人生第一次過生日,身為母親,當(dāng)然是希望可以陪孩子一起度,他卻帶走醒醒和別的女人一起過,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就在滿江城的酒店會所找,結(jié)果被酒店的人當(dāng)小偷,剛好蘇慕航也在,他幫我解了圍,說人多力量大,他和我一起找,會快一點,我一心想快點找到醒醒,就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許諾把事情的經(jīng)過大致講了一遍,目光真誠的看著陳漫,“漫漫,我用生命向你起誓,我絕對不會背叛我們之間的友情,如有背叛,我就被天……。”
陳漫迅速捂住許諾的唇,目光心疼的道:“傻瓜,不許你亂說,我相信你,相信你絕對不會背叛我們的友誼。”
她真的相信許諾,只是她不相信蘇慕航。
連許諾都能找到這里,而蘇慕航卻沒有來找她,這說明在蘇慕航的心里,她根本就不重要。
許諾目光感激的看著陳漫,“漫漫,謝謝你相信我。”
“你這個傻瓜,昨天發(fā)生這么嚴(yán)重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訴我,你一個人心里該有多難受啊,昨天晚上是不是一夜都沒有睡覺?”陳漫心疼的問。
“我的確是睡不著,所以就吃了你給我的藥,那藥平心鎮(zhèn)定的效果真的很好,我吃了沒半個上時就睡著了,還要感謝你,給我一夜好眠的機(jī)會,已經(jīng)快一個月我都沒有好好睡一覺了。”許諾目光感激的道。
“雖說是鎮(zhèn)定的藥,你也不要多吃,是藥三分毒,吃多了會有依賴性的!”陳漫目光嚴(yán)肅的道。
許諾點點頭,“我知道,我不會多吃的。”
陳漫輕嘆了一聲,“古墨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份到這個程度,你打算怎么辦?”
提到古墨琰,許諾眼中閃過一抹深深的傷痛,“我,我和他,已經(jīng)簽字離婚了。”
陳漫目光震驚的看著許諾,“什么?這么快就離婚了?你不是說你很愛他,會想盡辦法挽留他,堅決不會離婚嗎?”
許諾精致的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漫漫,我太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我以為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不會動搖和他在一起的決心,當(dāng)昨天我滿江城的找醒醒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我寧愿離開他,也不能沒有孩子,和他繼續(xù)糾纏下去,難堪傷心的還是我,所以我不想再糾纏下去。”
“離婚也好,在一個沒有愛的家庭里,孩子也不會幸福,你帶著他,反而可以讓他幸福成長,接下來,你打算做什么?不過也不用著急,古墨琰給你的撫養(yǎng)費,應(yīng)該足夠你衣食無憂,這些年你照顧古墨琰,又要管理公司,真的太辛苦了,休息幾年,等醒醒長大,可以上幼兒園的時候再出去工作也不遲。”
“除了醒醒,我沒有要他一分錢,哦,還帶走那輛我用自己工資買來的小車!”許諾有些心虛的低著頭,不敢去看陳漫的眼睛。
她知道她為了自己的自尊和驕傲,身無分文的選擇凈身出戶離開,陳漫一定會很生氣,說她死要面子活受罪,從小過慣了優(yōu)越的千金生活,不知柴米油鹽貴。
果然,陳漫目光震驚的看著許諾,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許諾。
“許諾,你是不是太傻了?帝古集團(tuán)那么多錢,你和古墨琰離婚,不分公司財產(chǎn)就算了,居然連醒醒的撫養(yǎng)費都不要,你真是沒有過過苦日子,不知道柴米油鹽貴,你以后要怎么生活?”
許諾知道從小就過苦日子的陳漫對于金錢的感悟最有發(fā)言權(quán),也知道她什么都不要就離婚,以后的路會很難走。
但她想看看,究竟有多難走?
許諾覺得以她的工作能力,養(yǎng)活她和醒醒,應(yīng)該是不成問題的!
“我當(dāng)然知道錢的重要性,但我想體面的離開,漫漫,你就不要為我擔(dān)心了,我一定可以生活的很好。”許諾握著陳漫的手微笑道。
“體面的離開,沒多久你就會發(fā)現(xiàn),面子是這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餓的時候不能充饑,冷的時候不能保暖。”陳漫目光無奈又心疼。
“面包我會自己賺,棉被我也可以自己買,你就相信我吧!”許諾一臉自信的笑道。
“被人身無分文的趕出來,還能笑出來,真是服了你,你家里的房子抵給銀行了,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
“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合適的房子,我先暫住在你醫(yī)院旁邊的曼森酒店,等找到房子就搬過去。”
陳漫知道那是酒店,因為在醫(yī)院旁邊,要價并不便宜,一晚上最便宜都要三百多塊錢,對于以前的許諾來說,這根本就不算什么,但現(xiàn)在她凈身出戶,每一分錢都要花要刀刃上。
“找房子我比你有經(jīng)驗,明天我陪你去找房子,找工作等過了這個春節(jié)再找吧!”
許諾點點頭,目光充滿感激的笑道:“好的,謝謝你,漫漫!”
“傻瓜,謝什么啊,以前要不是你一直鼓勵我,支持我,我的生活一定是想象不出的艱辛,如今你有難,我?guī)椭闶菓?yīng)該的。”
陳漫擔(dān)心許諾,非要一起去看看酒店的環(huán)境。
兩人分別開著車,一前一后到達(dá)酒店。
許諾抱著醒醒,陳漫牽著思思,四人剛走到酒店里,一位工作人員就走到許諾面前。
“對不起,許小姐,我們酒店不能為你提供住房,這是你的行李和壓金。”
陳漫表情不悅的道:“你們酒店打開門做生意,為什么不能讓許諾住?”
“對不起,這是領(lǐng)導(dǎo)傳下來的命令,我們只是執(zhí)行命令,請你不要為難我們。”工作人員表情愧疚的道。
“把你們領(lǐng)導(dǎo)叫來,我問問他為什么?”
看著陳漫身上的清冷之氣,這樣的陳漫讓許諾覺得有些陌生,以前的陳漫不管什么時候都是溫婉動人的,如今無形之中給人一種距離感。
想到以前的蘇慕航,只有面對她時,才會笑得陽光溫潤,面對別人時都是冷漠如霜,被不熟知的人形容是面癱男。
看來和蘇慕航生活的這一段日子里,陳漫不知不覺中也被蘇慕航同化了。
“漫漫,我們走吧!”許諾接過工作人員手中的行禮和押金,“我知道是誰不讓我住了。”
在這個江城,除了古墨琰,不會有第二個人如此這般為難她。
見許諾抱著醒醒還提著行禮箱,陳漫連忙追上去,“諾諾,是誰不讓你住?”說話間,拿過許諾手中的行禮箱。
走出酒店,看著外面已經(jīng)黑下來的天空,許諾眼中閃過一抹沉重的疼痛,“他說讓我離開江城,沒想到他會無情到連酒店都不讓我們母子住。”
“是古墨琰?”陳漫目光震驚而又憤怒,“他真是太過份了,逼你離婚就罷了,還要把你們趕出江城?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渣男,諾諾,你別怕,今天晚上住我家,我就不信他這么有能耐!”
“不用了,我去其他酒店看看!”許諾想也不想的拒絕。
陳漫知道許諾不想讓她誤會,從而和蘇慕航保持距離。
“諾諾,之前是我不對,你這么好,這么正直的人,我不該那樣懷疑你,今天早上我這樣一鬧,慕航一定覺得我是一個小心眼的人,請你給我一個機(jī)會,讓我?guī)椭悖沧屇胶礁淖儗ξ业挠∠蠛脝幔课易屇愀一丶易。皇菫榱四悖钦埬銕臀以谀胶矫媲傲魝€好印象,諾諾,求求你了,好嗎?”
陳漫知道請許諾到她家住,許諾一定不會答應(yīng)的,便改變了一下勸說方法。
果然,聽到陳漫這樣說,許諾臉上帶著猶豫之色。
她當(dāng)然希望陳漫婚姻幸福,不要像她這樣,曾經(jīng)相戀到不顧生死,如今離婚了,冷漠絕情到逼你去死。
“好吧!”
答應(yīng)了陳漫后,許諾又有些后悔,總覺得在這個時候去陳漫家里住的決定不對。
可是答應(yīng)的事再反悔,她又怕陳漫不開心。
……
蘇慕航回到家推開門時,聽到女兒清脆的聲音。
“弟弟,我的小豬佩奇給你玩,你喜歡嗎?”
弟弟?
家里來客人了?
蘇慕航換鞋的速度快了一些,走出玄關(guān),看到玩具屋里,思思和醒醒正在玩,這讓蘇慕航目光一驚。
醒醒怎么會在這里?
“慕航,你回來了!”陳漫溫婉的聲音響起。
蘇慕航尋聲望去,看到陳漫站在廚房間里,而她的旁邊站著許諾。
許諾對蘇慕航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果然,她的決定是錯誤的。
以前在醫(yī)院里,三人經(jīng)常在一個病房,也不覺得尷尬,如今待在一個房間,許諾卻覺得連呼吸都不對。
可能醫(yī)院和家,所處的環(huán)境不一樣,再加上,她剛離婚,身份也不一樣,所造成的心里感覺吧!
“許諾,你怎么來了?”蘇慕航聲音控制不住的驚訝。
“是我讓她來咱們家住一晚的。”陳漫笑道。
蘇慕航目光狐疑的看了一眼陳漫,又看向許諾,聲音嚴(yán)肅的問:“以你的性格,不到逼不得以,絕對不會住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不等許諾回答,陳漫生氣的道:“都是那個古墨琰,他真的很過份,把諾諾害得一無所有,逼她離婚也就罷了,還要她離開江城,諾諾住酒店,他也讓人不給她住。”
雖然許諾知道陳漫是為她鳴不平,但這樣赤裸的把她的難堪說出來,她心里還是有些難受。
蘇慕航英俊的臉上寫滿了震驚,生氣和憤怒,隨后目光沉靜的看著許諾。
“你不要怕,盡管安心住在這里,我就不信古墨琰能在江城霸道到一手遮天。”
見蘇慕航這樣說,許諾連忙道:“我今天住一晚上,明天就去找房子,我不習(xí)慣住別人家人。”
蘇慕航連忙道:“你就把這里當(dāng)成是自己家里,不要覺得拘束!”說完又覺得陳漫聽了會不舒服,又開口道:“以前的事情,陳漫都和我說了,當(dāng)初要不是你幫助她們母女,她們的日子會很困難,如今你遇到困難,我們不管幫你做什么,都是應(yīng)該的,對不對,陳漫?”
蘇慕航急切對許諾表達(dá)幫助的表情,讓陳漫心里很不舒服,但陳漫還是笑容嫣然的道:“慕航說的是,以前覺得這輩子都還不上你的恩情,沒想到世事變遷,讓我有機(jī)會報恩,盡管這個報恩方式不是我們想看到的,但既然發(fā)生了,就要面對,諾諾,在沒有找到房子以前,你就安心住在這里,有醒醒陪伴思思,我也不用擔(dān)心她每天在家里看電視,把眼睛看壞了!”
見蘇慕航和陳漫都這樣說,許諾也不想再談這個話題,她知道堅持下去,他們也不會讓她離開。
她在心里想發(fā)了,明天去找房子,就算找不到房子,也不會再來陳漫家里。
“孩子還是要有個伴,才會更開心,思思也這么大了,你們可以給她生個弟弟妹妹陪伴。”許諾笑著轉(zhuǎn)移話題。
“思思經(jīng)常說要讓我們給她生個弟弟,但她的要求太高,非要讓我們生個和醒醒一模一樣帥氣的,你說這我們哪里能辦得到?”陳漫無奈的笑道。
“小孩子有什么帥的概念,只要是你們生的,她都喜歡。”
“也是,不過我覺得一個就夠了,有兩個孩子就要把愛分享給另一個,到時候思思又會覺得受了委屈,慕航,你說對不對?”
陳漫眼底閃過一抹緊張,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她內(nèi)心深處還是希望可以擁有兩人第二個孩子的。
畢竟,思思是在他醉酒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懷上的,二胎才是屬于他們情感的結(jié)晶。
當(dāng)然,即使是有了二胎,她也不會偏心,一樣毫無保留的愛思思。
“你說的對,一個孩子就夠了。”
盡管已經(jīng)預(yù)測到答案,真實聽到蘇慕航的回答,陳漫心里還是有說不出的難受。
和陳漫站在一起的許諾明顯感受到陳漫身體的僵硬,知道蘇慕航的回答讓她傷心了。
女人說不想要二胎,和從男人聽到說不要二胎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更何況,還是當(dāng)著她這個前任的面。
許諾心里第99次后悔答應(yīng)陳漫的要求來這里。
“慕航,你覺得這些菜夠不夠晚上吃的?要不要再加兩個?”陳漫指著面前碟子里準(zhǔn)備好要下廚的配菜笑問。
蘇慕航看了一下,“這么多菜夠了!”
“那好,我開始炒菜了,你去沙發(fā)上坐一會,很快就可以吃晚飯了。”陳漫溫柔的道。
“你們?nèi)ヅ愫⒆觽儯襾沓床恕!碧K慕航說著低頭挽袖子,走進(jìn)廚房洗手池前洗手,然后拿起鍋鏟,熱鍋下油,翻炒菜,動作一氣呵成。
看著蘇慕航有模有樣燒菜的樣子,陳漫眼底迅速閃過一抹疼痛。
結(jié)婚這幾個月來,蘇慕航從未燒過一次晚飯,今天許諾一來,他就主動要求下廚。
蘇慕航,你對許諾的愛,可不可以不要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
以前許諾經(jīng)常享用到古墨琰做的菜,看到蘇慕航嫻熟的燒菜動作,以為他經(jīng)常燒給陳漫吃,并沒有多想,想著陳漫說要讓蘇慕航看到她的好,便微笑道:“你們兩夫妻忙,我就當(dāng)個甩手掌柜坐等好吃的了。”說完轉(zhuǎn)身走到玩具屋陪孩子們玩。
蘇慕航把菜燒,裝盤,頭也不抬的對陳漫道:“散好了,把它拿到餐桌上。”
舉了好一會,見陳漫沒有反應(yīng),蘇慕航抬頭看向陳漫,見她一臉發(fā)呆的站在那里。
“怎么了?”蘇慕航關(guān)心的問。
陳漫連忙從疼痛中回過神來,連忙接過蘇慕航手中的盤子,“沒什么,你繼續(xù)燒!”
蘇慕航明顯感覺到陳漫的不對勁,但想著許諾就在不遠(yuǎn)處,他也沒有問,繼續(xù)燒菜。
一小時后,八菜一燙燒好,幾人坐在餐桌上吃飯,因為有孩子在,氣氛很和諧,一點也沒有尷尬存在。
許諾吃好飯后,便以醒醒累了為由,帶醒醒到客房睡覺。
陳漫給許諾安排到樓上的客房睡覺,許諾不想打擾到他們,便堅持住在樓下。
陳漫走出房間后,許諾便把房門反鎖。
看著坐在床上玩耍的醒醒,第一次品嘗寄人籬下的生活,很不是滋味。
陳漫收拾好廚房回到樓上,見蘇慕航正在女兒臥室的柜子里尋找什么,已經(jīng)洗好澡的思思穿著睡衣坐在床上看平板中的動畫片。
“找什么呢?”陳漫疑惑的問。
蘇慕航一邊找一邊道:“樓下客房的被單對醒醒來說有點硬,我上次從英國出差給思思買的那條兔毛毯,你放哪兒了?找出來給醒醒送去。”
陳漫心里一痛,那條兔毛毯很漂亮也很貴,思思很喜愛,舍不得用,說要好好保存,他居然要拿給醒醒用。
他忘了,那是他送給女兒的禮物嗎?
“蘇慕航,當(dāng)著女兒的面?你能不能不要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陳漫聲音顫抖的低喝。
蘇慕航停止尋找的動作,目光不解的看著陳漫,“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很清楚,我知道許諾離婚了,你心里又蠢蠢蠢欲動了,但現(xiàn)在我還是你的妻子,你就算不顧及我的心情,能不能不要在思思面前,對別人表現(xiàn)的那么殷切和關(guān)心?”
陳漫的話讓蘇慕航臉上露出一抹震驚,“陳漫,你在胡說什么?許諾是你讓她來家里住的,她現(xiàn)在是人生最困難的時候,作為朋友,你應(yīng)該安慰她,關(guān)心她,怎么會因為我對醒醒的一點關(guān)心就胡思亂想?既然如此,你為什么還邀請她來家里住?”
為什么邀請許諾到家里住?
大概是想親眼看到,好讓自己徹底死心吧!
陳漫心里一驚,她怎么變得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