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韻看了羅天一眼,沒有說話,抬步向前走去。
白凝遲疑片刻后,也跟了上去。
唯有紅衣站在羅天身邊,若有所思的看著羅天道。
“師侄,第一次坐傳送陣吧?”
羅天連忙起身,裝作彬彬有禮的拱手回到。
“回師叔,是……”
紅衣長老聽后眼睛一閃,做出了然狀。
“哦~難怪了,不過,這第一次用傳送陣,竟然就知道傳送石是星虛之物,你不簡單吶!”
此言一出,走在最前面的靈韻腳步微頓,好在紅衣此時只是將注意力放在羅天身上,并沒有注意靈韻的異常。
白凝嘛,雖然看見了靈韻的異常動作,卻沒和紅衣對羅天的問話聯(lián)系起來。
羅天聽后假意拍打自己身上的灰塵,笑嘻嘻道。
“師叔在說啥……我怎么聽不懂呢?”
紅衣長老聽后眉頭微蹙。
“你方才不是說星虛么?”
羅天聽后,知道賴不過去,這才打了個哈哈道。
“哦,你說星虛啊,我也好奇星虛什么樣子,我記得之前師尊教誨過,說這天外之天,還有無限世界,星虛就是行走在天外的危險??粗鞘^,想到師尊的描述,心馳神往,不知道我還要修煉多久,才能暢游那天外世界吶!”
羅天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加上將星虛知識推給靈韻,自然是合情合理的。
白凝聽后低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因為羅天的單純,還是因為覺得羅天無知,搖頭道。
“修行之人,誰不對天外世界好奇呢?不過,就算是宗主,也不敢說能夠在天外暢游,你這初入修道之人,倒是敢想敢說!也難怪了,我小時候,也對天外的世界感興趣,也同樣問了師尊……”
說到這里,白凝仿佛想到了什么,立刻閉嘴,沒有說下去。
有白凝這么一說,羅天的解釋就更加合理了。
紅衣長老聽后莫名的看了羅天一眼,滿臉懷疑道。
“是這樣么……?”
羅天剛想說完,靈韻揮了揮衣袖道。
“你們且都來坐下吧?!?
紅衣和白凝聽到靈韻的召喚后,紛紛上前,拱手道。
“謝宗主?!?
隨后,便在懸崖邊的團(tuán)蒲之下盤腿坐下。
靈韻坐在懸崖最邊緣,冒尖的一塊天然石臺之上。
羅天走來看了看,撓了撓頭道。
“那個師尊……我坐那兒???”
靈韻還沒說話,白凝噗嗤一聲笑道。
“師父和師叔都在此,你還想坐?倪安云,我看你在俗世也是一朵奇葩吧!上下尊卑雖然很俗,不過,也要分場合,懂么?”
紅衣聽后挑了挑眉,不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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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俗不俗的,我倒欣賞倪安云,想坐就敢討坐,某些人,大道理不少,還不如倪安云痛快!”
這一次,沒等兩人激化,靈韻就不耐煩的擺手道。
“好了,你就站著,二位長老,說說你們的來意吧。”
羅天聽后,暗暗的撇了撇嘴,踱步走到靈韻的身邊,借此機(jī)會打量了一番此處。
雖然不認(rèn)識這是哪里,不過,羅天也能大致猜出來,這里應(yīng)該不是靈池的境內(nèi),至少,不是靈池的表面模樣!
靈池的構(gòu)造沒有什么高聳入云的建筑,即使是有山,也是延綿不斷向下延伸,靈池這門派,本來就居于高處。
而傳送而來的此處,站在懸崖邊,山對面,明顯還有更高的山,層巒疊嶂,一山還比一山高。
羅天再向內(nèi)一看,傳送陣后是一洞穴,門口看上去平平無奇,卻讓人看不到洞中具體的事物,應(yīng)該是有無形的法陣加持。
“這難道就是小韻兒的洞天福地,修煉之地?嘖嘖嘖,倒是真有仙人的氣概,就是顯得太孤單了,要是我也住在這里,肯定熱鬧很多!”
羅天一面想著,一面心頭火熱不已。
直到靈韻清冷的聲音響起,才讓羅天回過神來。
“倪安云!”
“倪安云?。?!”
羅天一愣,連忙回道。
“弟子在!”
紅衣見狀搖頭道。
“倪安云,你作為宗主弟子,能不能別總是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難不成你是怕高?”
被紅衣這么一擠兌,羅天頓時不滿了,心想。
“我看我媳婦的洞天福地,管你啥事?”
惡從單邊生,羅天神情悠然的回答道。
“我是沒見過什么世面,沒辦法嘛,又是俗人,又是可疑分子,天天不是栽樹種花就是被審訊,哎,人人都說神仙好,唯有壓迫少不了!”
被羅天這么一頂,紅衣反而有些愣住了,就連白凝也神色微變。
羅天這話,不僅是在說紅衣,也把自己也搭進(jìn)去了,栽樹種花就是說自己不是?
關(guān)鍵,羅天這些話,當(dāng)著靈韻的面,紅衣和白凝還不好怎么反駁……
一陣尷尬的氣氛在四人間穿行,靈韻卻是沒好氣的看了羅天一眼,低聲道。
“無禮!倪安云,你怎能如此說話?栽樹種花亦是一種修煉,修道之人,修的不僅是力量,更重要的是內(nèi)心。你若連栽樹種花的毅力都沒有,談何修道?況且,我近日因修煉無暇顧及你,你在宗內(nèi)卻弄出不好事情,什么萬人追逐,廣場拜堂等鬧劇,皆是因你而起。宗門自由宗門的規(guī)矩,你鬧了事,被審訊又有何不滿?”
三言兩語,便將羅天自作自受這頂帽子蓋上了。
如果是旁人,羅天現(xiàn)在早就跳起來反駁了,偏偏這人是自己媳婦……
羅天只好認(rèn)慫,略微有些不情愿的垂首道。
“弟子知道了……”
靈韻見狀微微點頭,搖頭道。
“也不知道最近仙兒在干什么,將你扔在一旁后便不理會了,勞煩二位長老替我管教,費心了?!?
紅衣和白凝聽后身子一震,紛紛說道。
“宗主辛苦……”
“倪安云還是不錯的,就是很多規(guī)矩還不知道,須慢慢教導(dǎo)……”
前者是白凝所言,后者是紅衣所言。
兩人的臉色都不那么好看,羅天見狀,心頭的惡氣消了大半,暗暗想著。
“不愧是我媳婦,這倆妖女,一個比一個難伺候,就該讓她們好好嘗嘗低頭的滋味!”
“不必如此,二位長老為宗門盡心盡職,明面上雖然我是宗主,私下,我們卻是同門。你們更是我的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