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
心語星愿:“兩個半。”
海晨星有點蒙:“兩個半?”
心語星愿:“兩個,基本上沒什么改邪歸正的可能(不是絕對沒有!),再加上半個,只需付出小小的代價,即可改邪歸正。”
不是絕對沒有的那兩個,怎么才能改邪歸正?海晨星問道。
我目前的電量,增長一億倍,我有信心讓那兩人,改邪歸正!
明白了,那兩個奸細(xì),不用救,也救不了,那半個奸細(xì),救!
一路,風(fēng)馳電掣的,果然來到了一處很隱蔽的山洞。
山洞的周圍,有純天然形成的迷陣遮蔽,且,山洞的洞口,被雜草擋著不容易看到,這是大自然自己形成的,一處安全寶地。
落地,松綁,海晨星恢復(fù)自由,跟著冥王走進(jìn)山洞。
山洞有很長的一段路,只能彎腰前行,且,還出現(xiàn)了三四個岔路口,海晨星跟著,沒有刻意的去記,反正有心語星愿在,記路,純屬浪費腦細(xì)胞。
一路穿梭,來到一個挺大的洞內(nèi)空間,空間的中央,有一個正在燃燒的火堆。火堆散發(fā)著熱量,讓這里暖暖的。
同時,這個空間有四個出入口,其中一個朝東的出入口,吹進(jìn)來陣陣清新的冷風(fēng),冷風(fēng)令這里的空氣,清爽了不少,沒有什么污濁感。
來到這里,海晨星立刻吸引了大部分人的視線。
離著火堆最近,有一圈六人圍坐著,然后,隔著一段距離,還有大概六七十人的樣子,或站或坐或靠墻,挺散亂的分布在各處,不顯擁擠。
“不是吧?人還沒到齊呀?平常這個時候,人應(yīng)該是都到齊的了呀?”黑繩冥王走到火堆前,挨著火堆坐下,回頭,朝著海晨星一笑:
“除了火堆這里,你哪兒都可以待,隨便。”
“誰呀這是?面生的很。”說話的,是火堆旁一個白白凈凈的白面書生。
白面書生文鄒鄒的,很有書生氣。跟黑繩冥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知道!不過是自己人無疑。身上有我們所有的認(rèn)證憑據(jù)。所有!帶的齊齊的,一樣不少。”
白面書生一愣:“所有?你全部一個一個,都確認(rèn)過了?”
黑繩冥王點點頭:“她帶了,我不確認(rèn),她不白帶了嗎?”
白面書生像屁股下面坐到釘子似的,直接就躥了起來。目光震驚的看著海晨星。
跟白面書生一樣站起來的,還有三個人,一個慈祥的老爺爺,一個個子矮小,模樣甜美可愛的小女孩,一個正色正氣中規(guī)中矩的美婦。
海晨星目光看著站起來的四個人,微微笑了笑,走到火堆旁,挨著黑繩冥王坐下了。
“你們,站起來干嘛?還有你,別坐這,你不要以為自己是某個地區(qū)的首領(lǐng),就哪兒都能坐。我跟你說,這山洞里,所有人,都是地區(qū)級的首領(lǐng)。而火堆旁,是比首領(lǐng)更高的,一方主宰,懂嗎?快走!快邊上去!”
黑繩冥王正在那跟海晨星說呢,白面書生沖著海晨星彎腰低頭:“海神可好?”
海晨星微笑著:“我奶奶身體很好,特硬朗。”
就這一句對話入耳,黑繩冥王就被自己說話時的口水嗆著了:
“咳~咳~你說什么!?海神是你奶奶!?”
海神,秘密基地最高領(lǐng)袖,說一不二總攬全局的人,至高無上。
她,叫海神奶奶?“親的嗎?”
“嗯,親奶奶。別站著了,都坐,都坐。我代表海神,來參加這次秘密基地的選址會議。也就是日后,我們聚會商議各種事務(wù)的總部,具體設(shè)在哪里的問題。”
“你們,我基本上都沒見過。你們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人,在被我海家救了之后,做起了我海家…所做的事。且還是以海家的名義!”
“而實質(zhì)上,海家的名義可有可無,你們并不是海家的奴仆,你們,只是海家曾經(jīng)救過的,苦難之人。”
“所以,在開會之前,那些,不想頂著海家名義做事的,可以離開了。”
海晨星的話音一落,山洞里,鴉雀無聲。
“你們,不要有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我海家救過你們不假,但這并不代表,你們就要以海家的名義做事。只要你們做的是好事,以什么名義,我海家都不在乎。一點也不在乎。所以,別藏著掖著心里不舒服不痛快了。”
“你直接,就以你自己的名義做好事,挺好。圖名圖利為自己,我不認(rèn)為是錯!我支持!”
山洞里,靠近角落的一個消瘦男子起身,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就,只有這一個人離開。
海晨星心里有點失望,離開的那個,不是兩個半奸細(xì)里的任何一個。
離開的,只是一個地區(qū)的首領(lǐng),那個首領(lǐng)的離開,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但,所有人都莫不吭聲。
之所以莫不吭聲,基本上人人心里都清楚,海晨星說的,就是他。
但問題是,海晨星說的真不是他。雖然從說的內(nèi)容上看,確實就是說他,但,海晨星的出發(fā)點,是說給那半個~奸細(xì)聽的。
該聽的人,沒聽。他卻聽了,雖然有點遺憾,但,走了也好,以自己的名義做好事,依舊是做好事。
海家確實,真真切切的不在乎,你以什么名義做好事,哪怕你天天罵著海家天天做好事,不罵海家就不做,那海家也是無所謂的。
海家足夠強,不怕你罵。
海家怕的是,我救了你,你不學(xué)好,你做壞事。
人走了,又稍微等了一會兒,見沒人再走,海晨星清了清嗓子:“走的那個人,海家對他,依舊像以前一樣支持!我海家,支持,鼓勵大家以自己的名義,做好事。當(dāng)然了,也不反對,你們以海家的名義,做好事,救人,行善。
一切,依舊像最開始時的那樣,純自愿。”
“我反對!”火堆前,之前站起來過的那個,慈祥的老爺爺開口反對了。
海晨星坐在火堆前,目光看向老爺爺:“你是……”
“老夫江道榮,海神的代表,我希望你替我轉(zhuǎn)告海神,團(tuán)結(jié),才是力量。若是我們一盤散沙,那是肯定成不了大事的。”
“海家高潔,不在乎名聲榮譽,老夫甚是欽佩。
但,天下之事,皆如此,歷史早已證明,一盤散沙,不成氣候。老夫斗膽斷言!海家若在這個時候撤了,將對救苦救難這一偉大事業(yè),造成毀滅性的打擊!甚至,一蹶不振,從此難再起!!!”
江道榮老爺爺說的掏心掏肺,至誠至墾,誰都能聽出來,其言,發(fā)自肺腑。
海晨星皺眉琢磨了琢磨:“道榮老爺爺所言極是。團(tuán)結(jié),的的確確,比一盤散沙要好,且好很多。”
“我海家一直支持大家團(tuán)結(jié)。從未有分裂的想法。包括,剛剛離開的那個人,我海家,依舊會支持他,依舊會跟他,團(tuán)結(jié)在一起,互幫互助。把救苦救難這事,推向新的高度。”
“諸位,你們都服海家,都認(rèn)可海家至高無上,都聽海家的。海家是你們這里所有人的主心骨。沒錯吧?”
所有人都點頭,海晨星身旁,黑繩冥王點頭點的最認(rèn)真最誠懇。
“大家都覺得沒錯,那我海家自然義不容辭,該充當(dāng)領(lǐng)袖,就充當(dāng)領(lǐng)袖。我海家不會不背負(fù),自己應(yīng)該背負(fù)的責(zé)任。”
“但我海家之所以至高無上,是你們所有人的最高領(lǐng)袖,我要言明!我要一字一句的言明!我海家至高無上,是因為,沒有人比海家更好更能勝任,最高領(lǐng)袖之職才如此。”
“但!我相信,不會永遠(yuǎn)如此。不會。
我希望,認(rèn)定海家為最高領(lǐng)袖,乃是因為海家在一切競爭者中,都從未被超越。這!一個原因,而不是,以團(tuán)結(jié)的名義,行霸權(quán)之實。”
“海家的位置,是可以變動的。任何,自認(rèn)比海家優(yōu)秀的,都可以有機會,坐海家的位置。只要他做的,比海家,不是差太多就行。”
“我反對!”那個中規(guī)中矩的美婦抬起了手臂。
海晨星看向那個美婦。
“我姓丁,你可以叫我丁夫人。我認(rèn)為,要想讓海家離開最高領(lǐng)袖的位置,必須,新上位的做的比海家要好才行。持平都不可以。”
海晨星搖搖頭:“照這么說,海家就永遠(yuǎn)是你們的最高領(lǐng)袖了。”
“這不好嗎?”
聽著丁夫人的疑問,海晨星琢磨了琢磨:“不好!”
“為什么?”
海晨星的目光移到火堆上:“因為,海神要退休了,我,是新的海神,我肯定做的沒我奶奶好。所以,哪怕不如海家,比得過我,也行!”
海晨星一說完,這里所有人,全部震驚了。全部,鴉雀無聲!
海晨星身旁,黑繩冥王瞪大了雙眼,扯著嗓子問了一句:“海神要退休!?”
海晨星點點頭:“我奶奶老了,不論是精力,頭腦,各方各面,都有些負(fù)擔(dān)不起……”
正說著呢,江道榮老爺爺開口插嘴道:“不是還有海爺爺呢嗎?不是還有海家家主海大富呢嗎?不是還有海夫人呢嗎?他們完全可以勝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