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上……
“臨時檢查!三位,請止步!”
在地下一層到地上的出入口處,三個身著兵服的牢兵攔住了曹天仁的去路。
曹天仁也是客氣,直接兩腳,踢飛了兩個牢兵,然后目光投向幸存的那個:
“臨什么?”
幸存的那個牢兵緊張的咽下一口吐沫:“檢,檢查。”
輕抬腿,很隨意的一腳,踢碎了出入口處,攔住去路的透明光幕:“不好意思。本公子是免檢產品。”
說完,邁步往前走去。
海晨星和五月彼此看了看彼此,然后又看了看站在那里害怕的渾身發抖的牢兵,猶豫了一下,邁步,跟上了前行的曹天仁。
“星兒小姐,曹公子一直這么霸氣嗎?”
海晨星一邊走一邊回答道:“不是。曹公子的脾氣一直挺好的。”
五月瞥了一眼被踢飛出去,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兩個牢兵:“那為何……”
海晨星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來到地上,呼吸著新鮮清涼的空氣,曹天仁回身等著海晨星和五月。
不一會兒,海晨星和五月就跟上來了。
“星兒,我們要想離開這里,怕是要費些波折了。你看那邊。”
曹天仁一指前方,上百名牢兵,攔在走廊里,靜靜地等著……看著……
海晨星疑惑,松開五月,走到曹天仁身旁:“是,大皇子不想我們離開嗎?”
曹天仁微微搖頭,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不是不想我們離開,是不想我們毫發無傷的離開。這是來者不善啊!”
“你倆在這里等著,我去會會他們。”
海晨星伸手,攔住曹天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起吧。五月,你躲在我跟曹公子身后,注意安全。”
五月點點頭:“好。”
曹天仁猶豫了一下:“星兒你,也注意安全。”
海晨星點點頭,跟曹天仁并排著,走向那上百名牢兵。
上百名牢兵,各個精神抖擻氣勢如虹。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強兵悍將。
首先開口說話的,是曹天仁曹公子:“牢頭常公公何在,讓他滾出來見我!”
上百名牢兵里,走出一位方正臉的魁梧大漢:“曹公子,常公公事務繁忙,沒空過來這里。最重要的,我們并沒有惡意。我們只是臨時檢查,檢查完直接放行,不會為難任何人。”
在表明自己沒有惡意的過程中,方正臉的牢兵同時在心里無聲的誹謗道:大皇子也太不靠譜了,一上來就被曹公子直接踢飛,到現在,都沒站起來…………
“你當我傻的嗎?臨時檢查不為難任何人?”曹天仁一臉怒火,抬手指著方正臉的牢兵:“臨時檢查,就是故意找茬,就是故意為難人。我在這里待過,什么事我不知道?臨時檢查,你們就是找事!”
海晨星抬胳膊攔住怒火中燒的曹天仁,目光沉穩的看著方正臉牢兵:“你們要檢查什么?我們配合。”
“星兒!”曹天仁抬手抓住星兒那攔下自己的胳膊:“他們不懷好意!你配合你就吃虧了。”
海晨星朝著曹天仁搖搖頭:“若真吃虧,再發火不遲!”
曹天仁怒氣沖天的用力呼吸了呼吸:“行!好!看在星兒的面子上,我配合。我倒要看看,你們怎么檢查,你們檢查什么!?”
方正臉的牢兵感激的看了一眼海晨星,然后目光投向曹天仁:“我們這次臨時檢查,不搜身不脫衣服。只是檢查隨身物品里,有沒有什么違禁的東西。”
聽到方正臉的牢兵這樣說,曹天仁疑惑了:“不搜身不脫衣服?那我完全可以藏著不拿出來的吧?”
方正臉的牢兵一臉尷尬的笑容,壓低聲音,很小聲的說道:“是的。曹公子,我們能夠交差,你們能夠平安離去,井水不犯河水,其實,不難做到的!”
曹天仁疑惑了,真心的疑惑了。這態度,這言語,到底怎么回事?
“曹公子,請把你身上的空間戒指儲物手鐲一類的東西,都拿出來吧。還有,兩位小姐,也請你們把你們身上的儲物法寶,拿出來吧。”
曹天仁瞇起眼睛:“你不會是想沒收吧?”
“曹公子放心。”方正臉的牢兵拍著胸脯保證道:“我若沒收,你們可以直接搶回去,檢查的時候,我會站在你們三個中間,他們不靠近不過來。”
“好!”海晨星直接點頭:“給,我這里有兩枚空間戒指。五月身上,什么都沒有。”
方正臉的牢兵恭恭敬敬的接過海晨星遞過來的兩枚空間戒指,然后目光看著曹天仁:“曹公子,你的呢?”
曹天仁上下打量了打量方正臉的牢兵,抬手,取下一枚戒指:“我就這一個。”
接過曹天仁遞給自己的戒指,方正臉的牢兵從懷里摸出一個刻滿符文的,放大鏡形狀的法寶,邁步,站到曹天仁一行三人中間,用放大鏡形狀的法寶,仔細的查看著手里的三枚空間戒指。
首先是第一枚,用放大鏡對焦戒指的寶石鏡面,空間戒指上的寶石似乎是被激發了,放出一道淡金色的亮光。
亮光透過放大鏡,展開成一道立體三維的光幕,光幕里空無一物。
“星兒小姐,你的這個戒指,沒有問題。還給你。”
說著話,方正臉的牢兵就把那枚空無一物的戒指,還給了海晨星。
海晨星接過戒指,戴在了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這戒指,是曹公子送給我的。
接著,方正臉的牢兵開始用放大鏡對光第二枚戒指。
然后,巨大的,三維立體的畫面,就包裹住了周圍所有人。
上百名牢兵,不,遠遠超過上百名牢兵的范圍,那是上百個牢房的范圍,上百個牢房,透過一根根牢房鐵柱,三維立體的畫面,延伸進了牢房里。
天牢的地上部分,跟地下不同,大部分(不是全部)都是鋼鐵欄桿圍起來的牢房。
方正臉的牢兵手里的放大鏡形的法寶,品階不低,功能齊全,整個三維立體的畫面里,全是藥瓶,且!每一個藥瓶上,都標注了名字:奇淫合歡散……陰陽和合丹……
不只上百名牢兵,以放大鏡為中心,上百個牢房里的犯人,全都看到了戒指里的東西。
幸虧這里是女牢區,不然,一定會引起轟動的。
這么海量的春藥,絕對的,難得一見!
方正臉的牢兵徹底震驚了,上百名牢兵,上百個牢房里的七八百名女犯人也都震驚了。
趕緊調整放大鏡的放大參數,然后打開放大鏡的總攬功能。
整個三維立體的畫面迅速縮小到一個牢房的面積,然后,一行亮眼刺目的大紅字出現在三維立體畫面的正中央:“統計,奇淫合歡散一升容量的瓶裝,總瓶數三千六百七十七瓶。陰陽和合丹,五百六十七對(瓶)。”
空氣,寧靜了,人心,沸騰了。
上百名牢兵,看向海晨星的目光,充滿了耐人尋味的感覺。
包括五月,五月看海晨星的目光,也變得非常異樣加難以置信:星兒她,難道是,跟我一個職業的!?
這,不能吧…………
……
只有曹天仁注意到,在那恢復正常(依舊是放大)的三維畫面里,在一個瓶裝的奇淫合歡散里,燃燒著淡淡的星光之火,且里面的奇淫合歡散的粉末,少了一多半。
這火,這星光之火,跟燒掉我那本書的火,一模一樣啊~~
想到這里,趁著所有人震驚到不能言語的這個時候,曹天仁開口說話了:
“放大鏡就是放大鏡,把一兩瓶很小瓶、很小瓶的藥,放大到這么大、這么多,真是……用心何其歹毒!!!”
“星兒,我說不要配合他們、不要配合他們,你偏不聽,現在后悔了吧?”
海晨星瞥了一眼曹天仁,抬手一指三維立體畫面里的那一行醒目的大紅字:“這上面寫的,沒有錯。放大鏡只是放大了大小,不會放大個數。至于大小,一瓶,容量一升也沒錯。”
曹天仁看著用手指著紅字的海晨星,很想問她一句:你哪邊的。
“曹公子,你沒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曹天仁微微搖頭:“沒有。別人怎么想你、怎么看你,不求甚解也好,不求真相也罷,我不一樣。我是要跟你過一輩子的人,我是除了你自己以外,最了解你的人,我是最在乎你本質的人。我知道,前因后果。”
海晨星美美的一笑:“你知道前因后果…就足夠了。只要你知道,哪怕全世界都誤解我,我都無所謂。”
方正臉的牢兵咽下一口震驚的吐沫:“星兒小姐,你的戒指里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春藥?”
海晨星氣定神閑,面不改色:“怎么?戒指里有春藥犯法嗎?”
“不犯法。”
“那還不快點把戒指還給我?”
方正臉的牢兵趕緊恭恭敬敬的把戒指還給海晨星,同時,萬分羨慕的看了一眼曹天仁。這藥量,兩三座青樓,撐三年,問題不大。
低頭,拿著放大鏡對焦最后一枚戒指。
很快的,畫面再次展現。
一個牢房的大小,里面有一排放酒的柜子。柜子上擺滿了酒壇。目測,至少五十壇。
酒柜的對面,一排書柜,書柜上,一層層的,擺滿了書。目測不出有多少,密密麻麻的。
書柜的對面,還有一排柜子,上面一層層的,擺滿了一瓶瓶的水。也可能是跟水很像的某種液體,整整一柜子。
再對面,還有一排柜子,里面擺滿了衣服、鞋子之類的東西。很齊全。
方正臉的牢兵微微轉動放大鏡的把手,畫面開始放大,眨眼間,畫面放大到一百個牢房大小的面積。
看來,這個放大鏡的極限,就是放大這么大了。
放大之后,方正臉的牢兵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這次,臨時檢查的目標。
一壇酒,一壇開了封的酒!
目光移到曹天仁身上,方正臉的牢兵抬手一指那壇開了封的酒:“曹公子,我懷疑這壇酒有問題,麻煩你拿出來,我要檢查!”
看著方正臉的牢兵手指的那壇酒,曹天仁的心里一動,目光瞥向五月。
五月站在那里,依舊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海晨星,完全沒有在意酒壇的事。
五月不知道,那……
目光移到海晨星身上,海晨星抿嘴,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曹公子,戒指還你,請拿出那壇酒,我要檢查。”
接過戒指,戴在手上,曹天仁揮手示意海晨星、五月往后靠一靠,離遠點,然后一臉謹慎的拿出那壇開了封的酒,輕輕放在地上。
起身,后退幾步:“牢頭,請吧!”
方正臉的牢兵一臉緊張,微微顫抖著靠近酒壇,慢慢蹲下,額頭上,冒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小心翼翼的,打開酒壇的蓋子,伸頭往酒壇里看了一眼。
在打開酒壇蓋子的瞬間,一股酒香,撲鼻而來。酒壇里,酒差不多是滿的,看起來像是被只喝了三兩口,最多四五口的樣子。
亦或者根本沒喝。
猶豫了一下,方正臉的牢兵一咬牙咳嗽了一聲……
“酒很貴。弄臟了你賠不起。”
方正臉的牢兵有些詫異的看向海晨星,歪頭朝地面吐出一口吐沫,然后開口問道:“你說什么?”
海晨星氣定神閑的開口說道:“我說,酒很貴,弄臟了你賠不起。”
在海晨星的身后,曾經被曹天仁一腳踢飛的某個牢兵,捂著胸口,一瘸一拐的從身后地下出入口的地方走過來。
邊走邊說:“這酒多少錢,天牢買了。”
海晨星回頭,看著一瘸一拐的從身后走來的牢兵:“這壇酒,市場價兩三千萬一壇,根據壇子的大小估算,能喝約兩三百口,一口約十萬兩。”
一瘸一拐的走到海晨星近前,捂著胸口的牢兵點點頭:“沒錯。這壇酒,市場價兩三千萬,能喝兩三百口,一口約十萬兩!我會按照市場最高價,把錢賠給你。”
旁邊,曹天仁勾起嘴角:“這恐怕不行!我這酒,市場價不賣!你們天牢要是想買,比市場價高十倍,才行!”
一瘸一拐的牢兵側頭盯著曹天仁,目光陰沉:“十倍?你怎么不去搶!”
曹天仁冷笑一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天牢的對外采購,都是至少十倍以上的市場價。當然了,不是給賣家十倍以上的市場價,是給采購的官員,十倍以上的錢,呵呵……”
“我,只是把貪官的錢,裝進了我的口袋,不過分的!”
一瘸一拐的牢兵一愣,然后就瞇起雙眼:“曹公子,你對你說的話,負責嗎?”
“當然不了!”曹天仁看傻子似的看著那個一瘸一拐的牢兵:“天牢貪污的,又不是我的錢。我干嘛,多管閑事?”
一瘸一拐的牢兵眉頭緊皺:“十倍的市場價嗎?好!來人,取銀票給曹公子。”
說完,一瘸一拐的牢兵走向酒壇,步伐雖然緩慢,卻很堅定。
不一會兒,一瘸一拐的牢兵就走到酒壇旁,蹲下,低頭看著酒壇里的美酒,目光炯炯:
“酒是好酒,可惜已經被人喝光了。一滴不剩。曹公子,你拿一個空酒壇騙了我三億兩銀子,三億兩啊~~”
起身,一瘸一拐的牢兵用力一踢,酒壇被踢飛出去,卻……一點酒也沒灑出來。
那壇酒,不知何時,已經空了。已經一滴酒也沒有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壇酒,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沒了,消失了。
酒壇被踢飛,摔得粉碎,曹天仁數著十張銀票,一張銀票三千萬,十張,三億:
“錢正好,多謝了,告辭!”
一瘸一拐的牢兵陰沉著臉,看著笑呵呵把錢揣進自己懷里的曹天仁,怒火中燒。
“你們,還站著干嘛?還不趕緊讓開一條路,本大爺要回家啦~~哈哈哈。”
上百名牢兵的目光看向那個一瘸一拐的牢兵,一瘸一拐的牢兵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猶豫了猶豫,糾結了糾結,一揮手:“讓他們走!”
曹天仁邁步,經過一瘸一拐的牢兵身旁:“謝了!”
就這樣,曹天仁領著海晨星和五月,一步步,離開了天牢……
……
百變森羅曾經一度以為,自己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自己,肯定會死!
什么時候自己離開天牢,回到黑獄,什么時候,就是自己的死期。
自己為了能跟五月一起過平常人的生活,接下了一個極難的任務,取皇上的人頭,換自己自由,不然,以死謝罪。
誰成想,原本十拿九穩的刺殺,竟然……
哎~!這就是命吧。
自己不會死在天牢里的,自己在天牢里,只是受苦受罪而已。自己是黑獄的人,皇上肯定沒膽量敢殺黑獄的人,只有黑獄,才敢殺黑獄的人。
這就是黑獄的影響力。任何組織都懼怕的影響力。
自己,還是太嫩了,自己應該更穩妥一點的。自己不應該心急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從刺殺失敗逃走,到因傷重被追上抓住,再到進天牢受刑,自己的宿命,自己一直,看的很清楚。
從刺殺失敗的那一刻,自己就清楚了自己的宿命。
自己不是逃不掉,以自己的本事,逃掉很輕松的,一點問題沒有。
自己為什么要故意被抓住?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不想死。想,多活一段時間,想,晚點死。
想晚點回黑獄,自殺謝罪。
有黑獄的姐妹問我,活著如此痛苦如此艱難,死,難道不是解脫嗎?難道不是挺好的一件事嗎?
是,活著很痛苦很艱難,黑獄的地獄式魔鬼訓練,逼死了很多姐妹,很多姐妹都因為受不了訓練,自殺了。
我也曾經自殺過,且差一點就成功了。那次自殺讓我明白,相比于死亡,活著的痛苦跟艱難,根本不值一提。
那次自殺,死了,也就死了。沒死,我就再也不會自殺了。
可能,我是被死亡,嚇壞了吧。嚇壞到,甘心情愿忍受一切,艱難苦痛。
我,是個膽小鬼……
我心驚膽戰的躲進天牢里,想多活一段時間,不論忍受怎樣的刑罰,不論被折磨成怎樣凄慘的模樣。
我祈求著,我期待著,時間能夠流逝的慢一點,慢一點,再慢一點……
哪怕,身上的痛苦翻十倍,翻百倍,翻很多很多倍,也沒關系。
我只想活下去。我只求活下去。
至于活下去干嘛?呵呵,僅僅只是活著,就足夠了,就完全足夠了。我的一切,就只是為了活下去。
活著本身,就是活著的意義。不為啥,不干嘛。
直到…………今天。
今天,牢門處傳來了開鎖的聲音,這很不正常。
從我被關進天牢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我,不會有水喝,不會有吃的,更不會有任何一刻,停止折磨。
冷,渴,餓,傷,困,疼等等所有難受的感覺,只會越來越重,越來越難以忍受。
開門,絕不是什么好事。是…………要放我走了嗎?別啊~~
我還不想死!!!我更,不想回黑獄!!!
咦!?
是他?是那個破壞了我刺殺計劃的人。是讓我功虧一簣,從一只腳踏入天堂,變成一只腳踏入地獄的,那個人。
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他!曹、天、仁!
奇怪了,曹天仁來這里干嘛?
!?
姐姐也來了,我的姐姐也來了。看著……不像是被脅迫的,看著像是……同伴嗎?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姐姐也遇難了呢。
我跟姐姐的感情很好,我一個人孤獨的太久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情投意合的姐姐。好不容易不再孤獨,我可不想她有什么事!
她可,一定不要有事!!!
進來的人里,還有一個臉上長了一大片黑色胎記的女人,那女人,竟然是地位最高的。
太奇怪了,一個普通的凡人,一個長得那么丑的丑女,竟然可以說了算,她,怎么做到的?
人跟人之間的差距,怎么會這么大?同是女人,我還比她漂亮,我還比她能打,她怎么就,地位那么高!?
好厲害,她竟然敢靠近我!她不知道我有多危險嗎?我若要殺她,只需吹口氣,即可將其心臟洞穿。